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郊區很大片範圍內，各大的超凡代表團好像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但你要問他們到底在尋找什麽的時候，得到的回應一般都是些無厘頭的原因。
比如說什麽丟失了打野戰的神器橡膠小圈圈啊，比如說大龍偷家了，不得不轉移陣地之類的雲雲。
更有說是因為手機信號太差，這圖標是被啃了一口的鴨梨的品牌手機真辣雞之類的雲雲。
還有說什麽：我來這裏拍個抖樂不行哦！
行吧，隻要不是鬧出什麽特別麻煩的事情，在外監察的神州管理局也就索性不去沒事找事。
這種奇怪的現象，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候才逐漸消失，那些超凡代表團們，似乎又回到了各自原本臨時打野的地方。
隻是這樣的移動，少不免是會局麵碰頭的。
一支來自印第安的小隊，此時就與一群黑叔叔巫師給碰上了。
但並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雙方不僅僅親切地問候，甚至還互加好友。
“哼，先讓你們這群黑鬼得意一陣子，明日別讓我碰上，否者我讓你們跪著喊爸爸！手頭上的這三瓶【神之淚】，足夠讓我等問鼎頂尖了！”
“哼，先讓你們這群玩兒大鷹的土著得意一陣子，明日別讓我等碰上，否則我等讓你們跪著喊爸爸！有了這幾瓶【神之淚】……”
得意地笑著，印第安小隊與黑叔叔巫師天團們紛紛依依不舍地道別。
“明日要好好加油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你們也是，我也很向往你們大草原的風光！加油！”
擁抱……呸！
……
“該死的，到處都沒有找到……不行，明日之前一定要找到！”
好像還有一支水之使者的團隊，即便是傍晚的時分，還一直流轉在各大超凡團體在郊外的臨時駐地，他們不主動靠近，隻是離遠地觀察著，行跡異常的可疑，甚至引起了不少團隊的敵視。
眾人……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
……
洛老板午睡了一下，女仆小姐剛剛割完了一茬韭菜回來的時候，他才剛好醒來，然後就收到了到賬提示。
祭壇寶到賬：8，8，2，0年。
“這麽多。”洛老板頗有些好奇地看了眼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女仆小姐，“怎麽做到的。”
甚至，因為都是一些高質量的生命年的關係，這些到賬的生命年在扣除了即將要搬家的成本之後，應該還會剩餘不少的樣子。
“快要到飯點了，要給主人準備晚食呢，不然應該能夠突破一萬。”女仆小姐微笑著道：“不過也夠用了。”
洛老板不禁好奇地問道：“這種【神之淚】……好像與從前米迦勒會所流出的【天淚】有些相似？”
“是【天淚】的完整版。”女仆小姐這樣道：“當時售出的秘藥公式，因為價錢的問題，所有刪減了一些重要的原材料並且進行了簡化。”
洛老板點點頭，沉吟了番後道：“【神之淚】……該不會真的是神明的淚水吧。”
“怎麽會。”女仆小姐搖搖頭道：“神明的淚水即使在煉金術以及秘藥學的範疇，也是最頂級的材料之一，單獨一滴神明淚水的功效比起一瓶【神之淚】要強大許多倍。這些【神之淚】的原材料主要還是天使的眼淚。”
“天使的眼淚？”洛老板不禁眨了眨眼睛，頗為好奇道：“你哪來這麽多的天使眼淚……你好像也沒有消耗什麽來兌換物品。”
隻聽見女仆小姐微微一笑道：“從前稍微收集了一些，大概有幾立方米左右的樣子吧。”
幾立方米左右的……樣子？
洛老板倒是記得女仆小姐的前身是作為天堂聖天使的存在，甚至在她的手下還有一支負責征戰探索次元虛空子世界的聖天使軍團來著……該不會是？
emmmm……這麽說來，女仆小姐某些性格，其實是自帶的，並不是成為了店鋪的女仆之後，才後來養成的？
洛老板後來放棄了這種深挖想法，轉而開始與女仆小姐一同著手準備晚餐的事情。
咦，大家假如都使用了【神之淚】提升的力量，結果是不是和沒得使用是一樣的？
