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拉安峽穀時,神殿的人已經將夜曦教會的人全部都捆綁起來,準備押解回城。


    拉文德脖子都要伸長了,好不容易才看到兩人姍姍歸來,心裏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發緊,目光在他們身上搜尋了一圈。這次科瑞西斯聖音失蹤事件,其中要負最大責任的還是他這個分殿的神父,如果真的尋不回來,可能還會連累到支持他的家族及神殿的長老,影響巨大,後果是他無法承擔的。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盼著聖子能尋回神器。


    “聖子,可是將科瑞西斯聖音尋回來了?”拉文德小心翼翼地詢問。


    簡陸看也沒看他一眼,抬頭望去,目光在那群被五花大綁著的夜曦教會的成員身上轉了一圈,自然發現了他們全部都受刑的痕跡,而且那位魔導士身上甚至有禁咒的詛咒氣息,手段格外地慘烈,讓他目光看得微沉。


    禁咒對人體的傷害十分嚴重,一般魔法師出手刑訊時,禁咒是最好的東西,讓人身臨地獄,甚至會摧毀身體的魔脈或經脈,讓人再也無法修習魔法或鬥氣。也因為其傷害效果太大,魔法師公會曾出台過相關的規定,嚴禁魔法師使用禁咒折磨普通人。不過私底下有多少人遵從,那就不知道了,至少光明神殿的人沒少用這種東西對付敵人,行事無忌。


    簡陸抿了抿嘴,移開目光,對拉文德的追問,淡淡地點頭,保持高冷的模樣。


    自有神殿騎士將他們的坐騎牽過來,恭敬地請他們上馬。


    簡陸和海因斯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城。


    拉文德騎馬跟在後頭,愁眉苦臉,覺得這位聖子實在是難搞,他見過總殿來的很多人,有主教也有聖騎士,可沒一個像聖子這樣的,冰冰冷冷不說,還是個沉默寡言的主,行事也讓人猜測不透,簡直是愁死人了。


    不過科瑞西斯聖音至少追回來了,也算是幸事一件。


    一天後,眾人回到格瑞斯城,科瑞西斯聖音則被秘密送回光明神殿位於西大陸卡貝城的總殿。這次科瑞西斯聖音被盜一事,證明分殿這裏並不安全,有一就有二,所以暫時先送回總殿放著是最好的,總殿的安全性可謂是世界之最,可不像格瑞斯城這般,被輕易地攻破。


    簡陸和海因斯並沒有走,而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讓他們暫時留在格瑞斯城的分殿,協助拉文德查明這次夜曦教會的事情,要多留幾天。


    在夜曦教會的成員被押送進分殿的地牢時,簡陸親自走了一趟。


    光明神殿的地牢的環境還算幹淨,設有魔法陣,還有禁咒,必須持有光明神殿的特殊令牌才能安全打開,不受禁咒反噬。


    簡陸在拉文德的殷勤陪同下,來到地牢最深處,這裏關著那位夜曦教會的魔導士。


    海因斯走在簡陸後頭,如一位忠守職位的守護聖騎士,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愚蠢的拉文德神父,捏了捏手指,思索著如何將這狗皮膏藥從簡陸身邊揭開,不如今晚給他一個教訓?


    夜曦教會的魔導士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仿佛不知道他們到來,隻是他的模樣依然十分狼狽,臉色也慘白得可怕,可見先前的禁咒對他的身體傷害非常大。


    簡陸看了看,抬了抬手,便是一道治療聖光落到那位魔導士身上,不僅是他,另一旁關著的那些夜曦教會的成員也得到一道治療聖光,讓他們的身體沒有那麽痛苦。


    夜曦教會的魔導士睜開眼睛,詫異地看著他。


    不僅是他,連拉文德等光明神殿的人都懵了下,不明白簡陸是什麽意思,這些異端死不足惜,就算殺了也沒什麽,根本不值得同情。所以他們能心安理得地用最殘酷的禁咒折磨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簡陸懶得理會其他人,看向牢籠裏的魔導士,開口道:“你們有什麽想說的?”


