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賀知書偏著頭,似乎透過這片寒冷黑暗看到了曾經閃著光的透著茉莉花香的日子。他十七歲就被蔣文旭當生日禮物拐上了床,當時的甜蜜恩愛都是假的,隻有第一次時的疼和現在能聯係起來,一眼望不到頭的無力掙紮。


    什麽東西看了十四年都該膩了,更何況現在賀知書沒有茉莉花了,一身的煙火氣,茶米油鹽,虛弱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那扇門從裏麵被打開,蔣文旭冷冷睨他:“不進來就接在在外麵站著吧。”


    賀知書踉踉蹌蹌站起來往屋走,難過的沒力氣倔強。最痛苦的不是你從來就沒得到過,而是得到了最好的,現在全沒了。


    蔣文旭本來還想借著這點事把剩下的憋悶怒氣全衝賀知書撒出來,想賀知書在外麵也不知道學了什麽壞,分手都能掛在嘴邊。可他一看賀知書的襯衫就傻了,一大片血跡暈在上麵。


    賀知書放了微燙的水流衝在身上,脫了衣服更顯的瘦削。


    “你在門外幹什麽去了?”蔣文旭拎著那件衣服招呼賀知書,神情複雜。


    “流鼻血了。”賀知書淡淡道,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


    “你也不知道敲門,我還真能不讓你進屋?”蔣文旭把染血的衣服扔一邊關上浴室門衝賀知書走過去。衣服窸窸窣窣脫下來扔在洗衣簍裏。


    蔣文旭湊在花灑下抱住賀知書吻上去,手從側腰摸到胸膛,眉頭越皺越緊:“你可別是吸毒了,瘦成了這副樣子。”


    賀知書搖頭不在說什麽,甚至連剛才的事都不再提。


    蔣文旭不在意,調小了水流把賀知書壓在牆壁的瓷磚上深吻,揉捏著記憶裏賀知書很敏感的側腰。


    賀知書被冰冷的瓷磚激的一顫,他沒有一點力氣迎合蔣文旭。眼神清明的看蔣文旭**動作的時候總有些揮之不去的惡心感,他雖然沒去調查過計較過,但他並不是不清楚蔣文旭這幾年風月場上鬧出來的齟齷事。


    “鬆手,我不想做,很累。”賀知書偏過頭閉上眼,疲倦至極的樣子。


    蔣文旭的動作一頓,一隻手就捏住了賀知書的下頦,施了力氣:“不願意被我碰?”他的語氣中明顯有了些猜疑和隱隱約約的戾氣。賀知書覺得疼,掙了兩下沒掙開就不浪費力氣。


    “隨你怎麽想。”


    對久居了上位的蔣文旭來講這話已經無異於挑釁。


    “我知道了。”蔣文旭冷笑了一聲就把花灑關了,大力攥了賀知書的手腕就往外拽:“今天我還就要上你了,看看你是不是中午被喂飽了肚子裏還留著野男人的東西。”


    賀知書除了手腕疼,就連耳膜都被這麽惡毒的話刺的生疼,他一路踉蹌著被拖到主臥的床上,幾乎是摔上去的。他感覺頭暈的很厲害。


    沒擦淨的水漬暈的床單濕了一大片,蔣文旭體熱空調溫度開的並不太高,賀知書隻感覺到冷,凍得他忍不住隻想蜷起來打冷顫。


    蔣文旭比少年時長開了不少,一米八五還要多,給人十足的壓迫感。從前賀知書隻覺得在蔣文旭身邊很有安全感,現在隻有心慌。


    賀知書掙紮的很厲害,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心愛的人碰。這讓他感覺屈辱恐慌。但蔣文旭已經被這幾天的焦慮和潛意識的心慌壓抑的太厲害了,以至於他不抱賀知書不去確認這個人確實不會離開他他就會發狂。


    賀知書被領帶反綁了手,麵對麵被蔣文旭占有進最深處。賀知書並不舒服,蔣文旭到底年輕,身體比他更好了百倍,被這麽可怖的力氣擺布卻毫無反抗能力的現實讓賀知書難以忍受。他覺得這樣就像…強暴。


    蔣文旭急於宣布領土主權的在賀知書頸子上密集的留下吻痕,咬著賀知書一側的**發泄了第一次。過了不久他就恢複了準備第二次的狀態,蔣文旭把賀知書翻過來從背後進去,掐在賀知書腰上的手勁很大,帶著惡意的笑:“你是學聰明了會玩這一套欲擒故縱的把戲。確實,比總在床上裝死魚有趣的多。”


    這一夜賀知書恨不得馬上死過去也比這樣受折磨的好,身上心上都疼的受不了。第三次的時候蔣文旭沒收住力氣弄傷了賀知書,賀知書的身體根本受不住,他的病伴隨著凝血障礙,斷斷續續地流很難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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