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十七郎覺得娘子分外體貼自己,心裏喜滋滋的。吃過飯午睡時,他的手就有此不老實了。


    盧八娘打掉一隻又打另一隻,嗔怪地說:“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回東屋睡了。”自從在西屋睡了一次午覺後,每次午睡司馬十七郎就不再肯放她回去。


    “娘子,我的傷都好了。”司馬十七郎摟住她說:“過了十幾天了,我實在是想,不如我們做一次?”


    “你不要命了!”盧八娘嚴厲地說。


    “那你讓我親親,就親親。”司馬十七郎還是糾纏不休,又拉著盧八娘的手往自己身上放,“你是不是也想了?”


    盧八娘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教育他,“我們是夫妻,同心協力爭得權勢富貴最為重要,私情則為最末,你先將傷養好,取得功名利祿才是要務。若是為了一時的歡娛傷了身子,有多不值。”


    司馬十七郎見她說得鄭重,心裏明白娘子的話是對的,雖然心癢難耐,到底沒再鬧下去。可他並沒有忽視盧八娘微紅的耳朵,明白自己肯定猜對了,也不說破,心裏盤算著要找安老先生問一問,什麽時候傷口才能完全愈合。


    盧八娘竭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她確實想了,前一天的晚上還做了個夢,夢見了司馬十七郎,還有那羞人的事。雖然她能理解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但還是很恥於承認。


    隨著司馬十七郎的身體漸漸好轉,她留在西屋的時間延長了,也不再躲著他。畢竟不用對著一張青腫的臉,又沒有了那難以忍受的藥味,盧八娘也願意與司馬十七郎在一起說說話,他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而且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在一起策劃。


    “安老先生說我再過十天左右就能痊愈了。”司馬十七郎說:“我打算先去拜訪八皇叔,請他帶我麵聖。”


    前些天司馬十七郎也說過想通過八皇叔麵聖,但盧八娘將她對八皇叔的猜測說出來後,現在再提起八皇叔來,意義肯定與當時不同。司馬十七郎應該已經對目前圍繞皇權的爭奪做出一番新的判斷了。


    “你想好了?”盧八娘問。


    “想好了。”司馬十七郎沉聲笑道:“父王是不可能替我引見的,現在我能找到了也隻有八皇叔了。”


    在為自己謀出路這件事情上,司馬十七郎早就對他的父王死了心。可這次猜測出齊王放棄自己的時候,他再強做鎮靜,內心的苦痛卻煎熬著他。現在他要走八皇叔的路子麵聖,就算對齊王的背叛,這對他的心靈又是一道強烈的衝擊。


    盧八娘對此是讚成的,但仍不免提醒他,“皇上既然沒有立太子,就說明心中仍然在猶豫,應該還有別的人選,你小心注意些。”


    “除外父王和魯王叔,二王叔終日沉迷於音樂,四王叔瘸了一條腿都沒有繼位的希望,皇祖父肯定不是因為他們在猶豫。”司馬十七郎伸出一隻手臂,將盧八娘擁住,似乎要與她融合成一體,“讓皇祖父猶豫的應該是先太子的兒子南安郡王吧,但他畢竟還是太小了,而且皇祖父還有兒子。”


    他們想到一處了,盧八娘滿意地頜首,司馬十七郎能這樣快地想到了這裏並不容易,畢竟沒多久前他還一直被誤導齊王會繼承大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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