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琪探聽到的情況很有價值,眼下看來,冰山浮出水麵了,飛龍會是幫二十六K幫會負責在香島的零散毒品交易的,看來與大陸情況一樣,毒品都是由二十六K幫會放出,毒品源頭和最大的毒窟就是二十六K幫。


    心裏衡量著情報的真實性,劉文東雙手張開,不敢碰脾氣火爆的葉思琪。


    “那你今晚還聽到什麽沒?”劉文東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葉思琪胸前的溝壑,鄭重其事的表情問道。


    “別瞎看!”葉思琪這才注意到了劉文東的赤裸眼神,雙手捂住胸口,怒斥劉文東道。


    “其他的暫時還沒,不過我聽雷彪和野狼的口氣,過段時間可能會有一次非常大的交易。”葉思琪補充道。


    兩人正在隔斷裏低聲談論著,門外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雷彪在一個小弟的攙扶下走進了男廁所,在小便池旁找了個空位,搖搖晃晃的解開了褲子拉鏈。


    “今晚繼續喝,繼續喝!老子今天高興!”酒意上頭的雷彪一把推開了小弟的攙扶,蠻橫的表情道。


    “噓!”聲音壓得輕的不能再輕,個子比劉文東矮了許多的葉思琪踮起腳湊近劉文東的下巴,緊張的表情道。她聽得清楚,門外的聲音正是雷彪。


    進入隔斷的時候,反手關上門的劉文東因為驚訝,沒想到扣上門鎖,隻是用身體抵住了門後。


    又是一個醉漢走了進來,恰巧一把撲在了劉文東和葉思琪所在的那個隔斷。門被巨大的力道推了一把,裏麵的劉文東防備不及,身體前傾。


    ‘啵’的清脆聲響,前傾的劉文東沒能控製住身體重心,眼看就要摔倒,不得已抱住了葉思琪,俯身的刹那間,嘴唇和葉思琪的嘴唇相碰。


    兩人臉上的表情同時僵硬,葉思琪的臉色立刻變得緋紅緋紅的。門眼看就要被推開,手臂伸向前方撐住牆壁,止住了身體重心,極快的反應速度,劉文東右腳向後蹬去,將緩緩打開的木門重新關起。


    “神經病。”門外的醉漢看緩緩而開的門又關緊了,不知所謂的罵了一句,踉蹌的步伐走向另一個隔斷。


    意識到尷尬的劉文東趕緊抽離了自己的身體,難為情的表情低著頭。葉思琪也被剛才那一下無疑的親吻弄得羞澀極了,扭捏著身體,對如此的尷尬啞口無言。


    兩個人就這麽呆呆的站立著,直到幾分鍾後,覺得雷彪應該離開了廁所,葉思琪才一臉愁容道:“你快走吧,有別的情況我再通知你。”


    無意中占了人家的便宜,吃了人家的豆腐,臉色漲得通紅的劉文東慌忙點頭應道:“好,那你自己小心。”


    打開隔斷的木質門,劉文東不忘回身滿是歉意的表情對葉思琪道:“剛才實在對不起了。”


    “沒事。”葉思琪羞得不敢正視劉文東的眸子,隨口回道。


    今晚真可謂是收獲頗豐!既獲得了重要情報,又無意中親到了葉思琪,回公寓的路上,劉文東心情大好,一路哼著小曲上了出租車。


    來香島短短時間內,偶遇多年前救下的一線女星範豔豔,毒品交易的線索也越來越明朗了,劉文東覺得要斬斷這條大陸不法分子與香島毒品交易的渠道,指日可待。


    回到公寓裏,劉文東在腦海裏將所有目前已知的線索重新梳理了一遍。飛龍會有線人葉思琪探查,自己不用擔心,二十六K幫會這邊,似乎已經初步取得了張大喬的信任,更為關鍵的,查清了飛龍會與二十六K幫的關係,還有二十六K幫毒品放貨的方式,事情正朝著劉文東期望的方向發展。


    王雪打來電話,邀請劉文東去喝酒,劉文東找不到理由拒絕,欣然赴約了。


    找到了這家名叫‘花樣年華’的酒吧,劉文東找尋的目光走了進去,在吧台位置看到了正對自己揮手的王雪。


    臉上浮起笑意,走向了坐在吧椅上的王雪。在王雪身旁找了把轉移坐下,劉文東隻點了一瓶再普通不過的啤酒。


    風聲漸漸散去,在劉文東安排的秘密公寓躲了一段時間後,王雪重新開始了工作。這幾天也沒再受到二十六K幫會的騷擾,王雪對劉文東的幫助感激在心。


    “怎麽有空請我喝酒啊?”劉文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問王雪道。


    “給你,這是你的鑰匙。”王雪從藍色的手提包裏拿出了那把公寓的鑰匙,遞給了劉文東。


    “你不住了?”劉文東接過鑰匙,詫異道。


    “恩,現在二十六K幫的人沒再糾纏我了,”邊說邊喝了一口雞尾酒,眼裏透著一股淡淡的崇拜,王雪繼續道:“我今天就是來謝謝你的,謝謝你幫了我那麽多。”


