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門口沒等到人,殷以霆剛尋路而來,遠遠地看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幕:千悅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舉止..十分曖昧!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依稀可見男人身形高大、衣著也不俗。[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即便是半側顏,外形也是十分亮眼的,特別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副美麗的風景畫,竟然毫無違和感。


    眺望著,殷以霆的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抬腳,便走了上去。


    另一頭,千悅搶了幾次,都沒奪回口氣,不禁越發氣惱:“還給我!”


    見她怒氣騰騰的,也覺得這個時候談正事,不合適,楚嘉銘隨即轉移了話題;


    “我沒有惡意!千悅小姐,能跟你交個朋友嗎?”


    殷以霆一靠近。就聽到有人打他老婆的主意,還是個頗為出眾的男人,止步,當即,便拉下了臉,喚了一聲:


    “千悅----”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眸,瞬間都愣了下,抬手,千悅就把自己的口紅搶回,塞進了包包。


    回神。楚嘉銘又道:“千悅…?”小姐?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對過冰凍三尺的嗓音蓋了過去:“過來!”


    低沉的嗓音,不容拒絕的權威命令。楚嘉銘明顯疑惑地來回逡巡了下兩人,卻見千悅竟然隻是撅了撅嘴,沒嗆聲,直覺兩人關係….不簡單!


    “怎麽?你們認識?”


    千悅剛一動,楚嘉銘就伸手攔了下她,瞬間,殷以霆的眸子就眯了起來:“過來!”


    “千悅…?”


    “我太太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


    這一次。楚嘉銘的話又沒說完,卻是被殷以霆的話直接驚得忘掉了後半句:


    太太?她結婚了?


    “還不過來!”以宏木技。


    一聲冷斥,千悅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還是加快了,卻還是等不及地,又上前一步,殷以霆近乎粗魯地將她拖拽到自己身邊,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腰:


    “以後離她遠點!再打我老婆的主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拖著千悅,殷以霆轉身大步離去,心裏卻是團團的火蹭蹭地冒,身後,楚嘉銘一臉呆若木雞:


    ‘她真得結婚了?’


    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好感,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狀況!


    再看殷以霆一路地狂奔,拖得千悅幾個踉蹌,楚嘉銘眼底滿是迷茫,心裏更不是滋味:‘看起來他對她…並不怎麽好啊!她怎麽會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難道也是…為了錢?’


    一路將千悅拖出。[.超多好看小說]殷以霆幾個甩手,就將她塞進了車裏,動作明顯帶著火,生生弄疼了她。


    而千悅,即便被扯拉得像是要活活被脫臼生拆,也是一聲不吭,一路上,兩人就各自憋著一口氣回了家。


    進門,殷以霆同樣是幾個一氣嗬成地就將她拽下了車,一路拽著她的手腕就往屋裏衝。


    “大少爺,大少----”


    “都滾開!忙你們的!”


    傭人的招呼都沒打完,就被殷以霆一句話嗬斥出了老遠,遠處的傭人有事、沒事的全都改成了後退,一路躲避狀。


    一旁,傭人麵麵相覷,管家亦都是同樣的疑惑:‘這是怎麽了?還從沒見過大少爺…如此火爆!’


    隻覺得情形不妙,管家先叮囑了傭人,才轉身去忙活。


    ***


    回到房間,甩上門,殷以霆解著西裝扣子,扯開了領帶:“我怎麽跟你說的?你是不是一天不給我招蜂引蝶、找點事,你就不痛快?”


    那是什麽地方?她也敢去?要不是他的公司,要不是他說了還算,真別人看中,簽了去,怕是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呢?她真以為明星是那麽好當的?沒兩把刷子,還想攬那瓷器活兒?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想起剛剛的表演,想起那些男人狼一般興味的眸光,殷以霆就火大地想殺人!


    他一個0分打出去,明天怕是公司所有股東都要質疑他、跑來質問他了!


    被他指著鼻子罵,千悅心裏越發憤怒:‘反正在他心裏,她就不隻值零分嗎?全是她的錯,她不懂事,行了吧!’


    聽他口氣不善,自己又一早起來,奔波了一天,加上壓力緊張,這一會兒的確也是累了,不想跟他吵,千悅便沒吱聲,想著他愛訓就訓吧,她權當沒聽見算了!


