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說個不停,突然感覺到房間裏,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動靜。


    原來金綰已經在保鏢的攙扶下,離開了地下室。


    薇薇安看到臉色慘白的金綰,問保鏢道,“你怎麽照顧小姐的,怎麽讓她嚇成這個樣子。”


    金綰淡淡的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安靜一會。”


    各種情緒,百感交集。


    自己的人生,盡然被劉敏蘭和江桃李這樣愚弄。


    當初,她為了去荷蘭,想親自去查詢那晚的那個男人,都底是誰。


    厲歲年在她就要出發的前一晚,還去酒店找她,阻止她去荷蘭。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們這些人全都知道,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就是厲歲寒。


    劉能說的這些和tracy說的完全一致。


    看來,事實就是如此。


    自己真的是傻透了,有一種讓人賣了,還幫人輸錢的感覺。


    金綰感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為什麽命運要這樣捉弄她。


    即使她現在能親手,將那麽些害自己的人親手處理掉,可是又能怎麽樣,自己的人生,已經被糟蹋的千瘡百孔。


    為什麽她們偏要把自己引入到旋窩的中心。


    那時候的江丹橘,隻想和外婆過平靜的生活,什麽地位、財富,她從來沒有覬覦過。


    就連外婆,都能忍下江磐侵吞鬱家所有財產這口氣。


    都是因為,外婆知道,親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時候鬱家有錢的時候又能怎麽樣,自己的女兒一個個在在她麵前走掉。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外人又怎麽能體會。


    隻要親人還在,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忍受。


    江丹橘那時候非常弱小,完全不是江磐和劉敏蘭的對手。


    她隻想讓外婆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為了外婆,她可以放棄一切。


    但是,不該是由外人的操控,才失去了所有。


    金綰思及此,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慢慢將她整個人擊潰。


    她緊緊握緊雙拳,不知道什麽時候,手心裏黏膩一片。


    看到手心裏的鮮血直流。


    頃刻間,那種被扔進河裏,瀕死的感覺,再次襲來。


    若是這樣死了的話,或許也不會有那麽多痛苦,日夜糾纏著自己了。


    金綰很久沒有複發的失眠症狀,再一次來襲擾她。


    她實在是睡不著,就在哪裏沒日沒夜的畫畫。


    平時日吃的也比較少,整個人都開始消瘦了起來。


    薇薇安看到金綰這樣的狀態,十分擔心。


    她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通知金全和路卡斯。


    以前金綰告訴過她,暫時不要把在白城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和哥哥,怕他們為她擔心。


    一切自己都可以應付。


    金綰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幾乎不怎麽出來。


    她什麽也不願意想,因為隻要一想到劉能告訴她的的,那些劉敏蘭和江桃李在她背後,所做的事情,她實在是滅有辦法承受。


    自己又有什麽錯,被這樣愚弄。


    現在一點別的心思,她都不想動。


    她隻想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中,才能夠感找到一點呼氣的力量。


    人生所受的痛苦,真的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


    這幾天來,她已經畫出了很多作品,隻不過沒個畫麵上的色彩,都是陰暗無比,較之以前的風格,完全兩樣。


    薇薇安進來給她送飯的時候,隻是看到一點,就感到非常的害怕。


    她實在不能什麽也不做,靜等著金綰自己恢複過來。


    照這個樣子,她要是走不出來,舊病複發的話,就非常麻煩了。


    薇薇安悄悄把電話打給了路卡斯。


    盧卡斯一聽,金綰的狀態不太好。


    次從找到妹妹金綰後,隻要是妹妹的事情有關,他總是第一時間要趕到現場。


    這次,也不例外。


    雖然距離很遠,他想馬上就見到金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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