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問,顏謹臉上看不出慌‘亂’。[]-..-


    說來也是,從認識他開始,唐小雨就很少見到他慌‘亂’。


    他抬手解開自己的襯衣紐扣,嘴角甚至還帶著點笑意,她得不到答案,看得生氣,直接就要起身離開。可顏謹有力的手攬著她的後腰,她努力了幾次,還是沒起來。


    “放開。”她冷著臉。


    顏謹將她按到懷裏,低聲問她:“你覺得靠得多近才能讓一個人身上染上另一個人的香水味?”


    那還用說嗎?


    唐小雨恨恨道:“非常近!”


    顏謹麵帶微笑地說:“哎,那我好像犯了大錯,怎麽辦,你要怎麽懲罰我?”


    唐小雨舉起拳頭,惡狠狠的。


    “哦,要揍我?”


    “打死你!”


    “打臉?”


    “當然,看你還出去招蜂引蝶!”


    “那看來明天我的臉要腫成豬頭三,沒辦法上新聞了。”


    唐小雨冷笑一聲:“何止腫成豬頭三,你會腫成三頭豬!”說著,就要下拳頭。


    顏謹大大的手瞬間握住她的拳頭,阻止了她強勁的力道,使勁一拉,將她整個人拉到緊貼著他的程度,挨著她的耳朵低聲語:“吃醋了?”


    唐小雨掙紮,不吭聲,臉紅眼眶也紅,看得人心疼極了。


    顏謹輕輕歎氣,溫熱的呼吸彌漫在耳邊,她整個人都被那動聽的音‘色’,無奈又誠摯的話語挑動了身體裏每一根神經。


    “今天米菲跟我說,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就每天安排你和周寒一起工作。今天錄新聞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們在一起的畫麵,陳導播說我心不在焉,可我一想到和周寒出去,就不能專心。所以,今晚我不得不去見她,然後……”他‘欲’言又止。


    唐小雨急切道:“然後怎麽了?你說啊。”


    顏謹嘴角笑意加深,咬著她的耳垂說:“然後我教訓了她,明天你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雨怔住,呆了一會兒說:“你不會打她了吧?她沒報警?”


    顏謹挑眉:“我像是打‘女’人的男人嗎?”


    唐小雨搖頭。


    顏謹摟住她,力道很緊,她有些喘不過氣,掙紮著說:“你鬆開我點,我都喘不過氣了。”


    顏謹鬆開了些力道,柔聲問:“可以了?”


    唐小雨點頭,她雖然看著瘦,可身上也有‘肉’,抱著不會硌得慌,軟軟的,香香的,顏謹抱著她,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問她:“喜歡我嗎?”


    唐小雨躲開,本來繃著的冷臉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


    “不喜歡!”她扭著臉說。


    顏謹翻身將她壓在下麵,擺正她的臉說:“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


    小雨雙手捏著他的臉,她早就想那麽幹了。


    啊,原來男神的臉捏起來是這樣的感覺呀,好滑好柔好喜歡(>^w^<)!


    哎哎!不過她是不是原諒他原諒的太快了?明明以前是個‘浪’子,出了這種事該好好查查才對,可她怎麽好像……非常信任他?


    這樣的疑‘惑’不僅她有,連顏謹都有。


    她那麽簡單就不生氣了,那麽簡單就相信他了,這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是除了母親之外,幾乎沒有人給過他的東西。


    以前他會想,他喜歡小雨可能是因為喜歡她身上那種他沒有的生活和品質,可能是因為他很難得才擁有她。可後來他發現,她喜歡他隻是因為她是他。


    人們常說,每個人的另一半都是自己丟失的肋骨,他想,他丟的那一根,已經找到了。


    “你喜歡我呀?”唐小雨拍拍顏謹的臉蛋,問,“那你有多喜歡我呢?”


    顏謹把她當成包子‘揉’:“多喜歡?”


    “嗯啊,多喜歡?”她好奇地看著他。


    他回望著她,嘴角沒有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是莫名的情愫。


    “喜歡到可以為你付出生命,大概是這樣的喜歡吧。”


    小雨一怔,有點不知該怎麽回應,顏謹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就已經不再僅僅是‘吻’了,他的手順著她美好的身體下移,一場*幾乎進行到最後一步,可還是止住了。(.好看的小說


    夜裏忽然刮起大風,打雷、閃電,這並不是一個適合迎來她第一次的晚上。


    顏謹側開身,替她拉好衣服。


    “很晚了,還回家嗎?”


