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鄒氏的猶豫,淩慧表示很不解,這件事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嗎,還考慮什麽,難道事到臨頭,還要擔心受怕?


    “母親,我覺得滿江燕說的對,我們沒必要害怕她,這件事一定能成,隻要我們按照滿江燕說的做,她一定逃不掉。<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鄒氏眉頭緊蹙,“哪兒那麽簡單,若是之前,我一定不會猶豫,可是若是滿江燕要對付的不僅僅是她,還有我們淩府,那這件事我們就要慎重考慮了。采菊,你去打聽打聽,看清風樓與淩府是否有什麽冤仇。”


    采菊領命,立即退下去打聽。


    淩慧問到:“母親到底擔心的是什麽?”


    鄒氏看著那匹上好的雲絲,“我的地位縱然讓人羨慕,可也是依附著淩府,若是沒有淩府,那就沒有我,若是淩府倒了,我們也就完了,我就怕滿江燕要對付的不僅僅是淩依,更重要的還是我們淩家,這樣一來,我們可就讓人給利用了。”


    淩慧這下聽懂了,詫異道:“莫非她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故意送了雲絲過來?”


    鄒氏緊緊捏著手中的雲絲,咬牙道:“本以為這一次一定能給她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還是讓她走到了前麵,這一次,我們恐怕要放棄了。”


    淩慧心中不甘,可若是真如母親這樣說的,那比起打擊淩依和繼續做淩府有身份的二小姐,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采菊回來後,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隻是說清風樓裏一切都很正常,她甚至沒見到滿江燕。


    這讓鄒氏心中越發疑惑起來,其實想一想,滿江燕與淩依並沒什麽深仇大恨,為何要幫她們對付淩依呢,說不得後者就是對淩府有恨。


    這種時候,還是一致對外對好。她讓淩慧打消原本的念頭。說是要先觀察再說。


    回去的路上,織羽忍不住擔憂:“大小姐,您並沒有說明情況,她們會不會不明白?”


    淩依笑的自信:“這點智商鄒氏還是有的。因為她明白,她終究是嫁到淩府的人,回鄒家是不可能的,可若是淩府倒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隻要她沒有蠢到極致。”


    既然淩依都這麽說了,那織羽的心也就稍稍放下了些,至少這件事上,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宮曦儒自從封了侯爺之後,來往的客人中就多了許多他不相見卻又不得不見多人,而尋常的拜訪中,也就多了些他沒什麽往來的人。


    不過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往來次數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熟悉了。


    這日,他讓宮升將自己的拜帖送去韋府。


    韋建春這算是第一次正式接到宮曦儒的拜帖。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宮曦儒的慶祝晚宴上,不過官場上這些往來就是這樣,你也許連他長什麽樣兒都記不清了,可關係還是不能疏遠。


    小小年紀就被封為侯爺,將來必定前途無量,這樣的接觸對他來說是好事,所以當即就回了宮曦儒,約好第二日見,然後就在府內好酒好菜等候著。


    宮曦儒帶上宮升,第二日辰時就去了韋府。


    韋建春親自在門口迎接:“侯爺大駕光臨。實在令敝舍蓬蓽生輝啊。”


    這些客套話宮曦儒雖然不屑,可還是學著拱手回禮:“韋大人客氣,本早該來拜訪,一直耽誤著沒時間來。失禮之處還望韋大人莫怪。”


    “哪裏哪裏,侯爺客氣,裏麵請。”


    韋建春將宮曦儒帶去一早就布置好的客廳。


    飯菜酒肉音樂美人一律不少,看得出來韋建春是個會享受日子的人。


    宮曦儒笑讚道:“韋大人還真是會享受,府內布置擺設就別具一格,沒想到屋內還如此精雅。”


    韋建春笑容中忍不住得意。嘴上卻謙虛道:“侯爺過獎了,這些都是小意思,等吃完飯,不妨我帶侯爺參觀參觀,這府內還有好些東西,侯爺這樣的雅人,一定喜歡。”


    宮曦儒笑了笑,與韋建春又說起了旁的話。


    “韋大人最近是不是比較嗜睡?”宮曦儒忽然問道。


    韋建春有些詫異:“這件事隻有我身邊的人才知道,侯爺是如何知道的?”


