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i?


    我迫不及待地點開這個文件夾,裏麵是一個txt文檔。


    文檔裏沒別的,滿屏的0101010100101101。這是什麽?二進製數字?


    我蹬了一腳桌子,椅子猛地後滑。我試圖從遠處看出些門道,有點像利用無數照片拚成一張大照片的原理,但似乎不奏效。


    怎麽辦,莫非真的涉及到代碼?可是我並不懂啊...我眼睛不眨地看著屏幕發呆,直至視野中那些洞洞棍棍開始渙散。


    大腦飛速運轉,突然定格到一個畫麵上。對了,我記得有一年東京大學情報理工學係研究科的招生海報就是破譯密碼的!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我對什麽ascii編碼,big還是little都隻是耳朵過一遍的程度,但是這不妨礙我破譯,因為我想起了老蕭。


    電話接起,蕭堯驚訝地來了一句,“臥槽,手機居然還能響?”


    “廢話,尼布羅薩也有信號的。”


    “真6!”


    “閉嘴,有個事兒問你。”


    我簡單解釋我這邊有個破譯題目和當年你給我看的東大招生題有點像,讓他幫幫我。


    由於電話裏講不清楚,蕭堯說可以讓我遠程。


    這個遠程可不是我們平時的電腦遠程,事實上,蕭堯通過改變光路,可以在百裏開外的地方看到我的電腦屏幕。最令我震驚的是,他居然用光線凝聚成了一雙半透明的手。


    “明哥!接下來,你就跟著那雙手,他按什麽鍵,你就敲什麽鍵,屏幕上有個心形光標,變紅時雙擊,你鼠標也跟著光標移動。”


    “真6!”


    “閉嘴,快點,我正忙著和軍座吃飯呢!”


    我跟著那雙‘手’不停地在鼠標與鍵盤之間遊移。蕭堯先後嚐試了幾種方式,最終得出了一個壓縮包。他說如果真的按照東大那道題的解法,題目的症結就在於你能不能看出這是個ss文件。可惜運行以後什麽都沒有得到。


    “這他媽不會又加了一層密吧?”蕭堯無奈。


    我盯著壓縮包解壓出的那串代碼,“這可就不好辦了,天知道是朕用了什麽函數,這些代碼隻有他自己能看懂。”


    我滑動鼠標,將界麵又切回最初的001010101上。


    等一下!函數?坐標係?


    “老蕭,也許沒有我們想得那麽複雜!”


    “怎麽了?”


    我隨手扯了是朕桌子上的一本書,在最後一頁空白的地方畫出了一個坐標係,“麻煩你把這些binary全都幫我翻成decimal。我試試能不能在坐標係上得出函數。”


    之後蕭堯就將那些ascii編碼翻譯成了十進製的數字。我將它們看作是坐標點,果不其然,我在坐標軸上畫出了一字母t。


    toki?那下一個字母會是o?


    顯然下一步我沒有進行下去,而且我認為是朕不會無聊到用二進製數值表示一個坐標係裏的toki。


    不過這還是啟發了我,因為我發現,在表示完字母t後的二進製數值裏,那個0不是0,也就是說,那不是阿拉伯數字零,而就是字母歐!


    臥槽!太他媽猥瑣啦!


    我忽略掉那個o,繼續用接下來的二進製數值轉化為十進製,然後將它們看作坐標點xy,果然畫出了字母k和i。


    我揉著眼睛,“我靠,一屏幕的0011誰他媽看得出那個零不是零,而是歐啊,我眼睛都花了!”


    蕭堯在電話那端發出踢裏拖落吃麵條的聲音,“啊?其實我剛才就發現了,我對光很敏感的,這個歐一看就比零小了一點。我以為是bug,沒提醒你。”


    “......你可以滾了。”


    我掛了電話。將字母o簡單粗暴地用其二進製數值‘01001111’替代表示,又按照老蕭最初的方法輸出一個gz壓縮包,解壓,更改擴展名為.ss,運行,然後我得到了一個下載鏈接,是個視頻文件。


    我重重地靠在椅子上,長舒一口氣。這麽百般折騰,費盡心力破解出來的神秘視頻會揭露什麽呢?


    看著下載進度趨於百分之一百,我竟然隱隱感到後怕。若是我真的撞破了什麽陰謀,我和是朕還能繼續站在原點嗎?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點開了播放鍵。


    短暫的兩秒黑屏,之後便是滿目杏黃。


    “oh!yes!please,f**kmyassbaby!ohyeah...oh...youaresobig!”


    youaresobig!


    whattamathis!!!


