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他重複了一遍,終意識到自己神色太過不善,強自緩了緩,略頷了首,“席府不能收這東西,有勞殿下拿回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霍清歡秀眉緊蹙。


    “疏影,送客。”席臨川揚聲道。疏影立刻進了房來,行至霍清歡身側深深一福,伸手引向門外。


    霍清歡慍怒的目光在席臨川與紅衣間蕩了個來回,冷聲一哼,舉步往外走。


    “還有勞殿下給皇後娘娘帶句話。”席臨川聲色俱冷。


    霍清歡挑眉回看過去,他半撐起身,凜然一笑:“她想亡羊補牢可以,意欲逼著我做什麽,我也不跟她計較。<strong></strong>但她若敢直接把主意打到紅衣身上……”


    席臨川語中微頓:“我自會把我猜到的事情,一一稟給陛下,請陛下去查個明白。”


    霍清歡貝齒緊一咬,猛回過頭,語聲清淩淩地砸下來:“將軍怎麽能說這種話!”


    “請殿下務必轉達。”席臨川淡聲回道。


    終於,到了十一月。


    寒風一天冷過一天,房中添了暖爐、人們換了棉衣。


    陳夫人的病已然好了,但席臨川的傷仍還需養著。初五晌午,卻有宦官自宮中而來,帶著笑提醒說,後天要為皇後慶生。


    這話一出,未及席臨川說什麽,陳夫人就蹙了眉頭:“他這傷還沒好,哪進得了宮?我見皇後娘娘去。”


    她說著就要往外去,卻被那宦官一攔。


    宦官賠笑作揖:“夫人莫急。皇後娘娘也知將軍的傷需靜養,特意吩咐將軍不必為慶生的事勞神,讓側室紅衣去一趟也就是了。”


    紅衣一怵,就是不清楚宮中規矩,也知道這裏麵有鬼。


    這等級分明、人和人嚴重不平等的年代……若她是正妻,聽皇後下這種旨,興許會覺得正常。


    但她並不是。怎麽想都覺得這讓妾室替夫家參宴的吩咐有違這個世界觀下的常理,蹙一蹙眉,她看向席臨川。


    席臨川的麵容也冷下去,眉頭一挑,問得毫不委婉:“皇後娘娘什麽意思?”


    “這……臣不敢妄加揣測。”那宦官圓滑地應了一句,左右一看,遂上了前,壓了兩分聲,又道,“不過將軍放心,皇後娘娘是您的親姨母,斷不會刁難您在意的人。”


    席臨川冷笑未語:“自然。但紅衣不會去的。”


    “……”宦官的神色一僵。


    紅衣悄翻白眼,覺得他這故意前後相悖的作答方法就是成心氣人。


    “唉……”那宦官作勢一喟,“將軍還是不要跟皇後娘娘硬頂為好。皇後娘娘要臣告訴將軍,她明白將軍的心思,必讓娘子平安回來,也請將軍給她這麵子。”


    紅衣看著這架勢,似是要一勸到底的意思。沉默地掂量著這宦官的話,明白下一個棘手的環節來了。


    卻聽陳夫人道:“正好我也要進宮為皇後娘娘慶生,不如紅衣同去。”


    “不行!”席臨川斷聲拒絕,陳夫人笑容微苦,看一看兒子,又看向紅衣,溫聲道:“皇後娘娘若要單獨見她,我會在側殿等著,必定完好無損地給你把人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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