    他看著她的眼神裏有‘迷’戀,她衣衫淩‘亂’,他除了剛才解開的那幾顆襯衫紐扣外一切都一絲不苟,帶著禁‘欲’又放肆的矛盾美感。


    唐小雨低著頭不敢看他,輕聲說:“回去,我和我爸說台裏加班寫稿子……”


    顏謹溫柔地說:“我送你回家。”


    接下來,隻要他開車安全把她送回家,那麽今晚就真是一個圓滿美妙的夜晚。


    隻是每次到了她家樓下,似乎都要出點狀況。


    唐爸和豆豆一起蹲在小區‘門’口,拿著手電,正在聊天。


    怎麽形容那個場景呢?


    唐爸嘮叨,豆豆不時哼哼幾聲,好像在回應一樣,於是唐爸越說越興奮,唾沫橫飛,見到顏謹的車子開來,立刻站起來,滿臉不高興。


    原因是什麽呢?


    無非就是他給李主任打了個電話。


    自從上次與李主任見了一麵,他們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經常約棋,在棋場上曆練出了深厚的戰友情。


    今晚,因為擔心‘女’兒加班太久累壞身體,他給李主任打了個電話,想談一談這件事。


    畢竟唐小雨近幾個月老出差、加班,作為父母肯定擔心的。


    隻是電話打通之後,老李卻說,台裏根本沒加班啊!


    唐爸立刻便知道其中有貓膩了,不是他吹,年輕的時候他也常用這個借口來應付家裏,出來跟唐媽約會,雖然可以理解,但換到自己‘女’兒身上就不那麽讓人痛快了。


    你家養了二十幾年的小豬仔要被別人吃了,你能高興?


    唐爸就是這個心情。


    唐小雨下車瞧見老爸,表情‘精’彩紛呈。


    她快速對顏謹說:“回去,速度。”


    唐爸獰笑,手裏的狗繩一鬆,豆豆毫不猶豫地衝出去,抱住顏謹的小‘腿’就開始‘舔’。


    “哼,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姓唐。”唐爸得意地抱著手臂,“小顏啊,豆豆厲害吧?”


    顏謹尷尬又僵硬地站在那,隻能點頭。


    唐爸:“以後還敢帶我‘女’兒在外麵待到這麽晚嗎?”


    顏謹:“不敢。”


    “這還差不多。”唐爸吹了個口哨,豆豆不情不願地回來了,趴在主人腳邊,一臉失落。


    “得了,很晚了,回家吧。”唐爸伸出手,“閨‘女’,咱走了。”


    唐小雨拉住爸爸的手,朝顏謹道別:“那顏主播你也快回家吧,路上小心點。”


    顏謹點頭:“你早點休息。”


    唐爸催促道:“行了行了,這還沒怎麽樣呢就離不開了,以後要是結了婚,你還不得忘了有我和你媽這倆人存在啊。”


    唐小雨羞愧地跟著父親離開,顏謹嘴角噙笑地看著,月光灑在他身上,皎潔而溫和。


    他們這邊如此和諧,米菲那邊就有點不太好了。


    她第一次被警察這樣對待,更是第一次被安排和一群疑似失足‘女’的人蹲在牆邊。


    公安局裏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現在還在加班的民警也很多,其中就包括周寒。


    他手裏拿著資料,走過來一個個檢查,檢查到米菲時,眉‘毛’挑了起來。


    “米記者?”他雙手負後,“在這見到你,我可真意外。”


    他想起顏謹對於過去的解釋,那個故事裏,米菲是怎樣不擇手段的可怕‘女’人。如今又在這種地方見到她,還真是心情略微妙。


    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做過那樣的事,如果那都是真的,那麽今晚被掃黃的同事抓回來,她又會有何托詞?


