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明明很公正,完全就是詢問他們的意思。(.好看的小說)但不知怎的,在座將領還是隱約覺得驃騎將軍他好像自己有心一觀究竟。


    於是在有人先行點了頭之後,眾人便都接連附和地表示樂得一去。如此就順理成章地定了下來,席臨川當即著人去謹淑翁主府上詢問竹韻館什麽時候開張,以便另定日子。


    竹韻館裏擂鼓震天,紅衣在旁邊看眾人排練邊做指導,默默覺得戰歌的附加屬性真棒。


    ――振奮人心鼓舞士氣,不僅是對邊關將士,對眼前的舞姬們也一樣。剛開始還有點人心渙散,後來練得投入了連個喊累的都沒有,極其齊整。


    這其實已不全是漢唐舞的範疇,她適當運用了點現代元素。比如後麵一整排身著輕甲反串兵士的在一齊擊缶,那是跟第二十九屆奧運會開幕式學的思路。


    這種安排隻要能做到整齊劃一,就很有氣勢,即便她沒有兩千零八個人。


    從曲到舞,紅衣都在“氣勢”上費了不少心思。


    曲子上盡量減少了偏柔和的絲竹笙簫,適當增加了各樣鼓聲,但也偶有一聲簫音瑟瑟傳過,好像關外沙塵拂過。


    箏與琵琶也皆不走婉轉婀娜的風格,新譜出的曲子旋律或大氣或悲壯或威風凜凜,聽音似能看到大軍踏過沙場。


    舞蹈亦減婉約添英氣,服飾選用紅、黑、金三色為主色調,一派莊重沉肅。


    總覽下來,紅衣真心實意地覺得,可觀性還是很強的!


    “紅衣!”


    一聲喊從震耳的樂聲中傳來,聽得並不真切。紅衣回頭看去,便見謹淑翁主在外麵叫得費力,又因屋中滿滿的全是舞姬而進不來。


    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紅衣左避右讓地閃身出去,在她麵前屈膝一福:“翁主。”


    謹淑翁主伸手拉著她走遠些,待得這樂聲小了,指了指方才那屋:“分了五個地方練,但到時可是同台?”


    “是。”紅衣點頭,遂睇了點院子,“我測過距離,湖心水榭外加三側回廊當成舞台剛好,賓客在這側看得清楚。”


    聽她想得周到,謹淑翁主眉眼一彎,笑吟吟道:“你想好了便是。我再問一句,這麽大的陣仗,何時能全準備好?”


    紅衣心中大概數算一番各項用時,斟酌著回說:“應是不會太久了……最多年末,怎麽也夠了。”


    “好,那我就先把信放出去了!”謹淑翁主說著就要走,紅衣一聽,連忙拉她:“放什麽信?!”


    “竹韻館再開張的信啊!”謹淑翁主看著她道,“你先前的鋪墊做得好,我著人打聽一圈,已是滿城都想來看看。自然要先放出風聲去讓旁人知道,總不能現在說得這麽熱鬧,待得再開時門可羅雀。”


    “翁主說得是,但風聲不能直接放。”紅衣悠悠一笑,將謹淑翁主拽到了更偏些的地方,附耳輕言了幾句,謹淑翁主一聲:“啊?!”


    “準管用!”紅衣一臉篤然。謹淑翁主的神色有點僵,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席臨川已然決定要來了,又想想席臨川的叮囑,到底沒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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