切菜的時候，洛老板忽然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偽命題。
所以說……女仆小姐這手白割了將近九千年的生命年，最後結果可能還是一樣？
“優夜。”
“主人，什麽事情呢？”
“要不，我把這店轉讓給你，然後我做一個廢物黑魂？”
女仆小姐不禁小嘴微張，展露出了驚呆似的模樣來——看著女仆小姐這呆傻的模樣，洛老板卻輕笑了一聲，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開玩笑的。”
他至今也沒有找到能夠轉讓店鋪的方法……根本無法做出前任店主的那份轉讓契約。
洛老板有時候甚至會突發奇想，這份轉讓契約，或許並不是前任店主自己做出來的……或許也是某個協議……與別人做的交易。
當然，也隻是突發奇想而已。
“它大姨媽！！！”是梨子的聲音……任大媽與梨子這會兒正好回來了。
“有吃的嗎！”梨子二話不說就衝入了廚房，抓了一根黃瓜在洛老板的麵前直接生生咬斷。
“很快就有吃的了，你們先休息一下吧。”舉起了鍋鏟的女仆小姐此時微笑著道：“今天我想要挑戰一下川菜呢。”
“真的哦！”梨子頓時雙目放光。
此時，任大媽卻忽然喊住了洛老板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的。”
……
陽台。
任大媽此時張口欲言，但幾番都似乎沒說出話來。
“有什麽事情直說吧。”洛老板耐心地問道。
任大媽此時一下子碰了過來，抓住了洛老板的手臂，膩著聲道：“我說兒砸啊，你長這麽大，有沒有覺得過孤單啊？”
洛老板直接讓她說人話。
任大媽頓時一翻白眼，伸手欲拍洛老板的腦袋，但還是沒舍得用力，隻是輕輕地拍了一下，沒好氣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小時候，有沒有想過要個兄弟姐妹之類的？”
“沒有。”洛老板直接說道。
任大媽一怔，旋即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那麽如果…我假設啊，假設你小時候，你死鬼老爸和你親生母親突然跟你說，他們想要二胎的話，你會有什麽想法？就是……會不會抗拒多了一個弟弟……妹妹之類的？”
“說人話。”洛老板再次說道。
“你怎麽這樣！一點也不配合的！”
任大媽此時炸毛似的，隨後還是架不住洛老板此時嚴厲的目光。
她感覺自己在這個家簡直就是食物鏈的最底層似的，吱吱唔唔地道：“我呢，最近忽然有個想法，想要助養一個孩子。是一個小女孩，十三四歲的樣子，很乖巧的，身勢也可憐……”
“助養？”洛老板明知故問道。
任紫玲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道：“其實我考慮過了，我現在升職當老總了，工資漲了好多，也不用像從前那樣到處跑新聞什麽的，輕鬆了不少。你呢，現在也長大了，上學也有獎學金什麽的，也不太用擔心……所以助養一個孩子的話，應該沒有什麽經濟上的壓力的。就是……就是看你是怎麽想的。”
洛老板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看著任紫玲的雙眼，想了想道：“你認真的。”
任大媽一怔，隨後迎上了洛老板的視線，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沒意見。”
“我會照顧好她的，絕對不會給你添麻……你同意了？！”
洛老板微笑著點了點頭。
任大媽直接想要抱住洛老板香上一口，卻被洛老板一手捂住了嘴巴，淡然道：“髒，別碰我。”
“！！！”任大媽此時也來火氣了，“我不管！我就要抱抱！我今日一定要抱！”
洛老板也沒用什麽力氣，就這樣推讓著。
一直僵持到了女仆小姐喊吃飯為止。
“我今晚就開始鍛煉！等我練出來六塊腹肌的時候……我就無所不能了！”
飯桌上，任大媽哼哼哼地威脅說道。
梨子看著任大媽的肚子一旦放鬆之後就會露出來了小圈圈，總感覺……好難哦！
……
……
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南小楠最終還是根據【紅皇後】給出的地址，來到了這個寺廟。
