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問眼底的憂傷和悵惘,俞又暖不是看不懂,她能覺察到左問的退讓,心底鬆了口氣,卻又沒覺得開心多少,她將下巴靠在左問的肩上,“白老師知道了(我們避孕)肯定不高興。[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最新章節訪問:.。”


    “那你就多讓讓她。”左問捏了捏俞又暖的下巴。


    俞又暖看著左問的眼睛,內疚感突增,不假思索地道:“我就是還沒準備好,不一定是不要孩子的。”


    左問沉默了半晌,捉起俞又暖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又捏了她的下巴,在她耳側親了親,“嗯,我知道了。”其實有這句話就足夠了,於左問而言,俞又暖何常又不像他自己養的孩子。


    俞又暖‘挺’高興的,曾經鬧得極厲害的問題,如今兩個人各退一步很平靜地就解決了。俞又暖仰頭承受著左問的親‘吻’,心想難不成還真是在自己車禍之後,左問就幡然醒悟了?


    要知道左問不在的時候,慧姐可沒少添油加醋地說她醒不過來的那段日子,左問是如何痛苦煎熬,如何坐在她病榻旁邊徹夜不眠的。


    左問的‘吻’越來越炙熱,到俞又暖覺得不對勁的時候,萬事都來不及了。直到很久之後,才發現車已經停了下來,司機不知去向。


    接下來的事情盡管俞又暖十分邪惡地覺得刺‘激’,但羞恥心還是占了上風。停車場好歹也是公共場合。


    但左問似乎心腸都被狗吃了,簡直就是沒心沒肺、沒羞沒臊,任她如何掙紮、求饒也都無用。


    俞又暖軟綿綿地癱在座椅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左問重新係好皮帶,順便整理了一下袖口。俞又暖累得說不出話,這種事情因為她特殊的心理,搞得跟打仗一般疲倦,真佩服左先生的能征善戰,不愧是山裏人,拿起槍就能當土匪。


    左問低頭看向俞大小姐,可憐兮兮的蜷縮著,白得跟‘雞’蛋白一般晃眼,眼睛紅通通的別提多可憐,左問拿紙替俞又暖清理了一下,摟著她的腰幫她穿上小‘褲’和內衣,“‘毛’衣好像‘弄’髒了,你直接穿大衣吧。”


    好在俞又暖這件黑‘色’大衣有腰帶,緊緊地係起來完全看不出內裏風光無限。俞又暖跟著左問下了車,‘腿’軟得還有些打顫,“我們不回家嗎?”急需熱水澡和休息的人實在傷不起。


    “本來隻想和你吃頓中午飯的,你倒是先把我喂飽了。”左問笑著捏了捏俞又暖的臉,在座椅上枕久了,這會兒頰邊還有紅痕。


    俞又暖真想讓白老師把他兒子拎回去重新教育一番,和諧社會懂不懂?


    車子停在南湖一片濃蔭裏麵,僅此一輛車,四周竹繞樹遮,想來先才的震動應該沒有入第二人之眼,俞又暖臉上的熱氣終於弱了一點兒。


    繞過竹籬,一湖煙雨帶著初‘春’的清愁,朦朦嫋嫋,南湖會安靜地掩映在林木裏,顯出一絲禪意來。


    俞又暖啜了口熱茶,一手握住溫熱的茶杯,一手放在左問的衣服裏取暖,“我喜歡這裏。”俞又暖點了好幾次頭,看起來的確是喜歡得厲害。


    “你第一次到這邊時,就說希望將來可以在這裏用餐。”左問淡笑道。那時候這裏還沒有南湖會。


    這是左問第一次提及她的過往,俞又暖側目驚訝地看著左問,“看來即使失憶了,我喜歡的東西依然不會變呢。”


    左問的淡笑漸漸地淡去,將俞又暖的手從衣服裏拿了出去,她的手冬天很涼,涼透了他的心。


    “不要。”俞又暖不願意把手拿出來,幹脆兩隻手都‘摸’入了左問薄薄的羊‘毛’衫中。


    上菜還需要一段時間,兩夫妻都隻是靜靜地坐著望著窗外,俞又暖的手依然在左問溫暖的皮膚上取暖,她靜靜地坐著不過是因為累,懶得說話,如果能允許她蜷縮在沙發上的話,情況會更好。


    至於左問,則是靜靜地看著湖麵,上麵仿佛有過去的影子飄過,良久才問出一句,“你怎麽不繼續追究葉鸞的事情了?”


    葉鸞就是俞又暖嘴裏的小野‘花’。左問雖然不是‘女’人,但是他身為男人都如此介意對方的胡來,以己推人,像俞小姐這種人更不應該表現得如此淡然,自當日吵鬧後,居然一字不提。


    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才不提?