    她低垂著頭,不吭聲,臉上卻難免有些不服氣。


    “說話!”她這兒什麽態度?這個時候,想給他賣乖?


    “你要我說什麽?”開口,千悅也是氣衝衝的!


    瞬間,兩人就像是火星撞上了地球,一陣劈裏啪啦的刀光劍影,上前,殷以霆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將她推到了鏡子旁,力道大的,千悅差點一頭砸了上去:


    “你自己看看,你這是什麽鬼樣子!這衣服,還遮得住什麽?你還能再下賤點嗎?要不要臉了?跟男人摟摟抱抱!到處招蜂引蝶!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麽嗎?你是不是想要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你幾斤幾兩?你是不是嫌給我丟臉丟得不夠?你怎麽不直接全脫了!”


    氣頭上,殷以霆也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麽。(.)


    他的話,他的訓斥指責,卻像是一盆冷水直接當頭潑下。


    ‘下賤!她不要臉?她給他丟人!’


    一瞬間,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她的一支鋼管舞,換得最多的全是罵語指責,說她低賤、不要臉,甚至連沈封,都甩了她一句----‘你還真是下賤!’


    所有人的看法,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她為之辛苦、付出、本該了解她的男人…居然也這麽說她?!


    在舞蹈者的眼裏,舞蹈就是一門藝術,不分貴賤!她是喜歡跳舞的,雖然不專業,卻愛好!能為自己心愛的人跳舞,更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舞蹈的服裝本來要展現主題!她的衣服別說都是皮質的,就是薄透的布料,街頭也有穿的,隻是一件衣服…再說,她光明正大,從來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算他不喜歡她這樣…怎麽能這麽說她?為什麽男人看到的都是膚淺的表麵,而不是舞蹈展現出的才華?就因為一支舞、一件衣服,就懷疑她的人品?


    可惡!


    她隻是想讓他看到她美麗的一麵,讓他知道她不遜於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而已。


    可是她得到了其他近乎所有男人的認可,卻唯獨沒有他!


    零分!


    這一刻,千悅心寒了。


    她甚至連辯解都沒再有,瞬間還像是沒了力氣:“反正在你心裏,我這個老婆不就隻值零分嗎?你還這麽生氣幹什麽?”


    她是下賤,她是不要臉,才會再次為男人做同樣的事情!


    這一刻,千悅是恨的!這麽長時間的努力,最後卻是全盤的否定…她不在乎了!可她也不會承認,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他不配!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還冤枉你了?我看你真是被寵壞了,永遠不長記性!”


    再不給她點教訓,她以後不知道還會折騰出什麽事來。


    轉身,殷以霆走向了門口,喊了一嗓子:“喬叔,拿家法!”


    “少爺?這兒…太嚴重了!”


    “還不快去!”


    不一會兒,管家再回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根藤條:“少爺,我看…少奶奶已經知道錯了!”


    殷家的家法,也可不是玩笑!


    一把奪過,殷以霆卻再度甩上了門:‘在殷家,不輕易動刑,可一旦犯了錯,都是真打的!’


    從小,他跟弟弟其實都沒少挨打。殷家的教育雖然偏向民主,可一些原則性的問題,是絕對不能錯的,錯了,就必須付出受罰、必須付出代價!


    這也是父親一直教導他們的,一些原則性的底線,絕對不能碰觸!


    就像是上流社會迷戀的一些類似毒品之類的東西,不管是為財還是為自己,都絕對不能碰觸。


    他第一次挨打,就是因為自己喜歡,便隨手拿了一個大哥哥的玩具回家來。


    那個時候,應該很小,可他的印象卻十分深刻,父親重重打了他三鞭子,讓他這輩子都記住‘不問自取,謂之盜’!男子漢大丈夫,絕對不能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站定,殷以霆並沒動手,他知道,這一鞭子下去,多疼:“知道錯了嗎?”


    一看他這架勢,千悅脾氣也上來了:“我沒錯!”


    他又想打她,是嗎?他還想屈打成招嗎?誰規定已婚的女人不能參加海選?他們自己的報名標準都沒這條!誰規定已婚的女人不能跳舞,不能穿暴露的衣服?很多演員、藝術家都是結婚的,還為藝術、公益各種獻身呢!


