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針氈。


    這樣的夜裏,慕夕瑤五感尤其敏銳。身後男人一聲喟歎,帶著發泄的舒爽和不滿足的急切,這般直直鑽入耳中,驚得她手上動作戛然而止。


    莫非……這聲氣像極了前幾個晚上,他自身後小心碰觸著她,獨自隱忍著釋放時的情不自禁。


    麵上滾燙,背脊繃直,慕夕瑤不知如何是好。就這麽停住,弄得不上不下的,半夜漲奶更是不妥。再繼續,又會惹得他更加難受。


    正值慕夕瑤矛盾無措之際,背後傳來宗政霖低啞的呼喚。


    “嬌嬌,轉過來。”牆上側影驟然凝注,哪裏不知她已發覺。


    既如此,臉麵都丟了,還顧什麽禮法。


    平日再好聲名,這時候也沒了架子。既是被她察覺,再遮掩也是無濟於事。索性放開了去,倒還能得個痛快。忍了這許久,雖也暗地裏做過幾次,卻無一能及得上兩人歡好時酣暢淋漓。


    倏然翻身坐起,宗政霖靠在床頭,直直鎖住她身影,目中火熱險些燒到她身上。


    轉身?如今她這模樣,怎堪與他“赤誠相見”?慕夕瑤臉蛋兒通紅,低著頭悶不作聲。


    “轉過來。本殿念你許久,滋味太是難熬。”


    “殿下,”慕夕瑤背著身子軟軟撒嬌,語聲輕顫,羞臊中略帶窘迫。“便是,便是想要了,也等妾這邊完事兒可好?”


    這樣過去,隻會被他欺負得更狠。


    許久不見回應,慕夕瑤正疑惑那男人可是發了火氣,身後突然就有了動靜。像是那人起身掀了棉被,汲了靴子下得寢塌。


    尚在猜疑,肩頭已被人陡然握住,就這麽硬生生掰了過去。


    這男人,不耐等待,竟至連功夫都用上了。


    慕夕瑤正在嗔怪,抬眸卻被眼前一幕嚇得小嘴兒微張,驚呼著極快捂了雙眼。


    宗政霖隻披著錦袍,衣襟大敞,裏麵竟空無一物。就這麽立在她跟前,一眼就能將他看盡。


    這男人竟這麽沒羞沒掩的,跨步而來。慕夕瑤連脖子都燒了起來,抬了小腳連連踹人。


    “殿下!您快鬆開妾!”


    被她驟起的張惶逗樂,男人拉下她捂著麵頰的小手,眼神不懷好意。


    “親眼見著,才知它如何難受。”像是應證他所言非虛,噴張處向她點了點頭。


    “嬌嬌,看著本殿,本殿疼你。”


    宗政霖陡然將她提起放在案上,不由分說撥開她兩腿,將頭埋了下去。


    “別殿下,髒,不吉利的。”慕夕瑤嚶嚶哭起來,兩腿直蹬。


    “胡說!本殿女人,何處碰不得?”他疼她,破了忌諱又如何?便是帶兵,他也無需如此全無依憑之庇佑。根基已豐,天命,便是他手中之物。


    “本殿既不懼,嬌嬌也休想逃開。”他敢以家國天下為注,她也得拿真心來換!


    慕夕瑤閉著的眸子緩緩睜開,身子躁動難安,心卻格外柔軟。


    探手撫上宗政霖鬢角,舉手環了他頸脖。


    “殿下,妾同您一道的。”


    便是這句呢喃軟語,惹來宗政霖這晚上情熱如火,即便未曾真就成事,也被慕夕瑤伺候得舒舒服服,終於泄了積壓的火氣。


    雲歇雨散,枕著他手臂,慕夕瑤疲憊得沾了床榻,沉沉睡去。


    宗政霖目色深遠,掃過她妖豔至極的麵龐,許久過後方摟了人閉上眼眸。


    得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他竟也能歡喜至此。這女人,已然入心太深。


    一道的……,自然是一道的。若非一道,也不會早早薦了第五佾朝至他麾下。其中緣由,宗政霖未必不想探究。奈何之前兩人一番說話,終究不願逼迫她太狠。到得如今,也就斷了探尋心思。


