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笑天那裏得來的消息,確實讓淩依驚詫無比,不過比起這些,她更多的則是慶幸,慶幸路笑天發現了這些重要的消息,更慶幸自己終於有辦法能夠將宮承焰父子兩一網打盡。[.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在路笑天再次去往瑞山給淩善道送消息時,淩依則再一次的來到地牢,這也是自上次她進來之後的第四天。


    濟源被關了這麽久,從最開始的驚恐到最後的絕望,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可以侵蝕人心的死寂,早已將他折磨的不像人,若說最後支撐他的東西,恐怕就是他心中隱藏最深的東西。


    可是今日淩依來,就是要毀掉他最後的支撐。


    地牢內腳步聲再次響起,濟源以為是給自己送飯的人,隻是今日似乎早了些,他豎起耳朵,嘴巴被堵上根本無法說話,眼睛被蒙住也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能憑著耳朵去聽響動。


    可今日的腳步聲多了些,聽聲音不止一兩人,濟源心中一緊,終於來了,當初拷問自己的人,終於又來了。


    眼睛的布不期然的被摘下,刺眼的燭光就在眼前,濟源嚇得渾身一陣冷汗,緊張的看著對麵的人。


    出乎意料的,坐在自己對麵的,竟然是一個貌美的女子,女子看上去年齡不大,可眼神卻沉靜的好似一片大海,嘴角習慣性的掛著淺笑,卻讓人莫名的覺得危險可怕。


    這絕對是個笑麵虎。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濟源怒視著淩依:“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何不幹脆一刀殺了我。(.無彈窗廣告)”


    淩依抿嘴一笑:“殺了你?為何要殺了你?你還有用,殺了多可惜,殺了你,慧塵豈不是要孤苦伶仃一生了。”


    濟源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嘴角抽搐的厲害,顫抖道:“你----你說----什麽?”


    “慧塵,那可是個難得的美人,可惜就這麽埋沒在一堆臭和尚中,不過你放心,是金子總會發光,我已經將慧塵接下了山,讓她吃好住好穿好,讓她過上她真正的應該過的生活。”淩依笑吟吟的道。


    濟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震怒的站起來:手腳上的鐵鏈被拉的啪啪作響,“你放了她,這事兒跟她沒關係。有什麽你衝著我來。”


    淩依掩嘴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我可聽濟正說,你平日裏最見不得慧塵,怎麽現在反而關心起她了?哦對了,住持說過,慧塵還是嬰孩的時候,可是你抱過的,住持還說------”


    “夠了----”濟源眼露痛苦之色,近乎哀求的道:“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放過她?”


    淩依剛才說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隱藏的事,根本就早被這些人查的一清二楚,是啊,那個孩子,是自己唯一的牽掛了。


    淩依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卻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你的女兒和你的主子,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選擇,其實我也不會為難你,隻要你乖乖配合我,你和你女兒自然無礙。”


    織羽遞上一封信,織扇則遞上紙和筆,兩人將東西放在濟源麵前,淩依才繼續道:“我要你照著這封信再寫一封,我不管你和宮承焰的聯絡用的什麽暗號,總之他若是沒有按照我的計劃來,你就別想和你女兒見麵了。”


    濟源臉色一變,急道:“他若是不相信,我有什麽辦法?他本就是個警惕的人,就算我照做,他也不一定完全相信。”


    “那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如何讓他完全相信,你自己琢磨,別讓我等太久。”淩依麵色淡淡,被織羽攙扶著站起來,一行人往外離去。


    卻說路笑天見到無影,將淩依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他,又道必須一字不落的陳述給淩善道,話帶到了,路笑天就自個兒下山,無影也依照叮囑將話全部轉告給淩善道。


    “浮生真的打算如此?這可有些冒險啊。”淩善道蹙眉沉思,


    淩常則小聲的道:“老爺,大小姐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老奴覺得,不如相信大小姐的話,姓宮的這次是不打算給您留活路了,這太廟上下到處都是他的人,也不知他是如何收買了這些人,老爺您可是隨時都處在危險當中啊。”


    淩善道微微頷首:“這些我都知道-----隻是-----哎,罷了罷了,裕德走上這條路,是他自己的選擇,我作為他曾經的好友,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以後他何去何從,真的與我半點關係也無了。”


    淩常微微垂首,淩善道是個心軟的人,畢竟是自己相識了二十多年的朋友,讓他眼睜睜看著朋友一步步走上不歸路,他心中何其好受了。


    隻是個人有個人的命運,你選擇了什麽路,命運自然會給你什麽樣的結果。


    濟源寫的信很快就被送了出去,當宮承焰看到信上的內容後,又是欣喜又是懷疑。


    宮雲瑞盯著信上的內容,同樣保持了幾分懷疑:“父親,這信上說的可是真的?淩善道不是個糊塗人,他怎麽會突然做這麽糊塗的事?”


    “哼,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為看破了我的計謀,現在一個人處在我設置的牢籠之中,他慌張中做出錯誤的判斷,也可以理解。”


    “父親的意思是,這信上的內容可信?”宮雲瑞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淩依,她能放任自己的父親身處危險當中?她難道不會做什麽?


    宮承焰也沒到被勝利衝昏頭腦的地步,想了想道:“你讓那個慧塵好好查查,看看這信中內容是否是真的。”


    宮雲瑞心中也正有此意,慧塵對他欽慕已久,他說什麽慧塵都不會拒絕懷疑和違背,是最好利用的棋子。


    是夜,宮雲瑞就偷偷上了瑞山,約了慧塵老地方見。


    也隻有在和宮雲瑞見麵的時候,慧塵會偷偷換上女裝,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身影,她終於忍不住衝了過去,從背後抱住宮雲瑞,眼淚嘩嘩的訴說著自己有多麽的想念。


    對付這種懷春的女生,宮雲瑞有的是手段,三兩句安撫住慧塵,然後才告訴她自己來的目的。


    “你也知道淩善道與我宮家的仇,事實上,父親得知消息,這姓淩的竟然想要偷下瑞山,他如此玩忽職守,尤其修繕的還是太廟,這件事可大可小,我要你好好盯著他,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雖然知道宮雲瑞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要說,不過慧塵還是很幸福,想也未想的答應。


    她隻是個寂寞了十多年的小女子,本以為這輩子都要在太廟中獨孤一生,卻遇到了宮雲瑞,她的心中,早被宮雲瑞填滿,現在就是讓她死,怕也不會猶豫。


    與宮雲瑞分別後,慧塵匆匆回去,換下一身女裝,卻並不急著睡,而是去到了淩善道的住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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