    “不用那麽客氣的,舉手之勞罷了。”劉文東訕笑道。


    兩人輕鬆愉快的聊了一陣,話題換了好幾個,漸漸地,提到了自己的成長經曆和家事,王雪的情緒一再的低落,到後來演變為了沮喪。


    “我那個弟弟,真的太讓我傷心了。”王雪提起自己的弟弟王饒,滿臉的痛苦表情。


    “為什麽?”聽了這話,茫然的表情,劉文東問道。


    “他從十五歲就輟學在家了,正經事從來不做,還沾上了賭博!”王雪猛的喝了一口雞尾酒,左臂杵著腦袋,眼裏快要低落淚水。


    “別太難過了,年輕人總有叛逆的時候。”劉文東想不到更好的話語,隻能輕輕拍著王雪的後背安慰道。


    “可是他現在還沒醒悟!反而越陷越深!家裏因為他欠了幾十萬的債!”王雪握緊拳頭,捶了吧台一拳,講述著弟弟的不堪。


    聽了一陣,心中的火氣是蹭蹭蹭的一個勁兒往上冒,劉文東沒想到,一個年紀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還能這麽無知和無理,嗜賭成性不說,還讓姐姐和父母幫自己還賭債,更可氣的是,他還跟著一群混混整天打打殺殺,日子每天都讓家人提心吊膽。


    實在聽不下去了,劉文東激怒的表情看著王雪問道:“你弟弟在哪兒?!帶我去找他!”


    “他除了泡在賭場,就是跟他那些豬朋狗友去喝酒。”王雪失望的表情回道。


    “帶我去找他!”憤怒的姿態站了起來,劉文東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語。


    “算了吧,誰的話他都不會聽的。”王雪不情願的語氣道。弟弟的所作所為已經傷透了王雪的心,三番五次的失望後,王雪再也不對弟弟抱任何一丁點兒的希望。


    “你帶我去就是了。”劉文東不管王雪拒絕與否,結了帳,拽著王雪就走出了酒吧。


    走了好幾條街,拐進一處漆黑的小道裏,摸索著來到一幢低矮的平房前,王雪指了指屋內的偏黃色的燈光,對身旁的劉文東道:“這裏就是他經常來的賭場。”


    “走,跟我進去。”打算讓王雪在外麵等自己,免得不必要的麻煩,可自己又不認識王雪的弟弟長什麽樣,劉文東隻好拉著王雪走了進去。


    門口還有兩個混混守著,見到一男一女前來,兩個混混囂張的表情看著劉文東,剛想攔下二人,見劉文東眼眸間透著強烈的陰狠之意,索性作罷。帶著王雪走了進去,各種氣味混雜著,圍攏在賭桌前的人群聊著,狂喊著,滿眼的混亂場麵。


    四下看了看,這裏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小打小鬧的地方,算不得什麽賭場,劉文東在心裏給這裏下了定論。與之前去的二十六K幫的賭場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才有三張陳舊的賭桌,聚賭的幾乎都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年輕人,再看桌上的獨資,數額不大,大多數賭客手邊也就幾百幾千港元的樣子。


    “你弟弟是誰?”劉文東轉過身,嚴肅的語氣問王雪道。


    王雪找尋著自己弟弟的身影,沒有回答劉文東的話語。找到了角落裏的一張賭桌旁,王雪眼眶再次濕潤。


    注視著一個身穿紅色外套的,染著栗色長發的年輕人背影,王雪對劉文東道:“就是他。”


    “恩,你先出去吧,在外麵等我。”劉文東不容商討的語氣對王雪道。


    不敢違抗劉文東的意思,王雪走向了賭場門口。眼見劉文東步伐放慢朝弟弟王饒走去,王雪心中萬千滋味。


    穿了紅色外套的年輕人屁股搭坐在賭桌角落上,叫囂著下注,手裏還握著十多張鈔票。


    劉文東走到年輕人身後,捏住了年輕人的手臂,臉上盡是善意的笑容。


    “誰啊?!”沒好氣的叫了一聲,年輕人轉過頭,奇怪的表情看著劉文東。


    “你就是王饒吧?”劉文東笑容燦爛,問道。


    “你是誰?!”不回答就代表默認了,找到了王饒,接下來便是怎麽教育他的問題了。


    “跟我出去,我告訴你。”劉文東不想在賭場裏發怒,和顏悅色道。


    “憑什麽?!老子又不認識你!”王饒一扭肩,甩開了劉文東的手,蠻橫的語氣質問劉文東道。


    定睛一看,劉文東看清了王雪弟弟王饒的麵容,鼻梁高挺,典型的‘刀鋒眉’,長發遮過右邊眼眸,長相還有幾分帥氣。


    這麽一個年輕人,如果走歪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礙於王雪的情麵,所以劉文東才決定親自前來,挽救一個迷失在繁華和欲望中的年輕人。


    “我再問你一遍,也是最後一遍,你走不走?”劉文東臉上的笑容逝去,嘴角抽動著,問王饒道。


    “去你媽的!神經病啊!?”王饒鄙夷的表情掃了劉文東一眼,轉身繼續全神貫注的看著賭桌了。


    一把擰住王饒握著錢的手腕,使了兩三分力道一擰,王饒疼的齜牙咧嘴,哭喪著臉揮出左臂,想要反擊劉文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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