    那位魔導士冷笑道:“沒什麽可說的!你們別白費勁了,就算殺了我們,我們什麽也不會說。”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拉文德一道魔咒揮去,那名魔導士的身體狠狠地撞到牆上,然後軟軟地跌落地上。


    不過他依然隻是冷笑,看向拉文德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怨毒。


    簡陸微微皺眉,又問了幾句,便離開了。


    拉文德討好地道:“聖子不必擔心,任他們的骨頭再硬,隻要再施幾次禁咒,他們定然會屈服的。”


    簡陸沒吭聲,直到回到客房時,和海因斯進房後,門在拉文德鼻尖前呯的一聲關上了。


    拉文德吃了個閉門羹,忍不住摸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心頭有些發虛,好像聖子心裏不太痛快了?怎麽辦?想了會兒,拉文德馬上想到了一個主意,馬上叫來一名侍從,讓他去給格瑞斯的城主遞話。


    ****


    看到拉文德吃閉門羹,海因斯無疑是最高興的,整張臉都亮了,笑容分外愉悅燦爛,整個人都顯得陽光爽朗起來。


    簡陸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懶得琢磨,抬腳便往浴室走去,忙了兩天時間,身上都是灰塵,雖然衣服上繡有魔紋可以驅除灰塵,但仍是覺得身上髒得緊。


    海因斯也跟了進來,對上他清冷的目光,一臉正直地道:“我給你按摩,緩解疲勞。”


    簡陸懶得理他,反正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再遮掩也沒什麽用,況且大家都是漢子,你有的我也有,便不必矯情了。衣服一脫,便抬腳坐到浴缸裏,任由長及腰的銀發浸入熱水中。


    相比他的淡定,海因斯看得雙眼發綠,深吸了口氣,才壓下那股恨不得將人直接壓到身下為所欲為的欲.念。


    對於簡陸這種不矯情的態度,海因斯心裏既高興又糾結,高興的是能看到心愛之人的裸.體,這是一種無法拒絕的誘惑,糾結的是,簡陸就算沒再拒絕他的碰觸,可是他的很多觀念仍是很難扭過來,依然覺得男人之間,沒什麽好在意的,想到以後可能簡陸對其他的男人也是這般哥倆好,海因斯心裏就酸得想殺人。


    浴缸很大,坐上十個人都沒問題,還有恒溫咒,讓人泡多久都行,絕對是魔法界中的一種便利享受。


    簡陸泡了個舒服的魔藥澡,緩解了這兩日帶來的困乏,剛起身時,身後的男人卻伸手摟住他,屬於男人的頎長有力的身軀貼過來,能感覺到那頂著他臀部的堅硬之物,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


    “放開!”簡陸一巴掌往擱在自己頸窩中的那顆金色腦袋呼去。


    海因斯慣會癡纏耍賴,這種時候怎麽可能放開他,撒嬌一般地道:“簡,我們還沒有在浴室裏做過,我想……”那聲音真是甜膩得讓人頭皮發麻,而且那隻手已經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滑,握住了那東西,討好地挑逗揉.弄起來。


    男人是經不起撩.拔的,簡陸平時再心靜如水,可也經不起人這麽撫.弄。


    他深吸了口氣,轉身麵對他,眼睛瞥見對方身下那粗壯之物,腦仁又有些抽痛,心生退縮之意。他從未想過和同性做這種事情,更無法心無阻礙地去壓一個男人,像對待女人那樣占有對方,實在是過不了心裏那關,每到關鍵時候,便會生生地萎了。


    結果他便成了雌伏的那方。


    所以說,這種事情,過不了心裏那關,什麽都是白搭。


    “簡……”


    海因斯湊過來,吮吻他的唇角,一邊耍心機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攻城掠地,終於心滿意足地在浴室裏來了一回。不過可惜的是,隻有一回罷了。


    簡陸懶洋洋地坐在浴缸上,雙腿很有男子漢氣概地隨便擱到地上,白晳細膩的肌膚上布滿了痕跡,特別是修長的雙腿間內側的痕跡最為明顯,還有幾個清晰的牙印,顯然那處十分受到某隻惡龍的喜歡,每次都要在那裏留個印記才好。此時臉龐上的紅暈還未消失,眉眼間布滿春意,眼睛也不若平時的清冷,反而有些濕潤,股間有濕潤的白濁液體滑落,看得好不容易發泄過一回的海因斯再次硬了。


    海因斯雖然還想再來幾次,不過也不敢做得太過份,乖乖地過去給他清洗身體,單膝跪下,執著對方形狀美好的足,一點一點地清洗,隻覺得這人身上哪裏都好看,腳掌的形狀完美如雕塑,腳指甲透著健康的粉紅色,瑩潤可愛。


    從此至終,簡陸都是懶洋洋的,等身體清洗幹淨了,便直接站起身,任由海因斯幫他穿好浴袍,便抬腳出了衛生間,絲毫不理會像隻大型犬般一樣貼上來還想繼續的男人。


    等上了床後,海因斯又膩了過來,拿自己的身體蹭他時,簡陸摸出一瓶魔藥,捏著他的下巴倒進他嘴裏。


    海因斯沒有反抗地喝了,喝完後問道:“這是什麽?”


