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人人都知道互聯網代表著未來，但未來畢竟還沒到來不是嗎？”類似的話威廉最近已經說了太多次，幾乎形成條件反射了：“互聯網的民用技術還很不發達，本，我想你也是被矽穀那種藍圖式的構想被打動了，生活中充滿了智能電子產品，無論多複雜麻煩的問題，隻要動動手指或大腦，就有相應的科技來搞定，就像漫畫裏的蝙蝠俠或鋼鐵俠過的那種生活來到了現實似的，但是問題是，現在隻有比爾·蓋茨做到了家中全覆蓋高科技產品，像堪薩斯、德克薩斯那樣的中西部地區，仍然有很多城鎮居民至今都不肯讓電腦走進生活，哪怕是在紐約、洛杉磯，高科技也沒有滲透到人們的日常生活中去，我們現在甚至連智能手機都沒有——”
“什麽是智能手機？”
“額，那是史蒂夫·喬布斯剛剛提出構想的一款產品——”
“是什麽？”
“知道ibm公司曾經推出的嗎？嚴格來說，它才是世界上第一款智能手——”
“不知道。”
“……”
“……”
“好吧。其實我想表達的是，科技股的熱潮是在預料之內的，早晚都要到來的，但是，它來的太早也太凶猛了，把市場炒的過熱，但事實上卻缺乏足夠的現實基礎，就像——”
“就像空中樓閣。”本·阿弗萊克靈光一閃。
“不，我想說的是泡沫。”
“……”本·阿弗萊克：“對，泡沫，剛剛我也提到了，股市泡沫。”
“所以，哪怕你想要找個投資項目安置你賬戶上那些美金，我也不建議你孤注一擲的追逐這股矽穀熱潮，還有很多其他新興的或熱門的項目能讓你的美金保值。”
“像是什麽？千萬別是建議我學你一樣開家自己的公司，威爾，雖然我是對當製片人或導演很感興趣，也拿過一座奧斯卡小金人，但我可沒準備這麽早就轉幕後，既然父母遺傳給了我一張這麽帥氣的臉，我不拿來拍電影就太可惜了。”
“天啊，和帕特洛在一起後，你的納西索斯情結也加重了。”
“嘿，小聲點！”本·阿弗萊克匆忙抓起話筒：“你該慶幸格溫現在沒在我身邊，夥計，不然被她聽到你的評價，她絕對會在下次見麵的時候翻你白眼的，哪怕那是在奧斯卡的紅地毯上，你知道她幹的出來——”
“說的就好像上次見麵的時候她正眼看過我似的，明明我沒對她有過任何冒犯之舉，就連在《莎翁情史》首映上她嘲諷我形單影隻，隻有一群快樂的單身漢作伴，我都對她足夠彬彬有禮。”
“問題就出在這，威爾，誰讓在倫敦那會兒，所有人都稱讚她的美貌，隻有你無動於衷呢，就連拍攝時她把上衣都脫幹淨了，你也不多往那兒瞅一眼，雖然我是很滿意你的行為啦，但是你知道的，對於女孩兒們來說，倒像是她們的魅力不夠似的。”似乎是突然發覺自己不該在背後議論女友，本·阿弗萊克突然改口說：“咳，讓我們回到正題上，好夥計，你得清楚的了解一個掙錢還沒有女友多的男人的苦惱，你剛剛想對我建議什麽來著？”
“我說的是——等等，我不確定我們的電話有沒有被竊聽，這個周末晚上你有空嗎？如果有的話，來我家裏，對，就是比弗利山，我有一個房間是絕對安全的。”
“竊聽？嘿，威爾，你最近是不是諜戰劇本看多了產生妄想症了，誰會竊聽我們的電話？美國政府？拜托，我不是克林頓你也不是奧爾布賴特。”
“你隻要告訴我來不來就好，來的話我會為你留一個位置。”威廉並不想在電話裏解釋太多。雖然他也不確定自己平時的電話有沒有被竊聽，但他知道美國政府和個別媒體都有可能做這種事，竊聽醜聞在後世爆發的夠多的了，蘭斯也說過除非有專用線路，否則的話公用通訊信號是最容易被攔截的東西，他從小到大也見過不少商業間諜用這招，當然了，他們能從羅德裏克集團裏偷走的也往往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羅德裏克集團和國防部合作，老羅德裏克守護自己集團最高機密的手段和五角大樓守護美國如出一轍。
