“你這是要把我嚇出心髒病。”顧漠後怕地粗聲說道。


    “墨先生,你是不是有陰謀?”肖染收起笑容,突然神秘兮兮地貼近顧漠的臉問道。


    “什麽陰謀?”顧漠一臉戒備地後退了半步。肖染突然叫他“墨先生”,這是不詳的預兆。


    “你自己招好呢,還是被我刑訓逼供好?”肖染揚著雙手,充滿威脅地看著顧漠。


    “看來我隻好招了。”顧漠挑了一下眉,“我想當爸爸,想讓你當我孩子的媽,越早越好。”


    “還不老實?”肖染將雙手探到顧漠最怕癢的腋下,用力撓著,一邊撓一邊嚷道,“叫你不說實話!看我的九陰白骨爪!降龍十八掌……鐵沙掌……”


    顧漠牢牢握住肖染的手,微喘著氣笑道:“看來我娶了個武功大師。”


    “厲害吧?怕了嗎?”肖染傲驕地笑問,“怕了就說實話!你來b市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公事。請客送禮拜訪這種事一個小小的華北地區銷售經理都完全可以勝任。”


    “看來你不隻是武功大師,還是小偵探柯南。我承認,我來b市就是想帶你做檢查。我最近沒有避孕。”顧漠看了一眼肖染的肚皮,“有了我們就生下他。”


    “沒有嗎?”肖染納悶兒地看著顧漠。


    他明明每次都……


    這個不誠實的家夥!


    他就那麽怕她知道實情而緊張?


    “有一次……”顧漠看出肖染的懷疑,趕緊改口,“在浴室……”


    “你接著編!”肖染睨著顧漠,傲驕地哼了一聲。


    顧漠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她是怎麽猜出來的?


    “大叔,我身體健康得很,不會有心髒病。”肖染安慰地拍了拍顧漠的胸口,“放心!你這兒生病我也不會生病。”


    顧漠悶哼了一聲,捂住胸口倒退:“完了!戲演砸了。”


    “你才知道?”肖染不滿地哼了一聲。


    顧漠站直身體,收起戲謔的表情,把肖染摟入懷中:“丫頭,當我聽到嶽母是死於遺傳性心髒病時,我就在害怕。我跟你好不容易衝破重重磨難在一起,不想橫生變故。”


    “我明白。可是你也要相信我,我沒那麽容易死。”肖染抬起頭,給了顧漠一個甜美的笑。她從包裏掏出一堆檢查結果遞給顧漠,“瞧!完全正常!所有血項連一個箭頭都沒有!”


    看著肖染得意的笑容,顧漠的心情變得愉悅。他一把摟住肖染,興奮地抱著她旋轉。


    “太好了!”許久之後,顧漠把肖染放到地上,埋在她的肩頭,聲音粗啞地說道。這一次不同於失去依然。失去依然的時候,他是傷心,是憤怒,而這一次,是恐懼與心痛。如果生命中再承受一次失去摯愛,他想他一定沒有勇氣再活下去。


    “大叔,你哭了嗎?”肖染擔憂地問道。她仿佛聽到他聲音中的哽咽。


    顧漠偷偷把眼淚抹掉,吸了吸鼻子,粗聲說道:“沒有。”


    肖染沒有拆穿顧漠的謊言,隻是摟緊他的腰,依偎在他懷裏,俏皮地說道:“大叔,我這麽厲害,上帝不敢惹我。他也怕我的九陰白骨爪。”


    顧漠被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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