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頻道接通後，暗夜飄渺開門見山的道：“你去看過捐獻任務沒？”
丁零微楞：“沒有，懶得去擠——怎麽？有什麽問題？”
暗夜飄渺歎道：“你好有先見之明……確實夠擠的。捐獻任務很坑爹，現在論壇上都已經吵翻天了。”
丁零聞言，打開聯盟論壇。
便看到各種憤怒的帖子充斥著整個版麵，幾乎都是在怒斥遊戲設置太坑爹的。
“詳細給我說說看。”
“簡單的說，現在接受捐獻的地方是四個主城，分別為各等級繃帶，藥草，藥劑，礦石，布匹以及副本中掉落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等等，基本上，生活職業需要的東西，都可以捐獻。每捐獻一組物資，係統會返一部分金幣——比丟商店要稍稍貴那麽一點，但比拍賣行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丁零笑：“這個是自然。”
“嗯，除此之外，還會根據捐獻物資的種類和多少分別獲得四大主城的聲望以及聯盟先遣軍的聲望。”暗夜飄渺說著，頓了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副本掉落的物資之外，每一種物資，任務完成的上限都是千萬級！”
丁零吸了口冷氣：“娘的！有這麽坑爹的麽？”
“任務已經進行到了公共階段，所以這些大家都可以看到——一旦物資準備完畢，係統大軍就會立刻出動。”暗夜飄渺苦笑道：“太坑爹了！”
丁零默然，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卻沒料到係統軍隊會如此的獅子大張口！理論上，聯盟的玩家超過了一百萬，要是平均下來，每個人每樣東西搞個10來組捐了就齊活！但這僅僅是理論上的……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玩家都會努力的去捐這些東西，而且真正願意為了陣營做這個任務的，能有超過0萬就了不得了！
“所以，係統還給出了一個公會捐獻係統。”暗夜飄渺接著道：“剛才我終於排隊去仔細研究了一下——如果以公會捐獻的話，收益比較大。”
這倒是丁零不知道的，他點頭道：“嗯，你說說。”
“公會每捐獻一組戰略物資，就可以獲得相應的公會發展點，現在我們公會是8級，如果按照做任務來慢慢升級的話，要想升到10級，起碼得半年以後。但現在是個好機會。”
“你的意思是，動員公會所有兄弟收集物資，然後以公會的名義捐上去？”丁零立刻明白了，他笑道：“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兒啊，你決定就行了。”
“這是一方麵。”暗夜飄渺有些扭捏的笑了：“我說的收益比較大，那是相當於個人來說，要多一點發展點。實際上，我計算了一下，如果真的要一口氣衝到10級公會，我們起碼要累計準備50萬組物資。”
丁零一口氣差點沒回過來！他咬著嘴，不停的搖頭：“娘的，這才是大手筆啊……公會倉庫一共有多少？”
“所有加起來差不多一萬組，但我們有高級物資，譬如瑟銀，秘銀，精金這些。在捐獻的時候一組可以抵很多組的。”
丁零搖頭：“還是遠遠不夠，而且高級礦不能動。”
“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們去市場收一點？”
“靠！”丁零終於忍不住叫道：“想學夜老板？”
“呃……主要是我算了一下，因為捐獻還能回款，而且我已經通知公會的兄弟在捐獻的時候都以公會名義去捐的。”暗夜飄渺鎮定的道：“按照每個兄弟每天能夠出產10組各種物資來計算，每天，我們就能有差不多五千組的量。”
“那就讓公會兄弟就這麽捐下去也用不了……”丁零說著立刻閉嘴——他突然意識到，這樣捐下去起碼得三個月才夠。那時候門早就開了。他又道：“你想過沒有，夜老板肯定會在市場收的。就算沒人收這些物資，因為捐獻任務，這些東西也必定會因為緊俏而漲價的。公會買得起嗎？不是……是有沒有必要花大價錢去衝這個等級？”
“夜老板應該已經在收了，不過一大早，我就先把市場上便宜的掃了一遍。”暗夜飄渺笑道：“既然這個辦法你覺得費錢……”
丁零加重語氣：“那是相當的費錢！”
開玩笑，平常一組粗布是4G左右，一組最低等的銅差不多也是這個價。就算隻漲百分之五十，一組也要6G，然後五十萬組就是三百萬金幣。那是兩百多萬人民幣！
虧他暗夜飄渺想得出來——難道這廝現實中真的也是個老板？這麽牛皮哄哄的？
