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肖洛是心機婊,其實我才是最壞的心機婊。”肖染自責地流著淚。她一直想說出真相,可是因為害怕而不敢說。可是那件事不可能保密一輩子,與其讓別人說,不如自己坦白。“我要去告訴顧漠真相,我要去跟他坦白我的罪行。”


    聽到肖染的話,寧昊立刻摟緊她的雙肩,認真地說道:“坦白沒問題。但是你考慮清楚後果沒有?”


    “後果?”肖染一想到顧漠的報複就小臉煞白,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落。“我知道。我早就想過最壞的結局。我爸會破產,顧漠會跟我離婚。”


    “你想跟顧漠相守就不要說!”寧昊一邊幫肖染擦著眼淚,一邊認真地勸道。


    “他早晚會知道。楊月娟知道,肖洛知道,陸安寧也知道了。”肖染恐懼地抱住雙肩,低下頭,幽幽地說道。“由別人嘴裏說出真相不如由我親口坦白。”


    那個秘密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引信在別人手裏,她會一直生活在恐懼裏。不如自己去點爆它。


    炸就炸吧!


    那是她本來就該承受的懲罰。


    “楊月娟母女不是傻瓜,不會現在說出真相讓你爸公司破產。而陸安寧那裏我一定能搞定。肖染,好好享受你能享受到的寵愛。”


    “可是……”肖染猶豫了。“謊言總有拆穿的一天。”


    “如果有一天顧漠知道真相不再愛你,你還有我。”寧昊把自己放在備胎的位置,因為他知道肖染愛的人是顧漠,隻有跟顧漠在一起她才能幸福。他不想說自己的愛有多偉大,他就想肖染快樂。


    “寧昊,你不該是備胎。”肖染搖搖頭。她雖然感動,卻並不想那樣對待寧昊。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那就努力幸福給我看。如果有一天顧漠不能給你幸福,我會把你奪過來!”寧昊格外認真地看著肖染。


    “寧昊,我是個壞女孩。”肖染含著眼淚看著寧昊,“若遇到好女孩,你就好好愛吧。”


    “傻丫頭!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女孩。”寧昊拿起紙巾幫肖染擦著眼淚,聲音溫柔得像摻了蜜。


    “我自己來。”肖染拿過紙巾,剛要自己擦眼淚,就看到走廊盡頭一臉陰霾的顧漠。她立刻愣住,眼神裏充滿慌亂。他聽到他們剛才的話了?知道她撞死蔣依然的真相了?所以他看著她的目光那麽冷。她站起身,急急地想解釋:“顧漠……”


    琳達走到顧漠麵前,提醒了他一句。隻見顧漠冰冷的目光掃過肖染光禿禿的十指,停在她紅腫的淚眸上。似乎隱忍著什麽,咬了咬牙,轉身帶著一群人離開。


    “顧漠……”肖染無助地坐在卡座裏,淚盈於睫。她就知道他知道真相後不會再理她。他們的婚姻才剛剛開始就到了要結束的時候。她仿佛在說給自己聽,一邊掉眼淚一邊問道:“顧漠,你不要我了嗎?”


    “回去麵對顧漠。跟他好好解釋。誰也不願意發生車禍,那隻是一場意外。”寧昊憐惜地擦著肖染的眼淚,溫柔地說道。


    “他不會要我了!我知道!解釋沒有用。”肖染推開寧昊的手,蜷縮在卡座裏,無助地啃著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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