然後在不久前，當蘭斯和威廉意識到他們在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談話，是要涉及到數以億計的美元、當今世界最發達的民用科技甚至是政治風雲的時候，蘭斯就幫威廉將他房子的一部分變成了安全屋，北美最大的私人軍事承包商德陽國際裏最好的職員們一起動手，有一個地理位置最好的房間被改造了，指紋、視網膜、麵部掃描搭配密碼的三種進入方式，無法被監視、無法被竊聽，甚至也很難被人從外部攻入，就像是在紙醉金迷的奢華之地，建造了一個隱蔽的堡壘。
除了大門一看就充滿詹姆斯·邦德係列電影的風格外，房間內部的改造幾乎是毫無痕跡的，頂多讓它看起來特別像是紐約的那些老宅，威廉曾經一度懷疑他們做的是不是太誇張了點，說實在的，雖然他自己是個演員，但是他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活也過成電影麽？但是在思考過後，他被那些好處打動了——現代科技越發達，人們就越難以保存自己的秘密，有了這樣一個房間，威廉能使用的途徑其實挺多的。
“還需要預留位置？聽起來我會在你的房子裏遇見大半個好萊塢式的。那麽，都有誰會去？”本·阿弗萊克的聲音聽起來好奇極了。
“讓我想想，比爾·莫坎尼克，安·李，艾米·帕斯瓦爾，詹姆斯·卡梅隆，喬恩·蘭道……”
“耶穌基督啊……夠了，威爾，你不用再給我念這份好萊塢權利人士清單了，傻瓜才會放棄這次機會。你隻要告訴我，有沒有布拉德·皮特？”
“沒有。”
“很高興聽到這個。不過，呃，這不太像你，威爾，如果你和哪個人合作了幾個月，他還沒和你成為朋友的話，裏麵一定有古怪。哪怕是德魯·巴裏摩爾，現在在媒體麵前還經常談到你啦，雖然格溫說她不見得真的和你有什麽，隻是在爭取關注度罷了。你和布拉德·皮特，你們是不是真的像《娛樂周刊》說的那樣，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為什麽？”
“因為我們都認為自己才是更英俊的那個。”
“……真的？”
“騙你的。”
本·阿弗萊克“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聽到格溫妮絲·帕特洛回來了。
威廉給自己倒了今天的第三杯咖啡，他覺得自己都有點□□上癮了，明天開始他會減少攝入的，或者幹脆換成無因咖啡，但是今天還是小小的放縱一下好了——他不知道這最後是怎麽演變成一場位於布蘭德利宅的秘密集會的，上帝知道，他最初的本意隻是不想讓那些自己熟悉的人，尤其是朋友們跌的太慘罷了。
“我隻是看到你在華爾街賺了大錢，就也想去湊個熱鬧，誰能想到那隻是一堆華麗的肥皂泡，堅持不了多久就破滅了呢？耶穌啊，我現在一無所有，隻能靠個人信用貸款度日了……”
——威廉正是怕他自己成為了引誘飛蛾撲火的那一點燭光，怕他最親密的朋友裏出現這樣投機不成反摔跤的人，才在他們找他來尋求建議的時候，苦口婆心的分析利弊。因為他雖然不曾明說，但他真的知道在新千年到來之後，互聯網等高科技行業的確有幾年時間非常低迷。
誰知道現在竟然發展成一個秘密集會了。
‘說不定這能變成好萊塢的共濟會呢。’他頗有幾分苦中作樂的想。
……
九七年以來，威廉和蘭斯一直沒有停下過自己的腳步，華爾街隻是重點之一，矽穀才是重中之重。
