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笑身為白虎獵團的團長,他個人實力其實不算低。不過麵對現在架著他的兩名男子,白風笑根本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氣來。


    因為先前其中的一名男子已經亮過手中的令牌了,東皇少司府的帶刀府衛令牌。


    很明顯,架著白風笑的這兩名年輕男子就是東皇少司府裏的帶刀府衛。


    他們先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們家“主人”想找他買一件東西。


    能夠讓東皇少司府的帶刀府衛稱呼為“主人”的人,顯然對方肯定是東皇少司府裏的嫡係成員。


    白風笑跟隨著兩名男子一路往上,一直到了第二十層的一間包廂門口,兩名男子停了下來。


    “主人,您要的人我們帶來了。”


    “讓他進來吧。”


    “是。”


    兩名帶刀府衛把包廂的房門推開,隻見包廂內一個二十來歲的圓臉小胖子正躺在一名年輕女子的大腿上。


    圓臉小胖子看也沒看白風笑一眼,他直接說道:“我是東皇少司府的東皇玨,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七公子?聽過聽過。”白風笑咽了口口水。


    東皇少司府一共四位公子,三位小姐。在四位公子當中,大公子、三公子、四公子都算得上是能夠獨當一麵的人中龍鳳,唯獨這位七公子,那是東皇少司府有名的大紈絝。


    但凡是東皇少司府治下的城池,無論問誰“七公子的四大愛好”,估計都能夠清楚地說出來:“賭錢,遛狗,喝酒,逛青樓。”


    今天白風笑被這位七公子盯上,心裏第一個反應就是“糟了,準沒好事兒。”


    “我聽我手下的人說,剛才逃殺賽拿到第一名的那個人,是你的奴隸對嗎?”


    “回七公子的話,那人是我的奴隸不假。不過我已經把他賣給這名貴華樓了,所以現在他和我沒什麽關係。”


    “賣了?”東皇玨突然一下坐起身來,他仿佛用圓規畫出來的圓腦袋上,一雙黃豆眼死死地盯著白風笑。


    白風笑論實力可以碾壓東皇玨八條街,可偏偏二人地位懸殊,所以白風笑根本不敢和東皇玨對視,反而他被東皇玨這樣看著,看的額頭上汗水都冒出來了。


    “按照名貴華樓的規矩,逃殺賽沒結束是不會提前買奴隸的。你說你已經把人賣給了周裂空,那我問你,你有奴隸買賣契約嗎?”


    “我……這……”


    白風笑頓時語結。


    其實名貴華樓的規矩東皇玨清楚,白風笑也清楚。


    雖然在逃殺賽沒結束之前,名貴華樓不會和奴隸主簽訂任何奴隸買賣契約。但是名貴華樓有其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任何一個參加逃殺賽的奴隸,名貴華樓都有權對其進行買賣。


    無論最後的成交價是多少,奴隸主最終都會得到成交價的三成。


    雖然這規矩看上去很霸道,但實際上來名貴華樓觀看比賽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奴隸交由名貴華樓的人進行買賣,其價值能夠得到最大化。


    所以即便奴隸主最終隻能得到成交價的三成,其收獲也遠大於他們自己私下售賣的銷售所得。


    東皇玨見白風笑吞吞吐吐說不下去,他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冷。


    “你明明還沒和周裂空簽訂奴隸買賣契約,卻要哄騙我說那個奴隸已經賣了。怎麽?你是看不起我,還是覺得周裂空能夠壓得住我?”


    東皇玨說到此處時突然重重地一掌拍在身旁的矮茶幾上。


    白風笑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他顫顫巍巍地對東皇玨道:“還請七公子贖罪,小人隻是個小人物。既不敢得罪周爺,更不敢得罪七公子您。


    那個奴隸七公子要是喜歡可以隨便拿去,小子隻祈求七公子能夠幫小子向周爺交待一聲。畢竟名貴華樓的規矩……”


    “混賬!”東皇玨怒罵了一聲,白風笑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你給本公子記住了,在東皇少司府治下的城池之中。所有的規矩,都大不過‘東皇’二字!”