    有膽子算計他,夠本事謀劃他,如此女人,惱恨是有,可惜壓不過疼惜。終究暗暗允了她得意,一場勝似一場。


    翌日直睡到巳時,慕夕瑤依舊賴著不願起身。小腦袋躲在宗政霖腋下,任由他如何喚人,也隻得她兩聲哼哼。


    “不要,殿下您別擾妾,給再睡會兒。”不耐煩了,便發了脾氣。


    “起身用藥,飯食也不可錯過。”拍拍她背脊,宗政霖不允。


    “晚上多用些補上。”小嘴兒嘟囔,轉了小屁股對著人,顯見不耐煩。


    “既如此……紅包也至明年補上。”總還握著能拿捏她之處。


    果然,慕夕瑤一句“混蛋!”,化作章和十四年新春早上,對六殿下一聲最響亮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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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改版湊字數,親們見諒。無關內容可跳過不看。)


    餘薇覺得自己就像要被撕裂了似的,全身都疼。腦子裏尤其混亂,就像兩個意識在激烈碰撞,絲毫沒有顧忌到她這個主人會不會隨時崩潰。


    終於熬過這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餘薇躺在床上慢慢睜開眼睛。


    四周是淡藍色裝飾的房間,屋裏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不遠處白色梳妝台上擺著一盆粉紫色石竹,開得正好。


    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而是另一個餘薇的寢室。


    她本來是一個二流歌星,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十幾年,也不過才出過兩張總銷量不過萬的專輯。還是因為傍上個富二代,被人包養得來的機會。


    之後平平淡淡接過幾部電影,都隻是不起眼的配角,一輩子被人家壓在頭上,根本看不見成名的希望。


    她的家境隻算中等,父母都是大學講師,上麵還有一個哥哥。


    餘薇資質隻是一般,無論怎麽努力,都追趕不上她樣樣出色的大哥。兩兄妹經常被老師家長拿出來比對,這就造成她長大後非常叛逆,渴望掙脫父母管教,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於是高考後餘薇私自填報考了藝術類大學,氣得她爸當即將人趕出家門。按她爸的說法,餘家世代書香門第,沒有她這個既不聽話,又自甘墮落的女兒。


    於是餘薇借著外地上學一離家就是十幾年,再也沒有回去過。平時也就打打電話,問候兩聲。


    她也時常在過節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的想家,可惜想到自己見不得人的處境,餘薇根本沒有勇氣提回家二字。


    她怕回家令父母丟人,怕回家羞於麵對大哥,更怕回家以後再沒有勇氣堅持自己的理想。


    這些年她苦過,累過,也哭過。可是喜歡唱歌,喜歡演戲的執念卻一直不甘心就這麽白白放棄掉她用女人最寶貴的十年所打拚出來的一切。


    直到最後她試鏡再次與主角擦肩而過,才痛哭一場在出租屋裏喝得爛醉如泥,醒來時已經成了另一個餘薇。


    這裏不是她熟悉的地球,也不是她的時代。這裏是大破滅後,人類進入星際的星曆054年的聯邦。


    她還差幾天就滿15歲。這裏是聯邦第9區,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平民星球。


    聯邦公民有貴族和平民之分。想要鯉魚躍龍門,除非有一技之長得到聯邦的認可,或者在某一領域上做出傑出貢獻。


    她家是最尋常不過的平民之家,父母都在圖書館工作,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名叫餘鵬,今年才滿9歲。小家夥長得白白胖胖,非常可愛。


    餘薇在旌德女中讀書,之前和班裏另一個女生發生口角,被對方失手從二樓陽台推下,直接送入聯邦醫院搶救了個小時,才被母親接回家中修養。


    整理清楚現在的身份,餘薇神情黯然。想起穿越前的父母,隻能勉強安慰自己,還好,至少還有哥哥,自己終究是沒能盡孝。


    054年,想到這個陌生的年代,餘薇心中萬分忐忑。


    這是一個發展極度失衡的時空。


    人類在科技和軍事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輝煌成果,卻因為大破滅的突然降臨,幾乎丟失了整個黃金時代的文明傳承。


    起初人類還因為生存壓力,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大力發展科技和軍事,努力進行星際擴張上麵。種族內戰更是從未停止,及至第二次星際大戰結束後,才終於形成兩個相對穩定的政權,即帝國和聯邦。


    隨著星際擴張飛速發展,開發的資源星球,已經完全能夠滿足聯邦和帝國的需求,兩國才放慢腳步,轉而關注國內建設。


    然而此時的聯邦和帝國卻同時驚訝的發現,人類文明的重建與修複竟是極為艱難,整個發展進程居然遠遠滯後於其它產業。即便經過一千多年的摸索和考證,人類文明距離黃金時代的繁榮璀璨也是相去甚遠。


    整個民族的精神層麵更是空乏得嚇人,竟然隻知道機甲戰艦,不識古文明半點精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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