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好奇,不如你現在去找他問個清楚?”左問冷冷地回了俞又暖一句。<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79-


    俞又暖撅撅嘴,看出了左問的不高興,可轉念一想,又抿嘴一笑,“你這是吃醋嗎?”十年夫妻,現在吃醋還吃得這樣厲害,就這樣喜歡自己?


    俞又暖的神情讓左問放下餐巾身子往後朝椅背靠去,大小姐似乎一直喜歡看他吃醋。左問並不想回憶過去,理智的告訴自己回憶過去的俞又暖其實於事無益,何況她記憶全失,也就無法為過去負責。


    “下次姓林的再糾纏你,可別再求我幫你擺平。”


    左問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眉梢微挑,就讓俞又暖膽戰心驚。不過左問短短一句話,就已經解決了俞又暖所有的疑團。


    真是看不出來,林晉梁看起來儒雅而內斂,內心卻是個“癡漢”,人不可貌相啊,現代人有心裏疾病的可不是少數。俞又暖了然地點點頭,“真想不出他是那樣的人。”


    話出口的同時,俞又暖心底也鬆了一口氣,因為剛才那位林先生複雜而‘欲’言又止的表情,害她聯想翩翩,以為彼此牽扯頗深,如今知道是林晉梁單方麵糾纏她,那就輕鬆多了。十年婚姻,七年就癢,俞又暖還‘挺’怕那個未知的過去的。


    俞又暖再次打量左問,他的眉眼真的十分清雋,隻是氣質過於沉靜而疏冷,可是歲月又賦予了他一種發酵的魅力,好似什麽都看過經曆過了,淡淡地看著你,就讓你有一種整個人生和“人身”被碾壓的感覺。


    俞又暖喝了一口牛‘奶’,覺得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不會七年之癢。一是不願,二恐怕也是不敢。


    左問‘抽’了紙巾替俞又暖將上嘴‘唇’的牛‘奶’白沫擦掉,並沒有出現俞又暖預期中的“舌尖‘舔’去她‘唇’上的牛‘奶’沫”的畫麵。


    哎,到底是老夫老妻了,都相當於左手‘摸’右手了,即使有反應,那也是動物本能的需求,水滿自溢嘛,什麽愛的親親,法式深‘吻’都是熱戀中情侶的專屬。


    用過早飯休息片刻,俞又暖又想泡溫泉,泳衣雖然換了個牌子,但依然保守,這次外麵還有一個小裙子遮擋,穿著去逛街都可以了。(.無彈窗廣告)


    “你都沒給我帶比基尼嗎?”俞又暖忍不住抱怨道。泡溫泉的時候布料貼在皮膚上,其實並不那麽舒服。


    “我不想流鼻血。”左問回答得短而‘精’煉,以至於俞又暖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被調^-^戲了?本來這幾天她對自己的魅力都絕望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連蹭帶‘摸’,左問居然都可以巋然如山般自在。


    用午飯的時候白宣他們才回來,俞又暖在飯廳坐下,“不是說今天中午出去吃嗎?”昨晚白宣說附近有一家農家菜做得十分好,還有很多新鮮野菜,中午要帶大家去嚐嚐的。


    “我有些累了,不想出去。”左問道,所以午餐也是點的送餐。


    “當然累了,你……”跑下山‘花’了一個小時沒有?白宣話說了一半,就見左問給她夾了一筷農家臘‘肉’,“媽嚐嚐,聽說是野豬‘肉’醃製的的。”


    大半輩子從沒享受過兒子給夾菜這種待遇的白宣,自然隻能把張開的嘴巴又合上。


    “事情辦妥了?”左睿開口道。


    “嗯。”左問應了一聲,但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白宣掃了俞又暖一眼,直覺早晨左問的異樣肯定跟俞又暖有關。看日出的時候左問接了個電話,當場臉‘色’就變了。白宣和左睿都是第一次在左問臉上看到那樣幅度巨大的情緒表達。


    左問隻說了句有急事要下山就跑了。


    俞又暖看向左問,心底有個疑問,左問是為了林晉梁才匆忙下山的嗎?


    ――


    初五的時候,左問家在鎮上的親戚都來了,有左問的大伯和大伯娘,還有白宣的弟弟――左問的小舅舅一家,拖兒帶口的,左家小小的五十平米瞬間就讓俞又暖覺得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大伯娘一看見俞又暖眼睛就亮得仿佛百瓦燈泡,“這麽多年可算是見著左問帶媳‘婦’兒回家過年了。這多好啊,早就該這麽著了,過年才有個樣兒,年前聽你媽說……”


    “大伯娘,果果‘尿’‘褲’子了。”左問打斷張‘玉’的話。


    果果是左問的侄兒,今年剛兩歲。張‘玉’一聽,趕緊跑去抱了果果換‘褲’子,左問“新媳‘婦’”的事情自然就被拋之腦後了。


    家裏熱鬧極了,鬧得俞又暖半邊腦子發疼,兩個加起來都不到五歲的小地瓜,圍著香噴噴的俞又暖轉的時候,一人‘尿’了她一把,雖然都是隔著棉‘褲’的,但是大小姐的衣服還是不由自主地變濕熱了。


