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酒店走廊。


    “站住。”


    士涼停下。


    “你是故意的!”滕皇拉住士涼,“你從借我車的時候就沒打算要好好還我!”


    “你那車上的是全險,你要不滿意,我送你一台更好的。”


    “我不要。”滕皇不高興,“我都有感情了。”


    ubadbad,腰細就能欺負人啊!


    士涼拍拍滕皇,“哎,那車實在太醜了,我不忍心看它殘害世人的眼睛。”


    “胡說!”滕皇反駁,“我女神就是我開這車的時候約到的!”


    “後來還約到過嗎?”


    “沒有。”


    “你看。”士涼語重心長道,“這樣吧,改天我讓老朕送你一台拖拉機,你不要小看拖拉機,這可是把妹利器。人性化外觀設計,停在路邊不鎖都沒人偷;量身打造至尊享受,三十六款比巴卜貼紙任你挑;個性的造型,強勁的馬力,隨時隨地可以變身為跑車,坦克,更有車震床鋪等精巧設計藏在其中。你還不心動嗎?”


    “不是,你說拖拉機...”


    “對啊,你見過這麽酷的拖拉機嗎?!這才叫與眾不同,無與倫比,你不開這種車,簡直對不起你這浮誇的發型!”


    滕皇登時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趕快撥打熱線電話訂購啦!


    媽媽說的對,腰細的果然都是好人。


    2


    比賽結束後,同學們呼朋引伴地去餐飲區吃晚飯。是朕以‘太困’為理由,回臥室睡覺去了。


    滴滴,房門開了。


    士涼將房卡插.入電槽,屋裏的燈亮起來。


    “你怎麽連卡都不插啊。這黑黢黢的。”士涼走進來,將餐室買回來的肉包子丟在桌上,“餓嗎?”


    被卷裏的人滾了半圈,沒應。


    士涼連鞋也不脫,跪著爬上了床,“別睡了,你睡著了,我無聊。”


    “別鬧。”是朕迷迷糊糊地應,從被卷裏伸出手,把刺眼的壁燈關了。屋裏又暗下來,士涼不滿。


    “陪我玩嘛。我都給你買肉包子了。”士涼扯住被子把是朕包起來,“好你了。”


    “乖。”聲音從被子裏發出。


    “求求你了,求求~”士涼在是朕身上滾來滾去,是朕終於在萌式騷擾麵前敗下陣來,清醒了幾分。


    “玩什麽?”是朕揉揉鼻梁,把士涼拎到上麵來。


    士涼枕著是朕的臂彎,看著天花板,“聊會兒天吧,我累了。”


    “行啊...”是朕打了個哈欠,“所以你到底在氣什麽...”


    “你還有臉說!”士涼炸毛,踹了是朕一腳。這一下太突然了,是朕沒有一點點防備。


    “我又怎麽了...”是朕委屈。


    “前天我做夢!夢見你當著我的麵捏剞劂的小唧唧!”


    老朕心裏苦,“做夢你還當真啊?”


    “還沒完呢!”士涼憤慨,“你還說我淫。蕩!”


    “就是挺淫.亂的啊...”


    “好吧...”士涼無法反駁,“可是你養了剞劂在身邊,那孩子傻不楞幾的,誰知道這四年你們倆幹沒幹過什麽沒羞沒臊的事情啊!”


    “沒有啊...”是朕死麽哢嗤眼。


    士涼又開始在是朕身上滾來滾去了,“我不信啊你個大屁.眼子,那孩子心智還沒開化呢,你連個小孩子你都不放過,你個禽獸!”


    是朕把士涼按住,手腳並用地壓到懷裏,“說起來,你什麽時候知道剞劂的事兒啊...”


    “上次唄!你在冷小台家那天!”士涼掙紮一下,沒掙開,“剞劂坐你身上脫你褲子呢傻逼!”


    是朕恍恍惚惚地想明白了,敢情那天晚上摟在懷裏的人是士涼,我說怎麽第二天士冥出現了呢!


    “脫褲子?”是朕抓住第二個重點,“那小玩意兒還懂這個?”


    “懂著呢!他還當我的麵說要占有你呢!有什麽他不懂!”士涼推開是朕,忿忿地坐起來,“你不信,咱就叫他出來當麵對峙!”


    “好啊...”是朕抓抓亂糟糟的發型,這才想起來,他好像三四天沒見到剞劂了。


    “你怎麽當爹的啊...自己不看緊點。”士涼扯過地上的行李箱,“在我這兒呢。”


    士涼一邊數落,一邊翻找行李箱的外套口袋。他記得那天是揣進了這個兜裏。不過...誒?


    士涼回過頭,他看看是朕,是朕看看他,時隔三天,夫夫倆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孩子丟了!


    3


    2201。


    滕皇洗完澡,圍著浴巾走出來。


    床上坐著一個少年,正專心致誌地吃著甜甜圈。


    “你這是吃了第幾盒了?”滕皇擦著頭發走到鏡子前。


    鏡子中映著少年纖細的美背,腰窩,再往下是...滕皇眼角一抽,穿衣服啊小祖宗!!