“所以我想到了另外的辦法——讓所有願意為聯盟出一份力的兄弟，進我們公會，反正我們一直都預留有50個位置，讓他們進來，然後以公會的名義捐贈，然後……我們適當的再補貼一點。”暗夜飄渺笑著，終於道出了真實的意圖。
丁零愣了足足三秒：“我靠！你這腦子真夠管用！這招好！”
“嘿嘿！我算了一下，一組粗布，捐獻給係統，係統會返還1G。然後呢，我們再額外的給願意進公會以公會名義捐贈的兄弟補充1G。這樣，對於普通玩家來說，他們的損失要小很多。而我們拿夠發展點，最多也就花幾十萬金這樣子。”
丁零擊掌大笑：“這個主意好！快去快去。”
暗夜飄渺笑道：“嗯，就等你這句話了。”
“靠，也不用等我啊……你覺得有利可圖就可以搞搞嘛。”
“……怎麽說也是好幾十萬的動作，而且還是砸錢的活兒，怎麽能和你商量呢？”
丁零笑：“這個活兒必須能搞，而且我建議，可以多騰出一些位置來，先流放一批兄弟。因為這個動作一旦被其他公會知道，他們肯定會依樣畫胡的，到時候生意就難做了！”
暗夜飄渺哈哈大笑：“是是是……生意不好的時候把兄弟們再收回來。”
……
掛斷通話，丁零哈哈大笑。
零落看著他，不解道：“什麽事兒這麽高興？”
“嗬嗬，暗夜飄渺的腦子真夠好使的。”丁零笑道，他看了看時間，提議道：“時間不早了，就不排了吧？”
零落看了一眼時間火點頭道：“行，那我先下去做飯，你們兩人繼續。”
目送零落下線，桑葚嘴角又浮現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好女孩喲！”
丁零微笑不語，他岔開話題道：“我們要不要去玩玩？還是直接下線？”
“下線吧，落姐下去煮飯，我們兩個遊戲……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桑葚說著聳了聳肩：“感覺自己就像個地主家的大小姐。”
聽桑葚這麽一說，丁零立刻深有同感：“那下線！去幫忙。”
平心而論，素昧平生的三個人，在遊戲中結識，雖然機緣巧合住在一起，但零落如此毫無怨言的承擔起照顧他們兩個的責任，這種事，這種人，以往隻在小說和電影中見過——而且這種人的名字都驚人的類似——他們都叫雷鋒。
所以，桑葚才會一直提醒著丁零，零落是個好女孩。而且也正如丁零所感歎的那樣，零落是個好人。雖然……脾氣有時候怪了一點。
下線後，丁零拄著拐杖敲響零落的門，然後他便聽到零落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來：“呀……你們啊！讓你們呆著的嘛！”
片刻後，房門打開，廚房傳來嘩嘩的水響，零落正準備往廚房衝的時候，一旁臥室中又傳來桑葚的聲音：“落姐，我那件外套呢……”
零落停在客廳，一把抓起撂在沙發上的桑葚的外套，想都沒想直接就丟到丁零頭上：“給桑桑拿去，我去洗菜。”
“呃……”丁零把外頭從頭上扯下來，鼻子中傳來少女衣服中蘊含的幽幽香味，有些尷尬，但零落的人卻已經衝進了廚房。
片刻後，零落從廚房探出頭來：“你能扶桑桑下床吧？”
丁零愣了愣，他動了動腳，然後點頭。
零落這邊的房間格局和他的房子是一樣的，也是兩套二的那種格局，丁零走到客房門外，伸手敲了敲們，有些尷尬的道：“能不能進來了？”
桑葚的聲音有些意外：“能。”
然後，丁零就看到，桑葚已經依靠自己雙臂的力量半坐到了床上。她拉著被子，遮住了自己大半個身子，卻露出光潔的手臂和香肩。
“呃……外套。”丁零很不自然的將外套丟向桑葚，然後立刻轉背：“穿上，我等下扶你起來。”
幾秒後，他聽到桑葚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就這個勁兒，能扶得動我麽？”
“什麽？”丁零很自然的轉身，然後看到，桑葚正吃力的伸出手，去拿他丟過去的外套——外套距離桑葚的手起碼還有一尺遠。
因為用力，被子滑到了下方，露出了桑葚的整個香肩和充當睡衣的吊帶小背心。小背心的正麵，映著一隻大大的米老鼠，米老鼠的兩隻耳朵……很大，很卡哇伊。
“呃……”丁零臉一紅，他低著頭，把外套遞到桑葚的手上。
這時，反到是桑葚變得鎮定了，她看著丁零微紅的臉，戲謔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男生啊……現在還有臉紅的男生麽？”
“有啊。我就是嘛。”丁零也恢複了鎮定，他微笑的看著桑葚——其實她的穿法並沒有什麽不妥，如果是夏天，大街上一晃，這種打扮的女孩子多的跟星星似的，甚至還能看到傳說中的7B小短裙。而他剛才之所以臉紅，完全是因為季節不對，地點不對——被窩中哪怕隻露出一截手臂都有點旖旎的感覺。
桑葚微微一笑，也大大方方的把外套穿上，扣子係上——然後，她準備撩開被子。
丁零這下真的緊張起來了：“穿褲子沒？”
