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的身子複元得越來越好,卻也發現嵐嶽反而都沒來看她了。


    記得他以前三天兩頭便會往她這兒跑,不是向她請教畫技,就是與她吟詩作對,可為何自從她病好了之後,他反而對她生疏了?


    莫非在這段時間裏她做錯了事,惹惱了他卻不自知,所以他才與她漸行漸遠,刻意與她畫清距離?


    這樣的發現讓-漓感到無限的傷痛,卻又不敢問他為何要刻意疏遠她……


    今天哈嬸告訴她,大殿下一早便前往淩府赴約。她心想,他與淩曉曉之間的感情似乎有所進展,也難怪他沒空理會她了。


    因此,她便一個人在外頭散散步,直到天色漸漸變得暗沉,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獨坐在案前,她突然開始懷念起“靈幻居”的夥伴們,不知他們過得還好嗎?


    他們曾告訴她,隻要一有空便會來看她,可為何一直都沒動靜?


    唉!她真想找個人一吐怨氣。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出碰撞的聲響,-漓連忙走到外麵瞧瞧,竟看見嵐嶽搖搖晃晃的從屋外走了進來。


    “大哥……你怎麽了?”她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噓——別說話……讓我在這兒歇會兒。”他打了一個酒嗝,雙眼無焦距地直視著-漓,“你知不知道,大哥今兒個心底好難過?”


    “怎麽了?”聽他這不著邊際的說辭,-漓一頭霧水。


    “算了——不會有人明白的。”他苦悶地揉著太陽穴。


    “你喝酒了?”自從他進屋後,-漓便聞到他身上傳來一股濃濃的酒味,連忙為他倒了一杯水,“喝杯水吧!可以緩緩宿醉的難受。”


    嵐嶽抬起眼睫,凝視她好半晌,忽而淺淺一笑!“如果……如果曉曉能像你對我這麽體貼,不知該有多好?”


    “我……”她驀地紅了雙頰,垂著小臉,略帶苦澀的說道:“淩姑娘對你也不錯啊!這陣子你不都是去她那兒閑聊嗎?想必你們的感情定有進展。”


    “算了,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他眯起眸子,神情帶著悲愴。


    “誰?”


    “是斯恩牧,他來了!”他擰著眉,目露紅色星芒,“今天他也至淩府拜訪,他和曉曉兩人親昵的模樣當真刺激了我。”他懊惱的趴伏在桌麵上,猛捶自己的大腿-


    漓一瞧,著急的握住他的手,“別這樣了——”


    “他們甚至在我麵前論及婚嫁,讓我心痛極了!”嵐嶽握緊雙拳,神情、眉宇都染著一抹慍色,“酒呢?酒在哪裏?我要喝酒……我要喝個痛快——”


    “別這樣,你不能再喝了。”-漓猛搖頭,他現在已有七八分醉,倘若再這麽喝下去,那還得了!


    “為什麽連你也不願意聽我的?我不過是想喝酒,你為什麽要阻止我?”


    嵐嶽直搖晃著她的身子,眼中的苦澀讓她看得好心疼。


    她沒轍了,隻好順了他的意,“好,我這就去拿酒。”


    她想站起身,嵐嶽卻倏地抱緊她,“別走……別離開我……曉曉,你別走,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心?”


    嵐嶽迷迷糊糊的話語刺激了-漓的心。“放開我,我不是曉曉啊!”她垂淚喊道。


    好不容易等他放開了她,卻仍聽見他喃喃自語,“為什麽……為什麽你感受不到我的心?”-


    漓不禁也想反問,為什麽他也看不見她眼裏的真情?


    “酒——酒——”他赫然大叫-


    漓趕緊將酒捧上,“酒在這兒。”


    嵐嶽接過酒,二話不說的仰頭一口灌下,那副牛飲的模樣讓她十分擔憂。


    “你這麽喝是不行的。”她拉住他的手。


    “別管我,讓我喝……我要喝個痛快!”嵐嶽一手揮開她。


    現在的他已失去平日的溫文儒雅,滿心的苦痛讓他的五官變得猙獰,讓她看得心痛不已。


    “嵐嶽,你醒醒啊!”她受不了的對他大吼,淚水滂沱落下。


    “你……你是誰?”他昏昏沉沉的抬眼望著她,腦子被酒精侵蝕得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辨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


