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問將幾乎凍僵的俞又暖裹入懷裏,“暖暖,別哭了,別哭。不想看醫生我們就不去了好不好?現在技術那麽發達,我們已經有鑽鑽,我想,讓一個男人不舉可以有很多辦法。”


    雖然俞又暖哭得撕心裂肺,但是聽到左問這句話,她還是由衷地覺得左問……


    有病!


    “你怎麽來了?你今天不是說約了重要的客戶麽?”俞又暖站立不穩地依靠著左問站起身。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凍死在這兒,大雪茫茫一大片,剛好埋葬你,質本潔來還潔去?”左問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俞又暖用傷害她自己的方法來折磨他。


    俞又暖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哭得那麽痛快的,主要是心頭烏雲盡去,索性一次都發泄出來。此刻隻能埋著頭乖乖被左問數落。


    雖然很愛這個男人,並覺得自己也被這個男人愛著,但是被持續數落半小時之後,俞又暖還是忍不住推開了左問,“誒,你真的很煩誒,嘮嘮叨叨,趕緊滾回你的公司談生意去吧,右鑽鑽還指望你賺錢給她娶老公呢。”


    左問不可置信地看向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俞大小姐,“俞又暖!”而左問的佯怒後麵則是放心,俞又暖能這樣說話,說明她還有繼續作死的勇氣。


    “我陪你吃完午飯再回公司。”左問道。


    俞又暖看了看時間,都中午十二點多了,也不知他約的人是幾點到,若是還要照顧她吃飯,肯定一兩個小時要費掉,“不用,看見你的臉就不想吃飯。”


    左問冷笑一聲,“俞又暖,你就可著勁兒的作吧。”但是左先生如今也就隻有這一句殺傷力的話了,後麵的“大不了將來一拍兩散”、“當心我今晚就去俱樂部帶人出台”之流的威脅語句,卻完全不敢說出來。


    是以,俞大小姐很傲嬌地讓司機將她在本城最高端的商業廣場下將她放下,她朝著搖下車窗的左問得意地晃了晃銀行卡,左問乜斜了俞又暖一眼,“記得給鑽鑽也買點兒東西。”


    “知道啦,二十四孝爸比。”俞又暖擺擺手,踱著高跟鞋進了百貨公司。


    其實逛無可逛,喜歡牌子的畫冊早早就送到了俞宅被她挑選過了,當季她喜歡的衣服也早已經掛在衣櫥裏,唯有路過某個平日不怎麽關注的內衣品牌時,俞又暖站在櫥窗外看著那條堪堪半遮半掩住模特大腿根的粉橘色吊帶內衣,心裏很確定,那是左先生的品味,他就喜歡女人穿粉色、橘色之類的。


    俞又暖轉了轉眼珠子,走進店裏讓店員將這條小吊帶的所有現貨和能調來的貨都包上送到俞宅,她自己則拎了自己穿的號走人。


    乘電梯往上,是俞又暖常去做身體保養的會員店,美美地洗過牛奶浴,給全身都去了死皮敷了麵膜泥,走出大廈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半。


    到達四維的時候,是四點鍾剛出頭的樣子,俞小姐刷臉卡自然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左問的辦公室外,“andy,左先生在不在?”


    “在。”andy回道,“但……”十分鍾後左先生約的客人就到了。


    這話俞又暖聽不到,因為她已經簡短敲門,dy心想,boss是知道十分鍾之後的會談的,而想必十分鍾也足夠firsdy說話了。


    辦公室內,左問抬頭看見俞又暖站起身道:“你怎麽來了,出什麽事了嗎?”


    俞又暖回身落鎖,發出“哢噠”一聲脆響,也不管左先生樂意不樂意,直接脫掉了外麵的大衣,嗯,露出新買來剛洗過烘幹的粉橘色小吊帶。


    其外,身無它物。


    哎喲,忘了,還有一雙黑色高跟鞋。


    左問壓根兒沒料到天上的餡兒餅就這麽著就砸下來了,還是他最愛的魚肉餡兒,又白又嫩帶著粉色蝦青素的深海魚餡兒。


    左問的喉頭一動,就見俞又暖從她胸口慢慢地抽出手機來,手指輕輕一點,節奏歡快而富有挑^-^逗的音樂就出現了。


    左問此刻作為俞小姐的鋼管,簡直一動也不敢動,眼睛管不住地隨著她的身體轉動,內心有魔鬼在叫囂,但左問依然自製地道:“我還幾分鍾就要見……”很重要的客戶。


    “幾分鍾夠了。”俞又暖舔舔左問的喉結。


    音樂喧囂著到了熱點,而俞又暖正靠著左問,雙腿緩緩地劈叉下降,舌尖的高度從他的胸膛到肚臍,再降低到……


    真是要了命!