桑葚一愣，隨即噗哧一笑：“拜托了，你別把我當無腦女好不好？”
丁零心中大定，他坐到床邊，然後用拐杖將輪椅勾到床邊，接著替桑葚撩開被子——果然，穿了長褲的。
丁零屁股朝著被窩後麵挪動了一點，然後將手伸向桑葚。她會意的伸出手，兩人握著之後，丁零微微用力，將桑葚拉到自己懷裏。
幽香撲鼻中，丁零一陣恍惚，不過片刻後，他恢複鎮定，將手伸向桑葚的雙腿。他微微用力，桑葚便整個人臥到了他的懷裏。
“我重不重？”就在丁零正在蓄力，準備將桑葚一鼓作氣的放進輪椅中的時候，懷裏的小姑娘睜大眼，臉含著羞怯和笑意問道。
丁零感受著懷裏輕飄飄的女孩，他搖搖頭：“很輕，你恢複後得多吃一點才行。對了，今天有進步沒？”
桑葚目光向下，望向自己的雙腿，輕聲道：“不知道……你試試？”
丁零下意識的點頭，然後他抽出右手，輕輕的捏著桑葚的小腿。
“沒有……上麵一點。”
“再上麵一點。”
當丁零幾乎是屏住呼吸的揉向桑葚的大腿時，他突然感到，懷中的女孩身軀微微一顫。她並不豐滿的臀部因此而觸碰到了丁零最敏感的地方。
被丁零一直強行用理智壓製著的某個地方立刻全麵反彈。
“呀！”女孩滿臉通紅，輕輕叫了出來，然後，丁零便感到他的腰間猛地一痛——那是桑葚掐的。
“啊！對不起……”丁零突然結巴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將桑葚放到輪椅上。別過臉，喘著氣。
“你……”桑葚咬著嘴唇，雖然在臉紅，卻並沒有厭惡的意思，她輕輕的吸了幾口氣後，呼吸漸漸平穩起來，而後輕聲笑道：“色狼！”
深呼吸數次後的丁零也恢複鎮定，他無辜的攤開手：“正常的反應啊……”說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腰：“你可真狠啊……”
看著丁零一臉哭相，桑葚笑了，在輪椅上她伸出手，剛好夠到丁零的衣服：“我看看擰痛沒？”
“還好……能扛得住。”丁零自不必在這方麵來獲得同情，他視線停在桑葚的腿上，然後正色道：“小腿是真的沒反應嗎？”
聞言涉及自己的病情，桑葚的表情也慎重起來，她抿著嘴，偏著頭，回憶了數秒鍾後也正色道：“你再摸摸？”
丁零立刻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桑葚噗哧一笑，隨即收斂了笑容疑惑道：“是真的沒反應，膝蓋哪裏，用力掐的話會有點感知。”
“那就是越往下，反應就越小。”丁零皺著眉道：“這樣的情況，就超出我的經驗範疇了。因為當初我是直接就恢複了知覺，現在隻是在恢複力氣。”說著，丁零抓過單拐，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如果要強製走的話，應該可以走幾步。”
桑葚羨慕的看著他歎道：“什麽時候我才能夠用拐杖啊。”
聽著桑葚第二次如此歎息，丁零微微一笑，他安慰道：“你太沒追求了！恢複完全的正常才應該是正常的願望。”
話雖如此，但緩慢的恢複卻讓桑葚難以升起太大的信心，特別是在比對丁零一天比一天好轉時，她仰頭看著丁零，輕輕的歎了聲：“唉！真不知道為什麽會下麵沒反應……我也打過電話問過醫生，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叫我過兩天去醫院複查，這幾天他在外地參加一個醫學交流會。”
“嗯。”丁零說著，視線又停在桑葚的腳下，他皺皺眉，重新坐到床上輕聲道：“你試過腳板心沒？”
“試過一次……後來就沒試了，自己要弄彎曲很容易，要再搬直就麻煩了。”桑葚輕聲道：“總不能讓落姐幫忙吧。”
“我來試試，你坐穩了。”丁零說著，彎下腰去，將桑葚的雙腿直接抬到了自己的腿上。
桑葚抓住輪椅的扶手，將輪椅調高了一點。
看著桑葚小巧如珠玉似的腳趾，丁零輕輕吸了口氣，鎮定心神後將手伸向她的腳心。
丁零明顯感覺到，桑葚的腿微微朝後縮了縮。
“感覺到癢了？”
“好像……有一點。但不確定。”桑葚咬著嘴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雙腿：“你再試試？”
“嗯。”丁零說著，開始憑著記憶中有數的幾次去洗腳房的時候，那些洗腳師傅的足部按摩手法來給桑葚按摩。
他感覺到，桑葚的腳弓，因為他的按摩，明顯的變得緊張起來。
三分鍾後，丁零鬆開手。
“我覺得，你這就是缺少刺激。”丁零鬆開手，正色道：“我們樓下有個足療店，請一個師傅上門來，每天幫你按摩兩個小時，絕對有效！”
這時，零落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什麽兩個小時？”