    自從那天滕皇路過六月家樓下,抱得了天下掉在的剞妹妹,滕皇的腎就老疼。老滕老疼的。


    滕皇把毛巾甩到床上,扯過自己的t恤就往剞劂身上套。


    “我不穿!”剞劂掙紮,餅幹撒了一床都是。但他哪能是滕皇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按住了。


    滕皇用膝蓋壓著剞劂的腰,抓住小腦袋就往上套,剞劂撲棱了半天,妥協了。


    “欺負人,滕皇叔叔壞!”剞劂委屈委屈極了,坐起來吭嘰,還不忘撿起床上的餅幹塞進嘴裏。


    滕皇歎了口氣,繼續回到鏡子前吹頭發。要說這剞劂也跟著滕皇三天了,雖說大部分的時間裏這小祖宗都是昏睡模式,但冷不丁地就會出現在你眼前,赤.身.裸.體的。對腎很不好。


    而且腰還那麽細。


    “你什麽時候帶我去找是朕呀。”剞劂嚼嚼。


    吹風機呼呼地,滕皇幾乎沒聽到邊上人說什麽。


    “滕皇叔叔騙人,你說要帶我去找是朕的!”


    滕皇關掉風筒,拔掉電線,“你爸你媽都不要你了,你還回去幹嗎?”


    剞劂驚嚇,瞪圓眼睛。


    滕皇叔叔badbad,嚇唬小孩子,“不相信啊?你看,是朕這兩天找你了嗎?”


    剞劂眼淚刷拉就掉下來了,“滕皇叔叔是大灰狼!拐騙小孩子!哇!!!”


    大灰狼最害怕小白兔掉眼淚了,這一哭,隔壁同學可怎麽想啊!大灰狼夾著尾巴坐到床邊,一通抹淚一通哄,“誒呀好剞剞,我明天就帶你去找是朕好不好?”


    “現在就去,我要讓是朕揍你!!!哇!!!”


    “誒呀,你是朕爸爸這會兒肯定睡覺呢,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你別哭了。”


    “不行!!!你摸剞剞的腰,剞剞要是朕揍你!!!哇!!!”


    大灰狼悻悻地把手收回來,趕緊塞了一把六味地黃丸給剞劂。這可是滕皇最後的殺手鐧,沒想到效果拔群。


    小剞剞低頭扒著小藥丸,立馬就不哭了。滕皇拿著紙巾給小花臉擦擦眼眼,又擦擦小鼻頭,心裏不禁又感慨一番。


    是朕真好命啊。


    要說滕皇還真不是大灰狼,他撿到剞劂的第一反應也是給是朕還回去。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和是朕不是敵人嘛?!


    我是終極boss啊!


    覺醒了*oss覺悟的滕皇終於決定有點惡人的樣子了,首先,就要俘虜是朕的寶刀剞劂!!呃...大概俘虜個三天的樣子吧~


    其次就是,滕皇想幫士涼找到回到身體的新方法。


    “剞剞,你吃飽了嗎?”滕皇將床上的餅幹清理幹淨,“叔叔來陪你做遊戲。”


    剞劂聞言,向後一縮,“還是昨天那個遊戲嗎?”


    “對呀~好玩嗎?”


    “不好玩。”剞劂搖頭,“疼疼的。”


    “誒呀。”滕皇假裝很苦惱的樣子,“這個遊戲是是朕最喜歡玩的,他最喜歡和士涼玩這個了呢。”


    剞劂一聽,動搖了。


    大灰狼揚起嘴角,“你要是學不會,以後怎麽陪是朕玩呀~”


    “那...”剞劂放下餅幹盒子,“那好吧。”


    大灰狼抓住小兔子的腳踝,拎過來,“躺好了啊,不許說話啊~”


    說著,他單膝跪到床上,手掌伸到剞劂的t恤裏。人體上不同位置的神經元就是靈魂吸附器,勾住靈魂。靈魂之所以難以互置,是由於每個人的靈魂各不相同,相應身體的配置也不同。滕皇在做的事情,就是摸清士涼身體上的神經元構造。即使士涼暫時的靈魂能量不足夠長期支撐起肉.體,但短期的回歸還是有可能的。


    “啊...”剞劂輕顫,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被單。


    “別動。”滕皇按住剞劂的肩膀,手掌滑到了側頸。


    從滕皇手掌傳來的觸感讓剞劂覺得酥麻,又癢,又疼,像大蜘蛛!難忍的痛感使他雙腿開始在床上亂蹬,為了不影響判斷,滕皇索性跨坐在剞劂身上牽製住了他全身。


    剞劂想要推開滕皇,無力的雙手放在滕皇的大腿上。


    “疼。”剞劂張合著雙唇,費力地擠出一個字,好痛,脖子都憋紅了。


    滕皇看著剞劂濕潤的眼眶,不由得心軟了。剞劂趁機掙紮開,翻身要爬走。


    幾乎是本能地,滕皇當即伸手握住了剞劂的腰,把人又拖了回來。


    艸,硬了。


    剞劂光著下.身,背對著滕皇。滕皇看著那顫抖的肩膀,又看看手裏掐著的細腰,以及那對準自己胯.間的臀。


    ‘媽的’,他不禁苦笑,‘我還真是個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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