人類日常生活的痕跡，太容易能夠在網絡上尋找了。
【紅皇後】儼然是可以從一切的信息之中篩選有用信息的能力，這樣一來，【紅皇後】或許很容易就能夠判斷自己目前正在接觸著誰。
【紅皇後】或許並不知道自己接觸金先生等人的最終目的……但是大數據的分析之下，不能看出自己有所圖謀。
總感覺這一路上，自己都完全處於【紅皇後】的監視當中。
不管是街道上的電子眼設備，或者說隻是路人手中的手機鏡頭……也就此時，踏入了這個古色古香，似乎沒有太多現代化痕跡的寺廟，南小楠也才有了一絲安全的感覺。
想什麽呢，自己這會兒不也還是拿著手機嘛。
“女施主，請問添香還是納福？”
“……拍短視頻行不行？”
“……女施主，請自便。禁止進入的地方不要靠近就行。”
南小楠頓時尬笑了兩聲，旋即從知客的眼前拿起了手機裝模作樣地走入了寺廟之中——這寺廟說大雖然不大，但也不小，想要在這裏找個人一時半會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這寺廟雖然偏，但其實也是在禁絕之城內……她該是普通人狀態，自然也就是普通人的狀態，星創幫不了她。
但此時手機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定位的信息……幾乎不用想，南小楠就知道這準是【紅皇後】的手筆。
這家夥，顯然也同時黑入了金先生的電子設備？
雖然知道金先生的位置，但南小楠此時不禁有些犯難起來……她想要接觸金先生這個團隊沒錯，但顯然這次行動並不在她原本的計劃之中。
她故意搬到了城中村居住，也就是為了日常的見麵不會顯得突兀……可在這麽偏遠的地方還能夠碰見的話，痕跡實在是太重了。
這樣的巧合，會不會讓金先生感覺到懷疑？
正當南小楠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上再次發送來了一條信息，她低頭看了眼，目光便不見變得古怪了起來。
因為這次【紅皇後】發過來的信息上，寫著的赫然是一條令牌的靈牌信息——上麵甚至還有這個靈牌的所屬信息。
“這是……”
甚至此時，南小楠的電話還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本以為是【紅皇後】打來的，但接聽了之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好，團團代跑，請問是南小姐嗎？你要的元寶蠟燭香油我給你買來了。”
……
堂前，一名老法師正在念經，金先生則是坐在了蒲團之上，合上了眼睛。
他來這裏已經有大半天的時間了，一直都坐在了這裏。
“施主，已經第五遍了，你還要繼續嗎。”老法師忽然停下問道。
這大方的施主上來就添了不少的香油錢，但關鍵上念了這麽多的往生經，什麽孤魂野鬼都螺旋升天了吧？
老法師主要是感覺口渴，還有腰痛，脖子也痛……
金先生此時睜開了眼睛，老法師不禁心中一怔……這施主的目光戾氣比之來時還要重上許多。
老法師這會兒也不說話，直接合上了眼睛，緩緩地念起了經文……但這次是心經。
金先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站起身來，在這心經誦讀的聲音之下，緩緩地離開了這靜堂。
他看了看天色，感覺自己確實應該離開了。
但經過靈堂的時候，金先生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南小楠。
南小楠此時正跪拜在了某個靈位之前，喃喃自語似說些什麽，又哭又笑似的模樣……末了，南小楠才扶著膝蓋緩緩地站了起來，神色黯然地默默離開了靈堂。
直到南小楠離開了靈堂之後，金先生才從窗邊探出了頭來……他皺了皺眉頭，很快便翻身跳入了靈堂之中，來到了某個令牌之前。
打量。
“居然……是同一天。”
金先生略顯得詫異地張了張口。
他一言不發地站在了靈堂之中好一會兒，一名靈堂管理的小法師這會兒才提著打掃的工具走了進來。
“施主，本寺要閉門了。”
金先生點了點頭，旋即道：“對了，剛才在這裏祭拜的那個女人，是什麽人？”