丁零和桑葚同時轉頭，看著零落手中還拿著一根萵筍，她看到桑葚那放在丁零腿上的雙腿，頓時明白了：“足部按摩？”
丁零點頭隨口道：“是啊——你拿根菜幹什麽？”
“切……我看你這麽久都沒動靜，怕你欺負桑桑唄……”零落將萵筍對著丁零作勢欲拋。
丁零臉一紅，好在他是背著光，零落沒看到。他很快道：“我的意思是請個足療師傅上門來按摩。”
“不要……”出乎他意料的，桑葚出言反對道：“不用……”
“為什麽呢？”丁零奇怪的道：“足療師傅專業多了。”
零落笑道：“要不我來吧？”
丁零立刻搖頭：“別……你做飯都那麽累了。怎麽忍心再讓你做這種體力活？”
桑葚低垂著眼簾，咬著嘴唇輕聲道：“拜托……足療師傅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女都有啊。不過一般來說，你這種情況需要男師傅。”
“男的就更算了。”說著，桑葚瞪了丁零一眼：“你以為大姑娘的腳是隨便給人捏來捏去的麽？”
丁零愕然，立刻腹誹不已——是誰還笑嘻嘻的讓他多試試的？
不過這話他也就在心裏想想罷了，片刻後他提議道：“那找個女師傅吧？”
“還是有心理障礙。”卻不料桑葚還是搖頭：“不習慣被不熟悉的人摸。”
丁零苦笑不已，他望向零落，零落對他聳聳肩，做了個愛莫難助的表情後退出了房門。
“那每天等吃飯的時候就我幫你揉揉吧。”丁零看著腿上白生生的腳丫，歎道：“先說啊，我這個可真不專業。”
桑葚咬著唇，眼波流轉：“誰稀罕專業了？”
“……好吧。”丁零說著，輕輕的吸了口氣，開始幫桑葚揉捏起來。然而，任憑他在內心如何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卻始終無法專注起來。反倒是桑葚，在他動作的時候，她反而很專注的看著丁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感受著因為自己的揉捏而傳來的陣陣緊張感，丁零總算是稍稍進入了一點狀態，他沒有抬頭，低聲道：“我看你的腿都有些萎縮了，難道這幾年都沒有管的麽？”
說著，丁零輕輕的撩起桑葚的褲管，看著她白皙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腿，竟和普通人的小手臂差不了多少。
“我性子倔強，母親管不了我……那個時候我一直都自暴自棄，認定了自己從此再也無法站起來了。”桑葚凝視著自己的小腿，輕聲道：“你知道嗎？我還嚐試過自殺。”
丁零一怔，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來，卻看到桑葚自嘲的笑著點頭：“可惜當時連選擇自殺方式的能力都沒有。”
“怎麽會想到自殺的哪怕是不能站起來也不可能去自殺啊？”丁零搖著頭，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的……譬如你想跑，完全就可以在遊戲中體驗，現實中，你就當它是虛幻就行了。”
“可惜現實中要吃喝拉撒。”桑葚輕聲道，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你是真的不知道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嗎？”
說著，桑葚閉上眼，臉上升起痛苦：“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有些狀況真的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丁零默然，輕輕的撫摸著桑葚的小腿——他完全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所以我就想到結束這種屈辱的生存。”
丁零歎道：“那樣多傻啊。”
“是啊……那樣多傻啊。”桑葚睜開眼，嘴角再次浮出笑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丁零含笑點頭：“那必須的。”
這時，他衣服口袋處傳來嗡嗡的響聲，拿出手機後，隻看了一眼號碼，他便愣住了。
片刻後，他接通通話。
手機傳來一個充滿笑意的蘊含著強大自信的聲音：“貓，給你送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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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瘋子，濤哥的打賞哇~瘋子，敢不敢悶一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頻道接通後，暗夜飄渺開門見山的道：“你去看過捐獻任務沒？”