    俞又暖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左問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她打起‘精’神打量左問,確定他很在意這個問題,雖然裝作很不經意,但是俞小姐的手就‘摸’在左問的皮膚上,明顯地感覺到了緊繃。


    所以俞又暖斟酌片刻之後,嚴肅而認真地道:“因為我沒覺得是什麽大事兒。”


    左問的臉‘色’一沉,‘陰’沉得仿佛冬日暴雪來的前夕。


    而俞又暖大約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表達方式有問題,因而繼續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但是我就是覺得沒什麽事兒。”手掌下左先生的肌膚已經硬得像石頭了,俞又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揪住左問腰上的‘肉’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左問冷淡地掃了俞又暖一眼,剛才回去有所誤會,但現在可以說沒有了,於是冷哼一聲,“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高傲的俞小姐。


    俞又暖臉微燙,當然自信是一回事,盡管男人偶爾會被清粥小菜所吸引,可是生活水平並不會就此而選擇降低,但是最大的原因並不是這個,“不是啦,是我對你有信心。”


    左問看向俞又暖,示意她繼續。


    “其實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俞又暖看著左問的眼睛道。


    “真感謝你這麽信任我。”左問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無奈了,原來在俞小姐的眼裏,至始至終他都是那個不會離開的人。


    而‘女’人的矯情做作,所針對的也隻是那個她潛意識裏知道會無限包容她的人。


    “呃,好吧。”俞又暖又開始犯困了,說話就不再經過大腦,“那你下回想讓我有危機感,應該找個更漂亮點兒的‘女’人,或者更有氣質的。”


    謝謝指教。“那你如何解釋我和她牽手的事情?”左問繼續追問,簡直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俞又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想:左先生你這樣追著問妻子對你出軌的看法,不覺得有些違和麽?小瞧她智商啊?


    “我不是說了嗎?下次想讓我產生危機感從而開始珍視你,你應該選個更漂亮的,比如某人。”俞又暖說了個‘女’星的名字,柔媚而‘迷’人。的確在俞又暖看來,左問默認的那樁出軌,實在不值一提,因為至始至終她就沒有危機感。


    左問啟‘唇’‘欲’言,但最終還是作罷,俞小姐還是小瞧他了,需要靠嫉妒來刺‘激’她?當然此刻反駁,絕非明智,難道他要說,當初他是認真想放手?即使說了,估計俞小姐隻會大笑三聲,看看如今的結果,到底他永遠還是贏不了她的。


    此時話不投機半句多,左問輕輕捏了捏俞又暖的手臂,將她不規矩的手拿出來,“菜來了。”


    南湖會的裝修風格十分清幽,但越是清幽雅致,‘花’的錢就越多,這種地方一看就是土豆絲都能賣出天價的地方,端上來的菜卻十分家常。


    俞又暖早就餓了,嚐了一塊椒鹽南瓜,偏頭道:“這個味道好熟啊,怎麽那麽像白老師做的啊?”


    “你再嚐嚐這個。”左問給俞又暖夾了一筷子的宮保‘雞’丁。


    “這個有點兒左爸爸的味道。”俞又暖品評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太多,居然開始懷念兩個老人家的做飯手藝了。


    “你舌頭是真厲害,兩道菜都是我教這裏的大廚的。”左問道。


    俞又暖將信將疑。


    “試試?”左問站起身,朝俞又暖伸出手。


    俞又暖被左問拉到了廚房,大師傅將圍裙和高高的廚師帽子拿給左問,俞又暖好整以暇地斜靠在一旁的架子上,看左問施展顛勺的技術。


    俞又暖看著十分家常的左問,腦海裏忍不住幻想出她和左問在小公寓生活的場景,若是每天能吃到左先生下廚做的菜,想必一定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俞又暖幾乎可以想見其他人驚訝得掉下下巴的表情。


    擺菜入盤的時候,俞又暖忍不住走過去從後麵環住左問的腰,將頭埋在他背脊上。


    “感動了?”左問反手‘摸’了‘摸’俞又暖的頭。


    大言不慚!不過的確是有一絲感動,俞又暖看向轉過身來的左問,“不如我們買個公寓住住?”


    “嗯。”左問隨口應了一聲,將菜端到俞又暖的麵前,“試試!”


    俞又暖用手指夾了一塊‘雞’丁,酸甜爽口,但是的確趕不上左爸爸,也趕不上大師傅,隻是左問那一臉“求表揚求認同”的表情讓俞又暖尖刻的話又說不出來。


    左問笑容變淡,讓人將兩盤菜端到前麵去,他自己伸手解了圍裙,取了帽子。


    俞又暖趕緊道:“味道‘挺’不錯的。”


    “不必敷衍。”左問拉了俞又暖的手,“術業有專攻。”左問回頭衝大師傅點了點頭,拉了俞又暖走出廚房。


    俞又暖看不出坐在自己對麵的左問的喜怒,但絕不敢將筷子伸到大師傅做的椒鹽南瓜上,其實左問做的菜真不難吃,就是俞小姐挑剔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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