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經過一次大換水,讓八音國和笑仁堂都多少受了些影響,但影響不大,不過月餘,淩家最大的兩個產業又開始步入了正軌,且這一次,淩依皆是用自己信得過的有能耐的人,實在比之前鄒建兄弟經營的好。(.好看的小說


    她是管著賬本兒的,若非一筆一筆清晰明了,蘭氏是著實不會相信,這一個月的入賬竟比得上之前三個月的收入[係統]美女導演。淩依將其中關鍵告訴蘭氏,後者才知之前鄒家吞了自家多少財產。


    但如今鄒家已不在了,鄒氏也去了西,是真的家破人亡了,蘭氏便也不願再追究,總歸是些身外之物,隻當自己遇人不淑,遇到鄒家那種白眼狼,喂飽了不說還要偷吃。


    事實上,鄒家欠淩家的那筆債啊,淩依是從鄒家拿回來了,隻不過那二十萬兩以她的名頭存入了錢莊,反正都是自家錢,更何況這債還是她自個兒追回來的,當然得揣進自己的腰包。


    沒了鄒氏找茬,淩依的日子難得清閑了許多,每日早晨去給蘭氏問安,然後就慢悠悠的去八音國竄一竄,再去笑仁堂走一遭,此時大約過了一個上午。


    下午就更清閑了,隨便找一兩本有趣兒的書,一看便是一下午,織羽和織扇是除非有事兒,否則定不會打擾淩依。


    雖說還未入春,不過若夢閣內已經起了春意,幹枯的枝椏上也有一兩朵兒綠芽,看上去甚是難得可愛。


    織扇杵在一顆櫻桃樹下,想象著入夏的時候長的滿樹的櫻桃,一棵棵拇指大小的櫻桃,香甜可人。真真令人饞的流口水。


    “織扇姐姐----織扇姐姐---”


    織扇聞聲,回頭一看,院外站這個小丫頭,她走過去問道:“何事?”


    小丫頭抿著嘴笑:“老爺讓大小姐去過去一趟,恐是要商量二小姐的婚事呐。”


    織扇眉梢微微一揚,“你怎的知道?聽說了什麽話?”


    “不是,老爺剛與常叔說話。我聽了些。是說著二小姐的話。”


    織扇恍然,想著時日也差不多了,便讓小丫頭先退下。自己去稟報淩依。


    “大小姐,老爺讓您去一趟,恐是商量與羅家的婚事。”織扇進屋輕聲道。


    淩依微微一頓,笑著放下書道:“可算是等著了。再不來人,恐怕我不出麵。(.棉、花‘糖’小‘說’)翠微閣也等不了了。”


    “大小姐這是何意?二小姐莫非還急著嫁人不成?”織扇不解。


    織羽正好從外麵走進來,笑著接嘴:“二小姐不是急著嫁人,怕是急著找個靠山吧。”


    她走到淩依麵前福了福,“祝公子又派人送禮來了。婢子給回絕了。”


    淩依問道:“人可走了?”


    “每次被我們拒絕後,那小廝必定要在外麵坐等上片刻,也不知是為何。按理這時候該是沒走。”


    “沒走便好,你趕緊去攔住他。就說我有事兒要拜托祝公子。”淩依急忙道。


    織扇往前湊了湊:“大小姐不生氣了?您原諒祝公子了?


    其實婢子覺得,祝公子也怪可憐的,這一個月來,三天兩頭的往咱們這裏跑,殷勤沒少送,大小姐一直對他視而不見,連婢子都看不過去了。”


    織羽擰了她一把,“你是心都跑別處了吧,還敢幫著外人求情重生八十年代農婦。”


    織扇委屈:“我這不是說說嗎,大小姐做的對,是該讓祝公子吃點兒苦頭,否則他就不知道咱們小姐的脾氣。”


    淩依微微一笑,收拾了一番準備出去,“他若不是做了虧心事,怎會這樣自討苦吃。


    何況我若收了他的禮,那才理不清了。我也沒怪他,隻是想分清楚罷了。


    年早過完了,他這時候送禮,我又以什麽借口收下?外人看著必定要閑言碎語多問幾句,我又如何回答?難不成要滿大街的說自己被人給擄了,祝陌他袖手旁觀?


    那明日我一準又成了茶餘飯後的閑談了。”


    “大小姐考慮的周到,是婢子太笨了。”織扇愧疚道。


    織羽岔開話題道:“那婢子去攔著那小廝,讓他帶個話?大小姐可有定時間?”


