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擔心過,他會不會對這個“紅衣”心軟——說不上是舊情難卻,隻是若認真數算起來,上一世那造成幾千人慘死的悲劇在這一世並沒有發生過,他若因此難以狠下心也是難免。(.$>>>棉、花‘糖’小‘說’)


    她又無法同他解釋“******型人格障礙”是多麽危險,也許這回放了她便會有更多後患……


    好在他自己想得明白。


    席臨川說罷,闔了雙眼便要施力將匕首拔出去。


    卻覺手上一沉,微驚之下又睜眼看去,見她的手緊握在匕首上,手指被鋒刃割得鮮血淋漓:“你……你不能殺我。”


    “紅衣”緊鎖眉頭,驚恐不已地望著他,連連搖頭,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你不能殺我……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否則怎麽會那麽巧恰好娶了占我身體的人?你不能殺我……你會後悔的,你放我走,放我走!”


    席臨川挑眉而未理睬,腕上再度施力,她聲嘶地又喝道:“你何必強不承認!你回頭看看!她項上那顆珊瑚……你敢說不是因為我才給她的嗎!”


    這話讓二人同時一驚。<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紅衣木然低頭,看向自己一直戴著的那顆珊瑚珠——這珠子她從成婚那日就一直戴著,是一顆拇指蓋大小的珊瑚珠,後麵有銀托襯著。很簡單的款式,別無其他點綴,她自也知論材質並沒有多麽昂貴,隻聽為她置辦昏服的宮娥說,這是他特地向皇帝求了來擱在她昏服配飾中的,是以一直戴著……


    席臨川亦回過頭,目光一睃那顆珊瑚珠,複又轉回頭來,清冷一笑:“你跟我要過這東西?那還好我沒有給你。”


    說罷再不耽擱,握柄的手狠然抽出,霎時鮮血四濺!


    殷紅的血色揮灑在他銅色的輕甲上,耳聞身後之人一聲驚叫,忙回了身,將她攏在懷裏,擋住身後血腥。


    紅衣齒間咯咯作響地發了半天抖,一邊不敢從他懷裏掙出來,一邊又強作鎮定道:“這、這珠子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該是慍怒的語中卻帶著嬌嗔,席臨川眉頭稍挑,回得不給麵子:“別硬撐了,怕見血不丟人。”


    “……”紅衣麵色一紅,不再佯裝膽大,低回頭去繼續認真發抖,腦中一再閃過方才那鮮血四濺的畫麵,確實得好好緩緩。


    這直刺心口的傷有多重,席臨川十分清楚——昔年射中紅衣心口的那一箭原也該是致命傷,隻是她運氣忒好,射得不深各樣緊要髒器皆盡避開,才得以保住了命。


    他那一箭原就是衝著這個“紅衣”來的,此時自不會留情麵。


    複掃她一眼,席臨川短籲口氣回過頭去,不想再多費時間,攬著仍發抖不止的紅衣便向外去。


    驀聞身後忽有動靜,目光一抬正見聿鄲大驚:“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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