    “改良版的清心寧神劑。”簡陸回答道,然後仔細觀察他,問道:“有什麽感覺?”


    “想幹你!”


    “……”


    簡陸受到打擊了,明明已經改良過了,竟然還是失效了,難道他應該去研究讓巨龍不舉的魔藥?然後又有些憂鬱,能讓本性淫.蕩的巨龍都不舉的藥,所需要的藥材太過珍貴了,一時間也湊不起啊……


    “簡,你在想什麽?”海因斯發現他的不專心,有些不高興,隻想這個人無時無刻地看著自己,這雙眼睛應該倒映著他的身影。


    “想讓巨龍不舉的魔藥。”簡陸漫不經心地說。


    “……”


    可能是這話對巨龍來實在是太刺激了,特別是對一個三觀早就扭曲的龍來說,更是大受刺激,於是這一晚,海因斯又在床上纏著他做了幾回,直到簡陸發火,一道魔咒將他擊落床上,才沒有繼續。


    第二天,不意外地起床晚了。


    雖然喝了魔藥,但是仍感覺到腰肢酸軟,身下某個地方更是麻麻的,使用過度的感覺,心裏不禁罵著某隻禽獸龍,獸性不改,冷冷地拒絕了他的靠近,徑自穿衣服下床,更沒有理會他委屈的神色,抬腳出了門。


    拉文德一早就在門外守著了,等了大半天,才等到門開,見到聖子出來,趕緊殷勤地湊過去問安,和他報告夜曦教會的情況。雖然科瑞西斯聖音尋回來了,但到底是他的失職,所以神殿讓他追查夜曦教會的事情,拉文德也十分上心,連夜讓人繼續審訊,通過審訊後倒是得到了不少信息。


    簡陸聽完後,點點頭,對他道:“辛苦了!”麵上卻沒有多餘的神色,也不知道是高興或者不高興。


    拉文德心頭有九隻貓在撓爪子,不知道這位聖子在想什麽,真是好焦急,想了想,又道“聖子,格瑞斯城的城主彼得斯得知您來了,說是今晚設宴請您去與宴,如果你不忙的話,請給他一個款待您的機會。”


    簡陸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拉文德非常高興,趕緊去讓人給格瑞斯城主回訊,連後頭的海因斯可怕的眼神也忽略了,也不知道他是蠢人有蠢福呢,還是神經大條。


    簡陸回頭看了一眼海因斯。


    海因斯收斂起臉上陰森的神色,換成了陽光明媚的正直模樣,問道:“簡,神殿的意思是要追查夜曦教會的情況,你好像並不急?”不然也不會如此敷衍拉文德了。


    其他人看不出簡陸的心思,海因斯卻不會,雖然很多時候他也看不懂,但一些基本的卻懂了,如同對夜曦教會的事情,海因斯發現簡陸對此很不以為然,行事也有幾分敷衍,不過是為了應付上麵的命令罷了。


    比起對光明神殿忠心耿耿地奉獻自己的聖女阿蜜莉婭,簡陸對光明神殿的態度很值得人琢磨推敲。


    簡陸看著他,想了想,決定如實以告,“我確實不急。”


    海因斯湊近他,屬於雄性的醇厚氣息鎖住他的世界,“為什麽?”


    簡陸看向走廊外的花園,開口道:“光明神殿位於高位已經很久了,久到從內部開始腐朽。”


    海因斯怔了下,突然想起博絲偉爾曾經和他說的話,意思也和簡陸差不多,光明神殿一直是奧拉雯大陸的霸主,多年未變,可是這樣的地位,也導致了光明神殿的*沒落,假以時日,不用外力破壞,它就會從內部根子裏*崩潰。


    原來這人一直知道的麽?


    海因斯雖然也隱約感覺到光明神殿存在的問題,但覺得以光明神殿現在的情況,應該還能支撐個千年左右,所以很少有人看出光明神殿的情況已經不利,而簡陸卻很冷靜地認清楚了,並且心裏也另有打算。


    想到這裏,海因斯不禁笑起來,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唇湊到他的耳畔,輕聲說:“無論你想要做什麽,我都陪你。”


    簡陸微微側首,與他四目相對,“真的?”


    “自然!以契約之神的名義起誓!”