    “我……我是-漓。”她真不敢相信他會為了淩曉曉醉成這樣。


    “-漓……哦,是漓妹嘛!”他撇嘴笑了笑。


    “你還知道我?”她心底一障雀躍,那表示他心底還有她的存在。


    如今她什麽都不奢求,隻要他心底的某部分容得下她的影子,別全部都讓淩曉曉估據了就好。


    “當然……”他打了個酒嗝,對她笑了下。


    “別喝了,我帶你回你的寢宮。”-漓站起身,吃力的拉著他的手,打算扶他回去。


    他腳步卻踉蹌了下,重心不穩的撲倒在她身上,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啊——”她吃疼地大喊一聲,隨即又問:“你有沒有摔疼了哪兒?”


    “你怎麽搞的啊?”他疼得皺緊眉頭。


    “對不起,是我沒扶穩你。”-漓再一次的用力扶起他,但他身材魁梧,骨架硬實,重得不得了。


    他扶著她站起身!突然說道:“曉曉,我一定壓疼你了。”


    曉曉?她的喉頭頓時窒住,就要難以呼吸了……


    “沒……沒關係。”她不想再辯解了,隻好忍住心底的疼痛說話。


    “你好溫柔。”他眯起眸子,細細瞧著眼前那如花似玉的美顏,臉上的笑容好溫和、好俊逸。


    “別再說了,你醉了,快回去睡吧!”-漓用力撐起他的身子,以笑容掩飾她心底的苦痛。


    他醉了,但一心惦念的還是隻有淩曉曉,而自己在他心底卻隻是“漓妹”罷了。


    難道前世的錯誤就得延續到今生?直到現在,她才體驗到這種相見不相識,又無法投人他懷裏的苦痛-


    漓辛辛苦苦的將他扶到他的寢宮,守衛關心的上前即問:“大殿下怎麽了?”


    “他喝醉了。”-漓趨緊解釋,“我能扶他進去嗎?”


    “當然可以,那就有勞-漓姑娘了。”


    她對守衛點點頭,吃力的將嵐嶽扶進他的寢房,這時他醉得幾乎不省人事了。


    “你快躺好,我去倒杯水給你喝,這樣會舒服一點。”她好不容易將他送上床,想為他倒杯茶醒醒酒。


    “別……別走……”他急急拉住她,“我知道你急著去見斯恩牧,但能不能多……多陪我一下?”


    很明顯的,他又將她當作淩曉曉了。


    “好,我陪你,你安心躺著,我給你倒杯熱茶好不好?”她忍不住落了淚,卻仍梗著聲音安撫他的情緒。


    “嗯!”他終於點頭了-


    漓趕緊衝到桌邊為他倒茶,但顫抖的手卻讓她無法將水倒進杯內,反而一直溢出杯外。


    “討厭!”她咬著唇,咒罵著自己。“早知道他愛的人是曉曉,我還哭什麽勁兒啊?”


    她一邊哭,一邊安慰著自己,卻突然聽到內室傳來一聲聲的呼喊,“曉曉——你去哪兒了?曉曉……”-


    漓趕緊端著熱茶進去,坐在床畔,將茶杯抵著他的唇,“喝點熱茶,你就不會那麽不舒服了。”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幾口茶,又抬頭看她,“好了,我不喝了。”


    “再喝點吧!”她勸道。


    “我不要——”他用力一揮,茶水竟不慎的濺得她一身都是。


    “啊!”-漓站起身,趕緊拿手絹擦擦身上的衣服。“你怎麽可以這樣?要我怎麽對你才好?”但看他那張醺醉的臉孔,她又不好對他說什麽,隻好又走近他,“來,要不要再喝點?”


    “不……”他眯起眸子望著她,“曉曉,你坐著,陪我說說話。”


    “好,你想聊什麽?”她撫著胸口,微微的笑著。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嵐嶽握著她的手,酒意濃烈的道:“可你從不放在心上。”


    “我放在心上的。”她真想以“-漓”的身分告訴他她心底的情愫。


    “有嗎?”他苦歎地搖搖頭。


    “有,我真的愛你!愛你好久好久,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了。”她緊緊抱著他,小臉抵在他胸前,摩擦他溫熱的胸口。


    平常他清醒時,她不能向他坦白什麽,隻有在他酒醉時,才能向他表示心底那濃得化不開的真情摯愛。


    “真的嗎?”嵐嶽反抓住她的手,“曉曉,你是愛我的?”