    米菲尷尬地看著別處,說:“這是個誤會。”


    “誤會?男的還沒酒醒,醒了才能確定是不是誤會。不過,如果真是誤會,那你的解釋是什麽?你們是男‘女’朋友?”周寒淡淡地說出自己的判斷,“那男的看著有四十多歲,應該已婚,而且形象猥瑣,不像是米記者的品味。”


    米菲簡直要炸了,她要怎麽說?說我勾引顏謹,不小心被他算計了,這男人不知道是他從哪裏‘弄’來的?這樣的解釋還不如就被誤認為他們是男‘女’朋友呢,那樣最起碼不用被懷疑人品。


    說真的,在外米菲還是很要麵子的,可現在到底要怎麽解釋呢,怎麽解釋都很丟臉啊。


    周寒見她不說話,繼續道:“就算你們是婚外情,不是從事違法服務,那米記者可以給我講講對方的身份嗎?”


    米菲無言以對,她怎麽知道那個死‘肥’豬是誰!


    周寒弧度微小地挑了一下‘唇’,那是個諷刺的笑容米菲看在眼裏,非常憋屈。


    憋屈之外,她還很抓狂憤怒。


    怎麽跟唐小雨有瓜葛的男人都這麽難搞?一個顏謹還不夠,又跑來一個周寒,如果他知道自己怎麽對待唐小雨的,以他和唐小雨外傳的那種關係,還不得公報‘私’仇?


    米菲頭一次感到無措。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猶豫之下,隻說出一句簡短的話:“我要見我的律師,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周寒淡淡道:“沒問題。”說罷,詢問下一個。


    米菲的律師來得很快,風塵仆仆。


    他與米菲見了麵,‘交’談了幾句之後,對周寒說:“周隊長,我要求你們調查今晚在酒店14層的監控錄像,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被誰推進我當事人房間的。”


    周寒回眸,揚起眉:“這裏失足‘女’很多,我現在很忙,其他人也很忙,沒時間去酒店調監控,反正還沒超過24小時,白天再去吧。”


    米菲不悅道:“不行,那我豈不是要在這呆一晚上?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周寒頭也不抬道:“米記者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米菲噎住。


    周寒:“我不妨告訴你,他是梅山傳媒的老總,最近舉辦的十佳記者評選,他是最大的讚助商。”


    米菲愣住了:“所以你是懷疑我用*賄賂他,以博得十佳記者這個榮譽?!”


    周寒不說話,但周圍民警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米菲氣憤地張著嘴,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律師安撫她說一切隻是警察的猜測,可她還是無法平靜。


    她在心裏不斷重複著一句話――顏謹,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次日,米菲沒來上班,沒人能聯係上她,她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秦部長來轉了一圈,蹙眉問李主任:“米記者沒跟你請假嗎?”


    李主任也皺著眉:“沒有啊,我還找她呢,手裏有個大新聞。”


    秦部長思索了一下:“很著急嗎?”


    李主任點頭:“再不去估計別的電視台的人都到了。”


    秦部長直接拍板:“再等十分鍾,她再不來你就找其他人趕緊去,新聞要緊。”


    李主任答應下來。


    秦部長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念叨:“怎麽回事,才來幾天就曠工。”


    唐小雨坐在座位上,對現在發生的事也是感到很‘迷’醉。


    她悄悄‘摸’出手機,給顏謹發短信。


    顏謹打開手機就看到短信。


    發件人:小雨


    顏主播,米菲到底去幹嘛了?你不是把她怎麽樣了吧?


    顏謹快速回複,她很快收到。


    發件人:顏主播


    殺了,埋在‘花’園裏,上麵鋪了一層米田共。


    米田共?米田共……哦,一個繁體的糞字。


    唐小雨膛目結舌地回複:怎麽可能!


    顏謹回複:那你還問我?


    唐小雨有點委屈:我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怎麽了嘛,秦部長很不高興她才來沒幾天就礦工。


    顏謹看著她的短信,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著。


    比曠工更嚴重的事還在後麵呢,她不是最擅長玩‘弄’輿論麽,那他就讓她也體會一下,被輿論譴責圍堵是什麽樣的感覺。


    十分鍾後。


    李主任出了辦公室吩咐道:“吳靜,你和小溫帶著幾個實習的一起去南灣大道,抓緊時間,那邊有大新聞。”


    吳靜站起來說:“好嘞,馬上就去,不過李主任,不等米記者了嗎?”她挑眉,“她可厲害著呢,我們要是搶了她的大新聞,不知道要被怎麽整。”


    “什麽搶不搶的,都是同事,誰去不一樣?她要怎麽樣你們就來找我。”


    “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吳靜笑了一下,招呼幾個小姑娘出發。


    溫子濯幫杭娜收拾東西,杭娜渾身起‘雞’皮疙瘩:“你幹什麽?”


