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彩依臉上紅得好像熟透的蘋果,她確實是這個意思,畢竟秦殊‘女’人太多,相對分到每個人的時間就很少,能夠和秦殊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要珍惜,能多和他親近的話,自然要想辦法親近了。[].訪問:.。她有種計謀得逞的小喜悅,輕輕靠在秦殊懷裏,高興地說:“現在一點都不冷了!”


    秦殊苦笑:“你要是再冷的話,咱們就得脫光衣服抱在一起了,然後可能還必須做些必要的體力活動!”


    惠彩依把腦袋埋在秦殊懷裏,沒有說話,身子卻有些發燒。


    過了一會,天空竟然下起雨來,嘩嘩的,瓢潑一般。


    還好這裏地勢比較高,倒是不怕。


    過了中午,大雨還沒停,連秋辰卻匆匆走了出來,似乎有什麽急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送他到‘門’口。


    連秋辰鑽進車裏,疾馳而去。


    秦殊皺了皺眉頭,把惠彩依放回去,繼續跟上。


    大概是公司裏有什麽事情,所以連秋辰回了公司,依然是走的那條路,沒有絲毫改變。


    秦殊跟到公司,大雨依然不停,兩人都沒吃飯呢,先去吃了飯,再次回到車裏。


    惠彩依看著外麵的大雨,喃喃道:“這裏下了大雨,不知霧晴山那邊怎麽樣了?如果那邊也下這麽大的雨,可就糟了,學校或許禁受不住,會有地方塌掉的!”


    聽了這話,秦殊不由笑了笑:“我倒不覺得,霧晴山小學現在堅固著呢,再大的雨也不會塌的!”


    “你怎麽知道?”


    秦殊嘴角一笑:“我自然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你不知道!”


    惠彩依沒明白秦殊的意思,隻是喃喃道:“真的好擔心那裏的孩子,特別是我妹妹,好久沒回過家,不知她長多高了!而且,好懷念媽媽做的手擀麵呢!”


    看她眼眸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惆悵,秦殊不由問道:“彩依,是不是想家了?”


    惠彩依也不隱瞞,輕輕點頭:“為了能在寒暑假多賺些錢,從上大學開始,我就沒回過家,到現在都沒回去過!”


    秦殊心裏被觸動了一下,一個‘女’孩,離家三年多,沒有回去過,不想家才怪,忙說道:“這樣吧,等這部電影拍完,你就回趟家!”


    “那……那你能陪我一起嗎?”


    “我……”秦殊愣了一下。[]


    “是啊!”惠彩依臉上紅紅的,“我回家就說,你是我男朋友,媽媽見我找到你這樣的男朋友,也就放心了!”


    秦殊笑了笑:“我長得很讓人放心嗎?”


    “不是啦,你長得比較帥氣高大啊,談吐也很好,又顯得很有錢的樣子,媽媽肯定很滿意的!”


    秦殊皺了皺眉頭:“我必須去?不去行不行?”


    “你……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惠彩依有些失望地擺‘弄’著衣角。


    看她這樣,秦殊實在不忍心拒絕,笑了笑:“那好吧,我陪你回去一趟!”


    “真的嗎?”惠彩依一下高興起來,喜笑顏開,轉過身,抱著秦殊,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麽高興嗎?”


    “是啊,我就想讓媽媽見見你呢,她肯定喜歡你的!”


    秦殊苦笑:“但願不要用擀麵杖把我打出來,又是在山裏,我就沒地方可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惠彩依不住搖頭,“我媽人很好的!”


    他們說著話,等到下午,連秋辰下班,依然去的那個別墅,而且,依然走的是那條線路。


    他們跟了連秋辰三天,第一天是他自己開車,第二天第三天,又成了那司機開車,頭上裹著紗布,很是顯眼的樣子。這三天,他隻回過一次家,基本上去的是城郊的別墅,而且走的都是那條線路。


    秋雨依然連綿,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第三天,跟蹤連秋辰回來,秦殊載著惠彩依來到卓紅蘇的別墅。


    已經提前跟她說要來,卓紅蘇做了豐盛的晚餐,又拿了瓶收藏的紅酒出來。


    秦殊和惠彩依有些淋濕,都洗了澡,在餐桌前坐下。


    卓紅蘇忙給秦殊倒上酒,又要給惠彩依倒上。惠彩依忙擺手:“紅蘇姐,我不會喝酒的!”


    “沒關係,外麵冷,喝點暖暖身子!”卓紅蘇笑了笑,“再說,你就算喝醉了,也不怕某人會欺負你,他又不是外人!”


    惠彩依臉上紅紅的,偷偷看了秦殊一眼。秦殊並沒什麽反應,神情有些鬱鬱的,看起來有些發愁。


    卓紅蘇柔聲問道:“怎麽了?跟蹤地不順利嗎?”