“施主，我們不便透露香客的個人信息。”小法師搖搖頭。
金先生想了想，便指著麵前的靈牌道：“這個人，好像是我從前的一個朋友……你知道，他怎麽過世的嗎？這靈牌應該是剛設沒多久，看起來很新的樣子。”
“這位施主好像是因為一場離奇的車禍喪命的。”小法師想了想道：“好像是車子突然失控墜入了山崖，死狀挺淒涼的，幾個月前他的女朋友過來，給立了這個靈牌。”
說著，小法師便朝著金先生施了一禮，隨後便開始打掃了起來。
金先生沒多說些什麽，默默地退出了靈堂……他走出了寺廟之後，遠遠便看到了南小楠獨自一人坐在了寺廟外的公交站處，失魂落魄的模樣。
金先生沒有走過去，而是直接喊了一輛網約車……上車，離開，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南小楠一眼。
但是他給家裏的伯納德忽然間發了一條信息：幫我找找這個男人的信息，他才剛死了幾個月，車禍。
……
……
不一會兒，打掃的小法師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掃把，目光漸漸變得空洞呆滯……
他一聲不吭地走到了靈位的麵前，伸手將安置在這裏的新靈位給摘了下來，然後打開了下麵的櫃子，將一個老舊的靈位給安置了回去。
小法師目無表情，默默地提著這個嶄新的靈牌，走回了自己的宿舍當中，然後將靈位給鎖入了抽屜之中。
其實寺廟內的宿舍也沒有想象之中那麽的樸實無華……最起碼小法師的房間裏麵就有一台配置不錯的電腦。
他坐在了電腦麵前，打開了電腦的屏幕。
隻見屏幕一下子便成了純白色……純白色的屏幕之上，此刻卻是以極快的速度，瘋狂地閃爍著數之不盡的各種圖案。
幾何形態的，對稱模樣的，人臉，星空……畫……數字……動物……紙片人。
沒有任何一絲的規律。
小法師的眼睛倒影著這大量毫無規律的圖片，他坐著一動不動，猶如傀儡一般。
忽然，屏幕一暗，然後關閉，小法師忽然醒來，他目光恢複正常……疑惑地看著四周，最後不解似的喃喃自語：“我怎麽跑回來了？”
但你要問他們到底在尋找什麽的時候，得到的回應一般都是些無厘頭的原因。
比如說什麽丟失了打野戰的神器橡膠小圈圈啊，比如說大龍偷家了，不得不轉移陣地之類的雲雲。
更有說是因為手機信號太差，這圖標是被啃了一口的鴨梨的品牌手機真辣雞之類的雲雲。
還有說什麽：我來這裏拍個抖樂不行哦！
行吧，隻要不是鬧出什麽特別麻煩的事情，在外監察的神州管理局也就索性不去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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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來自印第安的小隊，此時就與一群黑叔叔巫師給碰上了。
但並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雙方不僅僅親切地問候，甚至還互加好友。
“哼，先讓你們這群黑鬼得意一陣子，明日別讓我碰上，否者我讓你們跪著喊爸爸！手頭上的這三瓶【神之淚】，足夠讓我等問鼎頂尖了！”
“哼，先讓你們這群玩兒大鷹的土著得意一陣子，明日別讓我等碰上，否則我等讓你們跪著喊爸爸！有了這幾瓶【神之淚】……”
得意地笑著，印第安小隊與黑叔叔巫師天團們紛紛依依不舍地道別。
“明日要好好加油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你們也是，我也很向往你們大草原的風光！加油！”
擁抱……呸！
……
“該死的，到處都沒有找到……不行，明日之前一定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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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
……
洛老板午睡了一下，女仆小姐剛剛割完了一茬韭菜回來的時候，他才剛好醒來，然後就收到了到賬提示。