丁零微楞：“沒有，懶得去擠——怎麽？有什麽問題？”
暗夜飄渺歎道：“你好有先見之明……確實夠擠的。捐獻任務很坑爹，現在論壇上都已經吵翻天了。”
丁零聞言，打開聯盟論壇。
便看到各種憤怒的帖子充斥著整個版麵，幾乎都是在怒斥遊戲設置太坑爹的。
“詳細給我說說看。”
“簡單的說，現在接受捐獻的地方是四個主城，分別為各等級繃帶，藥草，藥劑，礦石，布匹以及副本中掉落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等等，基本上，生活職業需要的東西，都可以捐獻。每捐獻一組物資，係統會返一部分金幣——比丟商店要稍稍貴那麽一點，但比拍賣行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丁零笑：“這個是自然。”
“嗯，除此之外，還會根據捐獻物資的種類和多少分別獲得四大主城的聲望以及聯盟先遣軍的聲望。”暗夜飄渺說著，頓了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副本掉落的物資之外，每一種物資，任務完成的上限都是千萬級！”
丁零吸了口冷氣：“娘的！有這麽坑爹的麽？”
“任務已經進行到了公共階段，所以這些大家都可以看到——一旦物資準備完畢，係統大軍就會立刻出動。”暗夜飄渺苦笑道：“太坑爹了！”
丁零默然，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卻沒料到係統軍隊會如此的獅子大張口！理論上，聯盟的玩家超過了一百萬，要是平均下來，每個人每樣東西搞個10來組捐了就齊活！但這僅僅是理論上的……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玩家都會努力的去捐這些東西，而且真正願意為了陣營做這個任務的，能有超過0萬就了不得了！
“所以，係統還給出了一個公會捐獻係統。”暗夜飄渺接著道：“剛才我終於排隊去仔細研究了一下——如果以公會捐獻的話，收益比較大。”
這倒是丁零不知道的，他點頭道：“嗯，你說說。”
“公會每捐獻一組戰略物資，就可以獲得相應的公會發展點，現在我們公會是8級，如果按照做任務來慢慢升級的話，要想升到10級，起碼得半年以後。但現在是個好機會。”
“你的意思是，動員公會所有兄弟收集物資，然後以公會的名義捐上去？”丁零立刻明白了，他笑道：“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兒啊，你決定就行了。”
“這是一方麵。”暗夜飄渺有些扭捏的笑了：“我說的收益比較大，那是相當於個人來說，要多一點發展點。實際上，我計算了一下，如果真的要一口氣衝到10級公會，我們起碼要累計準備50萬組物資。”
丁零一口氣差點沒回過來！他咬著嘴，不停的搖頭：“娘的，這才是大手筆啊……公會倉庫一共有多少？”
“所有加起來差不多一萬組，但我們有高級物資，譬如瑟銀，秘銀，精金這些。在捐獻的時候一組可以抵很多組的。”
丁零搖頭：“還是遠遠不夠，而且高級礦不能動。”
“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們去市場收一點？”
“靠！”丁零終於忍不住叫道：“想學夜老板？”
“呃……主要是我算了一下，因為捐獻還能回款，而且我已經通知公會的兄弟在捐獻的時候都以公會名義去捐的。”暗夜飄渺鎮定的道：“按照每個兄弟每天能夠出產10組各種物資來計算，每天，我們就能有差不多五千組的量。”
“那就讓公會兄弟就這麽捐下去也用不了……”丁零說著立刻閉嘴——他突然意識到，這樣捐下去起碼得三個月才夠。那時候門早就開了。他又道：“你想過沒有，夜老板肯定會在市場收的。就算沒人收這些物資，因為捐獻任務，這些東西也必定會因為緊俏而漲價的。公會買得起嗎？不是……是有沒有必要花大價錢去衝這個等級？”
“夜老板應該已經在收了，不過一大早，我就先把市場上便宜的掃了一遍。”暗夜飄渺笑道：“既然這個辦法你覺得費錢……”
丁零加重語氣：“那是相當的費錢！”
開玩笑，平常一組粗布是4G左右，一組最低等的銅差不多也是這個價。就算隻漲百分之五十，一組也要6G，然後五十萬組就是三百萬金幣。那是兩百多萬人民幣！
虧他暗夜飄渺想得出來——難道這廝現實中真的也是個老板？這麽牛皮哄哄的？
