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交’待了幾句就走了,誰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一秒。(.棉、花‘糖’小‘說’)-79-


    方青水走進去,靠在‘門’邊,環抱著雙臂認真的看著公公,像是在分析著公公臉上所有的表情。


    而我則站在‘門’外,看著方青水的背影,也看著公公坐在‘床’上越來越不自在。


    很難得看見他們兩父子如此安靜的對視,還記得陳子欣被殺案件正在調查的時候,小叔子也曾推著公公的輪椅在醫院的後‘花’園裏散步,兩個人‘交’談著什麽,看似很輕鬆,卻猜不透內容。


    剛才方青水向醫生解釋的,關於地上的蟑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猶猶豫豫的輕聲開口問:“青水,你剛說的,是真的嗎?”


    明顯感覺到方青水的背脊微微顫抖,他沒有回頭,聲音向正前方發出:“是真的,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老村子裏流傳的,也沒有人那樣做過。”


    “那公公這麽做是...?”我遲疑著,不太明白他說的意思。既然是真的,為何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公公用這種特殊的方式祭奠婆婆,不應該是件好事嗎。


    方青水一聲長長的歎息:“夢琪,幫我借個掃帚過來清理一下吧。”


    誰知這個時候公公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平時走一會路他就會覺得累,這會感覺頓時來了滿滿的體力,我和方青水都嗔目結舌的望著他。


    他站在‘床’邊,注視了我們一會,然後扯著嘴角笑了。安靜的蹲下身子,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伸手開始一個個撿起地上的死蟑螂放回那個大玻璃瓶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我被他這樣的舉動震驚到了,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害怕的尖叫,這樣的公公完全就異常的超乎我的想象。


    可此時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艱難的彎腰撿著地上的蟑螂,撿完麵前的一片就慢慢的挪到另一處,怎麽都覺得這個畫麵特別的心酸。像極了著名的油畫拾穗者,不同的是,別人的老父親拾的是麥穗,而眼前這位老父親拾的是蟑螂。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明白,是什麽原因能讓公公培養出這麽一個令人發指的癖好,可能時代變了,我們對這一切的理解也跟著變了。或許,在多年以前,蟑螂,並不是如此的肮髒汙穢。


    “夠了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方青水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朝著公公大聲的嗬斥了。


    我也被他的暴怒嚇了一個‘激’靈,這是第二次見方青水發脾氣,第一次是我撞見方青山在辦公室的場景之後不管不顧自己的身體去酒吧買醉,當時他就朝我吼過,說我瘋了。


    現在他又用同樣的聲調吼了公公,這是心情不一樣了。他可能也覺得公公瘋了。


    可是他剛剛吼的內容,我恍然震驚,什麽叫‘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一提到‘那個‘女’人’這四個字眼,我就想到了婆婆日記中的‘那個‘女’人’,這兩者是不是同一個?


    我的大腦忽然開始猜測一萬種可能,最真切的一個解釋就是,公公曾經深愛著一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心情憂鬱了,時間久了就留下了後遺症。


    可是,婆婆不是說那個‘女’人是小三嗎?不是說那個‘女’人很刻薄嗎,公公怎麽會對那樣的‘女’人用情如此的深。


    方青水的怒吼明顯起到了效果,公公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怔楞了好些時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隱約還壓到了幾隻死蟑螂。這個時候我卻沒有犯一點點的惡心,滿心思的都在思考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好奇心終究戰勝了一切。


    公公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悄然落下兩顆清淚,他側身對著我們,我看不清他具體的表情,隻聽到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聲音顫抖著跟我們說起了‘那個‘女’人’的事。


    據公公所說,他和那個叫杉杉的‘女’人是在部隊認識的,我又一次震驚了,才知道公公原來當過兵。那個叫杉杉的‘女’人長得很漂亮,‘性’格開朗,像個大男孩,他們在部位裏都有一種戰友情,那是完全淩駕與友情之上的,卻又構不成愛情。


    公公退役後就離開了家鄉來到a市,之後家裏也幫忙相親介紹,這才認識了婆婆,他說我婆婆哪點都好,就是‘性’格內向,有點敏感。有一次公公聽說杉杉來了a市,很開心,畢竟是多年未見的戰友了。所以那天忘記跟婆婆打招呼,就直接過去杉杉的駐地去找她敘舊了。


    誰知婆婆一個人在家等了很久很久,那個時候她剛懷上方青山兩三個月的樣子,公公到了很晚都不回來,婆婆就開始胡思‘亂’想,慢慢的就有點偏‘激’了。打電話問了公公店裏的夥計才知道他去了哪。然後就出去尋找了。


    果然在一家飯店裏找到了公公,那時候的公公和杉杉都喝了點酒,兩個人早已勾肩搭背唱起了部隊裏那些耳熟能詳的歌曲。嫂索{半-/-浮=(.*)+生-奪命驚婚


    婆婆當時就炸開了鍋,一心一意的認為公公和杉杉有不正常的關係,外加上公公這段時間都忙生意很晚回家,婆婆就更加確定他一直都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婆婆當時氣憤的衝過去就拽住了杉杉的頭發,可是杉杉自從軍以來都是短發,所以婆婆一用力,手滑了反而自己摔倒了。躺在飯店的地上又哭又叫,公公以為她在發瘋,臉上麵子也掛不住,就直接拉著杉杉離開了。


    留下婆婆一個人在那忍受著劇烈的腹痛。


    公公回憶到這裏的時候,淚光閃爍,他‘抽’噎著說:“其實你媽在懷你們的時候真的受了很多苦,是我自己不夠細心,我當時真的以為她躺在地上大哭大鬧是在發瘋,後來醫院通知我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幸好青山沒有什麽大礙,不然我真的這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後來,婆婆就患上了憂鬱症,本來話就少的她,再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時間久了,開始產生了幻覺。她總感覺有人要謀害她,也總是認為杉杉是來搶走她老公奪走她孩子的。


    迄今為止,婆婆的日記裏,都寫滿了對那個‘女’人的控訴,如果不知道這段真相,我可以真的以為所有的錯誤都是那個‘女’人,甚至也因為看了婆婆的描述而在腦海裏厭惡那個‘女’人。


    沒想到這段故事裏,杉杉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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