    東皇玨說完這番話後直接拍了拍手,門外麵很快有一名帶刀府衛送了份奴隸買賣契約書進來。


    “簽了這份契約書,說出那奴隸腳環的密語指令你就可以走了。”


    東皇玨一番話讓白風笑明白,事已至此不是他白風笑區區一個白虎獵團團長能夠違逆的。


    白風笑顫抖著雙手拿起桌上的奴隸買賣契約書,上麵寫著江楓的售賣價格是十萬神歌幣。


    實話說這價格不算低,畢竟白風笑平日裏一個五百人的奴隸團,打包賣也才一萬神歌幣而已。


    這個價格抵得上十個五百人的奴隸團了。


    但是這個價格針對一個逃殺賽拿到第一名的奴隸來說,那簡直就是個白菜價。畢竟被江楓一招殺死的北玄風,其底價就是十萬神歌幣。


    不過白風笑不甘歸不甘,麵對著東皇玨的強買強賣他絲毫沒有別的應對之法。


    白風笑最終隻能咬咬牙把這份奴隸買賣契約給簽下來,他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枚寫著江楓那奴隸腳環密語指令的竹簡遞到東皇玨跟前。


    東皇玨接過竹簡看了一眼後倒也幹脆,他直接取出一張十萬額度的銀莊卡遞給白風笑。


    白風笑接過銀莊卡後咬著牙對東皇玨說了聲:“謝謝七公子。”


    東皇玨淡淡一笑,他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可以離開鴻業城了。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離開鴻業城?現在嗎?”白風笑臉上浮現出濃濃的不安之色來,“七公子,逃殺賽第一名的獎勵我還……我還沒領的呢。”


    “獎勵?”東皇玨笑了,“這奴隸都不是你的了,那獎勵還跟你有什麽關係?趕緊滾,不然這十萬神歌幣你也隻是有命拿沒命花。”


    東皇玨一番話差點兒沒活活把白風笑給氣死,白風笑腦子一發熱當真有一股想要宰了東皇玨的衝動。


    不過他殺機剛剛一動,陪伴著東皇玨的兩名帶刀府衛立刻就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然後一臉戒備地看著白風笑。


    白風笑看了兩名帶刀府衛一眼後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銀莊卡,然後轉身走出包廂。


    白風笑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緊跟著東皇玨就哈哈大笑起來。


    “哇!這個傻瓜未免也太蠢了,居然就這樣把這顆搖錢樹給賣了。十萬神歌幣換一百萬神歌幣,我東皇玨真是聰明的有些過分啊。”


    東皇玨一把拿起桌上的奴隸買賣契約和密語指令竹簡,他丟出一把散碎的神歌幣對包廂裏幾個伺候他的美女道:“這些是賞給你們的,自己拿去分吧。”


    “走!咱們領人,領獎金去!”


    東皇玨帶著兩名帶刀府衛走出包廂,此時江楓被人帶到一間房裏重新沐浴更新後,帶到了第二十一層。


    “三小姐,人已經給您帶來了,您看看。”周裂空笑著對南宮星鈴道。


    南宮星鈴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她走到江楓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江楓一眼後微微點頭道:“不錯,我看你挺順眼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得像我家大黃一樣,我讓你咬誰你就得咬誰!”


    江楓沒有搭南宮星鈴這番話,他沉默著一言未發。


    南宮星鈴見江楓如此姿態頓時笑了,她指著江楓嬌笑道:“你們看見沒有?他一個賤奴還挺有脾氣的。”


    突然南宮星鈴一耳光煽向江楓,她揮手的同時怒叱道:“我的奴隸不允許在我麵前有脾氣!”


    江楓何等修為,怎麽可能讓南宮星鈴真的煽中他?


    江楓整個人往後退了半步,南宮星鈴一耳光沒能煽中江楓,而是結結實實地煽在了江楓身旁的一個侍者臉上。


    這下南宮星鈴怒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楓道:“你竟然敢躲?本小姐看你是不想活了!”


    南宮星鈴隨即回頭看向周裂空,“周裂空,你賣給我的奴隸都沒學過規矩是嗎?”


    周裂空麵沉似水,他眼睛微微一眯,一股強大的氣勢如同吞雲猛虎一般撲向江楓。


    江楓心裏正在猶豫是不是該下個狠手之際,突然間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也太過分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我的奴隸奪得了逃殺賽的第一名,你們沒一個人通知我領獎金,卻把我的奴隸叫到這裏來合夥欺負他。怎麽?你們是覺得我東皇玨好欺負是吧?”


    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東皇玨。


    東皇玨帶著他那兩名帶刀府衛走進二十一層這寬廣的大廳之中,大廳內眾人看著東皇玨全都怔住了。


    南宮星鈴衝著東皇玨張口便大聲吼道:“東皇玨你什麽意思?這個奴隸是我要了的,周裂空也答應把他賣給我了,你難道想要跟我搶?”


    “我跟你搶?”東皇玨輕笑了兩聲,他直接看向周裂空問道:“周裂空,你有這個奴隸的買賣契約嗎?你有什麽資格把他賣給南宮星鈴?”


    周裂空這下也傻眼了,他完全沒搞懂這裏麵究竟有東皇玨什麽事。


    周裂空忍不住問道:“我沒有這個奴隸的買賣契約,莫非七公子你有?”


    “當然!”東皇玨抽出自己的奴隸買賣契約,一臉得意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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