“所以我想到了另外的辦法——讓所有願意為聯盟出一份力的兄弟，進我們公會，反正我們一直都預留有50個位置，讓他們進來，然後以公會的名義捐贈，然後……我們適當的再補貼一點。”暗夜飄渺笑著，終於道出了真實的意圖。
丁零愣了足足三秒：“我靠！你這腦子真夠管用！這招好！”
“嘿嘿！我算了一下，一組粗布，捐獻給係統，係統會返還1G。然後呢，我們再額外的給願意進公會以公會名義捐贈的兄弟補充1G。這樣，對於普通玩家來說，他們的損失要小很多。而我們拿夠發展點，最多也就花幾十萬金這樣子。”
丁零擊掌大笑：“這個主意好！快去快去。”
暗夜飄渺笑道：“嗯，就等你這句話了。”
“靠，也不用等我啊……你覺得有利可圖就可以搞搞嘛。”
“……怎麽說也是好幾十萬的動作，而且還是砸錢的活兒，怎麽能和你商量呢？”
丁零笑：“這個活兒必須能搞，而且我建議，可以多騰出一些位置來，先流放一批兄弟。因為這個動作一旦被其他公會知道，他們肯定會依樣畫胡的，到時候生意就難做了！”
暗夜飄渺哈哈大笑：“是是是……生意不好的時候把兄弟們再收回來。”
……
掛斷通話，丁零哈哈大笑。
零落看著他，不解道：“什麽事兒這麽高興？”
“嗬嗬，暗夜飄渺的腦子真夠好使的。”丁零笑道，他看了看時間，提議道：“時間不早了，就不排了吧？”
零落看了一眼時間火點頭道：“行，那我先下去做飯，你們兩人繼續。”
目送零落下線，桑葚嘴角又浮現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好女孩喲！”
丁零微笑不語，他岔開話題道：“我們要不要去玩玩？還是直接下線？”
“下線吧，落姐下去煮飯，我們兩個遊戲……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桑葚說著聳了聳肩：“感覺自己就像個地主家的大小姐。”
聽桑葚這麽一說，丁零立刻深有同感：“那下線！去幫忙。”
平心而論，素昧平生的三個人，在遊戲中結識，雖然機緣巧合住在一起，但零落如此毫無怨言的承擔起照顧他們兩個的責任，這種事，這種人，以往隻在小說和電影中見過——而且這種人的名字都驚人的類似——他們都叫雷鋒。
所以，桑葚才會一直提醒著丁零，零落是個好女孩。而且也正如丁零所感歎的那樣，零落是個好人。雖然……脾氣有時候怪了一點。
下線後，丁零拄著拐杖敲響零落的門，然後他便聽到零落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來：“呀……你們啊！讓你們呆著的嘛！”
片刻後，房門打開，廚房傳來嘩嘩的水響，零落正準備往廚房衝的時候，一旁臥室中又傳來桑葚的聲音：“落姐，我那件外套呢……”
零落停在客廳，一把抓起撂在沙發上的桑葚的外套，想都沒想直接就丟到丁零頭上：“給桑桑拿去，我去洗菜。”
“呃……”丁零把外頭從頭上扯下來，鼻子中傳來少女衣服中蘊含的幽幽香味，有些尷尬，但零落的人卻已經衝進了廚房。
片刻後，零落從廚房探出頭來：“你能扶桑桑下床吧？”
丁零愣了愣，他動了動腳，然後點頭。
零落這邊的房間格局和他的房子是一樣的，也是兩套二的那種格局，丁零走到客房門外，伸手敲了敲們，有些尷尬的道：“能不能進來了？”
桑葚的聲音有些意外：“能。”
然後，丁零就看到，桑葚已經依靠自己雙臂的力量半坐到了床上。她拉著被子，遮住了自己大半個身子，卻露出光潔的手臂和香肩。
“呃……外套。”丁零很不自然的將外套丟向桑葚，然後立刻轉背：“穿上，我等下扶你起來。”
幾秒後，他聽到桑葚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就這個勁兒，能扶得動我麽？”
“什麽？”丁零很自然的轉身，然後看到，桑葚正吃力的伸出手，去拿他丟過去的外套——外套距離桑葚的手起碼還有一尺遠。
因為用力，被子滑到了下方，露出了桑葚的整個香肩和充當睡衣的吊帶小背心。小背心的正麵，映著一隻大大的米老鼠，米老鼠的兩隻耳朵……很大，很卡哇伊。
“呃……”丁零臉一紅，他低著頭，把外套遞到桑葚的手上。
這時，反到是桑葚變得鎮定了，她看著丁零微紅的臉，戲謔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男生啊……現在還有臉紅的男生麽？”
“有啊。我就是嘛。”丁零也恢複了鎮定，他微笑的看著桑葚——其實她的穿法並沒有什麽不妥，如果是夏天，大街上一晃，這種打扮的女孩子多的跟星星似的，甚至還能看到傳說中的7B小短裙。而他剛才之所以臉紅，完全是因為季節不對，地點不對——被窩中哪怕隻露出一截手臂都有點旖旎的感覺。
