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羅艾,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需要特殊的工具才可以完成采摘,單單是采集,就這麽一顆羅艾,就花費了五分鍾的時間才完成了采集。


    當然,楊小天並沒有將羅艾全部的采摘了。而采摘了的,也沒有完全的放到自己的背包裏麵。


    將羅艾的表皮搜集了一小袋子放到了背包裏,而剩餘的,楊小天則是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了已經成熟的落下的表皮處。這樣的話,這一顆羅艾,好歹也是讓自己之後的研究,可以繼續進行的大功臣了。


    現在給它做最後的事情,也算是楊小天盡了點自己的心意了。


    而采摘到的羅艾,八成進入到了楊小天的袋子裏,而剩餘的兩成,楊小天直接兩邊各丟了一塊。


    在聞到了本來還是香氣四溢的羅艾,忽然間就再次變成了讓它們畏懼的那個味道,而後又聞到了幾十米之外,有羅艾的香氣之後。


    剛剛因為自相廝殺而消耗了絕大多數力氣的還存活著的蛇類,立刻強行鼓起全部的力氣,朝著兩邊那兩個讓它們垂涎三尺的味道的源頭衝去。


    而這辦法,明顯要比撒雄黃精徹底多了。


    不過楊小天並沒有阻攔胡大叔繼續撒雄黃精的行為。畢竟雖然很多蛇類因為那兩塊羅艾衝出去了,但是凡事都有萬一。


    能夠在這一次的內訌中存活下來的蛇,肯定都不是善茬兒。這樣的蛇,就算是太累了,也不是好惹的。


    萬一真的被這些個家夥給自己來了一口,那將來的話,事情就有點大條了。


    所以保險起見,還是雙管齊下的比較好。雄黃精雖然好,但是隻要留一點當做研究的材料就可以了。多了的話,也不需要那麽多不是?


    但是自己的命卻隻有一條,如果丟了的話,之後想要再找回來,那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了。


    而事實證明,楊小天沒有阻攔胡大叔繼續撒雄黃精的這個決定,是無比正確的。隨著雄黃精撒下去之後,竟然還有蛇從屍體群中爬出來。


    這蛇不是那種大蛇,也不是特別毒的蛇,所以它很是明智的並沒有去和別的蛇類去打鬥。而是從最開始的時候,就選擇了躲在屍體下麵。


    雖然這個辦法很慫,但是在自然界內,弱者沒有什麽麵子可言,它們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盡可能的保全自己的性命。


    如果不是剝去了表皮的羅艾,對蛇類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的話,恐怕現在這些小蛇早就已經溜走了。


    一行人辨準了方向,而後朝著山口處回去。羅科夫是一定不能回去的,而楊小天卻是要回到葫蘆村一次。


    新采摘的羅艾,是沒有辦法直接使用的。楊小天需要去葫蘆村,看看那一株當初被楊鬆明采摘到的羅艾,究竟是怎麽樣保存的。


    當然,現在的話,還是盡可能的趕緊回去的比較好。而羅科夫,楊小天則是撥通了王博遠的電話。


    “恩?已經采到藥了?好的,我馬上派人過去接你們。”在接到了楊小天的電話之後,王博遠自然很快就答應了。


    羅艾是個什麽東西,王博遠並不知道,也並不關係。但是楊小天卻告訴過他,如果可以采摘到羅艾的話,憑借將來研究出來的藥物,他可以做到讓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當然,這個研究是曠日持久的。畢竟就算是當初的天樂衝劑,楊小天他們從準備到後來的成品問世,也是花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完成了的。


    而相比於了天樂衝劑的工序,這個楊小天現在正在研究的藥物所需要的工序,絕對要比天樂衝劑複雜的多了。


    進來的時候,要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尤其是草叢裏麵,可能存在的羅艾的蹤跡。


    但是回來之後,他們就不需要再像是進山的時候那樣,那麽的警惕了。


    所以雖然依舊還是同樣的山路,但是一行人行進速度,卻是要比進山的時候,快了至少一倍。


    “科夫,你……要不要回去?”在到了分岔路口的時候,胡大叔開口問道。


    這個分岔路口,朝著左邊走,是回羅安市的道路。而朝右邊走,則是朝著葫蘆村那邊走的。


    羅科夫的爸爸,已經不止一次的念叨起來羅科夫了。雖然村長的位置丟了,固然讓他的心裏麵在最開始的時候,對於羅科夫有點埋怨。


    但是試問世間,又有幾個父母會那麽狠心的將自己的子女當成是謀取利益的事物呢?


