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東把手裏的刀扔給了王達,自己從兜裏掏了一根中南海。


    他低頭給自己點著,靜靜的吸了一口,“這個忙不大,以豹哥的實力很簡單就可以搞定。”


    “什麽忙,有話就直說吧。”豹哥大腿上的血還在往外流,疼的他連連倒吸冷氣。


    劉文東四下瞧了瞧,從辦公桌上拿過李星豹沒喝完的白酒倒進了嘴裏,然後看準李星豹大腿上的傷口噴了出去。


    噗!


    一口白酒全不撒在了李星豹的大腿上,頓時就激的他渾身發抖,臉色蒼白。


    這時,劉文東把白酒一扔,伸手撕碎了沙發,從裏麵掏出一大塊棉花狠狠的按在了李星豹大腿上的傷口位置。


    幾秒鍾之後,傷口停止流血,隻把發黃的棉花被染成了紅色。


    李星豹吃驚的看了一眼劉文東,心裏對他的忌憚更深了。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知道豹哥手底下的車不少,想借兩輛混混日子。”劉文東抽著煙低聲說道。


    李星豹一聽此話,這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凝,“靠,搞了半天是想來敲我的生意。”


    “怎麽,不行麽?”


    劉文東眉峰一挑,眼神變得犀利,他盯著李星豹厲聲說道:“豹哥你玩的很大啊,你幫鼎盛房地產去我家暴力拆遷,你弟弟今天又帶人想對付我,你都快把我逼上死路了,我從你這拿點生意不行麽?”


    “什麽,你他媽是沿河小區那個劉文東,我靠,王東強這狗雜種。”聽到這李星豹全都明白了,鬧了半天,人家今天是來找他報仇的。


    想到這,李星豹眼睛滴溜溜一轉,轉身走到電話旁邊撥通了王東強的號碼:“我操你姐的,你他媽的在哪呢,給我立刻滾過來。”


    接到李星豹電話的時候,王東強正在街邊的洗頭房和洗頭妹啪啪啪,聽到電話裏一陣憤怒的咆哮,他渾身一顫,立刻軟了下來。


    “強哥,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要不老妹幫你吹起來吧。”洗頭妹眉頭一皺,從王東強的身後抱了過來,他用胸前的兩顆肉球摩擦著王東強的身體,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


    現在都快晚上九點了,王東強知道李星豹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一定有什麽大事,他一把推翻了身後的洗頭妹,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摸了一把,然後惡狠狠的說道:“今天先便宜你了,老子有事,洗好了屁股我明天再來。”


    十五分鍾之後,王東強出現在了三層小白樓的下麵,此時此刻樓下站著二三十號人,一個個垂頭喪氣低頭抽煙。


    看到這,王東強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他二話不說的直接上了三樓,一把推開了李星豹辦公室的大門。


    “我靠,劉文東。”


    剛一進門,王東強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的劉文東,他嚇了一跳,嘴裏罵了一句。


    見王東強出現,李星豹立刻走了過去,他抬起右手上去就是一大耳瓜子,打的王東強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媽的,說,你今天都他媽幹什麽了,他媽的學會跟我撒謊了是吧,我日你姐的,小王八犢子。”


    李星豹打不過劉文東,窩了一肚子的火全都撒在了他小舅子的身上。


    王東強一連挨了李星豹好幾巴掌,不一會整張臉就徹底腫了起來。


    “姐夫,我……”


    王東強膽子小,如果不是有李星豹罩著,他哪裏敢做這些事,現在被李星豹打了一頓,他渾身發抖就差沒嚇的跪下了。


    “給東哥道歉。”


    李星豹知道碰到什麽人該做什麽事,像劉文東這麽狠的角色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今天說什麽都得把麵子給足了,讓這事徹底翻過去。


    “東哥,對不起,我錯了。”王東強走到劉文東的身邊,低頭說了一句。


    劉文東擺了擺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李星豹說道:“豹哥,你是道上混過的,有錢有麵子,別跟我玩虛的,我劉文東這就一句話,車子你借還是不借。”


    劉文東話音剛落,就見一道寒芒在李星豹和王東強的眼前一閃而過,下一秒,就聽咚的一聲悶響,正是劉文東兜裏的那柄水果刀直直的插進了實木桌子上。


    水果刀鋒利無比,半個刀身都紮了進去,刀尾左右搖晃,看得人心頭膽寒。


    “來之前我打聽過了,豹哥你手底下有十九輛車,十五輛捷達,四輛桑塔納,我不貪,就要那四輛桑塔納,而且我劉文東做事向來仗義,我不白拿你的車,城南的皮老三最近不是搶了你的生意麽,我幫你把地盤搶回來。”


