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盧八娘的角度,任何人任何事隻要不擋司馬十七郎和自己前進的路,她統統不放在心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甚至從她的內心,她對於湖陽郡主這樣一個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努力拚搏的女人還很同情,畢竟誰不努力活得更好呢?


    隻是,不知湖陽郡主是不是知道尚喆的真實情況?若不是尚喆走投無路,恐怕也不會娶她的吧。


    尚喆雖然是尚家的嫡長子,本應該繼尚爽後接過尚家家主的位置,然後再上表朝廷,繼續請封徐州刺史,可是悲催的是他處於一個無法四平八穩按部就班地接管家業的亂世,又有個太能幹的異母弟,無論是父親還是淮北王似乎都更重視弟弟,於是他便想到京城活動一二,結果發現皇帝更靠不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當尚喆認清皇上除了給自己一個“左軍將軍”的虛銜外,不可能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後,他失望極了,認清現實的他隻能回去抱淮北王的大腿了。


    於是尚喆四處打探,聽說淮北王的姐姐家裏有喪事便去吊唁,無意中發現湖陽郡主一點也不為死去的夫君傷心,馬上覺得機會來了。繼母不是想與淮北王聯姻嗎?自己先與淮北王聯上姻有多好!現在他可是淮北王的姐夫了!


    是以湖陽郡主心裏惴惴不安,陪著笑臉與淮北王妃談笑時,尚喆也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自己論戰功是爭不過異母弟了,但是好歹是淮北王的姐夫,在京城時他急著成了親,就是想淮北王還能逼著他們和離不成!


    司馬十七郎見了尚喆,微微皺了一下眉,對湖陽郡主和尚喆的親事他實在喜不起來,姐夫死了還不到一百天姐姐就又嫁了,至於這麽急嗎?一定是尚喆的主意!


    尚喆恐怕是擔心他的尚家家主的地位不保,才會想方設法娶了自己的寡姐,其實他並不懂自己的想法。


    嫡長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向來堅守禮法的司馬十七郎從不否認這一點,他從沒有想奪去尚喆的這一權力。尚家的家主可以是尚喆,但是他不可能讓尚家家主再繼續把持徐州了。


    尚爽之後,徐州一定要完全收歸已有,這是司馬十七郎早已經定好的原則。在這個原則之下,尚喆也好,尚頡也好,隻要忠心於他,他都不會虧待,若是能立下大功,他自以功臣待之。


    這麽簡單的道理,十幾歲的尚頡都能明白,三十多歲的尚喆反倒悟不透,司馬十七郎不願意再對他費口舌,便笑著指了指自己下手的位子讓他坐下,“我們已經是姻親了,不必多禮。”


    然後便轉向跟在尚喆後麵的一群人,司馬八郎、十九郎、二十三郎、二十五郎、二十七郎、二十八郎、二十九郎和三十二郎一同到了淮北,也被請了進來。


    當年司馬十七郎在京城位高權重時,也曾有十來個兄弟跟著他混,後來他被兩任皇帝猜忌,兄弟們也就慢慢散了,直到他出兵淮北時,隻有十兄和二十四弟還跟著。


    司馬八郎、十九郎、二十三郎就是這樣離開司馬十七郎的,現在形勢變了又想回來,再下麵的幾個,自然是跟著找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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