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哪些人提議呢?”盧八娘問,司馬十七郎原來說過,如果他不能到淮北,為先皇守陵就是他的命運。[]


    “是以陸家五郎為首,應該是皇上的意思。”


    陸家是後族,皇上登基後他們家所得到的好處最多,自然也要為皇上做急先鋒。盧八娘忍不住想起了寧太後,“不知太後現在如何?”


    “聽說因為思念先皇,鳳體一向違和,過年時都沒有出來接受命婦們的朝拜。”


    “那寧家呢?”


    “太後的父親封了承恩侯,皇上也頗多恩寵,但卻沒有任命實際的官職。”孟白順著盧八娘的思路又說下去,“今年正旦時,陸妃也封了太後,還是寧太後父親承恩侯的提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盧八娘想到了那個八麵玲瓏的陸妃,想來應該是陳王聯合他的母妃,哄騙了寧賢妃得到聖旨。雖然過程如何她並不知道,但隻看結果就能知道——陸家是最大的贏家,但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孟表兄最近可曾見到過我父王?”司馬十七郎輕聲問。


    “我走前去了一次齊王府,”孟白的眼睛並不去看司馬十七郎,“齊王正忙著,就沒有見麵。”


    很顯然,孟白是想為齊王給司馬十七郎傳幾句的話的,但是齊王則根本不想。自從司馬十七郎拒絕了他擁兵奪位的打算,他似乎已經不把這個兒子當成兒子了。


    盧八娘是明白司馬十七郎心中的失落的,最重視忠孝大義的他有多麽想得到來自皇上、父親的讚同和支持,但是他就是得不到。於是她看了看跟在盧檾和孟白後麵的兩個女人,知道是他們帶來貼身侍候的妾室,轉身對成姑姑說:“先將她們送到客院,好好安置。”


    這時酒菜已經送了上來,盧八娘讓人給這三人斟了酒,“你們喝一點吧。”


    孟白也急於轉變話題,他到齊王府時讓人通傳問齊王有什麽話要帶給兒子,齊王就讓他吃了個閉門羹,這種事他本不想說,但被問到了又不能不說,而且不管他怎麽想輕描淡寫,也不可能改變事情的性質。於是他趕緊笑道:“讓人把我帶來的新酒拿過來你們嚐嚐,這種米酒孕婦也可以喝一點的。”


    說著新酒已經送了進來,放在炭火上加熱後斟上,盧八娘也接了一杯與大家煮酒談天。


    就在這一會兒的時間裏,司馬十七郎已經重新爽朗地笑起來,“想來孟表兄一定又釀出別出心裁的好酒了,今天我就放開量多喝一點!”


    作為淮北軍的領袖,司馬十七郎一直在不斷地磨練著自己的意誌。他是淮北王府的家主,要為自己的妻兒負責;他是淮北軍幾萬人的支柱,要為他們的生死存亡負責;他將來還是淮北一帶的霸主,要為幾州的興衰負責,他身上的擔子重著呢,他要關心著的人多著呢,他實在不可能為一些過去的事傷心。


    現在,父王對自己的不屑不應該讓他難過,就是皇上對他的打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心中唯一的目標就是統率淮北百姓,收複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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