因為威廉更容易被媒體關注的緣故——瞧，掛在他名下的資產剛有了大變動，記者們立刻就嗅到了味道不是麽？——很多事情其實都是蘭斯在替威廉做，比如說對矽穀多家新成立科技公司的投資讚助，在過去的九八年一年裏，蘭斯撒出去了大約有幾百份天使投資，或者風險投資，總資金早已超過九位數。
謝天謝地無論是華爾街還是好萊塢的媒體，都暫時還沒發現矽穀投資大熱的背後還有威廉和蘭斯的身影，不過他們應該也很難發現，因為所有投資的名義都是以蘭斯的基金會、威廉在九七年底就成立的一家個人基金會，或是以兩人名義新開的一年矽穀科技公司的名義放出的，這些公司的財務運轉非常健康，可以招架的住來自irs的任何審查，和那些科技公司談投資的也全都是最頂級的律師及專業人士。
那幾百份天使投資，絕大部分都隻是扔出去做了慈善，威廉和蘭斯采用的是廣泛撒網重點撈魚的模式，和保羅·艾倫一樣，區別隻是他們知道自己撈的是哪些魚——那些注定是打水漂的投資是必備的消耗，不然的話，幾年後美國政府將發現，在它的領土上有一家百發百中的投資公司，用數千萬美元的小投入最終撈回了上百億美元的回報，還掌握著這個星球上最尖端的互聯網技術，或許到時候fbi、cia、五角大樓甚至白宮都要好奇這是怎麽才能做到的了。
最低一筆都是十萬美元，這也是矽穀最常見的天使投資金額，最高的一筆是給穀歌的，今年年中，穀歌將有計劃的分批融資兩千五百萬美元，並計劃在年底前於加利福尼亞州成立一家私有股份公司——資金來源是蘭斯·羅德裏克和威廉·布蘭德利絕對控股的一家基金公司，紅杉資本和kpcb等著名風險投資基金會在一周前也察覺到了穀歌的潛力並計劃投資，不過他們來的顯然太晚了——目前拉裏·佩奇和謝爾蓋·布林，也就是穀歌的兩位創始了，在不用為資金發愁後，正歡快的忙碌著把公司從帕拉阿圖市搬到山景城去。
“華爾街其實不算什麽，雖然它是全球經濟的命脈之一，但無論華爾街是興還是衰，對羅德裏克都產生不了根本性的影響，因為羅德裏克工業集團根本就沒有，也不打算上市，羅德裏克的根基不在那些紅紅綠綠的數字上。”蘭斯曾這樣對威廉描繪過：“但是高科技時代，互聯網是新的經濟命脈，也是新的權利和影響力的來源，如果我們如你所說的那樣，能夠主導一家或者兩家掌握著行業尖端科技的企業的話，我就有了和父親平等對話的能力了。”
“你本來就有這樣的能力，我們做到的隻是讓它來的更快一點。”威廉回答說：“羅德裏克先生不僅對互聯網不感興趣，他其實對房地產也漠不關心不是麽？羅德裏克地產被他繼承的時候還是全美前三的房地產公司，後來沒幾年就被擠下了前十，隻靠著過去幾十年裏積攢下的昂貴地皮支撐經營了，但在你接手打理的這三年裏，這家已經散發出老朽氣息的公司居然又煥發出了活力，對整個皇後區的整合改造已經是個壯舉，我更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會同意和唐納德·特朗普聯合！這簡直已經不能用驚人來形容了。”
“雖然特朗普他——”蘭斯說出這個比好萊塢明星還愛出風頭的房地產大亨的名字時，語氣頗為微妙：“是億萬富翁裏的異類，共和黨人中的奇葩，但他的確實際擁有著紐約的幾分之一，如果我想要給這顆大蘋果鬆鬆土，就離不開他的支持……和他合作其實也不難，我隻要在他開始高談闊論的時候給自己來一個‘閉耳塞聽’就行了。”
“但我打賭這沒用。”
“是的。所以我被迫聽了一耳朵特朗普對總統大選的‘真知灼見’，他堅信那些政客，特別是出身政治世家的政客當選總統對美國沒有好處，隻有有朝一日，像他這樣用雙手打拚過，知道美國各個階層現實問題的商人成為總統了，這個國家才能擁有更好的未來。我想他這是在為自己提前拉選票，但是很遺憾，我對他的那套政治學問並不感冒。”
