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建明明和鄒全是一家,雲老板認識兩兄弟多年,可是眼前這人,為何與自己認識的人不一樣?難道是真的事情敗露要過河拆橋?


    雲老板心中拿不定主意,一時不知道是該反駁還是該否認。[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鄒建打開盒子,縱然是白天,也看到裏麵金光閃閃,金銀珠寶無數。


    雲老板心裏咯噔一聲,立馬斷定是這兩兄弟露了餡,現在準備將責任往他身上推。


    思及此,他立馬惡狠狠的道:“你胡說,分明是你們兄弟倆找到我,說要與我分一杯羹,若不是你們提出那樣的法子,我能掙這些昧著良心的錢?”


    鄒建也怒了,啪的一聲將盒子扔在雲老板腳邊,指著後者的鼻子罵:“你還敢賊喊捉賊,是你貪圖財產,才拿這些銀子來賄賂我大哥。


    若不是家裏困難,大哥為了幫家裏的忙,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你,能有這些事?你還敢反咬一口,我---我跟你拚了。”


    雲老板沒工夫去管那箱子銀子,揮起拳頭就朝鄒建打過去,震怒道:“你們還真是不要臉,當初是鄒全說要低價賣給我,讓我在梁國高價出售,賺了銀子,我們五五分。


    現在事情敗露了,你們就拿我做替罪羊,當真以為我沒腦子?鄒全當時可是親手簽字畫押的,咱們就算是鬧到官府,這事也不是我的責任。”


    “雲老板頂多算幫凶,可以從輕發落。”淩依笑吟吟的道。


    雲老板看著後者的笑。頭皮發麻,良久,他才不確信的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我若是不知道。現在你們還會站在這裏互推卸責任?”淩依嘲諷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雲老板若是不說實話,那這個罪名,可就由你來背了。


    也不知梁國皇帝會怎麽懲罰你,影響兩國商貨交易,你這罪,不小啊。”


    雲老板早已嚇的魂飛魄散。急道:“這事不是我的錯,是他們,是他們鄒家欺騙我。淩小姐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在梁國,除了我有八音國的樂器,其他樂坊都沒有。因為隻要不是我去買。鄒全一律不賣。


    這次大小姐原價售賣,鄒全氣惱不已,讓我回去再加十兩,我無論如何都不同意,沒想到他們竟然因此將責任推到我身上,淩小姐,請您明察,這件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當真與我無幹啊。”


    淩依狐疑的看著他:“真是這麽回事?可我怎麽聽鄒全說的,又是另一番話呢。”


    “千真萬確。當初就是怕事發之後被當成替罪羊,所以我特意讓鄒全簽字畫押,白紙黑字我都留著,我馬上派人從梁國送來。


    淩小姐,我知道自己不該貪財,不該被他們誘惑,可我也上有老下有小,一屋子人要我養活,我不過是多掙了幾個錢,其他的事,都是鄒全在負責,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還有還有,我與鄒全在幾個老地方都有人,他們也是分小批訂貨,價格雖說比我貴些,可比一般人又要便宜很多。


    鄒全為了不讓人懷疑,特意定了不同的價,這裏三千把,實際上運回梁國的,有四千把,那些人都是給鄒全效力的,淩小姐現在就派人過去,一定能抓住他們。”


    淩依一邊笑一邊點頭,“你們都聽到了吧,雲老板解釋的可還清楚?”


    “小的們聽清楚了----”


    “婢子們聽清楚了----”


    站在船上運貨的小廝們,齊刷刷的應道。


    淩依惋惜的看著雲老板,“可惜了,當真可惜了,你說你在梁國呆的好好的,那麽多銀子不掙,偏要到這裏來蹚渾水。”


    雲老板越發不安,惶恐道:“淩小姐,您替我求求情,我真的隻是負責在梁國賣貨,除了價格高一些以外,絕對沒做其他壞事,淩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


    淩依像是在猶豫,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聽你這麽一說,你也並非罪大惡極,不過就是賣貴了些,隻要你能提供那張簽字畫押的紙,我們淩家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雲老板一聽還有回旋餘地,趕緊雞啄米的點頭:“淩小姐放心,我馬上通知我的人,讓他們快馬加鞭送過來。”


    他急匆匆的要下船,淩依又叫住他,“雲老板東西不拿了?”


    雲老板怔了一瞬,“這船貨,我還能運回去?”


