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和何袤自要去宮中複命,與二人同往的,還有幾位在此戰中立下大功的將士。(.無彈窗廣告)


    是以軍隊早上入了城、直至晚上還不見席煥回來,小萄就很有些憂心忡忡,一麵覺得他必定是入宮麵聖去了,一麵又忍不住地再度擔心,他會不會是壓根就沒回來……


    漸漸的,入了夜。


    紅衣哄著席小溪先睡了,小萄在正廳中強打精神地一直等著――但等到後來,也是實在熬不住,眼皮打架一會兒後就不知不覺地伏到了案上,沉沉入睡。


    門聲輕輕一響。


    值夜的小廝剛進門就被席臨川示意噤聲,席臨川指了指小萄,又指指外麵,口型輕動:“出去說。[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那小廝便又退了出去,待得他也跨過門檻,立即稟道:“公子,少公子回來了。您看少夫人……”


    “讓她先睡著。”席臨川眸色微沉,“請他到書房來。”


    小廝一揖,應了聲“諾”,立即又向府門的方向迎去。席臨川轉身徑自朝著書房那麵去,入房後未讓下人進來,自行點了燭火。


    等了片刻,自門外傳來一聲:“兄長。”


    聲音帶著些喜悅,席臨川抬頭望去,席煥正舉步進來。數月的征戰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滄桑和幹練,皮膚也粗礪了些。尚未換下的輕甲微反著光,席煥一抱拳:“兄長久等。”


    “嗯。”見他無甚傷勢,席臨川稍鬆氣,緩一點頭,“我讓你辦的事……”


    “辦了!”席煥神清氣爽地答道。遂與他一同落了座,取了一隻並不薄的信封出來,擱在案上。


    信封上寫著一行赫契文,席臨川見字陡一蹙眉:“怎麽是汗王的字?”


    “還有誰比汗王更清楚這些?”席煥笑而反問。又將信封拿起來,手指挑開背麵的紅色蠟印,道,“大捷後汗王非要宴請將士。我想著兄長托我辦的事,便私下求見了汗王,汗王聽說我是我是兄長的弟弟就見我了,第二天,就讓人送來了這個。”


    “多謝。”席臨川頷首,打開信封,將裏麵厚厚的一疊紙抽了出來。隨意一翻,每一張紙都寫滿了字,有赫契文也有漢字,字跡亦各不相同,有些娟秀、有些蒼勁,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信手將一疊紙一並對折了一下,席臨川再度看向席煥,問他:“汗王可有說什麽?”


    “沒說什麽……”席煥答道,又說,“哦,隻說兄長您是英雄,行事素來瀟灑,但此事上您還是小心為上……縱使您殺了他父親,他也並不想看到您因為這種事送命。”


    席臨川未語。席煥稍蹙了蹙眉,不解道:“兄長要做什麽?為什麽汗王猜到了,我卻半分都猜不出?”


    “汗王也沒猜到。”席臨川輕一笑,未多作解釋,起身將那隻信封收進了矮櫃中。複看向席煥,略斟酌後隻說,“汗王猜錯了,我沒想做會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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