    溫子濯不說話。


    杭娜:“哎呦真是,這是要幹什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溫子濯還是沉默。


    杭娜自討沒趣,幾人快速離開,去南灣大道跟新聞。


    米菲此刻仍然在公安局,律師一直在這陪伴,時間到九點,周寒終於大發慈悲讓人去調取了監控錄像。


    坐在椅子上,周寒盯著昨晚關於1406的一切變化,梅山傳媒的老板是自己進去的,沒人“幫”他,人家把他送上樓的時候他就已經醉了。


    隻是,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是,周寒在監控上發現了其他一個男人進出米菲的房間。


    他帶著口罩和帽子,身量很高,進屋時把口罩摘了下來,帽子扔在了‘門’口,離開時又戴了回去,在進入酒店的錄像裏也是這副打扮,因為監控角度是從後麵看過去的,所以看不見他的長相。


    “這個人是誰?”其他民警在問米菲。


    米菲抿‘唇’,思索著要不要說實話,想著如果說了會是什麽後果。


    公安局查案子,不會隻聽她一麵之詞,不像媒體那麽片麵,好把握。


    如果周寒找來顏謹,她已經想到顏謹會怎麽說了。


    他肯定全部如實陳述,說她以唐小雨的安危‘逼’迫他過來,還勾引他,但他不妥協,抬腳走了。


    至於後來進去的男人,他就完全不知道是誰了。


    這是多麽堅貞不屈的好男人形象啊,他既然早有預謀,在‘門’外還戴著口罩帽子,那搞不好還偷偷錄了音,這樣一來,就算她否認,他也有辦法揭穿她的謊言。她要是說了,反而成全了他,替他塑造了一個好人形象。到時候,她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要背負名譽損失,還得繼續因為李老板這個誤會而擔負責任。


    米菲到底還是聰明的,幾個眨眼的瞬間就把說或者不說會導致的後果分別想清楚了。


    她萬分糾結,而對於顏謹,她現在的看法就是卑鄙,外加強大的征服‘欲’,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周寒點了根煙,看著回放畫麵上的人影,心裏已經確定了那個人是誰。


    是顏謹,他在米菲房間呆了十分零四十八秒,離開之後就沒有回來,過了五分鍾之後,梅山傳媒的老板就進了米菲的房間,米菲開‘門’很快,證明那個時候在等人,她在等誰?如果不是猥瑣男,那就應該是……


    顏謹?


    他彈了彈煙灰,回頭看米菲,米菲與他對視片刻,開口說:“隻是個同事,來跟我說點公事,呆了沒多久就走了,有什麽問題?”


    十分鍾時間,要做什麽也來不及,看那人衣衫整齊,也不像是做了什麽,所以暫時排除嫌疑。


    周寒轉回身,疊起雙‘腿’,平靜說道:“既然和他沒關係,那你怎麽解釋李某的事?你說不知道他是誰,又拿不出別人把他推進房間的證據,還不承認進行違法服務,那麽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故意胡言‘亂’語,擾‘亂’警方視線,‘浪’費警力?”


    米菲冷笑:“周隊長,好大的帽子啊。”


    “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周寒不苟言笑。


    米菲看向律師,律師思索了一下,與她耳語幾句,米菲深吸一口氣,道:“我現在很累,需要休息,你們既然還不能給我定罪,又拷問我這麽久,有虐待的嫌疑哦。”


    周寒立刻揮揮手讓人帶她去休息,米菲站起來說:“周寒,你不要老是問我了,你應該去問問現在已經酒醒的李總,他肯定比我更莫名其妙。”她冷笑著說完,轉身離開。


    周寒將煙蒂按在煙灰缸裏,讓人把李某帶來,李某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已經忘得一幹二淨。


    “我隻記得和人聚會喝多了酒,人家把我送到14樓,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周寒撐頭淺笑,天衣無縫啊,也不知米菲和顏謹在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米菲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寧願自己窘迫,也不講出來由。


    這個顏謹,可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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