桑葚微微一笑，也大大方方的把外套穿上，扣子係上——然後，她準備撩開被子。
丁零這下真的緊張起來了：“穿褲子沒？”
桑葚一愣，隨即噗哧一笑：“拜托了，你別把我當無腦女好不好？”
丁零心中大定，他坐到床邊，然後用拐杖將輪椅勾到床邊，接著替桑葚撩開被子——果然，穿了長褲的。
丁零屁股朝著被窩後麵挪動了一點，然後將手伸向桑葚。她會意的伸出手，兩人握著之後，丁零微微用力，將桑葚拉到自己懷裏。
幽香撲鼻中，丁零一陣恍惚，不過片刻後，他恢複鎮定，將手伸向桑葚的雙腿。他微微用力，桑葚便整個人臥到了他的懷裏。
“我重不重？”就在丁零正在蓄力，準備將桑葚一鼓作氣的放進輪椅中的時候，懷裏的小姑娘睜大眼，臉含著羞怯和笑意問道。
丁零感受著懷裏輕飄飄的女孩，他搖搖頭：“很輕，你恢複後得多吃一點才行。對了，今天有進步沒？”
桑葚目光向下，望向自己的雙腿，輕聲道：“不知道……你試試？”
丁零下意識的點頭，然後他抽出右手，輕輕的捏著桑葚的小腿。
“沒有……上麵一點。”
“再上麵一點。”
當丁零幾乎是屏住呼吸的揉向桑葚的大腿時，他突然感到，懷中的女孩身軀微微一顫。她並不豐滿的臀部因此而觸碰到了丁零最敏感的地方。
被丁零一直強行用理智壓製著的某個地方立刻全麵反彈。
“呀！”女孩滿臉通紅，輕輕叫了出來，然後，丁零便感到他的腰間猛地一痛——那是桑葚掐的。
“啊！對不起……”丁零突然結巴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將桑葚放到輪椅上。別過臉，喘著氣。
“你……”桑葚咬著嘴唇，雖然在臉紅，卻並沒有厭惡的意思，她輕輕的吸了幾口氣後，呼吸漸漸平穩起來，而後輕聲笑道：“色狼！”
深呼吸數次後的丁零也恢複鎮定，他無辜的攤開手：“正常的反應啊……”說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腰：“你可真狠啊……”
看著丁零一臉哭相，桑葚笑了，在輪椅上她伸出手，剛好夠到丁零的衣服：“我看看擰痛沒？”
“還好……能扛得住。”丁零自不必在這方麵來獲得同情，他視線停在桑葚的腿上，然後正色道：“小腿是真的沒反應嗎？”
聞言涉及自己的病情，桑葚的表情也慎重起來，她抿著嘴，偏著頭，回憶了數秒鍾後也正色道：“你再摸摸？”
丁零立刻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桑葚噗哧一笑，隨即收斂了笑容疑惑道：“是真的沒反應，膝蓋哪裏，用力掐的話會有點感知。”
“那就是越往下，反應就越小。”丁零皺著眉道：“這樣的情況，就超出我的經驗範疇了。因為當初我是直接就恢複了知覺，現在隻是在恢複力氣。”說著，丁零抓過單拐，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如果要強製走的話，應該可以走幾步。”
桑葚羨慕的看著他歎道：“什麽時候我才能夠用拐杖啊。”
聽著桑葚第二次如此歎息，丁零微微一笑，他安慰道：“你太沒追求了！恢複完全的正常才應該是正常的願望。”
話雖如此，但緩慢的恢複卻讓桑葚難以升起太大的信心，特別是在比對丁零一天比一天好轉時，她仰頭看著丁零，輕輕的歎了聲：“唉！真不知道為什麽會下麵沒反應……我也打過電話問過醫生，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叫我過兩天去醫院複查，這幾天他在外地參加一個醫學交流會。”
“嗯。”丁零說著，視線又停在桑葚的腳下，他皺皺眉，重新坐到床上輕聲道：“你試過腳板心沒？”
“試過一次……後來就沒試了，自己要弄彎曲很容易，要再搬直就麻煩了。”桑葚輕聲道：“總不能讓落姐幫忙吧。”
“我來試試，你坐穩了。”丁零說著，彎下腰去，將桑葚的雙腿直接抬到了自己的腿上。
桑葚抓住輪椅的扶手，將輪椅調高了一點。
看著桑葚小巧如珠玉似的腳趾，丁零輕輕吸了口氣，鎮定心神後將手伸向她的腳心。
丁零明顯感覺到，桑葚的腿微微朝後縮了縮。
“感覺到癢了？”
“好像……有一點。但不確定。”桑葚咬著嘴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雙腿：“你再試試？”
“嗯。”丁零說著，開始憑著記憶中有數的幾次去洗腳房的時候，那些洗腳師傅的足部按摩手法來給桑葚按摩。
他感覺到，桑葚的腳弓，因為他的按摩，明顯的變得緊張起來。
三分鍾後，丁零鬆開手。
“我覺得，你這就是缺少刺激。”丁零鬆開手，正色道：“我們樓下有個足療店，請一個師傅上門來，每天幫你按摩兩個小時，絕對有效！”
