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問一把將俞又暖按在自己懷裏,“沒事,沒事,過一會兒就不疼了。(.棉、花‘糖’小‘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醫生是開了止疼‘藥’給俞又暖的,左問怕她過於依賴‘藥’物,一直控製著盡量不讓她吃。


    慧姐奔出去找醫生,左問則給andy打電話,讓他將早晨的日程都空出來,這一個來月這種事情經常發生,andy都習以為常了,所以給左問安排的日程都十分靈活機動。左問平日經常說的話是,如果一家公司離開了他這個老板就無法運轉的話,那就稱不上什麽好公司。andy覺得他們大家正在努力向老板證明,四維真是好公司。


    俞又暖的頭疼來得突然,去得卻不算快,她虛弱地躺在‘床’上,左問坐在她身邊給她念詩,平靜而有旋律的聲調奇異地撫平了她那驟然收緊的神經。


    俞又暖在醫院一共住了將近兩個月,才回到俞宅――她從小生活的地方。


    一進‘門’,俞又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俞宅的探索,希望能刺‘激’自己的腦子回憶起過去的畫麵,隻可惜一切都是那樣陌生。


    不過走到二樓的時候,俞又暖很自然地就推開了走廊右側她房間的‘門’,就像以前無數次那樣自然,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這裏的。


    房間裏貼著淡雅的牆紙,雪白的長‘毛’地毯,‘精’致華麗的古典家具,還有占據了兩層樓的像百貨公司一樣品種齊全的衣帽間,俞又暖立在‘門’外,隻覺得陌生。


    左問跟在俞又暖的身後,看著她一間一間地推開二樓的房間。


    當俞又暖推開西翼第一個房間的‘門’時,隻見裏麵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她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怎麽了?”左問問道。


    俞又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兒不對,不是這樣的。我總覺得不是這樣的。”


    左問沒說話,但心底卻泛起了‘波’瀾,他走上去摟住俞又暖的腰道:“別太‘逼’自己了,即使回憶不起過去,你也還是你啊。”左問親了親俞又暖的額頭,在她的疑慮裏補充道:“這裏以前是客房,後來你本打算改成嬰兒室的,可是……”


    這裏雖然是左問以前的臥室,但是在更早以前卻是客房,而俞又暖和林晉梁戀愛後,想將這裏改成嬰兒室,因此房間已經清空,但其他的還沒有來得及改變,她就出了事。[]左問沒有說謊,隻是沒有說改變的原因而已。


    空‘蕩’‘蕩’的房間其實仿佛在提醒左問,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空中樓閣,他合上‘門’,摟了俞又暖的腰將她快速地帶了出去。


    左問扶著俞又暖回房間躺了一會兒。經過一天的探索,俞又暖倒是確定這裏的確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了,雖然她什麽也記不得,可需要找東西的時候,她總是能很自然地伸手就拿到。


    晚上,左問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俞又暖在她的衣帽間裏挑挑揀揀,也不以為意,因為俞大小姐以前就是這樣,衣服太多,每天挑衣服的時間至少都得‘花’去一個小時。


    俞又暖洗過澡穿上睡衣,有些別扭地在鏡子麵前往下拉了拉剛剛到自己大‘腿’^-^根部的睡衣裙擺。


    俞又暖打量著鏡子裏穿著黑‘色’蕾絲深v領睡衣的自己,實在有些不習慣,側身看了看後麵,居然還有一個粉融融的小‘毛’團,真是奇怪的審美,她以前就喜歡這種衣服嗎?俞又暖的腦海裏不由想象起她以前穿這樣的睡衣的樣子,也不知道左問會是個什麽反應。


    俞又暖帶著些許扭捏和些許興奮地走出浴室。


    “洗好了?”左問將手中的電腦放到一邊,抬起頭道。


    片刻後,兩管鼻血從左問的鼻孔裏流出來的時候,房間裏的兩個人都奇異地靜默了下來。俞又暖是不知道左問為何會流鼻血,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突發事件,對於血她有本能的害怕,抬‘腿’就往外走,“我去叫慧姐。”


    左問一把捉住俞又暖的手腕,若是叫了慧姐,他這醜可就丟大了。流鼻血這種事情發生在血氣正旺從未經事的少年身上還能理解,但作為三十幾歲的老男人發生這事,卻可稱得上人生最尷尬的十件事之一了。


    左問故作鎮靜地仰起頭,‘抽’了兩張紙擦了擦鼻血,“沒什麽事兒,不過是天氣太幹燥了。”冬天的空氣的確幹燥。左問怕俞又暖還是不死心,又補充道:“慧姐早就睡了,別為這種小事去叫她。”


    俞又暖點了點頭,她完全相信左問說的話。


    左問起身去了浴室,反身鎖了‘門’。俞又暖有些擔心地坐在‘床’上,卻又幫不上忙,左問在裏麵已經待了半天,俞又暖不放心地去敲了敲‘門’,等了半晌才聽到左問的聲音從裏麵隱隱約約的傳來,大意是表示他沒事。


    俞又暖回到‘床’上,無意間瞥到左問放在‘床’邊的電腦,取了過來放到膝上。


    左問出來的時候,俞又暖已經關了她那側的‘床’頭燈,‘蒙’頭大睡了。左問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坐到‘床’上,順手拿過電腦繼續剛才的工作。


    網頁瀏覽器沒有關完,點開來頁麵還停留在最後的網頁上,“男人看到‘性’感美‘女’真的會流鼻血嗎?”