    “當然,雲老板是出錢買的,這些貨自然歸你,隻不過八音國會放出消息,我們的指定賣價,不會超過十三兩。”


    雲老板先是一喜,旋即又哭喪著臉,欲哭不哭的模樣看上去滑稽不已,但總的來說自己也沒有虧,利潤少也就少了。


    他正要去拾地上的木盒,卻被織扇搶先一步,橫著臉道:“這是物證,你不能帶走。”


    雲老板這次是真的要哭了,可他有什麽辦法,目前還是先撤要緊,隻能把淚水往肚子裏咽。


    送了雲老板離開,織扇才發現鄒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不禁嘀咕一聲,“這個鄒建,閃的那麽快,當真怕被拆穿不是。”


    她將手裏的盒子揚了揚,“大小姐,這些東西----”


    淩依看了一眼,道:“扔下去吧,沒用了。”


    織扇道是,將盒子的“金銀珠寶”全扔進江裏,笑道:“若是讓那個雲老板看到,恐怕要以為我們瘋了。”


    淩依微微一笑,讓其他運貨的小廝丫鬟們都先回八音國,自己帶了五人回淩府。


    碼頭的事,很快就傳到鄒全的耳中,他為了避嫌,今日根本沒去碼頭,聽到這樣的事,心急如焚的同時。又不敢相信。


    鄒建怎麽會背叛自己?


    “去,馬上將二爺給我叫過來。”他氣急敗壞的吩咐小廝。


    小廝急急忙忙去找鄒建,府內沒找到。又到外麵去找,一連跑了四家鄒建常去的酒樓,才找到後者。


    “二爺,大爺讓您趕緊回去一趟,出事了。”


    鄒建喝酒喝的正開心,不耐的道:“出什麽事了,家裏大小事都是他和嫂嫂在管。叫我回去有什麽用。”


    小廝麵露著急,在他耳邊輕言幾句。


    “你說什麽?”鄒建倏地站起來,碰倒了旁邊的凳子。來不及管,就匆匆往外走,一麵道:“怎麽回事,我今日一天都在這裏喝酒。什麽時候去過碼頭了。”


    小廝麵露疑惑。“所有人都看見了,是二爺您抱著----抱著一箱子銀子去了碼頭,將什麽都說了。”


    “你放屁。”鄒建怒的踹了小廝一腳,“我自己做過的事我怎麽不知道,趕緊的回去,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回到鄒府,鄒全正麵色鐵青的坐著不動。


    鄒建本來還不相信,不過看到這樣的狀態。顯然那件事是真的,可是---怎麽會呢?


    “大哥----”一腳才跨進門。


    鄒全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過去。正好砸在後者的腳邊,吼道:“你還敢叫我大哥,你說,你都做了什麽?”


    鄒建嚇了一跳,好在杯子沒砸在自己身上,他繞過去,越發疑惑:“大哥,我到底做了什麽,我沒做什麽啊,一早上都在清風樓喝酒啊。”


    “你還不承認?你是不是喝醉酒,跑去碼頭胡說八道了?”鄒全瞪著眼睛,若不是眼前的人是他胞弟,他早就一刀砍過去了。”


    “我沒有啊,我哪兒也沒去,你不是說為了避嫌,我們都不去碼頭的嗎?”鄒全委屈極了。


    鄒全見他不像是說謊,皺眉問道:“你當真沒去過碼頭?”


    “沒去過沒去過,清風樓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我今天上午就沒出過那門。”


    “那----那這是見鬼了?”鄒全隻覺得渾身一冷,“所有人都說,你在碼頭將所有事都抖了出來,若不是你,那碼頭的又是誰?”


    鄒建懊惱的跺腳:“我怎麽知道,總之不是我就得了。”


    又擔憂道:“姓雲的已經和盤托出,那我們怎麽辦?”


    鄒全急的眉頭擰成一條線,來來回回的踱步思考。


    “大哥,到底怎麽辦?淩家人本來對我們就有了不滿,昨天那件事我們還沒跟淩家解釋,現在又出---”


    鄒全滿臉的煩躁和不耐,吼道:“你能不能閉嘴,讓我安靜的想一想。”


    鄒建話咽進肚子裏,再也不敢出聲打擾。


    “我想來想去,如今隻有一個辦法---”鄒全忽然停下來,眼裏透著瘋狂之意。


    鄒建大喜,“什麽辦法?”


    “隻要姓雲的拿不出我們與他合夥的證據,那麽我們就可以抵死不認,說他誣陷也好,挑撥淩鄒兩家關係也好,隻要沒有實質證據,淩家那邊也奈我不何。


    八音國和笑仁堂現在都是我們的人,淩家若是要趕我走,隻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那麽多用人吧。”


    鄒建嘴都要咧到耳朵根,豎起大拇指笑道:“還是大哥聰明,但是我們怎麽才能讓姓雲的拿不出證據?當初那手印兒可是你親自按的,難道我們還能偷過來?”


    “單偷過來隻怕還不夠,我們得----”他眼露凶光,目光森然的看著鄒建。


    鄒建心突突的跳,臉色駭然:“大哥你-----”


    鄒全擺手製止,“好了,這件事就就這麽定了,你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除非你不想過好日子了。”


    鄒建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惶惶然的坐下,思慮了良久,才聽他小聲而失神的道:“我----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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