    就像是現在羅科夫的爸爸一樣,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對羅科夫比較埋怨的。但是時間久了,他的心裏就開始擔心起來羅科夫了。


    雖然羅科夫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卻還沒有結婚。羅科夫的身手是村子裏最好的,自然也不會缺乏愛慕者。但是羅科夫的眼界比較高,村子裏的姑娘們,他一個都看不上。所以這時間久了,他也就沒有想過要在村子裏麵找一個女人結婚了。


    對於這麽一個兒子,他這麽有誌氣,羅科夫的爸爸的心中,自然是很驕傲的。但是作為一個爸爸,他同樣和華國很多的父母一樣,都很擔心孩子的婚姻大事,以及將來的傳宗接代的問題。


    現在羅科夫一直沒有結婚,而且一個人在外麵打拚,羅爸爸自然是很擔心羅科夫在外麵生活的怎麽樣。吃喝方麵,有沒有問題之類的。


    畢竟,雖然羅科夫的身手是村子裏麵最好的,但是終究葫蘆村的村民,基本上都是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羅安市雖然是距離葫蘆村最近的城市,但是葫蘆村的村民們卻很少會出去。而從建國到現在,因為修路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從五十年代開始到現在,轉眼間都大半個世紀過去了,但是葫蘆村卻一次都沒有交過稅。


    一方麵是因為葫蘆村實在是太窮了,就算是繳稅的話,也交不出來多少。而另一方麵,繳稅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能夠收上來的稅收,還不夠油錢多!那這個稅,還收來幹嘛不是?


    而羅科夫也不是例外,從娘胎裏出生到現在,他也是第一次出來這麽遠——除了東南亞那次。


    加上羅科夫之所以不回來的原因,並不是什麽秘密。羅爸爸的心裏自然很擔心,萬一羅科夫因為心裏麵的愧疚而解不開心裏麵的那個疙瘩。到時候萬一想不開了……


    所以羅爸爸的心裏肯定是很放心不下羅科夫的。


    而這個放心不下的程度,也隨著羅科夫離開的時間的延長,也在慢慢的延長。在得知了胡大叔要再次進山幫楊小天找羅艾的時候,羅爸爸立刻跑到了胡大叔的家裏,懇求他幫忙帶個話。如果可以將羅科夫給勸說回來的話,他就給胡大叔磕頭了!


    “不了,我不回去了。”在聽到了胡大叔的話後,羅科夫的臉上也稍微的一滯,但是旋即他就搖了搖頭。


    現在羅安市那邊,雖然他依舊還沒有完全的融入進去,但是相比於那個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立錐之地的葫蘆村——雖然很想,但是羅科夫卻知道,除非是等到物是人非,那些跟著他去了東南亞的人已經去世了,否則的話,在葫蘆村那裏,他永遠都隻是一個罪人而已。


    “唉……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把你爸爸給接出來?他也有五十多歲了,年齡也大了。你不在的時候,他為了給你求情,差點……”說到這裏,胡大叔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是羅科夫卻可以大概猜到出來,畢竟是因為他的失誤,而導致一條人命就這麽丟了。他可以找出來千萬個理由來推脫自己的責任。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人命關天,不管什麽理由,隻要牽扯到了人命了,人們就不會那麽容易的放開的。


    而像是現在這樣,為了給羅科夫求情,羅爸爸需要做的事情,最簡單的就是磕頭認錯了。而事實上,羅爸爸的背上還背上了一條荊條。


    每當跪下去的時候,荊條上的刺就會深深的刺入到背部的肉裏麵。等到全村都跪完了之後,羅爸爸的背上,早就已經有了血淋淋的了。


    而正是因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同去的胡大叔開始為羅科夫說清。而那些在東南亞被楊小天吼了一通之後,心裏麵也稍微冷靜了一點的村民們。


    雖然對於羅科夫的失誤,而導致他們經曆過的那種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經曆,而對羅科夫很是埋怨,甚至在內心深處,他們是仇恨羅科夫的。


    但是終究,如果真的換做他們處在羅科夫的位置的話,他們能不能繼續前進都是一個問題了,更不要說,像是羅科夫那樣,又連續幾天都和平時的時候那樣,繼續前進了將近一百公裏的山路了。


    加上此時羅爸爸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他們也就提出了一個條件——讓羅科夫到那個死者的家門口,負荊請罪跪上一天!


    而這個決定,也得到了村民們的一致認同,隻不過熟悉羅科夫的人都知道,他是肯定不會這麽做的。要他這麽做,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所以當聽到了羅科夫拒絕了之後,胡大叔又提出了另一個建議。而至於村民們對他的懲處決定,胡大叔根本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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