“說到明年的總統大選，你知道小布什嗎？”
“剛剛連任了德克薩斯州州長的喬治·布什二世？”
“沒錯，就是他。我聽說他已經宣布競爭共和黨2000年總統候選人提名……”
“什麽是智能手機？”
“額，那是史蒂夫·喬布斯剛剛提出構想的一款產品——”
“是什麽？”
“知道ibm公司曾經推出的嗎？嚴格來說，它才是世界上第一款智能手——”
“不知道。”
“……”
“……”
“好吧。其實我想表達的是，科技股的熱潮是在預料之內的，早晚都要到來的，但是，它來的太早也太凶猛了，把市場炒的過熱，但事實上卻缺乏足夠的現實基礎，就像——”
“就像空中樓閣。”本·阿弗萊克靈光一閃。
“不，我想說的是泡沫。”
“……”本·阿弗萊克：“對，泡沫，剛剛我也提到了，股市泡沫。”
“所以，哪怕你想要找個投資項目安置你賬戶上那些美金，我也不建議你孤注一擲的追逐這股矽穀熱潮，還有很多其他新興的或熱門的項目能讓你的美金保值。”
“像是什麽？千萬別是建議我學你一樣開家自己的公司，威爾，雖然我是對當製片人或導演很感興趣，也拿過一座奧斯卡小金人，但我可沒準備這麽早就轉幕後，既然父母遺傳給了我一張這麽帥氣的臉，我不拿來拍電影就太可惜了。”
“天啊，和帕特洛在一起後，你的納西索斯情結也加重了。”
“嘿，小聲點！”本·阿弗萊克匆忙抓起話筒：“你該慶幸格溫現在沒在我身邊，夥計，不然被她聽到你的評價，她絕對會在下次見麵的時候翻你白眼的，哪怕那是在奧斯卡的紅地毯上，你知道她幹的出來——”
“說的就好像上次見麵的時候她正眼看過我似的，明明我沒對她有過任何冒犯之舉，就連在《莎翁情史》首映上她嘲諷我形單影隻，隻有一群快樂的單身漢作伴，我都對她足夠彬彬有禮。”
“問題就出在這，威爾，誰讓在倫敦那會兒，所有人都稱讚她的美貌，隻有你無動於衷呢，就連拍攝時她把上衣都脫幹淨了，你也不多往那兒瞅一眼，雖然我是很滿意你的行為啦，但是你知道的，對於女孩兒們來說，倒像是她們的魅力不夠似的。”似乎是突然發覺自己不該在背後議論女友，本·阿弗萊克突然改口說：“咳，讓我們回到正題上，好夥計，你得清楚的了解一個掙錢還沒有女友多的男人的苦惱，你剛剛想對我建議什麽來著？”
“我說的是——等等，我不確定我們的電話有沒有被竊聽，這個周末晚上你有空嗎？如果有的話，來我家裏，對，就是比弗利山，我有一個房間是絕對安全的。”
“竊聽？嘿，威爾，你最近是不是諜戰劇本看多了產生妄想症了，誰會竊聽我們的電話？美國政府？拜托，我不是克林頓你也不是奧爾布賴特。”
“你隻要告訴我來不來就好，來的話我會為你留一個位置。”威廉並不想在電話裏解釋太多。雖然他也不確定自己平時的電話有沒有被竊聽，但他知道美國政府和個別媒體都有可能做這種事，竊聽醜聞在後世爆發的夠多的了，蘭斯也說過除非有專用線路，否則的話公用通訊信號是最容易被攔截的東西，他從小到大也見過不少商業間諜用這招，當然了，他們能從羅德裏克集團裏偷走的也往往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羅德裏克集團和國防部合作，老羅德裏克守護自己集團最高機密的手段和五角大樓守護美國如出一轍。