這時，零落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什麽兩個小時？”
丁零和桑葚同時轉頭，看著零落手中還拿著一根萵筍，她看到桑葚那放在丁零腿上的雙腿，頓時明白了：“足部按摩？”
丁零點頭隨口道：“是啊——你拿根菜幹什麽？”
“切……我看你這麽久都沒動靜，怕你欺負桑桑唄……”零落將萵筍對著丁零作勢欲拋。
丁零臉一紅，好在他是背著光，零落沒看到。他很快道：“我的意思是請個足療師傅上門來按摩。”
“不要……”出乎他意料的，桑葚出言反對道：“不用……”
“為什麽呢？”丁零奇怪的道：“足療師傅專業多了。”
零落笑道：“要不我來吧？”
丁零立刻搖頭：“別……你做飯都那麽累了。怎麽忍心再讓你做這種體力活？”
桑葚低垂著眼簾，咬著嘴唇輕聲道：“拜托……足療師傅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女都有啊。不過一般來說，你這種情況需要男師傅。”
“男的就更算了。”說著，桑葚瞪了丁零一眼：“你以為大姑娘的腳是隨便給人捏來捏去的麽？”
丁零愕然，立刻腹誹不已——是誰還笑嘻嘻的讓他多試試的？
不過這話他也就在心裏想想罷了，片刻後他提議道：“那找個女師傅吧？”
“還是有心理障礙。”卻不料桑葚還是搖頭：“不習慣被不熟悉的人摸。”
丁零苦笑不已，他望向零落，零落對他聳聳肩，做了個愛莫難助的表情後退出了房門。
“那每天等吃飯的時候就我幫你揉揉吧。”丁零看著腿上白生生的腳丫，歎道：“先說啊，我這個可真不專業。”
桑葚咬著唇，眼波流轉：“誰稀罕專業了？”
“……好吧。”丁零說著，輕輕的吸了口氣，開始幫桑葚揉捏起來。然而，任憑他在內心如何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卻始終無法專注起來。反倒是桑葚，在他動作的時候，她反而很專注的看著丁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感受著因為自己的揉捏而傳來的陣陣緊張感，丁零總算是稍稍進入了一點狀態，他沒有抬頭，低聲道：“我看你的腿都有些萎縮了，難道這幾年都沒有管的麽？”
說著，丁零輕輕的撩起桑葚的褲管，看著她白皙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腿，竟和普通人的小手臂差不了多少。
“我性子倔強，母親管不了我……那個時候我一直都自暴自棄，認定了自己從此再也無法站起來了。”桑葚凝視著自己的小腿，輕聲道：“你知道嗎？我還嚐試過自殺。”
丁零一怔，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來，卻看到桑葚自嘲的笑著點頭：“可惜當時連選擇自殺方式的能力都沒有。”
“怎麽會想到自殺的哪怕是不能站起來也不可能去自殺啊？”丁零搖著頭，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的……譬如你想跑，完全就可以在遊戲中體驗，現實中，你就當它是虛幻就行了。”
“可惜現實中要吃喝拉撒。”桑葚輕聲道，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你是真的不知道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嗎？”
說著，桑葚閉上眼，臉上升起痛苦：“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有些狀況真的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丁零默然，輕輕的撫摸著桑葚的小腿——他完全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所以我就想到結束這種屈辱的生存。”
丁零歎道：“那樣多傻啊。”
“是啊……那樣多傻啊。”桑葚睜開眼，嘴角再次浮出笑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丁零含笑點頭：“那必須的。”
這時，他衣服口袋處傳來嗡嗡的響聲，拿出手機後，隻看了一眼號碼，他便愣住了。
片刻後，他接通通話。
手機傳來一個充滿笑意的蘊含著強大自信的聲音：“貓，給你送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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