祭壇寶到賬：8，8，2，0年。
“這麽多。”洛老板頗有些好奇地看了眼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女仆小姐，“怎麽做到的。”
甚至，因為都是一些高質量的生命年的關係，這些到賬的生命年在扣除了即將要搬家的成本之後，應該還會剩餘不少的樣子。
“快要到飯點了，要給主人準備晚食呢，不然應該能夠突破一萬。”女仆小姐微笑著道：“不過也夠用了。”
洛老板不禁好奇地問道：“這種【神之淚】……好像與從前米迦勒會所流出的【天淚】有些相似？”
“是【天淚】的完整版。”女仆小姐這樣道：“當時售出的秘藥公式，因為價錢的問題，所有刪減了一些重要的原材料並且進行了簡化。”
洛老板點點頭，沉吟了番後道：“【神之淚】……該不會真的是神明的淚水吧。”
“怎麽會。”女仆小姐搖搖頭道：“神明的淚水即使在煉金術以及秘藥學的範疇，也是最頂級的材料之一，單獨一滴神明淚水的功效比起一瓶【神之淚】要強大許多倍。這些【神之淚】的原材料主要還是天使的眼淚。”
“天使的眼淚？”洛老板不禁眨了眨眼睛，頗為好奇道：“你哪來這麽多的天使眼淚……你好像也沒有消耗什麽來兌換物品。”
隻聽見女仆小姐微微一笑道：“從前稍微收集了一些，大概有幾立方米左右的樣子吧。”
幾立方米左右的……樣子？
洛老板倒是記得女仆小姐的前身是作為天堂聖天使的存在，甚至在她的手下還有一支負責征戰探索次元虛空子世界的聖天使軍團來著……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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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板後來放棄了這種深挖想法，轉而開始與女仆小姐一同著手準備晚餐的事情。
咦，大家假如都使用了【神之淚】提升的力量，結果是不是和沒得使用是一樣的？
切菜的時候，洛老板忽然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偽命題。
所以說……女仆小姐這手白割了將近九千年的生命年，最後結果可能還是一樣？
“優夜。”
“主人，什麽事情呢？”
“要不，我把這店轉讓給你，然後我做一個廢物黑魂？”
女仆小姐不禁小嘴微張，展露出了驚呆似的模樣來——看著女仆小姐這呆傻的模樣，洛老板卻輕笑了一聲，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開玩笑的。”
他至今也沒有找到能夠轉讓店鋪的方法……根本無法做出前任店主的那份轉讓契約。
洛老板有時候甚至會突發奇想，這份轉讓契約，或許並不是前任店主自己做出來的……或許也是某個協議……與別人做的交易。
當然，也隻是突發奇想而已。
“它大姨媽！！！”是梨子的聲音……任大媽與梨子這會兒正好回來了。
“有吃的嗎！”梨子二話不說就衝入了廚房，抓了一根黃瓜在洛老板的麵前直接生生咬斷。
“很快就有吃的了，你們先休息一下吧。”舉起了鍋鏟的女仆小姐此時微笑著道：“今天我想要挑戰一下川菜呢。”
“真的哦！”梨子頓時雙目放光。
此時，任大媽卻忽然喊住了洛老板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的。”
……
陽台。
任大媽此時張口欲言，但幾番都似乎沒說出話來。
“有什麽事情直說吧。”洛老板耐心地問道。
任大媽此時一下子碰了過來，抓住了洛老板的手臂，膩著聲道：“我說兒砸啊，你長這麽大，有沒有覺得過孤單啊？”
洛老板直接讓她說人話。
任大媽頓時一翻白眼，伸手欲拍洛老板的腦袋，但還是沒舍得用力，隻是輕輕地拍了一下，沒好氣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小時候，有沒有想過要個兄弟姐妹之類的？”
“沒有。”洛老板直接說道。
任大媽一怔，旋即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那麽如果…我假設啊，假設你小時候，你死鬼老爸和你親生母親突然跟你說，他們想要二胎的話，你會有什麽想法？就是……會不會抗拒多了一個弟弟……妹妹之類的？”
