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扶著扶手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慧姐,“‘性’格不合。(.棉、花‘糖’小‘說’),最新章節訪問:.。”這是離婚協議裏的原話,“慧姐,我有些頭疼,晚飯不用叫我了。”


    俞又暖昏沉沉地睡了兩天,第三天上頭才恢複了些許‘精’神,離婚受的罪比脫皮也不遑多讓,不過俞又暖沒有給自己太多時間去頹廢。


    人爭一口氣,樹活一張皮,俞又暖已經失戀了,就不能再叫左問看她的笑話。這時候,事業總是失戀之人的首選替代品,隻可惜俞又暖實在想不起自己有什麽特長。


    靠著‘花’園的落地窗邊擺放著一架斯坦威鋼琴,雖然俞又暖對彈琴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但當她將雙手放在琴鍵上時,樂音就自發而流暢地從她指尖流淌了出來。


    俞又暖閉上眼睛,音樂本就是情感最好的宣泄渠道之一,她幾乎是沉醉了進去。


    俞又暖也不知道自己彈了多久,直到有掌聲響起,她轉過頭去一看,剛才鼓掌的人是關兆辰。


    “你怎麽來了?”俞又暖雖然問著關兆辰,眼神卻跳過了關兆辰在詢問他身後的慧姐。


    “聽說了一些消息,所以來看看你。”關兆辰走上前道。


    俞又暖挑了挑眉,世界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


    “剛才的曲子很陌生,是你自己譜的嗎?”關兆辰問。


    俞又暖站起身,“不知道,應該是隨便‘亂’彈的吧。”俞又暖不太確定。


    “‘亂’彈也夠得上專業水準了。”關兆辰想了想,“又暖,你要不要給這次的電影譜一支‘插’曲?這部戲是小清新路線,中間有一段兒用鋼琴配樂我覺得很不錯,你怎麽想?”


    俞又暖引了關兆辰在沙發上坐下,“別開玩笑了,專業的事情還是留給專業的人做吧。”但是不可否認,俞又暖對關兆辰的這種恭維很是受用,他哄‘女’人的確很有一套。


    “又暖,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你不喜歡我演戲,我從今往後就轉到幕後。”關兆辰有些動情地拉起俞又暖的手。


    關兆辰的眼睛生得很漂亮,他含情脈脈地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有一種被寵溺包圍的感覺,稱得上是“他的眼裏隻有你”的最佳寫照。


    俞又暖的心微微動了一下,如今這種情形,為什麽不能給自己找一個會說會玩的人陪著呢,隻要她有錢,想必關兆辰就會一直有耐心像公主一樣哄著她。


    俞又暖遲疑了一下,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剛剛抬頭就看見倚在偏廳‘門’邊的左問。


    左問的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俞又暖‘抽’出手冷冷回看著他。兩個人大約都回憶起了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俞又暖說這一次她是認真的,而左問承認他還愛著俞又暖。如今看著這場麵再對照那番話,真是諷刺至極。


    “我們去‘花’園裏走走吧。”俞又暖站起身對關兆辰道,左問大概是回來拿東西的,彼此見麵徒增尷尬和莫名的怒氣,俞又暖不想再糾結在這段沒有希望的感情裏。


    關兆辰欣然起身。


    “俞又暖,這就是你所謂的認真?”左問在俞又暖和他擦肩而過時冷冷地道。


    雖然俞又暖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跟左問說話,可此刻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左問,“我認不認真反正你也不在乎,現在再說這些話又有什麽意思?”


    左問沒有再出聲,眼神在關兆辰虛扶著俞又暖後腰的手上掃了一眼,就轉身走了。


    俞又暖的指尖微微扣入掌心,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盼望什麽,盼望左問能被她和關兆辰的親昵‘激’得發怒?真是可笑!


    再這樣下去,俞又暖自己都快瞧不起自己了。其實這段婚姻帶來的好處,未必趕得上它的壞處,讓人忽上忽下的感情,疼痛幹澀的‘性’^-^事,事了拂衣去的冷漠,俞又暖耐心盡失。


    俞又暖曾經期盼用孩子來挽回,但如今已知,如有孩子,增加的隻是一場爭奪監護權的官司,何況孩子也不該作為利用的工具而出生。那時看著恩愛的小姑姑夫妻與可愛的孩子而升起的對孩子的渴望,已經徹底湮滅。


    等俞又暖和關兆辰在‘花’園裏散了一會兒步再回到大廳裏的時候,左問已經離開了,他的確是回來拿他落下的東西,將來想必再也不會踏足俞宅半步。


    失去了男主人的俞宅開始變得徹夜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在俞又暖的生活裏從來不缺少宴會和華麗的衣裙,她感覺自己就像重新複出的‘女’星一樣,幾乎每晚都周旋在衣香鬢影之中。


