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安老先生在司馬十七郎的陪伴下又為盧八娘取了脈,他神情嚴肅,並不言語。(.$>>>棉、花‘糖’小‘說’)盧八娘也麵色平靜,一言不發。


    取脈用的時間很短,司馬十七郎送走了安老先生,重新坐到了盧八娘的身邊,“王妃,安老先生一定有辦法的。”他感覺到盧八娘的緊張,雖然她表麵裝做沒事的樣子,但床邊人豈能看不出,柔聲安慰道:“王妃,你還記得七善觀的老道長嗎?他曾經給我們看過相,說我們一定會子孫繁茂的,你就放心吧。”


    盧八娘才不會信什麽老道長呢,她現在確實忐忑不安。剛成親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想過萬一司馬十七郎知道自己吃過不能生孩子的藥,自己應如何應對,她可以矢口否認;也可以冷靜地給司馬十七郎分析利弊得失,讓他認清自己不生孩子也是有好處的;還可以扮可憐讓他同情……總之她隻要想辦法保住自己與司馬十七郎繼續合作的關係,進而保證自己將來的利益就行了。(.$>>>棉、花‘糖’小‘說’)


    可現事到臨頭,她又覺得得哪一種方法都不好,她一點也不想司馬十七郎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盧八娘很後悔,做為一個心誌堅定有很多經曆的人,她不是後悔自己吃下那種藥,而是後悔沒有將安老先生控製住,讓他回了京城。若是當初,自己派人將他弄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讓他得不到自己任何消息就好了!


    誰想到已經年過古稀的安老先生這樣敬業,聽到自己還沒有孩子就跑回來確認呢!他拿著一大筆錢回鄉養老,就該好好地養老嘛!


    到了酉時,第三次取過脈,安老先生麵沉似水,抬腳就走,司馬十七郎趕緊跟了出去,走到門檻時不知怎麽拌住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還好門外的下人扶住了他,郡王這兩年越發的有威儀,平時舉止間都是極穩重的,看來今天心境徹底亂了。


    郡王府裏哪一個不知道郡王和王妃的心事?看安老先生的神色,再看郡王的急切,院門前的人鴉雀無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英郡王請安老先生進了外書房,那裏早已經放好了筆墨,隻待安老先生寫方子。可是安老先生坐下後並沒有拿起筆,坐下與郡王說了半天的話。隨後司馬十七郎要了酒菜,陪安老先生喝了幾杯。


    他們會談時並沒有讓人進去伺候,但盧八娘的手一向伸得足夠長,她斜靠在榻上聽書房的小廝跑來轉述了安老先生的話語,“王妃的情況我已經有數了,這個病很少見,但不是不能治。可是要想配好能治病的藥,恐怕沒那麽容易,請英郡王給我三年時間。”


    小廝接著把司馬十七郎的一番保證講給盧八娘聽,然後又是安老先生的原話,“我知道任什麽藥材英郡王都能弄得到,隻是這方子我要好好斟酌一番,還要查一查醫書,並試試幾樣很少見的藥物的藥性,總要有了萬全之策才能給王妃服用。”


    最後他還保證,“英郡王隻管放心,老朽這幾年就留在王府裏,嚐藥試藥,定能想出辦法治好王妃的病。”


    看來安老先生在想辦法做解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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