    秦殊搖頭:“跟蹤倒是很順利,但連秋辰走的那條路雖然長,卻沒有合適下手的地方,而且,他固定走那一條路。我仔細查看一下,在那條路上動手製造些什麽很難!”


    “這麽說,就沒有辦法了?”


    秦殊道:“辦法倒是有,但我想要的是最完美的一個!”


    吃過飯,秦殊無聊,就看了看電視。


    電視在播新聞,由於這麽多天秋雨連綿,很多路段出現情況,有的地方甚至坍塌了。


    聽著聽著,電視裏又說到悅寒路的一處橋梁斷裂,已經禁止通行。


    秦殊忽然眼前一亮,這個悅寒路雖然不是連秋辰所走的道路,但也可以通到他的別墅,能不能‘逼’他走這條路呢?


    秦殊說道:“彩依,明天咱們到悅寒路去看看!”


    第二天,他們真的到悅寒路去看了一下,悅寒路也是大路,一直通到城郊,到了城郊的時候,路麵卻變窄了些,那個斷裂的橋梁就在悅寒路的末段。


    到那個地方看了看,離橋三裏遠有個警示牌,提示前方橋梁斷裂,禁止通行,很是醒目。


    秦殊看到這個牌子,停下車,仔細看了看,是個鐵製的警示牌,下麵是三角形的支架,在風中有些搖晃。


    看了半晌,秦殊繼續開車前行,前麵有個小坡,坡前是個減速帶,防止車速太快,高速衝到坡下會發生危險。


    秦殊看到這個減速帶,又停下來,看了半晌。


    過了減速帶幾米,就到了小坡,坡度不是很大,大概有二十度。


    坡長有五十米,因為前方橋梁斷裂,因此在坡下壘起一個水泥台,攔在路中間。


    秦殊坐在車裏,眯著眼睛,一句話都沒說。


    他在飛速估算著各種各樣的數據,然後腦海裏浮現出連秋辰開車下坡的情形,如果車況良好,刹車完備,就算有小坡的自動加速,也有充裕的時間在水泥台前刹住車,而不會有任何事。


    但如果刹車失靈,換成了油‘門’,踩下刹車,等於踩下了油‘門’,下坡的自動加速,加上油‘門’,車速會遽然提升,直衝水泥台撞去。這種情況下,本能的反應是急轉方向盤,躲開水泥台,而如果急轉方向盤,車身必然會在強大離心力的作用下翻轉出去,落到路旁。路旁是石頭築成的高高的河堤,車身落上去,還會繼續翻落,一直落下去,這條河已經在上遊改道,即便這些天大雨連綿,裏麵的水也不多,應該不會落到水中。


    秦殊繼續在心裏推算著在各種車速下的翻轉力度,對車的衝擊,最後是對人的傷害,最後得出結論,連秋辰必然重傷無疑,如果狠踩油‘門’,車速達到一百二十以上的話,估計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他不想連秋辰真的掛掉,沒那個必要,而且那也不是他的計劃,他是要連秋辰眼睜睜地失去一切,那樣的痛苦才是對他幾次三番要害自己的懲罰。


    按理說,這些數據是很難估算和推理出來的,除非用‘精’確的測量和大量的實驗,但秦殊偏偏就有這個天賦,數據估算特別準確,推理更是‘精’密之極。


    這麽推算一番,連秋辰隻要到這條路上,基本就會按照他構想的那樣,翻落到河堤上去,然後重傷,至少在醫院躺上幾個月。


    惠彩依見秦殊一直眯著眼睛不說話,也沒敢打擾,很安靜地呆著。


    過了有十幾分鍾,秦殊睜開眼睛,笑道:“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好了?”


    秦殊點頭:“是啊,下麵要做的就是把連秋辰‘逼’到這條路上來,他一定會在這個坡下翻車的!”


    “可是那邊不是有個很醒目的警示牌嗎?他看到警示牌,肯定會停下來,繞路走的!”


    秦殊笑了笑:“不,他看不到的!”


    “咱們把警示牌推倒嗎?”惠彩依問著。


    秦殊搖頭:“不是咱們推倒!”


    “那怎麽辦?警示牌還能自己倒了?”


    秦殊嘴角笑了起來:“你還真說對了,警示牌真的會自己倒的!”


    “怎麽會?”


    秦殊道:“我今天特意留意了天氣情況,明天會有六級大風,這裏比較空曠,風力可以完全釋放,剛才我仔細看了那個警示牌的支撐架,在那個風力下肯定會倒的!”


    “真的會倒嗎?”惠彩依實在不敢相信。


    秦殊道:“放心,絕對會倒的,咱們不用動一根手指頭!”


    “那等明天,把他‘逼’到這條路上來就可以?”


    “對,他最好明天不去那個別墅,隻要他去別墅,保證讓他躺進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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