    俞大小姐雖然離了婚,但是身價不降反升,她手中的俞氏股票和四維的股票可以讓她直接坐上今年本城的‘女’首富寶座。並且,俞又暖本身還是城中出了名的大美人,名利場中周旋的人對她自然是倍加歡迎,令她如魚得水。


    “又暖。”


    俞又暖回過頭去一看,燦爛地笑道:“麗君阿姨,你回來啦?”範麗君是俞又暖父親生前的好友,俞又暖康複的這兩年,幾乎每兩個月她都會去俞宅看她。


    “又暖,看來你的身體完全好了,我很高興。”範麗君擁抱了一下俞又暖。


    “謝謝,麗君阿姨。”俞又暖點了點頭。


    “既然身體已經康複了,那有沒有興趣繼續回來幫你麗君阿姨啊?”範麗君道。


    範麗君手中有一個華氏慈善基金,是她丈夫死後,為了紀念她的丈夫而成立的。俞又暖車禍之前,一直在幫範麗君打理基金會。


    “可是我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俞又暖有些躊躇。


    “不記得也沒關係啊,你剛開始幫我的時候,不也一樣沒有任何經驗,但後來的事實證明你做得很好。”範麗君道。


    俞又暖此刻急需讓自己分心的東西,這個時候重拾自己過去的事業真是再好不過,“謝謝你,麗君阿姨。”


    事實再次證明,俞又暖在華氏慈善基金會做得的確不錯,募捐的時候就衝著俞大小姐的名頭,也有一大把的鑽石王老五慷慨解囊。以她的身家和容貌,又無拖油瓶,即使是二婚,也有太多的人趨之若鶩。


    日子不快不慢地就走進了七月的盛夏,俞又暖在當晚的慈善拍賣宴會上看到左問的時候有些錯愕,半晌才反應過來其實他們離婚才不過兩個月,可心裏卻感覺他們離婚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久得她都忘記左問曾經做過自己的丈夫。


    彼此太過陌生。


    左問帶了一個‘女’伴,是俞又暖不熟悉的生麵孔,據她所知這種宴會左問要麽單身出席,要麽帶的都是助理,今天居然帶了一個新麵孔,而那個‘女’人的手正挽在左問的手臂上,這就說明兩個人的關係至少比普通朋友更深一層。


    俞又暖深呼吸了一口,轉過頭假裝什麽也沒看見。


    向穎端著酒杯走到俞又暖身邊,微笑道:“怎麽,後悔了?”


    俞又暖看著自己這個往日的朋友,隱隱約約已經‘摸’到了彼此的關係,就是那種互相幸災樂禍的競爭關係,表麵上卻還要掛著“我們是好友”的虛情假意。


    “其實那個‘女’的你也認識,你當初還扇了人家一耳光呢。”向穎道:“她是左問的前‘女’友。”


    俞又暖笑了笑,“你對左問倒是‘挺’上心的。”


    向穎竟然也沒有反駁,“鑽石王老五,人人得而追之嘛。”


    俞又暖順著向穎的眼神再次看向左問,他的氣質偏於冷峻,但是勝在五官清雋,所以看起來就帶著天生的三分儒雅,現在更是周身都鑲滿了鑽石,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越是冷清,越是有人上趕著撲上去。像左問這種男人,的確很容易讓‘女’人生出征服的‘欲’、望,畢竟回報十分高昂,哪怕辛苦一點兒也值得。


    至於左問身邊的‘女’人,看年紀也不小了,小鳥依人地掛在他手臂上,很符合左問的審美觀,知‘性’大方兼具賢妻良母的氣質,沒過幾年就能躋身黃臉婆的行列了。


    俞又暖手中的酒杯在指尖轉了轉,昨天她還給andy打了電話,想約左問的時間去民政局,被告知未來一周左問的行程都安排滿了。現在俞又暖有些後悔自己那麽積極了,看來左問這個大忙人遲早要上趕著來求她去民政局的。


    “你們基金會不是每年七夕固定都要搞鑽石王老五的晚餐拍賣會嗎?今年左問恢複了單身,應該有資格參加了吧?”向穎看向俞又暖,“你會不會邀請他?和他共進晚餐的機會,肯定能賣出天價的,你們基金不會錯過他吧?”


    如果不是向穎提醒,俞又暖還真沒有想到過要邀請左問。


    “又暖。”關兆辰出現在俞又暖的身後。


    俞又暖‘揉’了‘揉’太陽‘穴’,她和關兆辰最近也相處過幾次,實在找不到感覺,應酬他的“熱情和癡情”倍覺疲倦,近日已經找過諸多借口推脫了他的邀約,但彼此關係也不能搞得太僵,好歹也算有投資合作,隻能敷衍應付。


    “頭又痛了?要不要我幫你‘揉’一下,專業級別的哦。”關兆辰笑道,“最近跟一個老中醫學的。”


    “又暖,你過來一下。”範麗君及時地將俞又暖解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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