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本以為她會扭捏一下,誰知竟沒有,還是大漠的姑娘豪爽,該識大體的時候絕不積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國師起先支著身子,那白花花的背脊送到他麵前時,他不自覺地坐了起來。仔細看,比起昨天是好了一些,但畢竟是刀砍的,傷口依舊觸目驚心。她究竟有多強的忍耐力,才認為休息兩天就可痊愈?帶著傷四處顛躓,別說是個女人,就是個男人也挺不住。


    他蹙起眉,伸手在切口邊緣摁了摁,“怎麽樣?痛嗎?”


    她微微縮了下,“不痛。(.)”


    不痛為什麽要躲?國師很好奇,複在略遠的地方點了點,“這樣呢?”


    蓮燈紅了臉,“那裏又沒有傷,當然不會痛。”


    國師的心裏有點亂,年輕的脊背白淨纖細,這樣美麗的底子,連刀傷都顯得不那麽猙獰了。他好像喜歡上指尖那片細膩的觸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手,魔爪再次伸將過去,這次比較誇張,整個手掌覆在了她的肩胛上。她悸栗栗打了個顫,他故作鎮定地問:“這下子痛了?”


    蓮燈這回不打算上當了,往前狠狠一讓,迅速穿回了衣裳。[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他的手懸在那裏進退不得,表情不太滿意,蓮燈忙道:“我沒有誤會國師趁機揩油,不過覺得國師的手太冷,我有點經受不住。”她咧嘴笑了笑,“國師看我傷勢如何?”


    他心不在焉地頷首,兩個人互覷一眼,很快調開了視線。


    說難堪,其實有一點,蓮燈彷徨無措,國師莫名懊惱。索性不看對方,心裏慢慢安定下來。陽光從竹簾的間隙裏擠進室內,在地板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光帶,這一刻彼此沉默,反而凸顯出歲月靜好來。


    還是蓮燈先開口,總不能因為不好意思就忘了來時的初衷,於是問:“國師那晚和我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他一時茫茫然,想不起來自己曾經答應過她什麽了,長長呃了聲道:“本座要再斟酌。”


    她有些急,“國師親口答應的。”


    他盡可能的回憶,實在理不出頭緒,滿腦子都是她說的什麽乖乖不乖乖。難道她是指這個麽?應該沒有錯吧!國師心頭小鹿亂撞,抬眼看著屋脊,口幹舌燥地舔了舔唇,“可是本座……還沒漱口呢!”


    蓮燈沒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膝行了兩步道:“這件事一直在我心上,我知道自己失禮得很,但委實是沒有辦法。”


    國師心底開出一簇小小的花,麵上卻要裝得一本正經,“本座覺得……也不算失禮,畢竟是本座先提起的嘛。”


    蓮燈幾乎感激涕零,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這麽順利,國師願意相幫,回頭那位宿主也要好好感激。她盤算著應該如何報答人家,等風聲過後想辦法送些滋補的東西請國師轉交,這次因為局勢危險,隻得再厚一回臉皮了。她躬著腰道:“那麽……國師看什麽時候合適呢?”


    國師沒有說話,一手壓住交領,微微低下頭,看她的眼神竟有些……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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