    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幾分鍾夠了是什麽意思?”左問輕喘著問無力匍匐在桌子上的俞又暖。


    汗水從俞又暖的頭發下跌,流到她的眼睛上方,讓她連眼睛都睜不開,她求饒,但是左問吼她,“你就是欠收拾。”


    而此刻離左問辦公室不遠的透明會議室裏,andy和一眾該項目的跟進員工也覺得自家老板和老板娘真的很欠收拾。


    在看了十次手表,等了四十分鍾,cathy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之後,在andy去敲門,卻被隱隱一聲“滾”罵回去之後,帶著十幾億大項目來的客人終於很生氣地離開了。


    一個半小時後,穿戴得整整齊齊的左先生終於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andy趕緊迎了上去,見自家boss一臉冰霜,並不驚奇,因為他常年頂著這張臉,而且近幾個月格外陰沉,今天這等小冷度,都算是熱天的溫度了。


    至於俞小姐,那更是冷若冰霜,身體站得筆直筆直,看人都是用餘光的。


    原本以為辦公室裏麵上演的是日本動作片,可如今看這氣氛,怎麽像是香港功夫片?


    “左先生,寰球國際的裴先生已經離開了。”andy很怨念,有什麽家庭矛盾不能回家解決嗎?非得在這關鍵時刻來鬧,這位大小姐也太會挑時間敗家了。


    左問這才想起來原來還有這檔子事,道了一句,“真遺憾。”他的眼睛看向俞又暖故作冰冷的臉蛋,心裏卻怎麽也無法變得不高興。


    andy心想,什麽叫“真遺憾”?就你那態度那調調簡直就是壓根兒沒放入眼裏,好嘛,你倒是不在乎,但是我們一組拿薪金的可憐員工,可都盼著拿獎金的。


    而左先生一想起這樁生意,不得不側頭看向俞小姐,隻是有些話不能在這裏說,隻好改用手機軟件。


    你這身價可真夠貴的,xx這輩子每天赴局估計都趕不上你的一次出場費,去車裏等我收拾你。


    俞又暖的手機震動,低頭一看,就看到微信上左問給自己發的這條信息,她無力地揉了揉臉蛋,差點兒破功。


    andy期盼地看著低頭在手機上打字的左問,以為他是在積極地挽回剛才的大客戶。


    俞又暖打字回道:我知道你今天下午約了人,但我以為他們已經走了。誰知道左問的時間會定得那麽晚啊?


    “沒事,你先去車裏等我吧。”左問收起手機說話道,手機打字畢竟不夠迅速。


    俞又暖很懷疑自己在左問的眼裏看到了惡趣味,她當然不予理會,轉而問andy道:“andy你能重新聯係寰球國際的裴先生約時間嗎?”


    andy很無力道:“我剛才試過了,裴先生在本城近期的行程都滿了。”這當然是對方的委婉表達。


    俞又暖想了想,掏出手機來搗鼓了一下,然後道:“原來今天裴先生的妻子在本城的劇院有芭蕾舞表演,他肯定是vip贈票,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們搞定兩張。”


    俞又暖走到旁邊打了幾個電話,得益於基金會廣泛的社交網絡,以及俞小姐本人的魅力,最後居然真被她請別人讓出了兩張同樣的贈票。


    俞又暖走回來揚了揚手機道:“搞定了。”


    在andy還來不及佩服老板娘威武的情況下,俞又暖的手就已經摸上了左問的領口,解開了第一顆紐扣。


    andy此時簡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了,至於左問也是一臉緊張地握住俞又暖的手,低聲道:“去車上好嗎?”