    是朕bigbig!你過來!為什麽你精心設計的代碼破譯出來竟然是兩個歐美大妞和黑人壯漢的大尺度高清無/碼性/愛視頻啊?!


    你還特意把toki的名字寫到代碼裏去,你就這麽恨他嘛?你就這麽無聊嘛?你看片都such有逼格的嘛?


    youareso逼格!我手中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收拾了下心情,我關了電腦,疲憊不堪地推門而出。


    是朕bigbig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剝桔子。他見到我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完事兒了?”


    你滾蛋!


    我懶得理他,癱倒在沙發上。


    想不到我千算萬算,算不過他一個愛裝逼,好不容易破譯出來的神秘文件居然是部黃片,穴特!


    是在下輸了。


    是朕一定以為我擼傷了身體才疲軟於沙發之上,竟熱心地給我倒了杯大補茶,“來,喝了這碗茶。”


    我充耳不聞,挺屍狀。


    他將茶碗放在茶幾上,順勢用手指撩起我的一縷頭發,“我們一會兒去試試衣服。”


    “......”我彈蹬了一下腿,茫然地抬頭。


    是朕笑而不語。


    為了節省時間,午飯在車上啃了熱狗。我們分工明確,我負責開車,他負責在副駕駛上吃。


    “啊...”我張嘴。


    他將熱狗遞到我嘴邊,我不滿,“誒呦,這個是你那個,你左手拿著的那個是我的。”


    是朕不分你我地隨意啃了口左手的,“這無所謂吧...”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路麵,故作冷漠,“我們很熟嗎?”


    也許是我心理作用,車廂裏詭異地安靜,隻有熱狗塑料袋稀裏嘩啦的聲響。


    他停下了肯熱狗的動作,從中央後視鏡上看著我。


    他說,“你是不是閑的?”


    好吧,是的。


    我張嘴咬了口他遞來的熱狗,含含糊糊地問,“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他示意我靠邊停車,“這就到了。”


    剛下車,是朕就被是戎一個飛撲給擄走了。


    是戎虎頭虎腦地抱著是朕的頭,還不忘了回頭跟我嚷呼,“你在這等一會兒啊!我找是朕有點事!”


    然後我便目送是朕一路掙紮著和是戎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


    這裏是一條環山的水泥小路,車停在了一條長長的台階之下。


    這個台階從半山腰開始一直通向山頂,如果是朕一會兒要我徒步上去,我必然是拒絕的。


    我抱著熱狗,無所事事地靠車站著。


    一分鍾,兩分鍾,是朕一直沒回來。


    我拉開車門,打算回車裏等著。就在這時,一輛寶藍色的跑車疾馳而過,停在了我身前不遠處。


    這車非常搶眼,我唰地甩頭鎖定目光。


    車上下來了一個男子。目測192,身材上乘,皮膚白皙,染了一頭醒目的藍發。


    那個男人帶著墨鏡,我看不清眼睛,不過額頭飽滿,下巴帶鉤,鼻頭削尖,完美到整容都不知道從哪下刀。


    我這個人非常敦厚,因為他長得好看,所以我就看,毫不避諱,眼睛都不眨的。‘你瞅啥呀’‘瞅你咋的’,就跟不怕挨揍似的。


    男人注意到我赤/裸的視線,瀟灑鎖車,向我走來。


    我捧著熱狗,瞪著無辜的大眼。


    他當然沒有揍我,而是和我打招呼,“來了啊...”


    聽起來似乎和我相熟。


    然而我並不認識他,隻得點點頭,繼續盯著他的尖下巴。


    “是朕呢?”他問。


    “呃...”我指指身後,“那邊。”


    “哦。”他似乎也沒啥想和我說的,轉著手裏的車鑰匙轉身走了。


    我和他揮揮手,繼續啃我的熱狗。


    這男的的氣質非常洋氣,感覺像是長在美國的abc華誼,印象裏我沒有這種朋友。相比之下,站在馬路牙子上冒著大風天啃熱狗的我實在是太挫了。


    “你跟他聊什麽了?”是朕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沒聊什麽...”我回頭,“這人誰啊?”


    是朕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蘭切。”


    或許是風太大我沒聽清楚。


    “誰?”


    “蘭切啊...”


    “噗!!!!!”我一口老血,顫抖著手裏的熱狗,“納尼?!虐得我體無完膚的那個大肉囊?!”


    “是呀。”


    我眼角有淚,生無可戀地仰頭,“你又騙我了...”


    是朕覺得好笑,勾著我的肩膀引我向台階走去,“是他,他隻有能力暴走的時候,*會4倍膨脹,平時就剛才那個樣。”


    我木訥地隨是朕走,心好累。


    媽媽,這個世界好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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