    簡陸麵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看他的目光也變得柔軟了幾分,讓海因斯心裏浮現一種扭曲的愉悅,恨不得將此時眉眼溫柔到極致的男人壓到身下,肆意地在那美麗的軀體上留下自己的痕跡,讓他裏裏外外都屬於自己一個人。


    隻屬於他的。


    心髒叫囂著,甚至毀天滅地也不在乎,隻要這個人屬於他,什麽都不在意了。


    到了晚上,簡陸應邀去參加城主府舉辦的宴會,海因斯作為守護騎士,隨行左右。


    隻是當坐到城主府的大廳裏,簡陸就有幾分後悔了,而海因斯笑得越發的俊朗陽光,心裏卻想著怎麽摧毀了這座城,將膽敢覬覦他心愛之人的生物都毀滅。


    貴族的私生活素來糜爛混亂,隻有想象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


    格瑞斯城的城主彼得斯是一個標準的貴族,他素來和光明神殿交好,特別是拉文德,以往沒少在他這裏得到好處,如今聽說神殿的聖子來了,自然也要好生款待,以期能和聖子搭上線,對他們家族的未來自有好處。


    所以當拉文德傳話給他,讓他出麵款待聖子時,彼得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馬上去作安排。而他所謂的安排,自然是少不了貴族的那套玩意兒,以及針對一個男人的誘惑。


    所以在宴會開始時,一群身披輕紗,穿了跟沒穿一樣的舞女款款舞進大廳,簡陸心裏懵逼了,而彼得斯城主和拉文德麵色如常,顯然這種事情對他們而言,是正常不過,甚至連眼神也未變一下。


    直到那些舞女邊舞著邊往他們身上靠,拉文德和彼得斯開始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同時也對簡陸道:“聖子閣下若是看中了什麽,心管讓她們服伺你。”然後又曖昧地笑了下,“如果聖子閣下看不中,還有別的,希望聖子今晚能過得愉快。”


    拉文德也笑起來,笑容別有深意。


    簡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海因斯已經妒火中燒了,恨不得將這兩個豬隊友給滅了。簡陸雖然現在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可是在他心裏,還是認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的,現在一下子弄出這麽多美豔火爆的舞女來勾引他,是個男人都要受不了。


    除此之外,海因斯還有另一個擔心,他和簡陸一起長大,自然知道簡陸以前可沒經曆過這種仗勢,萬一他突然開竅了,發現女人的美妙之處怎麽辦?


    正在這時,又來了一群穿著清涼的美少年,他們的身材嬌小,皮膚白晳,笑容靦腆可愛,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人時,簡直就是一副求壓倒的弱受樣,任何一個基佬都受不了。


    女人不行,小受來湊!反正不管是男人女人,隻要簡陸心動的都可以壓,準備得妥妥的。這也是一些私人宴會上的規矩,主人會極盡所能地滿足貴客的需求。


    簡陸繼續麵癱臉。覺得今晚終於讓他大開眼界一回,也認識到這片大陸的那些貴族作派,以前隻是私底下聽說,如今自己成了座上貴,才知道貴族的私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葷素不忌。


    就在簡陸被這一出弄得心裏囧囧有神,麵上更加的冷豔高貴,讓人無法揣摩他的心思時,突然一聲慘叫聲響起,抬眼望去,隻見一個穿著輕紗的少年飛起來,重重地摔在大廳正中央,讓那些正在起舞的舞女尖叫著跳開。


    這一幕頓時讓整個大廳安靜下來,隻剩下音樂繼續響著。


    這時,一道富含磁性的低沉聲音響起:“抱歉,我有責任保護聖子的安全。”


    海因斯一臉正直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將一個想要靠近簡陸的柔弱小受狠狠地摔出去有什麽不對,連借口都是這麽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令人信服。


    彼得斯和拉文德臉皮抽搐了下,就算他說得再光明正大,可是那些小受都是普通人一個,連個見習魔法師都能輕易殺了,哪裏有什麽危險?


    就在他們這麽想著時,外麵響起了一道尖叫聲,眾人正悚然一驚,被吸引了注意力時,大廳裏的兩名舞女突然暴起,手持利器朝拉文德和彼得斯殺過去。而簡陸這邊,也有兩個正在給他們斟酒的美少年同樣暴起,手持利器殺了過來。


    簡陸眉頭一皺,麵前豎起了一道魔法屏障,擋住了攻擊。


    海因斯那邊反應更快,那少年還沒近身,就被鬥氣擊飛,他上前一步,擋在簡陸身上。


    大廳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這時從外麵衝進來了一群人,二話不說便出手攻擊,那些舞女們尖叫起來,下意識地想要離開大廳,誰知卻衝不出去,大廳竟然被魔法陣封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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