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愣了愣,還真被左睿給問著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左問小時候其實‘挺’活潑可愛的,打小就聰明得不得了,可是不知什麽地慢慢就長歪了,年紀大了後臉上別說笑容,就是表情都少有一個。


    念書時得全年級第一的時候臉上沒有笑容,拿到高考理科狀元臉上也沒有笑容,全額獎學金進入美國名校臉上也沒有笑容,自己公司上市左問的臉上也沒有笑容,白宣問過左問為什麽。


    左問當時怎麽回答來著?原話白宣記不清了,但是大致的意思還記得。左問那意思就是這些都是他應得的,就好比白宣給學生上課付出了勞動所以每月會領工資一樣自然,並不足以讓他覺得開心。


    所以除了在童年的左問身上,白宣見到過左問今日這樣開心的表情外,其他時間她還真沒見過。


    當媽的那裏擰得過兒子,大過年的確實舍不得鬧別扭,但一時抹不下麵子,拉著左睿在外麵散了一個大圈子的步這才回了屋。


    裝空調的師傅剛走,俞又暖在溫暖的空氣裏轉了個圈,閉上眼睛享受地抻了抻懶腰,“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再也不用僵手僵腳,連筷子都使喚不動了。


    可惜俞又暖剛開始感歎,‘門’就被葉宣推開了,話自然被自己婆母聽到了,俞又暖尷尬地僵在原地,懊惱地扶了扶額,借著手掌的遮蔽拿眼偷偷去瞄左問,給他使眼‘色’讓他趕緊救場。


    白宣是什麽人?專業抓作弊三十年的行家,俞又暖那點兒眉眼官司哪裏能逃得過她的眼睛。現在才活過來,難道以前是死的嗎?


    “大過年的裝什麽空調?‘弄’一屋的灰塵!”白宣皺著眉頭看向左問,“耽誤我做飯的時間,今天中午大家都別吃了。”話雖如此,可白宣還是麻利地係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俞又暖趕緊跟著走了進去,也不敢打擾白宣,小心翼翼地拿了盆子裝了熱水,悄聲問左問抹帕在哪裏。(.無彈窗廣告)


    左問嘴角翹了翹,輕輕在俞又暖的臉上啄了一下,讚她懂事。這種事情如果是左問提出來,隻怕他媽心裏疙瘩就更深了。


    “你慢慢擦,我跟爸下一局棋去。”左問朝俞又暖眨了眨眼睛。


    俞又暖呆呆地拿著滴水的抹布看著左問,這人實在太不仗義了。其實倒不是左問不想幫俞又暖,隻不過他如果也去擦灰,肯定會讓他媽對俞又暖的反感更甚。雖然婆媳倆住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這幾天總還是要在一個屋簷下的。


    一直到白宣做好午飯,俞又暖都還在擦灰塵,她速度其實不算慢,隻是太過講究,一粒灰塵都不肯放過。抹帕每次都要洗到基本潔白,才肯第二次用來擦灰,洗一次抹帕至少換五盆熱水。


    俞又暖不嫌煩,白宣看了可受不了,既心疼水又心疼天然氣,不得不吼那坐在窗邊聚‘精’會神地下棋的兩父子,“左問,你去幫幫又暖,這要擦到什麽時候啊?午飯還吃不吃?”


    左問聞言立即地放下棋子過去幫忙,留下左睿一個人好笑地搖頭,一邊笑一邊收拾棋子裝盒,左問從十三歲之後下棋就再沒輸給他過,今天卻一連輸了兩次。


    有了左問的加入,灰塵嗖嗖兩下就被收拾了,倒不是左問做家務有多厲害,隻是他格外利落,一張抹帕從頭擦到尾,以至於被左問擦過的地方,俞又暖都記住了,堅決不坐。後來還是白宣又重新擦了一遍。


    俞又暖洗了手,先回房間抹了護手霜,傲嬌地將小手像太後一般放入小左子的手裏,“‘揉’‘揉’。”


    左問替她一根一根手指地‘揉’了‘揉’,又替俞又暖戴上棉質白手套,兩個人才應聲出去吃飯。


    白宣一眼掃向俞又暖的手,“手受傷了?”


    俞又暖搖了搖頭,默默地摘下手套安靜吃飯,偶爾趁著白宣不注意,抬頭看了左問一眼,為什麽明天不是初二呢?初二就可以離開了。


    左問眼裏有厚厚的安撫之意,衝著俞又暖扯了扯嘴角。


    晚上六點的時候,對‘門’兒郭家的年夜飯就上桌了,白宣是下午就早早地過去幫忙了,郭曉玲過來敲‘門’叫的左問他們吃飯。


    郭家的空調溫度開得‘挺’高的,俞又暖跟在左問的身後一進‘門’,就看到了來接他們的郭曉珍。


    郭曉珍穿了一身白‘色’羊‘毛’連衣裙,她個子高,人也瘦,穿起來十分顯身段兒,就是‘臀’部有些下垂,一看就是經常坐的人,不過總體來說,身材算不錯的了。


    郭曉珍從左問手裏接過酒,也掃了俞又暖一眼。墨藍‘色’的牛仔‘褲’,白‘色’針織‘毛’衣,衣領微敞,小小地‘露’出了右側肩的一片鎖骨,十分家居的打扮,但耐不住俞又暖‘臀’翹、腰細,‘腿’更是又長又直,而且氣質驕矜,穿什麽都有一種維秘的範兒。