    俞又暖橫掃左問一眼,將他的領口大大拉開,左先生脖子上那三道“貓爪子”劃出的血痕就大喇喇地呈現在了andy麵前。


    “andy,你知道該怎麽向裴先生解釋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了吧?不必考慮我的名聲,左先生的麵皮薄,晚上還要請你代為周旋。”俞又暖輕輕拍了拍andy的肩膀,然後學著日本女人一樣,低頭彎腰,“請多多照顧。”


    在老板娘低頭彎腰的時候,andy的眼珠實在忍不住地順著她彎腰的動作而下滑,等他自己清醒過來後,上吊的心都有了。他實在忘不掉boss送俞小姐出去走到門口的那一個回眸,andy哀歎,他今年是別想要獎金了。


    而此刻被左問押送到車庫的俞又暖卻一路被人訓話,“不要隨隨便便拍男人的肩膀,更不要隨隨便便低頭彎腰。”尤其是在你中空的時候。


    晚上帶著滿身酒氣的左問回到家中時,小家夥和俞又暖都已睡熟,他輕手輕腳拿了衣服去浴室。


    溫水刺激得左問的背有些疼,他此刻才有些迷糊地意識到,今晚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但是也並不值得放在心上,畢竟原以為這輩子都享受不到的福利,原以為這一次錯過的大項目已經無望,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居然全部搞定,那麽即使犯了點兒蠢,也不必介懷。


    左問暈暈乎乎地爬上床摟住俞又暖,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左問是被俞又暖“銀(feng)鈴(po)般”的笑聲給喚醒的,睜開眼睛,就見俞小姐笑得毫無形象地在床上打滾。他自覺不好地從俞又暖手裏抽出手機。


    該死的,居然又上微博熱搜。


    “四維掌門人和寰球國際掌門人疑似皆遭家暴,於悲情中再次上演背背山?”附圖是幾張兩人在酒吧的照片,分別是左問和裴階“深情”凝視對方裸^-^背的照片。而兩個人的背上都有數道“貓抓的”血痕。


    左問無力地揉眉,現在這些自媒體,實在不負責任,什麽都敢亂寫。


    俞又暖摟住左問的脖子問:“你和裴階這是為什麽啊?抱團取暖,互相舔舐傷口嗎?真可憐。”俞又暖“愛憐”地摸了摸左問的臉。


    左問再次揉眉,“真想不明白你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都是那麽瘋狂。”左問想起昨晚裴階非說他不是被家暴,而是變相秀恩愛,非要拉著自己比賽,誰家更恩愛。


    左問才知道,原來女人的指甲都是一般鋒利,並非隻有俞小姐才是貓爪子。因而忍下了半夜趁著俞又暖睡著時把她指甲剪光的欲^望。


    “照片為何會外泄呢?”俞又暖不解,裴、左皆有保鏢,沒道理被人偷拍。


    “好像是裴階發上去的,所以我才說,你們圈子裏都是瘋子。”左問很無耐,然而更加無耐的是,他還得向白老師解釋,他並沒有被俞又暖家暴,兩人近期也沒有離婚的打算。


    之後的某一天,俞小姐香汗淋漓地從左問身上翻下來,杏眼微餳地問:“你當初說自宮的話是當真的嗎?”


    左問的手輕輕摩挲俞又暖的背,饕餮過後的滿足讓他的聲音低沉了半度,胸膛因笑而輕輕震動,“這種話你也信?我當時不是看你哭得厲害,怕你一時想不開嗎?”


    虧她還感動得一塌糊塗,俞又暖伸手去擰左問的腰,“你這混蛋。”


    左問笑得不停。


    俞又暖又問:“那若是我一直想不開呢,你又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離婚重新找一個正常人唄。”


    “左、問!”俞又暖翻身起來掐左問的脖子,自然被**,反而倒蝕一把米。


    俞小姐無力地趴在床上時,心想男人的話信得,母豬真的要上樹。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劇終啦。


    如果出版的話,可能會加上小朋友的番外,她的名字叫右鑽鑽,以及又暖第一次流產時間的曝光。


    也許還有其他番外吧,還沒想好。


    目前想到一個,《媽媽去哪兒啦》


    終於可以說出,請大家移駕我的新坑啦,最近比較迷戀她,如果你也喜歡,就果斷收藏吧。


    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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