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沁心園傳來消息,說是賊人抓到了。<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那賊人竟然是沁心園的。


    胡氏忍不住幸災樂禍,“賊喊捉賊,沒想到竟是自己的人手腳不幹淨,這次姨太太的臉可是無處可擱了。”


    淩依笑了笑,“凡事不要那麽早下定論,走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玩兒什麽花樣。”


    沁心園廳內氣氛沉重,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淩依走進去,見蘭氏也在,隻是麵上嚴肅,鄒氏一臉痛心疾首,下麵跪著一個老婆子,身抖如篩糠,惶惶不安。


    她上前行禮,蘭氏擺手示意她坐在一邊,淩依依言乖巧落座,神情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鄒氏自編自演了這一場戲,她現在便等著這場‘好戲’上演。


    蘭氏發話,“既然人都齊了,那事情緣由便說來聽聽。”


    鄒氏抹著眼淚將一個錦盒拿出來,“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鐲子,老爺送給妾身後,妾身便一直仔細收著,沒想到上午丫鬟來說鐲子丟了,妾身不敢耽誤,忙讓人稟明了老太夫人,後來就由程媽媽帶人挨著搜查,沒想到---竟是自己園子出了賊,妾身有罪。”


    說著就跪下去請罪。


    蘭氏眉頭微皺,“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婆子是何來曆?”


    鄒氏搖頭,“是廚房裏燒火的,適才已經派人去打聽了。”


    匍匐在地上的婆子聞言,立馬道:“老奴隻身一人沒有家人,老奴罪該萬死,因一時貪念才偷了鐲子,求姨太太賜老奴死罪。”說著就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這未免認罪認的太早了吧,竟然連求饒都沒有。


    胡氏的呼吸突然一窒,渾身僵硬的望著地上的人。


    淩依察覺到後者的變化,再看看那賊人,眼睛轉了轉,不禁笑起來。


    果然,出去打聽身份的人回來報,說著燒火的婆子姓顧,是遠定縣河水村人。


    胡氏腿軟的已經快要站不住了,她垂著頭,臉上卻滿是驚恐。


    這個顧氏,她認識,不僅認識,兩人還關係匪淺,那服罪之人,是胡氏的大舅母,早年因行為不檢點被下了堂,離開河水村後,便一直杳無音訊了。


    胡氏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曾經的大舅母竟然也在淩府做事。


    可她在淩府這麽多年,為何從未見過顧氏?


    淩依從胡氏的表情中已經猜到她定然認識這個婆子。


    鄒氏卻滿口的狐疑:“你既知道是死罪,為何還要犯錯,我沁心園該待你不薄,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顧氏麵色微變,似有猶豫,又搖頭道:“老奴知道姨太太您是好人,可---這不關別人的事,老奴沒有受任何人指示,一切都是老奴自己的主意。”


    沒人聽出有何不妥,鄒氏卻菩薩心腸發作,“你平日為人也老實,怎麽會犯這種錯,莫不是受人威脅?”


    顧氏臉色大變,不經意的看了胡氏一眼,又立馬垂頭,咬死不承認有誰唆使自己,隻是她越是這般,越讓人覺得可疑了。


    蘭氏也看出了端倪,見那上報的人欲言又止,便問道:“除了是河水村的人,可還有其他線索?”


    丫頭跪下,畢恭畢敬的答道:“還查出此人-----”頓了頓,繼續道:“是胡媽媽的親戚。”


    淩府就一個胡媽媽,淩依眉梢微微一挑,看向鄒氏的眼神越發的溫和了。


    鄒氏卻眉頭微蹙,“你說的可是浮生身邊的這位胡媽媽?”


    小丫頭點頭稱是。


    胡氏麵色灰白,咚的一聲跪下去,磕著頭道:“老太夫人明察,婢子雖然認識她,可已經很多年沒有聯係了,婢子也是今日頭一回見。”


    顧氏連連稱是,態度急切,反倒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蘭氏臉色一沉,怒拍桌子道:“都給我如實招來,膽敢有半句謊話,棍棒伺候。”


    鄒氏則道:“老太夫人,這個顧婆子在沁心園當了多年的差,一直平安無事,怎麽會在這時候出差錯呢。”


    “姨娘之意,便是奶娘唆使了這婆子不成?”淩依不解問道。


    鄒氏微微一笑:“我不是這意思,隻是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罷了。”


    淩依頷首,笑意不減,“知人知麵不知心,她不過是個燒火的,按理應該極少出現在堂上,姨娘怎會如此信任她?”


    “既是我園子裏的,我當然信任了。”鄒氏氣勢被壓的弱了幾分。


    淩依輕輕搖頭:“姨娘可不能偏心,雖是你園子裏的,毫無保留的信任還是不可取,要知道,有些人就是利用了您的善心,才會得-寸-進-尺。”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目不轉睛的看著顧氏。


    顧氏隻覺得頭頂一道灼熱的視線,讓她連頭都不敢抬。


    蘭氏問道:“你可認識旁邊的人?”


    顧氏顫巍巍的抬頭看了胡氏一眼,良久,像是下來極大的決心似的,點頭道:“認識,她是老奴的外甥女。”


    胡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氏抱住,後者嚎啕大哭,“外甥女兒,舅媽知道你不容易,一切都是舅媽的錯,這事兒不怪你。”


    胡氏一把推開她,震驚道:“你跟舅舅和離多年,怎麽還是我舅媽?況且我們少說也有十多年沒見了,你別含血噴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日是你舅媽,終身就是你舅媽。”顧氏打定主意是要與胡氏攀上關係。


    淩依忍不住輕笑出來,引得幾人紛紛朝她望過去。


    她趕緊掩唇,隻是眼裏的笑意依舊,“我隻是覺得這人說話顛三倒四,倒不可信。”


    鄒氏卻駁道:“若隻是她說,我也不信,可二人不都承認彼此認識了嗎,還有什麽可疑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坐實胡氏和顧氏暗中勾結了。


    淩依卻站起來,圍著顧氏繞了一圈,蹲在她前麵:“你是何時進府的?”


    “去年二月。”


    “此間一直在廚房做事?”淩依又問。


    顧氏點頭,不明白她問這些沒用的事做什麽。


    “這就怪了-----”淩依站起來,疑惑的看著鄒氏,“她既然一直在廚房做事,怎麽會知道鐲子放哪兒的?姨娘房裏進出都有人,一個燒火的婆子進了堂前,難道就沒人發現?”


    她目光鎖住鄒氏,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姨娘,你鐲子放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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