    “時間嘛----”淩依略想了想,“就定在四日後,讓那小廝轉告,四日後的午時在羅家見。”


    織扇還沒想明白,織羽卻明了道:“聽聞祝公子與羅家公子關係頗好,大小姐是想讓祝公子也跟著去當說客吧。”


    淩依微微點頭,與織扇去見淩善道,讓織羽則去門外給那小廝遞話。


    果不其然,被祝陌派來的小廝,坐在門外的階梯上等著,看上去很無聊,明明一副想走的模樣,卻又有主子吩咐,不敢回去那麽早。


    織羽將淩依的話轉告給小廝,小廝喜的直叫姐姐,若非身份不適合,他隻怕要抱著織羽蹦跳了。這一個月來,他日日都在門口多守兩刻鍾,如今可算是有了回報,能不感動嗎。


    知道自家主子等的更焦心,小廝不敢再耽誤,忙健步如飛的回去稟報。


    “公子----公子----大小姐傳了話,說是請您四日後在羅府見。”


    祝陌正歪著脖子吃果子,聞言直接從軟榻上蹦起來,動作太急差點兒噎過氣去,等坐直了身子,喜問道:“此話當真?她果然這麽說?”


    小廝連連點頭,笑歪了嘴:“公子,小的哪兒敢騙您呐,千真萬確,確實是說的四日後在羅府見麵。”他心中忍不住嘀咕,為何會在羅府見麵呢,但疑惑歸疑惑,卻還是不敢問,被祝陌遣退下去。


    祝陌臉上笑開了花,跳下軟榻對屋內的淩文道:“你果然算計的好,現在淩丫頭也請我去了,你也跟我說說,到底你是如何猜到她一定會找我的?”


    淩文正在幫他整理府中的賬務冊子,一麵道:“我在墨觀做管事,這個管事也不是白當的。


    年前就聽說大小姐要給二小姐定親,正是那羅家大少爺羅勝。


    也是四爺您運氣好,正好與那羅勝關係不錯,屬下就想,淩府與羅府沒什麽來往,突然上門說親怕是覺得唐突,但若是有了熟人引薦就好多了。


    屬下隻是試圖創造一個機會,真正給機會的還是大小姐,恐怕今日大小姐得到長輩的話,四日後就要去羅府提親了,她是想借著四爺與羅勝的關係來打個緩和的照麵清穿之複鼎。


    四爺不是對大小姐心中有愧嗎,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拉攏一下關係。”


    祝陌高興的連連拍手,“我就還奇怪了,你每次非得讓我叮囑小廝在外多等上兩刻鍾,原來你是早就料到了,果然當初收買你這家夥是好主意。”


    淩文嘴角掛著淺笑:“四爺不曾收買屬下,屬下也不會任誰收買,隻是四爺剛好能給屬下想要的東西罷了,良禽擇木而棲,屬下並不覺得這算是收買,何況我也不曾做過對不起淩家的事。”


    祝陌笑嘻嘻的點著頭:“知道知道,我當你是兄弟,你放心,我答應你的東西,自然會給到。”


    “那四爺就聽屬下一句,這段時日,你好生在弄胭齋帶著,哪兒都別去,皇上雖然疼愛四爺,但帝王心最難測,若是惹急了皇上,不給四爺正名,那四爺這麽多年的苦,可就白吃了。”


    祝陌臉色有些難看,“你想讓我乖乖娶那臭婆娘?你當真要把我往火坑裏推?”


    淩文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屬下沒說過這樣的話,四爺既不喜,屬下怎會讓您娶那寧國女人。


    四爺放心,如今知道您存在的人,隻是少數,總歸除了皇上有這心思,別人都會以為真正能娶海寧公主的是宮家侯爺。四爺您無論如何都排不上。”


    祝陌聽著這話怎麽都覺得別扭,又不知哪兒別扭了,隻能問道:“這件事最終還是父皇說了算,你有法子勸動父皇?”


    淩文又是一笑,翻過最後一頁賬本冊子,起身,理了理衣袍,“屬下先回去了,墨觀那邊離不了太長時間。”


    卻說淩依與織扇來到前廳,淩善道正在與淩常說著話,看上去很是開心的樣子。


    “父親----”淩依上前福禮。


    淩善道笑著讓她坐下說話,開門見山道:“叫你過來,是想聽聽你的意見,現在既已過完年,年前你提的給慧兒找親事的事兒,我覺得也差不多了。你看什麽時候,我親自上羅府一趟。也表示表示我們的心意。”


    這種事本來是府中夫人管的,但如今府中沒有夫人,蘭氏年紀又大,淩依甚至還未出閣,都不適合出麵兒說親,淩善道不得不自己親自出馬。


    但他一個在朝堂上做事的人,怎對這些後宅事兒了解呢?這該走什麽流程?如何上門說親?見誰的好?自己一概不知十分茫然。


    這說親一事,丟了臉麵是小,大不了一張薄麵而已,可若是毀了好的姻親,那就罪過了。淩善道不得不再將淩依叫過來問一問這些事兒,好歹淩依也管了這麽久庶務,該是比自己了解的。


    淩依很是理解:“父親有什麽疑問,直說便是,如今府中的情況女兒也知曉,可不就得多費些心思嗎。”


    淩善道歎了口氣:“我們淩家與羅家沒什麽交集,我就隻擔心一點,怕去的唐突,到時候兩麵人都尷尬。”


    淩依早猜到他擔心這件事,笑著安慰:“父親別擔心,不如這樣,我打聽個時間,趁著羅家一家人都在,到時候我們上門,我尋個與羅家關係不錯的,到時候探探口風兒,也別急著說出我們的目的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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