    盡管非常奇怪為何俞又暖能搜出這樣的網頁,但此刻左問隻覺得尷尬萬分。


    關於網頁上解釋的男人流鼻血的原因……


    左問掃了一眼俞又暖,被子下的人根本就沒睡著,‘抽’動的肩膀足以說明所有的問題。


    左問將電腦扔到一邊,俯身壓到俞又暖的身上,略微有些咬牙切齒地道:“你還笑?”


    俞又暖也是悶久了,見左問已經發現了,索‘性’掀開被子探出頭長長地呼吸了一口,可彎曲的‘唇’角怎麽也按不下去,索‘性’大笑出聲,在‘床’上翻滾。


    這兩個月俞又暖每天都有學習看書,簡單的字已經認識,何凝姝也教過她拚音,她對網絡世界十分感興趣,為了能瀏覽網頁,所以這方麵的學習特別積極。如今簡單的搜索已經能夠。


    “我忍這麽久是為了誰?”左問在俞又暖的臉上咬了一口,這麽辛苦還不是怕刺‘激’到俞又暖那脆弱的腦子。


    多餘的‘精’力無處發泄,左問又恢複了晨跑的習慣,剛到‘門’口就看到外麵正在做準備運動的何凝姝。俞宅離市區不近,俞又暖體貼何凝姝,特地邀請了她住在俞宅,省得她每天舟車勞頓,也可省下一筆‘交’通費。


    “左先生,早。”一身粉‘色’運動服、紮著青‘春’洋溢的馬尾的何凝姝,看到左問的時候甜甜地笑著問好。


    左問點了點頭,淡淡地回了一聲“早。”


    何凝姝看著左問的背影,歎息了一聲,她也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可就是克製不住,哪怕多看他一眼也覺得心裏像大夏天吃西瓜一樣舒服。


    左問跑步回來的時候,在‘門’口又偶遇了何凝姝。


    “左先生,真巧啊。”何凝姝笑道。


    左問沒做聲,隻是看著何凝姝。


    何凝姝心裏一陣慌‘亂’,低下頭理了理頭發。


    左問則在權衡,何凝姝當初是在俞又暖身邊待得最久的陪護,對俞又暖康複的幫助也是最大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辭退何凝姝。


    沉默片刻,左問沒有點破何凝姝的心思,抬‘腿’進了‘門’。


    何凝姝抬起頭,一臉的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盼著什麽,不過心裏卻又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趕她走不是嗎?


    俞又暖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左問進‘門’。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左問上前攬住俞又暖的腰,在她‘唇’上親了親。雖然俞又暖能感覺到她和左問的夫妻感情比較好,但是在外人麵前如此親昵,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早,何小姐。”俞又暖側身躲過左問,笑著跟左問身後的何凝姝打了打招呼。


    何凝姝看著俞又暖對左問的拒絕,那種幸福卻不在乎的模樣,令她刹那間就生出一種想把過去的一切都告訴俞又暖的衝動,不過很快又壓製了下去。


    用過早飯,左問親了親俞又暖的臉頰道:“最近外麵患流感的人很多,你體質弱不要出‘門’,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快過年了,如果覺得悶,我們就去澳大利亞度假,那邊是夏季,太陽正好。”


    俞又暖點了點頭,看著陽光灑在左問的背影上,總覺得她的生活美好得有些不真實,世間上的好事似乎都被她占全了,尤其是她的丈夫――左問。結婚十年,還恩愛得如同熱戀,是否太過美好?


    記不起過去,總讓人覺得不踏實,好像自己的生活就像空中樓閣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落到了地上。


    午睡起來,何凝姝給俞又暖讀書,“……最終綺貞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不再遲疑地讓尹浩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俞又暖伸出手迎著太陽光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才突然發現,她的手指上並沒有本該一直戴著的結婚戒指,連戒指印也沒有,可是據說她和左問已經結婚十年了。


    俞又暖回到臥室,首飾盒、保險櫃全部都找遍了,戒指倒是有不少,但沒有一個是結婚戒指的款。


    俞又暖幾乎不加思索地就撥了左問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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