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看看榻邊留出的距離,索性完全上了榻,和他齊平著趴著,認真道:“我知道這事不好辦,也許做戲、用計、或者把我暫推出去用以權衡都免不了……這我都無所謂,隻一條,事事必須先對我說個清楚,若你敢把我蒙在鼓裏讓我獨自承受那些壓力,我以後必定記仇的!”


    這話也真不是嚇唬他。[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紅衣覺得要一起應付便徹底一起應付,最恨那種出於權衡或是怕對方怨自己非要有所隱瞞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於她而言那才是鈍刀子殺人,待得日後知道了真相,必定忍無可忍。


    “好。”席臨川不假思索地點頭答應了,紅衣輕鬆一笑,伸手拿過矮幾上擱著的那碗已不燙的藥:“喏,先喝了。”


    端然沒有喂他的意思。


    席臨川輕一笑,也不說什麽,半撐起身把藥碗接過來一飲而盡,碗塞還給她,自己又趴回去。


    兀自趴了一會兒,方覺這感覺真怪。


    方才已陰鬱到極處、覺得一切無望的心情一掃而空,目下心中平和極了,隨著她的話覺得這事並不是什麽過不去的事。


    遂伸手在她手上一握,席臨川笑了一聲:“這回我真想睡會兒。”


    ――心情平複了,當即真覺得累了。


    “哦。”紅衣一點頭,略一翻身側躺過來,麵朝著他噙笑閉眼,“我也睡。”


    也不見了剛才嚴肅解釋的神色,閉著的雙眸彎出一道明顯的弧度,雙頰微紅地衝著他,直看得他挑了挑眉,就剩了一個評價給她:傻樣……


    席府上下整肅,各人都緊張極了,皆清楚現下的局勢不同於往日。


    ――不僅席臨川的傷還未愈,陳夫人也大病一場,自然而然地在府中住下了。


    事情便變得愈發複雜起來,眾人皆多少知道這位夫人是不喜歡紅衣的,從前偶有不快則罷,目下可是同住在了席府裏,低頭不見抬頭見,都替紅衣懸了口氣。


    數小萄最是擔憂,在席臨川住處的後院傻站著看紅衣專心熬藥,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勸道:“娘子還是別去了!沒聽齊伯說麽?夫人把身邊四個得力的婢子遣去了公子房裏照顧公子,這意思還不夠明白麽?娘子去了又是惹惱夫人……”


    小萄勸得苦口婆心,紅衣持著扇子扇著藥爐,待得她說完了,才直了直身子活動一番筋骨:“就為那跟前有搶活的,我才更得去――這節骨眼上隨意示弱還了得?今天對她的婢子示弱,明天她就敢開口直接把那婚事應下!”


    是以仍如舊熬好了藥,紅衣端著藥碗往房裏去,果然剛到門口,四個看著麵生的婢子就迎出來了,低眉順眼地一福,伸手就要接她手裏的藥碗:“奴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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