    宮曦儒笑道:“其實我最近一直在研習醫術,望聞問切,這第一步就是要會看。


    我看韋大人麵色發黃,眼瞼下垂,拿酒杯的手明顯有些無力。


    而且從見麵到現在,韋大人已經打了三個嗬欠,便大膽猜測您最近患有嗜睡症。”


    韋建春驚訝的長大了嘴:“沒想到侯爺竟然還有如此能耐,隻是從這望上麵就看出了我的問題。


    沒錯,我最近不知怎麽的,總會有種睡不醒的感覺,白天也睡,晚上更睡,有時候日上三竿都還起不來,遇上休沐倒也就罷了,若是哪天早朝都跟不上,那後果可不敢想。”


    宮曦儒想了想,道:“韋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介紹一人,此人醫術了得,我這點皮毛也是跟著他學的,若是讓他給韋大人瞧一瞧,或許能瞧出什麽也說不定。”


    韋建春歎息道:“我也找大夫看過,都說沒什麽事,隻是最近比較疲勞,我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宮曦儒則不讚同的勸道:“身體是自己的,韋大人還要珍惜才是,萬一身體藏著什麽隱晦的病,發現晚了可就不好了。”


    被他這麽一說,韋建春也就有些發慌了,他也覺得自己最近有些不正常,精神總是無法集中,想了想,便道:“那可就多謝侯爺了,不知此人是誰?”


    “就是目前正在笑仁堂做事的路大夫,此人醫術高超,在京城中也赫赫有名,韋大人或許聽過。”


    韋建春眼珠子一轉,驚喜道:“莫非就是那個老大一把年紀還沒成親的路大夫?之前我聽說淩府的老太夫人還四處給他找妻子呢。”


    宮曦儒忍不住笑,點了點頭:“看來韋大人也知道此人,那我便給你約個時間,韋大人什麽時候有空了,我就讓他來府上。”


    韋建春有些不好意思:“讓人親自來府上,會不會不大好?”


    “這不妨事,本來路大夫也是上門看診。”


    韋建春笑道:“那可就多謝侯爺來,侯爺雖說現在還沒有封侯爺府邸,可我以為,府邸也是不遠了。”


    宮曦儒擺了擺手笑道:“我還未及弱冠之年,皇上就算是此時封府邸,我也不能離開父親搬出去,一切還得等到及冠之後。”


    “誒,萬事都有個例外,侯爺放心,這件事啊,包在我身上,我抽個空,給皇上提一提,畢竟封來侯卻沒有侯爺府,實在說不過去。”


    宮曦儒感激的拱手道:“那可就多謝韋大人了。”


    “客氣客氣。”


    宮曦儒走後,下午就讓路笑天去來韋府。


    路笑天挎著藥箱出現在韋府。


    彼時韋建春剛剛醒,正睡眼惺忪的模樣,接待路笑天也是哈欠連天,看上去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似的。


    路笑天先給韋建春把脈,漸漸的,麵色凝重起來。


    韋建春一個哈欠還沒打完,擦了擦眼角的水花,心中有些不安問道:“路大夫,本官莫非是得了什麽隱疾?”


    路笑天倒吸一口氣,蹙眉搖頭:“大人得的不是病,而是身體中了毒。”


    “中毒?”韋建春驚的直接從座上跳起來,“難道有人給我下毒?有人要害我性命?”


    路笑天安慰他先坐下,又看了看他眼睛,還有身上其他地方,前胸後背,總之不同於一般的大夫看診,盡是些奇怪的問診。


    韋建春正懷疑此人莫非是徒有虛名,就聽路笑天道:“大人確實中了毒,而且中毒至少有一月之久,隻是毒性不強,大人隻會覺得疲憊不堪,所以才會嗜睡。”


    韋建春臉色微微僵硬,是誰要害他呢。


    “大人可有印象吃過或者喝過什麽奇怪的東西?”路笑天問。


    韋建春這下為難了:“若是奇怪的東西,我怎會入口,吃的喝的都是尋常的,莫非是我貼身之人要暗害我?”


    “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中了這種毒,很多時候大人都不記得發生來什麽事,比如說今晚,明明應該吃了一頓酒,可就是不記得,大人可有這樣的狀況?”


    韋建春想了想,正想要搖頭,忽然想起一件事,臉色微微一變。


    路笑天看的清楚,“看來大人已經有定論了。”


    韋建春怔了怔,問道:“若是真有這樣的情況,那又如何解釋?”


    路笑天沉默了一瞬,點頭道:“正如大人所想,若是大人確有某天不記得發生了什麽,那定是中毒的時候,也是體內毒性最強的時候。”


    韋建春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凳子上,喃喃道:“怎麽可能,她———-不會的,怎麽會呢。”


    “我會給大人開幾副藥,一日三次,飯後服用,喝了這藥,人就會漸漸清醒,大人若是懷疑,大可以試一試。”


    韋建春錯愕的看著他,試一試?難道,真的要試嗎?


    路笑天果真寫了一張單子,隻是上麵的藥名確很奇怪,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麽橘子、杏核、蛇皮、雞腳,等等諸如這種普通確又怪異的東西。


    看到最後一項蛙眼,韋建春有些不信的問道:“路大夫,這藥方果真管用?”


    路笑天麵露不悅,“大人若是懷疑,不吃就是了,當我沒來過。”


    還是個有脾氣的,韋建春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相信了,為表歉意,親自將路笑天送出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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