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孤身女子,還生著病;對方身體健壯,還都是男人,還是好幾個……


    所謂“實力懸殊”大概莫過於此。<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紅衣不禁覺得今天要把命送在這裏了,心如死灰,又免不了要為自己再搏一把、嚐試自救。


    “放了我……”她忍著腰間膝上的疼痛,試圖和對方講講條件,“你們若要錢……我身上還剩下的,都給你們。”


    “你省省吧!”為首一人笑聲刺耳,抬腳狠踩下去,恰踩在她胸口的箭傷上。


    劇痛襲來,紅衣慘叫出聲,短短一瞬間,已浸了一聲冷汗。直痛得耳邊嗡鳴不止、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全然使不上力的身子被人架了起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雙腿已支撐不住,身子不受控製地往下墜著,自然又會扯動傷口。紅衣死命忍著,就這麽被他們半拖半扶地一路前行,痛感時重時輕。小腿第二次蹭過門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被滿心的不甘委屈一起向外推著,話語嘶啞:“放過我……”


    沒有人理她。<strong></strong>


    “放過我……我、我是席府的舞姬……”她試著掙紮卻仍沒有半分力氣。滿心無可遏製的恐懼中,生出些許絕望的自嘲來:小說裏穿越女總活得風光,她卻從來了就不順。身在賤籍、去做雜役,現在連命都要沒了,而且……


    還清白不保。


    “嗬?”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那正拖著她的人似乎腳下頓了一頓,道了一句,“你現在知道自己是席府的舞姬了?”


    昏迷與清醒交錯間,被撲麵而來的涼水激得渾身一栗。


    她撐起身,有些發怔地四下望了一望,不算太大的一個房間幹淨整潔,炭火燒得很旺,有檀香陣陣傳來。四周書架齊整,屋中央置著案幾,筆墨紙硯齊全。


    視線越過案桌時,她的渾身滯住。


    席臨川。


    那麽……那幾個人,是他的人?


    “公子……”油然而生的恐懼感讓她低下頭不再看他,深吸口氣,暗自琢磨目下是什麽情況。


    “說吧,見誰去了。”席臨川凝在書上的目光沒有移開,問得毫無情緒。


    紅衣一懵:“什麽?”


    “我問你見誰去了。”他又說了一次。


    阻隔開二人視線的書冊放了下來,他冷睇著她,等她回話。


    “去了醫館。”紅衣如實回道。


    席臨川一聲輕笑,對這答案十分不屑。


    “公子明明知道……”紅衣蹙起眉頭,又說,“是公子點頭了的。”


    “紅衣!”席臨川低一喝,語出自己一滯――這是他重生後頭一次叫出這個名字。


    緩了一緩,他舒了口氣,耐著性子道:“你若是自己不說,府裏有人能治得了你;再不然,我請禁軍都尉府幫忙審一審也不是難事。”


    她啞住。很想按他所希望的那樣把他想聽的事說出來,保自己一命,然後安心回去養傷。


    可是並不能――不是她不肯說,是她連他在問什麽都不知道。


    這身子的原主和他必有什麽舊怨,才讓他對現在的她生出這樣的誤會。紅衣愈加篤信這一點,默了默,問道:“我怎麽得罪公子了?”


    席臨川的目光顯有一凜。


    “還請公子明示。”紅衣下頜微抬,話語冷淡,“總得給個罪名。”


    等了許久而未有答案,氣氛明顯更冷了些。


    紅衣目不轉睛地望著席臨川,他手中的書翻了一頁,輕微的紙聲在她心上一劃。她凝神看去,目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很快想起……


    就是這雙手秉弓控弦,毫無征兆地給了她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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