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在眾人麵前隆重宣布:“我孟氏最重品行,原以為表妹所嫁非人,我寧可將表妹接回家中也不能讓她繼續與調戲別人娘子的人繼續做夫妻。可如今查明事實,原來是你這個小人顛倒黑白,血口噴人,我定不能輕饒!”


    說完後命令仆人們將這些人全部打傷打殘。孟白心裏正有無數的鬱悶,把一個高貴狂妄的士人演繹得非常完美,讓親眼目睹的人都升起了無限的讚同和欽佩,還吸引了無數少女傾慕的目光。


    這一幕是在避暑山莊附近發生的,所以朝廷的顯貴們大都得了消息。原本司馬十七郎被汙蔑打傷的事情並沒有那麽出名,因為他本來就是個不起眼的人,現在通過孟白的這一番舉動反倒將上次的事情重新翻了出來,又讓他被很多高層人士注意到了。


    被孟白痛打的人都是齊王府的人,齊王殿下在聽到消息後並沒有為自己的人說話,而是將這些人全部趕出齊王府。齊王最重視的是名譽,他可不敢公開與輿論唱反調,而且,沒人來追究為什麽是齊王府的人去找司馬十七郎的麻煩,他已經非常慶幸了。其實這個問題不是沒有人想到,而是能想到的人自然心知肚明背後的原因,也不會說出來。(.)


    聽了孟白回來繪聲繪色地講了事情的經過,司馬十七郎心中的鬱悶消了一大半,他是個很有進取心的人,自然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自從采取特殊手段求娶盧八娘後,他的名聲就有些差,被人汙蔑打傷更是把他進一步定位為一個好色而行為不端的人,孟白以娘子表兄的身份替他洗清了汙名,並使更多的人知道了他,這個結果相當不錯。


    司馬十七郎和盧八娘為孟白擺酒感謝,三人共同舉杯慶祝,但因為司馬十七郎的傷還沒有全好,因此他喝的是茶,盧八娘也隻淺淺地飲了幾杯,孟白又一次喝醉了,他拿著一兩隻鑲銀烏木箸在灑杯上敲擊著吟頌:“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坐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司馬十七郎被詩文感動了,“娘子,孟表兄說的正是我的想法。”然後他又將最後兩句反複念了幾遍,歎道:“我若是能有孟表兄的一分才情,何愁皇祖父不知我呢!”


    這個卻不大可能了,中國幾千年的曆史上,也隻有這樣一個詩仙。盧八娘正要安慰他幾句,已經伏在案上似乎人事不知的孟白突然又含糊地說道:“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栗。彈劍作歌奏苦聲……”


    司馬十七郎再次被感染,可盧八娘卻無動於衷,李白沒能大展鴻途的原因很多,可司馬十七郎與自己的情況卻不同,完全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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