    就算她穿了,怎麽樣?她沒錯!


    “沒錯!是吧!”


    甩手,殷以霆就拍到了她的屁股上,因為千悅是站著,他的力道其實也並不大,可瞬間,千悅還疼得滋滋的!這個,可比手勁兒大幾百倍。


    “我這次要不給你點教訓,下次,你是不是連三級片都敢給我拍?”


    越想越生氣,抬手,殷以霆又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


    疼得要命,千悅卻一聲沒吭,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掉,心裏,卻是委屈又難受,第一次,她有了放棄的念頭:


    ‘在他心裏,她做什麽是不是都是胡鬧?是不是都是錯的?她做這麽些事兒,如此想引得他的注意…就是為了讓他每次找她、打她的嗎?’


    畢竟是女人,殷以霆還是有些不忍心的,所以,即便她不吭聲,態度讓人窩火,三下之後,他還是停手了:


    “知道錯了嗎?”


    “我沒錯!”


    迎上她水氣汪汪、卻格外執拗的眸子,殷以霆當真火大的要命:這個倔女人,還真是,她服個軟能死啊!偏偏,打她的時候沒個音,頂人的時候,活活氣死人!


    不自覺地,殷以霆又舉起了手,可千悅,瞪著他,連眸光都沒撤。


    一瞬間,殷以霆卻被她眸子裏一閃而逝的恨意驚呆了,等他再去細看確定的時候,那裏麵仿佛又隻有執拗。


    最終,他還是氣得隔空點了點她,便收回了手:


    “現在開始,給我乖乖在家閉門反省,哪兒都不許去!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什麽時候找我!再讓我見到你這副鬼樣子,我扒了你的皮!”


    想著自己還有客戶,還有後續的很多事要處理,看了下表,殷以霆又匆匆地出了門。


    房間的門一闔上,千悅的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


    ‘你也女人打我,你也打我?見鬼的男人,把她當什麽?好的時候,就逗逗她,不好的時候,就那她撒氣!哼!就知道欺負她,家法?家法?!她嫁給他,是讓他名正言順的欺負的嗎?什麽破男人!她不要了!’


    抹著淚,又難受又累又委屈,屁股還斯斯地疼著,千悅心裏更是窩火:


    ‘她是賣給他了嗎?憑什麽什麽都要聽他的?她有什麽好反省的?’


    不,不對!她必須是要好好反省了!他可以出去鬼混,夜不歸宿,她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總要挨打?她圖他什麽?


    想著,千悅的淚更止不住了。


    ‘這樣的日子,她不要!臭男人,她不要了!反省,反省!你自己去反省吧!’


    一時火氣上來,屋外,車聲剛響過,千悅轉身就去打包了行李箱。


    剛拉開門,卻見管家跟小娟站在門口:“少奶奶,您…您沒事吧!我讓小娟上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這麽晚了,您這是----”


    原本上來,是怕少爺下手太重,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忙上藥之類。這會兒,一見她拉著皮箱,管家明顯愣了一下,看來,真是吵架了!難怪少爺會火氣騰騰地離開!


    “我沒事!喬叔,我…我回娘家住幾天!他…他要是打電話來問…”


    想起他出門前的話,千悅覺得殷以霆最近應該是不會回家,應該也不會問她,轉而有道:


    “他應該也不會問!要真問起…你就說我回家閉門思過了!”


    “啊?”


    管家還沒明白過什麽意思,千悅已經蹭蹭穿過兩人,拉著皮箱直接下了樓。


    “哎,大少奶奶,要不要幫您安排車?”


    這不確定兩人是怎麽回事,可看情況,都動家法了,又要回娘家,應該是鬧得挺凶,雲裏霧裏的,管家也不敢自己拿主意,跟著一通轉悠忙活。


    沒有坐家裏的車,千悅也沒自己開車,而是打了出租。


    上了車,突然間,千悅卻恍惚了:這個時候,她怎麽能回家呢?可不回家,她能去哪兒?突然間覺得自己像是無主的孤魂,連個收容之所都沒有!


    對了,可以去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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