    兩個‘女’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在空中相遇,俞又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她看了看異常嫵媚而香水味兒又異常濃烈的郭曉珍,又看了看左問,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有個情敵住對‘門’兒。


    郭曉玲幫著招呼客人的時候,小聲地在郭曉珍耳邊道:“姐,我也想買一條那樣的牛仔‘褲’,好顯‘腿’瘦啊,還能提‘臀’。”郭曉玲目不轉睛地盯著俞又暖的屁股看,她其實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臀’部可以這麽‘性’^-^感‘迷’人的。


    郭曉珍甩了郭曉玲一個衛生眼,扭身去了廚房端菜,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是無用功,可總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想在左問眼裏找尋一點兒存在感。


    飯桌上,郭誌國打開紅酒開始勸酒,“這是曉珍今年去法國從勃艮第酒莊帶回來的紅酒,大家嚐嚐。”郭誌國帶著小鎮上的人特有的熱情,即使是紅酒,也是斟上滿滿一杯。


    左問微笑著接過酒杯,待到俞又暖的時候,她倒是有心嚐嚐酒味兒,她還從來沒喝過呢,可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左問的手蓋在她的酒杯上,“郭叔,又暖胃不好不能喝酒。”


    胃的確不好,腦子也不太健康,酒自然不能碰。


    郭曉玲聽了,就朝她姐姐瞥了一眼,意思是你看左問護得多厲害,趕緊醒醒吧。


    “俞小姐,是不是還冷啊,我去把空調溫度再調高一點兒。”李茹一直盯著俞又暖的帽子看,老人家覺得屋子裏戴帽子可不就像是屋裏打傘一樣奇怪麽?


    “沒有,溫度‘挺’好的。”俞又暖趕緊道,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帽子。


    郭曉珍對俞又暖的觀察自然格外仔細,聽她媽這樣一說,她也盯著俞又暖的帽子看,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俞又暖的帽子下,頭發似乎也太短了,上次見麵的時候,她的頭發明明已經齊下巴了。


    郭曉珍的眼光滑向左問,見他正在給碟子裏的魚‘肉’挑刺,挑好了就推給俞又暖,眼裏不由就‘露’出悵然的神‘色’,她沒想到左問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給俞又暖挑魚刺。


    郭曉玲也看見了,忍不住側頭在郭曉珍耳邊道:“姐,看見沒有,怪不得上次見她,她連生‘抽’老‘抽’都不知道。”


    有些人天生命好,家境好、容貌好,更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得到了左問的愛,郭曉珍一時也有些泄氣,心想俞又暖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全世界。


    郭曉玲說話的時候,李茹也側頭睃了一眼郭曉珍,然後才開口笑道:“白老師,我也算是從小看著左問長大的了,沒想到他還能這麽照顧媳‘婦’。”


    李茹這話其實有些得罪人,說得好似左問就是個不解風情的人一般。不過白宣此刻關注的點不在李茹的話上,反而順著李茹的話看向左問和俞又暖,覺得這兩個人也不嫌丟人,秀恩愛都秀到郭家來了。她又埋怨左問,他又不是不知道郭曉珍的心思,居然還這樣愛秀,‘弄’得她每次看到李茹都滿懷愧疚。


    左問的確有些故意而為的意思,他也是由衷希望郭曉珍不要再耽誤下去,影響兩家的鄰居之情。至於俞又暖,你不給她夾魚挑刺,她是斷然不會吃魚的,然而吃魚補腦子,左問隻好幫她動手。


    因此對於白宣的眼神,左問隻當視而不見,繼續幫俞又暖剝蝦。


    白宣看了隻覺得眼睛痛。


    到‘春’晚即將開始,餃子端上來的時候,李茹笑道:“這餃子裏有一個包了蜜棗兒,誰吃到了保準明年萬事如意。”


    郭誌國是北方人,所以郭家的年夜飯向來有吃餃子的習俗,俞又暖失憶之後還沒吃過餃子,好奇地夾了一個放到嘴裏。


    “怎麽了?”左問見俞又暖突然停止了咀嚼的動作。


    俞又暖張口吐出一枚棗核來,有些抱歉地看著所有人,這種彩頭自然是越晚揭曉越好,哪知道被她第一枚就吃到了。


    郭曉玲撇撇嘴,有些不高興。


    白宣也瞪向俞又暖,覺得她實在不懂事兒,怎麽能第一口就把彩頭吃去了呢。其實俞又暖真是冤枉,她哪裏知道裏麵有棗核啊。


    左問倒是高興地在桌下捏了捏俞又暖的手。


    李茹也沒想到彩頭會被俞又暖一筷子就相中了,“哎呀,白老師,明年你肯定能心想事成,一準兒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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