    俞又暖僵直得動都不敢動,顫抖著嗓音喊“左問。”


    “哎呀,果果你真是太淘氣了,不是教了你‘尿’‘尿’要喊人嗎?”大伯娘抬手就去打果果的小屁股,十分抱歉地看向俞又暖,“沒關係沒關係的,童子‘尿’還能治病,不臭的。”


    維維的媽媽,左問的表弟媳‘婦’也趕緊過來道歉。


    俞又暖雖然不算太潔癖,但是也受不了一身的童子‘尿’啊,不過她隻能強扯出一絲笑容道:“沒關係的,果果和維維還小。”


    俞又暖被左問扶著走回房間,總覺得一動,那‘尿’就大麵積地貼在了自己肌膚上,所以一直保持著僵屍一般的僵硬。左問已經快速地給她重新拿了一套衣服過來,“這會兒洗澡不太好,我去給你打盆水來。”


    俞又暖委屈地瞪著左問的背影,連洗個澡都沒有人權,等左問端了水回來時,俞又暖已經脫得隻剩內衣‘褲’站在屋子裏了。


    大小姐的內衣都是定製,烘托身材的效果是百分之兩百,up未滿都可以擠出《武則天》的造型。淡雅的綠‘色’提示著人的眼睛節氣已經到了立‘春’了。


    俞又暖咬著牙看向左問,“你給我擦,流鼻血也是你活該。”


    左問笑了笑,擰了‘毛’巾往俞又暖大‘腿’抹去,倒是俞又暖自己先覺得不好意思了,她將擦過身體的帕子扔回給左問,這人不流鼻血就算了,連‘褲’^-^襠處也沒有出現傳說的小帳篷。俞又暖幽怨地看著左問的背影。


    其實倒不是俞又暖一直惦記著那檔子事,她甚至都不明白什麽叫那檔子事,可是當初她百度男人流鼻血的原因時,多少也就知道那可是對‘女’‘性’魅力的極大恭維。


    俞又暖拿出隨身帶的化妝鏡照了照,頭發依然太短,不過兩三厘米的樣子,做不出發型來,魅力的確大打折扣。


    可是俞又暖自問她不是巨蟹,也沒有多少母‘性’,怎麽在那兩個小地瓜跟前就魅力無窮了呢?果果是男孩兒膽子大一些,伸手就找俞又暖要抱抱。


    “哎呀,這孩子最近正認生,除了我們別人休想抱他,今天倒是怪了。”大伯娘嘖嘖稱奇,“又暖,這麽得孩子喜歡,趕緊自己生一個咯。”


    俞又暖雖然極端不情願抱果果,可是小地瓜抱著她的雙‘腿’不放,抬頭笑嘻嘻地看著她,那小眼睛又清又亮,她隻能俯身將果果抱起來。


    “要噓噓嗎?”俞又暖大約每隔五分鍾就問一次果果。


    果果堅定地搖搖頭,伸出小‘肉’爪子去抓俞又暖帽子上的小球球,笑得“嘰嘰咯咯”的。俞又暖身上的飾品被他挨個兒耍了個遍,更過分的是,果果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毛’病,喜歡把手伸入別人的衣領裏,沒有章法的‘亂’抓。


    據大伯娘說她脖子和‘胸’口的抓傷就沒好過。


    俞又暖今日穿的一字領‘毛’衣,隻能不停地把果果的手從她鎖骨處抓出去。但是小孩子堅持不懈的‘精’神真的叫人發‘毛’。


    維維年紀小一些,站在沙發上拉扯俞又暖的帽子,俞又暖顧著果果,一個不小心就被維維抓掉了帽子。


    “叔叔。”維維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俞又暖。


    俞又暖臉都黑了,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看作男人的。客廳裏所有的人都笑歡了,連左問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小孩子嘛,打又不能打,罵也不能罵,還好維維的媽媽趕緊把她抱走了。俞又暖剛鬆了一口氣,就聽果果大聲地叫道:“拉粑粑啦――”


    俞又暖嚇得一個哆嗦,“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放在果果的腋下,把她舉起來離開自己一臂之遠,兩人形成一個h形,然後驚惶地左顧右盼,隻求來人解救她。


    眾人又是一場爆笑,大伯娘一邊笑一邊把果果抱去了衛生間。


    等客人都散了之後,俞又暖用力地將自己摔在小‘床’上,拉著左問的手忘乎所以地道:“幸虧我們沒有孩子。”


    半晌沒有等到左問的回應,俞又暖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左問正坐在‘床’邊,一言不發地俯視自己,眼神幽涼深邃。


    俞又暖不想跟左問討論孩子的話題,結婚十年都沒有孩子,要麽就是不想要,要麽就是生不出,反正她知道自己是不想要的,可是從白宣和一眾親戚的言辭間,俞又暖聽得出他們很盼望自己和左問生個孩子的。


    可是左問的想法呢?


    俞又暖不想問。左問也不想要自然是最好的,可是若他想,她就難免為難,所以不問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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