“說人話。”洛老板再次說道。
“你怎麽這樣！一點也不配合的！”
任大媽此時炸毛似的，隨後還是架不住洛老板此時嚴厲的目光。
她感覺自己在這個家簡直就是食物鏈的最底層似的，吱吱唔唔地道：“我呢，最近忽然有個想法，想要助養一個孩子。是一個小女孩，十三四歲的樣子，很乖巧的，身勢也可憐……”
“助養？”洛老板明知故問道。
任紫玲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道：“其實我考慮過了，我現在升職當老總了，工資漲了好多，也不用像從前那樣到處跑新聞什麽的，輕鬆了不少。你呢，現在也長大了，上學也有獎學金什麽的，也不太用擔心……所以助養一個孩子的話，應該沒有什麽經濟上的壓力的。就是……就是看你是怎麽想的。”
洛老板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看著任紫玲的雙眼，想了想道：“你認真的。”
任大媽一怔，隨後迎上了洛老板的視線，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沒意見。”
“我會照顧好她的，絕對不會給你添麻……你同意了？！”
洛老板微笑著點了點頭。
任大媽直接想要抱住洛老板香上一口，卻被洛老板一手捂住了嘴巴，淡然道：“髒，別碰我。”
“！！！”任大媽此時也來火氣了，“我不管！我就要抱抱！我今日一定要抱！”
洛老板也沒用什麽力氣，就這樣推讓著。
一直僵持到了女仆小姐喊吃飯為止。
“我今晚就開始鍛煉！等我練出來六塊腹肌的時候……我就無所不能了！”
飯桌上，任大媽哼哼哼地威脅說道。
梨子看著任大媽的肚子一旦放鬆之後就會露出來了小圈圈，總感覺……好難哦！
……
……
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南小楠最終還是根據【紅皇後】給出的地址，來到了這個寺廟。
人類日常生活的痕跡，太容易能夠在網絡上尋找了。
【紅皇後】儼然是可以從一切的信息之中篩選有用信息的能力，這樣一來，【紅皇後】或許很容易就能夠判斷自己目前正在接觸著誰。
【紅皇後】或許並不知道自己接觸金先生等人的最終目的……但是大數據的分析之下，不能看出自己有所圖謀。
總感覺這一路上，自己都完全處於【紅皇後】的監視當中。
不管是街道上的電子眼設備，或者說隻是路人手中的手機鏡頭……也就此時，踏入了這個古色古香，似乎沒有太多現代化痕跡的寺廟，南小楠也才有了一絲安全的感覺。
想什麽呢，自己這會兒不也還是拿著手機嘛。
“女施主，請問添香還是納福？”
“……拍短視頻行不行？”
“……女施主，請自便。禁止進入的地方不要靠近就行。”
南小楠頓時尬笑了兩聲，旋即從知客的眼前拿起了手機裝模作樣地走入了寺廟之中——這寺廟說大雖然不大，但也不小，想要在這裏找個人一時半會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這寺廟雖然偏，但其實也是在禁絕之城內……她該是普通人狀態，自然也就是普通人的狀態，星創幫不了她。
但此時手機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定位的信息……幾乎不用想，南小楠就知道這準是【紅皇後】的手筆。
這家夥，顯然也同時黑入了金先生的電子設備？
雖然知道金先生的位置，但南小楠此時不禁有些犯難起來……她想要接觸金先生這個團隊沒錯，但顯然這次行動並不在她原本的計劃之中。
她故意搬到了城中村居住，也就是為了日常的見麵不會顯得突兀……可在這麽偏遠的地方還能夠碰見的話，痕跡實在是太重了。
這樣的巧合，會不會讓金先生感覺到懷疑？
正當南小楠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上再次發送來了一條信息，她低頭看了眼，目光便不見變得古怪了起來。
因為這次【紅皇後】發過來的信息上，寫著的赫然是一條令牌的靈牌信息——上麵甚至還有這個靈牌的所屬信息。
