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兩人的做事原則和處世手段完全也是不同的,所以也沒有什麽可比性。[]司馬十七郎想謀的是家國天下,士族百姓的人心向背,而盧八娘想謀的是一生安穩,榮華富貴。就如眼下,司馬十七郎不管怎麽樣,還是肯給薛表叔顏麵和機會,若是盧八娘,她早就想辦法背地裏給薛表叔下絆子,在楚州扶持一個人與他做對,把他徹底搞下去了。


    但盧八娘也有些同情可憐司馬十七郎了,莫名地,她心中的氣又少了許多,便自然地將十七郎頭上的發簪撥了下來,放開頭發,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些,畢竟他對自己和旭兒真不錯,自己也應該感謝他的。


    司馬十七郎就勢抱了她的腰,把頭向她胸前拱去,“你不許一心隻想著旭兒,也要多想想我嘛!大家都想到我這裏要好處,除了你,哪裏還有人真心關心我呢?”


    原來他心裏也是明白的,而且也感覺到自己心裏的疏遠。(.好看的小說其實盧八娘氣歸氣,但回到淮北後對司馬十七郎還是同過去差不多,時不時地噓寒問暖,但是人的感覺是極敏銳的,貼不貼心不是能假造出來的,盧八娘也不想造假,而且她心想:“其實現在哪裏真正冷落你了,等薛側妃進門後你才能真體會出來呢。”


    盧八娘的靜默讓司馬十七郎更加難過,他幹脆伸手拉開盧八娘的衣襟,一口咬了上去,“你要待我和旭兒一樣。”就真的如同旭兒一般在她懷裏撒嬌。


    盧八娘又羞又惱,偏又不敢高聲,“旭兒就在一旁,你快放開!”


    “不放,就不放!”


    正說著,就聽外間有響動,盧八娘一把將司馬十七郎推了出去,將自己的衣襟掩了,而司馬十七郎也飛快地坐了起來,離盧八娘足有一尺多遠,真被撞到了太丟人啊!


    好在接著外間又傳來了關門聲,然後就靜了下來,想來來人聽到了些什麽就又出去了。盧八娘氣憤地斜了一眼司馬十七郎,“明天我不要見人了!”


    “隔著簾子一定聽不清的,再者一個下人又有什麽。”司馬十七郎全然忘了他剛剛狼狽逃竄的形象,吸了吸鼻子,“咦,什麽香味?”說著下了炕打了簾子出去,轉身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上麵放著兩碗紅豆芝麻粥,幾碟子小菜。


    盧八娘趕緊將帳本拿開,把案上的位置讓了出來,因為司馬十七郎端著托盤的樣子似乎是馬上要將托盤上的東西都扔到地上,“趕緊放下吧。”


    司馬十七郎從不做這種瑣事,也覺得有點別扭,終於將托盤平安地放在了案幾上,那粥被放下後,在碗裏還漾了一下,好在沒撒出來。


    “原來是怕我們餓了,特別送粥來。”


    旭兒晚上還是要吃一次奶,所以盧八娘每晚都要吃點宵夜,但她吃了幾勺粥就放下了,說起桃花爹的事,“桃花爹從山上回來就同我說他能守得住寂寞,要去山裏把徐達換出來,知道你這兩天忙,就沒去打擾你。”


    桃花爹作戰驍勇,司馬十七郎有些不舍,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他若是肯留在大青山也好,總算沒有後顧之憂,這兩天就讓他們做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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