然後在不久前，當蘭斯和威廉意識到他們在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談話，是要涉及到數以億計的美元、當今世界最發達的民用科技甚至是政治風雲的時候，蘭斯就幫威廉將他房子的一部分變成了安全屋，北美最大的私人軍事承包商德陽國際裏最好的職員們一起動手，有一個地理位置最好的房間被改造了，指紋、視網膜、麵部掃描搭配密碼的三種進入方式，無法被監視、無法被竊聽，甚至也很難被人從外部攻入，就像是在紙醉金迷的奢華之地，建造了一個隱蔽的堡壘。
除了大門一看就充滿詹姆斯·邦德係列電影的風格外，房間內部的改造幾乎是毫無痕跡的，頂多讓它看起來特別像是紐約的那些老宅，威廉曾經一度懷疑他們做的是不是太誇張了點，說實在的，雖然他自己是個演員，但是他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活也過成電影麽？但是在思考過後，他被那些好處打動了——現代科技越發達，人們就越難以保存自己的秘密，有了這樣一個房間，威廉能使用的途徑其實挺多的。
“還需要預留位置？聽起來我會在你的房子裏遇見大半個好萊塢式的。那麽，都有誰會去？”本·阿弗萊克的聲音聽起來好奇極了。
“讓我想想，比爾·莫坎尼克，安·李，艾米·帕斯瓦爾，詹姆斯·卡梅隆，喬恩·蘭道……”
“耶穌基督啊……夠了，威爾，你不用再給我念這份好萊塢權利人士清單了，傻瓜才會放棄這次機會。你隻要告訴我，有沒有布拉德·皮特？”
“沒有。”
“很高興聽到這個。不過，呃，這不太像你，威爾，如果你和哪個人合作了幾個月，他還沒和你成為朋友的話，裏麵一定有古怪。哪怕是德魯·巴裏摩爾，現在在媒體麵前還經常談到你啦，雖然格溫說她不見得真的和你有什麽，隻是在爭取關注度罷了。你和布拉德·皮特，你們是不是真的像《娛樂周刊》說的那樣，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為什麽？”
“因為我們都認為自己才是更英俊的那個。”
“……真的？”
“騙你的。”
本·阿弗萊克“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聽到格溫妮絲·帕特洛回來了。
威廉給自己倒了今天的第三杯咖啡，他覺得自己都有點□□上癮了，明天開始他會減少攝入的，或者幹脆換成無因咖啡，但是今天還是小小的放縱一下好了——他不知道這最後是怎麽演變成一場位於布蘭德利宅的秘密集會的，上帝知道，他最初的本意隻是不想讓那些自己熟悉的人，尤其是朋友們跌的太慘罷了。
“我隻是看到你在華爾街賺了大錢，就也想去湊個熱鬧，誰能想到那隻是一堆華麗的肥皂泡，堅持不了多久就破滅了呢？耶穌啊，我現在一無所有，隻能靠個人信用貸款度日了……”
——威廉正是怕他自己成為了引誘飛蛾撲火的那一點燭光，怕他最親密的朋友裏出現這樣投機不成反摔跤的人，才在他們找他來尋求建議的時候，苦口婆心的分析利弊。因為他雖然不曾明說，但他真的知道在新千年到來之後，互聯網等高科技行業的確有幾年時間非常低迷。
誰知道現在竟然發展成一個秘密集會了。
‘說不定這能變成好萊塢的共濟會呢。’他頗有幾分苦中作樂的想。
……
九七年以來，威廉和蘭斯一直沒有停下過自己的腳步，華爾街隻是重點之一，矽穀才是重中之重。
因為威廉更容易被媒體關注的緣故——瞧，掛在他名下的資產剛有了大變動，記者們立刻就嗅到了味道不是麽？——很多事情其實都是蘭斯在替威廉做，比如說對矽穀多家新成立科技公司的投資讚助，在過去的九八年一年裏，蘭斯撒出去了大約有幾百份天使投資，或者風險投資，總資金早已超過九位數。