“這是……”
甚至此時，南小楠的電話還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本以為是【紅皇後】打來的，但接聽了之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好，團團代跑，請問是南小姐嗎？你要的元寶蠟燭香油我給你買來了。”
……
堂前，一名老法師正在念經，金先生則是坐在了蒲團之上，合上了眼睛。
他來這裏已經有大半天的時間了，一直都坐在了這裏。
“施主，已經第五遍了，你還要繼續嗎。”老法師忽然停下問道。
這大方的施主上來就添了不少的香油錢，但關鍵上念了這麽多的往生經，什麽孤魂野鬼都螺旋升天了吧？
老法師主要是感覺口渴，還有腰痛，脖子也痛……
金先生此時睜開了眼睛，老法師不禁心中一怔……這施主的目光戾氣比之來時還要重上許多。
老法師這會兒也不說話，直接合上了眼睛，緩緩地念起了經文……但這次是心經。
金先生沒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站起身來，在這心經誦讀的聲音之下，緩緩地離開了這靜堂。
他看了看天色，感覺自己確實應該離開了。
但經過靈堂的時候，金先生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南小楠。
南小楠此時正跪拜在了某個靈位之前，喃喃自語似說些什麽，又哭又笑似的模樣……末了，南小楠才扶著膝蓋緩緩地站了起來，神色黯然地默默離開了靈堂。
直到南小楠離開了靈堂之後，金先生才從窗邊探出了頭來……他皺了皺眉頭，很快便翻身跳入了靈堂之中，來到了某個令牌之前。
打量。
“居然……是同一天。”
金先生略顯得詫異地張了張口。
他一言不發地站在了靈堂之中好一會兒，一名靈堂管理的小法師這會兒才提著打掃的工具走了進來。
“施主，本寺要閉門了。”
金先生點了點頭，旋即道：“對了，剛才在這裏祭拜的那個女人，是什麽人？”
“施主，我們不便透露香客的個人信息。”小法師搖搖頭。
金先生想了想，便指著麵前的靈牌道：“這個人，好像是我從前的一個朋友……你知道，他怎麽過世的嗎？這靈牌應該是剛設沒多久，看起來很新的樣子。”
“這位施主好像是因為一場離奇的車禍喪命的。”小法師想了想道：“好像是車子突然失控墜入了山崖，死狀挺淒涼的，幾個月前他的女朋友過來，給立了這個靈牌。”
說著，小法師便朝著金先生施了一禮，隨後便開始打掃了起來。
金先生沒多說些什麽，默默地退出了靈堂……他走出了寺廟之後，遠遠便看到了南小楠獨自一人坐在了寺廟外的公交站處，失魂落魄的模樣。
金先生沒有走過去，而是直接喊了一輛網約車……上車，離開，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南小楠一眼。
但是他給家裏的伯納德忽然間發了一條信息：幫我找找這個男人的信息，他才剛死了幾個月，車禍。
……
……
不一會兒，打掃的小法師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掃把，目光漸漸變得空洞呆滯……
他一聲不吭地走到了靈位的麵前，伸手將安置在這裏的新靈位給摘了下來，然後打開了下麵的櫃子，將一個老舊的靈位給安置了回去。
小法師目無表情，默默地提著這個嶄新的靈牌，走回了自己的宿舍當中，然後將靈位給鎖入了抽屜之中。
其實寺廟內的宿舍也沒有想象之中那麽的樸實無華……最起碼小法師的房間裏麵就有一台配置不錯的電腦。
他坐在了電腦麵前，打開了電腦的屏幕。
隻見屏幕一下子便成了純白色……純白色的屏幕之上，此刻卻是以極快的速度，瘋狂地閃爍著數之不盡的各種圖案。
幾何形態的，對稱模樣的，人臉，星空……畫……數字……動物……紙片人。
沒有任何一絲的規律。
小法師的眼睛倒影著這大量毫無規律的圖片，他坐著一動不動，猶如傀儡一般。
忽然，屏幕一暗，然後關閉，小法師忽然醒來，他目光恢複正常……疑惑地看著四周，最後不解似的喃喃自語：“我怎麽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