    劉文東把手裏的小半截中南海按在了桌子上,抬頭吐了一口白煙看著李星豹說道。


    李星豹眉頭一皺,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其實借車不是不可以,反正他最近很缺開車的司機。


    至於城南皮老三越界的事,倒真是一顆長在屁股上的釘子,鬧的他坐立不安。


    如果真能把皮老三給趕走,莫說是四台桑塔納了,就是再給他四台捷達又有何妨。


    李星豹很有遠光,他看到的是長遠的發展,他知道劉文東不是個善茬,跟他作對隻有自己吃虧,而且最重要的是,劉文東擺明了不是來跟他搶生意的,隻不過是因為前期沒有資金,來借點錢發展罷了。


    左右權衡之後,李星豹點了點頭,他用力把插在桌子上的水果刀拔了下來,大聲說道:“行,這車我借你,不過你得給我留個話,什麽時候能把皮老三的事解決了。”


    “一個星期,王達,咱們走。”


    劉文東接過李星豹手裏的水果刀,隨手插在了腰間,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帶著王達向門外走去。


    從李星豹的三層小白樓出來,劉文東和王達站在路邊給薛平打了一個電話。


    沒有兩分鍾,掛著07路牌子的公交車就從遠方疾馳而來,開進了三層小白樓的的大院。


    07路車門打開,從裏麵下來三個大小夥子,他們和薛平長的很像,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東子,這三個是我弟弟,薛安,薛吉,薛祥,今後就讓他們跟著你幹了,叫人。”薛平從公交車上走下來,看著劉文東大咧咧的笑道。


    “東哥。”


    三個和劉文東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相視一看,對著劉文東大聲喊道。


    劉文東點了點頭,回手指著院子裏的四輛紅色桑塔納喊道:“王達,你帶著他們三個把車給我開回去,我先回家,明天一早我帶個朋友過去。”


    “好嘞東哥,你放心吧。”王達大聲的答應,帶著薛安,薛吉和薛祥三兄弟開走了紅色桑塔納。


    劉文東看著絕塵而去的四輛車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一根中南海扔給了公交車司機薛平。


    “薛大哥,不早了咱也走吧,送我一趟,去沿河小區。”劉文東上了公交車大聲喊道。


    07路公交車猛一轟油,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三層小白樓李星豹的辦公室,透過窗戶看著離開的劉文東等人,王東強一臉猙獰,厲聲喊道:“姐夫,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你懂個毛,不放他們走還能咋樣,難道你想死在這,媽的,明天一早就給林斌打電話,告訴他沿河小區的事咱不管了。”


    想起劉文東猶如毒蛇般的眼神,李星豹這後背就不覺猛的一顫,“這小子太他媽的邪門了。”


    “爸,媽,你們怎麽還沒睡?”


    從李星豹的三層小白樓回到家都已經快要十點了,走進家門一瞧,父母還坐在床上等著自己。


    劉文東知道這是父母有話要對自己說,從旁邊搬了一個小板凳,老老實實坐了下去。


    “這麽晚上去哪了?”劉母有些擔心的問道。


    “跟幾個朋友吃了個飯,沒惹事。”劉文東知道母親在想些什麽,回答道。


    “工作還沒找到吧,爸有一個朋友在江北一中當校長,我下午已經跟他說好了,明天你過去找他一趟,看能不能留在學校當個保安什麽的。”


    說話的是劉父,他低頭猛抽了幾口煙,抬頭看著劉文東道。


    劉文東眉頭一緊,心裏有些酸楚,父親的話看似平平常常,可實際上辦這件事說不定吃了多少苦頭,沒準還把家裏僅存的那點積蓄都拿出來了也說不定。


    “爸知道當保安不是什麽體麵的工作,可你走了十年,在江北什麽根基都沒有,咱就先從基層一點點做吧。”


    劉父吧嗒吧嗒又抽了幾口煙,心情有些沉重,這些年社會上比的是拚爹,他劉軍沒什麽能耐隻能讓兒子和老婆跟著自己吃苦了。


    看著父親一張蒼老的麵孔,劉文東頗為動容,他點了點頭,把這件事給答應了下來,“那人叫什麽,明天一早我就去看看。”


    “張同濟,是我以前的老朋友,你明天找他的時候就說是我兒子,孩他媽,把你今天買的衣服給兒子試試,讓他明天穿新衣服去。”


    劉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抬頭看著正在試衣服的劉文東,似乎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劉文東穿著母親給買的廉價體恤和褲子坐公交車去了江北一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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