謝天謝地無論是華爾街還是好萊塢的媒體，都暫時還沒發現矽穀投資大熱的背後還有威廉和蘭斯的身影，不過他們應該也很難發現，因為所有投資的名義都是以蘭斯的基金會、威廉在九七年底就成立的一家個人基金會，或是以兩人名義新開的一年矽穀科技公司的名義放出的，這些公司的財務運轉非常健康，可以招架的住來自irs的任何審查，和那些科技公司談投資的也全都是最頂級的律師及專業人士。
那幾百份天使投資，絕大部分都隻是扔出去做了慈善，威廉和蘭斯采用的是廣泛撒網重點撈魚的模式，和保羅·艾倫一樣，區別隻是他們知道自己撈的是哪些魚——那些注定是打水漂的投資是必備的消耗，不然的話，幾年後美國政府將發現，在它的領土上有一家百發百中的投資公司，用數千萬美元的小投入最終撈回了上百億美元的回報，還掌握著這個星球上最尖端的互聯網技術，或許到時候fbi、cia、五角大樓甚至白宮都要好奇這是怎麽才能做到的了。
最低一筆都是十萬美元，這也是矽穀最常見的天使投資金額，最高的一筆是給穀歌的，今年年中，穀歌將有計劃的分批融資兩千五百萬美元，並計劃在年底前於加利福尼亞州成立一家私有股份公司——資金來源是蘭斯·羅德裏克和威廉·布蘭德利絕對控股的一家基金公司，紅杉資本和kpcb等著名風險投資基金會在一周前也察覺到了穀歌的潛力並計劃投資，不過他們來的顯然太晚了——目前拉裏·佩奇和謝爾蓋·布林，也就是穀歌的兩位創始了，在不用為資金發愁後，正歡快的忙碌著把公司從帕拉阿圖市搬到山景城去。
“華爾街其實不算什麽，雖然它是全球經濟的命脈之一，但無論華爾街是興還是衰，對羅德裏克都產生不了根本性的影響，因為羅德裏克工業集團根本就沒有，也不打算上市，羅德裏克的根基不在那些紅紅綠綠的數字上。”蘭斯曾這樣對威廉描繪過：“但是高科技時代，互聯網是新的經濟命脈，也是新的權利和影響力的來源，如果我們如你所說的那樣，能夠主導一家或者兩家掌握著行業尖端科技的企業的話，我就有了和父親平等對話的能力了。”
“你本來就有這樣的能力，我們做到的隻是讓它來的更快一點。”威廉回答說：“羅德裏克先生不僅對互聯網不感興趣，他其實對房地產也漠不關心不是麽？羅德裏克地產被他繼承的時候還是全美前三的房地產公司，後來沒幾年就被擠下了前十，隻靠著過去幾十年裏積攢下的昂貴地皮支撐經營了，但在你接手打理的這三年裏，這家已經散發出老朽氣息的公司居然又煥發出了活力，對整個皇後區的整合改造已經是個壯舉，我更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會同意和唐納德·特朗普聯合！這簡直已經不能用驚人來形容了。”
“雖然特朗普他——”蘭斯說出這個比好萊塢明星還愛出風頭的房地產大亨的名字時，語氣頗為微妙：“是億萬富翁裏的異類，共和黨人中的奇葩，但他的確實際擁有著紐約的幾分之一，如果我想要給這顆大蘋果鬆鬆土，就離不開他的支持……和他合作其實也不難，我隻要在他開始高談闊論的時候給自己來一個‘閉耳塞聽’就行了。”
“但我打賭這沒用。”
“是的。所以我被迫聽了一耳朵特朗普對總統大選的‘真知灼見’，他堅信那些政客，特別是出身政治世家的政客當選總統對美國沒有好處，隻有有朝一日，像他這樣用雙手打拚過，知道美國各個階層現實問題的商人成為總統了，這個國家才能擁有更好的未來。我想他這是在為自己提前拉選票，但是很遺憾，我對他的那套政治學問並不感冒。”
“說到明年的總統大選，你知道小布什嗎？”
“剛剛連任了德克薩斯州州長的喬治·布什二世？”
“沒錯，就是他。我聽說他已經宣布競爭共和黨2000年總統候選人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