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田也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老板!老板!你也會講笑話了啊!”


    “西子公司運作非常好,你並沒有必要事事親躬,做好監督就可以了,每周跟我匯報一次,總公司開會你不能缺席,這邊的事也不能擱下。”晏暮青頭也不回地說。


    常田點點頭,發現不對,“咦,那我不是做兩份工作?哎,老板,你沒說到底給我多少薪水啊!”


    這次小小的風波就此過去,一切有恢複了正常,許自南的有風自南也順利開業,有了自己的事業,她的生活充實了許多,畫廊開張第一天就接了好幾單大生意,算是開門紅,後來的這段時間,門庭也不曾冷落,笑笑更沒有晏暮青說的那麽二缺,好吧,雖然二是她的基本屬性,不過,作為一個畢業生,在接待方麵也還算做得不錯。


    可是晏暮青卻從來不來光顧她的畫廊,她原本還以為就算百忙的他沒時間來捧人場,至少也得來捧個錢場,他又不缺錢,可是,她錯了,晏大老板說,要看她自力更生地怎麽把畫廊搞砸……


    她窘了又窘。


    還好,畫廊這個良好的開始,並沒有讓她丟臉,每周六她回娘家的時候,也有那麽一件自豪的事可以跟爸爸媽媽說,媽媽聽了很欣慰,會說:我知道我的南兒是最棒的。


    晏暮青這時候便是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隻有她才會明白,他這樣的一本正經裏存了多少看笑話的心。


    為了不讓自己真的成為一個笑話,她對畫廊的確很上心,而事實上,她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兼顧畫廊的同時,還可以畫畫。


    她把自己畫的畫也掛在畫廊裏,有人買,雖然價格不高,但那也是一種成就感。


    某日,客人較少,她便進去裏間畫畫,剛畫了沒多久,笑笑來叫她,“南姐,有人要買你那副畫。”


    “賣了就是。”她的畫,經笑笑手賣的不是沒有,她底價都給笑笑了。


    “可是,買畫人要見畫家。”笑笑說。


    畫家?這個詞對她來說太神聖了,套在她身上,她突然不適應。


    她笑了笑,“好。”


    跟笑笑走出去,遠遠的,看見一個青年男子的背影,佇立在她那副畫前,是她大學時畫的那副,穿長裙的她的背影,長發,戴草帽。


    這幅畫很稚嫩,從來沒有人看中過,而且,連名字都沒有取。


    她皺著眉,腦袋突然有點暈,依稀覺得,她腳步有些不受控製,緩緩朝那個人走去,一直走到那人背後,她竟莫名有種衝動,手差點伸了出去,想要捂住這個人的眼睛……


    還好,她及時醒悟了,輕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紅,“先生,您好。[]”


    那人回過頭來,燦然一笑。


    她倒退一步,竟然是他……


    “您好。”那人含笑頷首。


    如果說,世界上真有傾城之容,那眼前這人就是了,這樣的容顏在白天比在夜晚更加奪目耀眼。


    這個人,她見過,意大利的劇院裏,一麵之緣,五官完美得如雕塑一般的男子。


    “在下孟潮白。”他伸出手來,“我們見過。”


    “是。許自南。”她伸手和他輕輕一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的手竟然有些抖。


    “這幅畫我很喜歡,不知道許小姐是否有意向出讓?”他的目光重新投到那副畫上,看得出來,倒是真心欣賞。


    這讓許自南有些尷尬,並非妄自菲薄,而是這幅畫真有些拿不出手,“孟先生,其實您可以再看看別的畫,這幅畫……”她笑了下,老老實實地說,“這幅畫不過是我練習之作,拙劣了些。”


    孟潮白卻一笑,“許小姐過謙了。再者在我看來,畫的價值不在於技法如何,跟歌劇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處,關鍵在於共鳴,有共鳴了,這幅畫在觀者來說,就價值無限,沒有共鳴,再如何名貴,它也隻是一副價格昂貴的畫而已。”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無法可說,隻是仍然不明白,“先生,可否讓我知道,您的共鳴點在哪裏?”


    孟潮白看著畫,如同癡了一般,“我想要收藏它,收藏一段時光。”


    莫非,他在這幅畫裏看到了他曾經的少年時期?許自南不再堅持了,“好吧,您喜歡,便帶走吧,笑笑,把畫取下來包好。”


    她不打算收錢了,知音難覓,能在她這樣一副畫裏找到共鳴的人,也算是知音了吧?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響起一個略顯霸道的聲音,“這幅畫不賣!”


    “……”許自南頭皮一陣緊,晏暮青來了,這是抽什麽瘋,之前從不踏足她這裏,今天一來就來攪局。


    孟潮白保持著微笑,看向她,意思是等她做主。


    晏暮青已經走到她身邊,摟住了她的腰,“不用看她了,我才是老板!”


    “……”許自南無語,這人實在霸道得過分了,這畫廊,白底黑字地寫了法人是她!而且,就算老板真是他,開門做生意,隻有怕人不買的,哪有把到手的買賣推出去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孟潮白遺憾地看著她,“在下是真的很喜歡這幅畫。”


    她也覺得很無奈,可是晏老板說了的話,她如果說不的話,不知道晏老板會不會把畫廊給拆了?她尷尬地用歉意的眼神看著孟潮白,“其實……”


    “其實這副畫也是我最喜歡的,南兒,你不知道嗎?”他低頭,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


    “……”她什麽時候知道了?


    孟潮白再次表示遺憾,“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這樣,孟某就隻能放棄了。”


    笑笑送孟潮白出去。


    晏暮青看著牆上那副畫,以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這副時光,他還買不起!”


    時光!剛才孟潮白也說,他要收藏一段時光!所以,這幅畫叫時光嗎?為什麽她自己不知道?她想起晏暮青第一次看到這幅畫時,開口就說畫裏的人是她!她在他麵前從來沒有過畫裏那般打扮,畫的又是背影,他怎麽知道是她?若不是她就是許自南本人,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幅畫的創作者了!還有,他憑什麽說孟潮白買不起這幅畫?他認識孟潮白?


    她猛地抓住他的衣袖問,“你怎麽知道它叫時光?孟潮白又是誰?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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