    “我……”她不是淩曉曉,而是-漓呀!可見他心痛如此,她又不想打碎他的夢……


    “你說,你是不是愛我的?”他啞著嗓音,急促地重複。


    “對,我愛你,永生不悔。”她用力點點頭,心像被火燒般的刺痛。


    “太好了!”嵐嶽激動的抱緊她,大膽地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冰冰涼涼的,還帶著甜甜的香味,令他忍不住深吮細舔,想以驃悍的熱情駕馭她的感官。


    “嗯……”-漓被他吻得渾身酥軟,明知道不對,卻又不想推拒他。


    “你愛我是嗎?”嵐嶽的大手慢慢撫上她的身子,沿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開始摸索-


    漓閉上眼,感受他的手緩緩在她身上遊走,“我愛你……永永遠遠地愛你,至死不渝。”


    昏昏沉沉的嵐嶽耳聞-漓的愛語,心神一動,更加狂熾地撫揉她的胸,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拉扯。


    嫣紅染上她的雙頰,她渾身緊繃。不敢亂動,深怕自己一個抽息,他便在她眼前消失了。


    “你的肌膚其美、真滑……”嵐嶽用力一扯,她的衣衫瞬間便裂了開來,露出一片白皙的雪胸。


    她倒抽了一口氣,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輕顫,屏息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真的好美……”他情不自禁的扯開她豔紅色的抹胸,雙目赤紅地盯著她的胸前,呼吸也變得益加急促——


    “嵐嶽……”


    瞬間,他的手已覆上她的頸項,再緩緩地滑到她的胸前,一把握住她的雙峰,拇指不斷在那粉色蓓蕾上輕輕撚弄著,而後他居然以唇代手,一口吮著那瑰麗的粉暈。


    “嗯……”-漓忍不住嚶嚀一聲,酥軟、戰栗的感覺竄過她的全身,隨著他唇舌挑逗的動作加劇,她早已是香汗淋漓,她閉住氣,強忍住這股緊繃的熾烈熱潮,心底已漸漸起了一股原始欲望的歡愉。


    “我愛你……曉曉……”他的雙手忘情的愛撫她的身子,嘴裏也逸出了這聲歎息-


    漓狠狠的震住,她驀地抬起臉,望進他那深幽的瞳仁,此刻她才發覺,他眼底的溫柔根本不是屬於她的!


    在他心底、眼裏都隻有一個淩曉曉,她不過隻是個替身罷了!


    “放開我——不要……”-漓抿緊唇,忍著淚,開始劇烈反抗。她直在心裏呐喊,她不是淩曉曉啊!


    可為何這幾個字她一直說不出口,甚至寧願被他誤解,也想貪求他一絲絲的愛憐呢?


    “別動——我忍不住想愛你,別讓我傷你。”嵐嶽不斷說著醉話,用力將她壓覆在床,唇舌沿著她的胸脯往下遊移。


    “不……我不是曉曉……”-漓終於喊出口,眼底跟著溢出心碎的淚水,以及一種無助的悲慟。


    “曉曉……既然愛我,又為何排斥我?”他用力壓住她,粗魯的扯去她下半身的衣服,將頭埋在她的小腹上。


    “呃——”-漓抵抗不了,隻好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腰腹間遊移,不料他竟向下滑到她腿間的玫瑰之地!


    “啊——”她幾乎忘了呼吸,雙拳緊緊推抵著他的胸,卻阻擋不住他更加曖昧的挑弄。


    他的大手緩緩探進她的底褲內,撫弄她敏感的花蕊。


    “不——”她忍不住呐喊出聲,嘶啞的聲音更加助燃他心底的那一把烈火。


    “曉曉,我要你。”他低下頭,狂妄的舔弄著她,讓她體內產生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她緊咬下唇,不讓他聽見令人羞怯的嚶嚀,隻因為她並不是他此刻眼中的淩曉曉。“嵐嶽,你醉了,睜大眼看看我,我是-漓,不是曉曉啊!”她強力推抵著他,卻仍阻止不了欲望狂放的嵐嶽。


    “別騙我,我的漓妹怎麽可能說愛我呢?”他眯起眸子,望著她那張俏紅的臉蛋,“你就是曉曉……我不會認錯人的……”說完,他抓住她的雙腿,用力的想扳開-


    漓本能的並攏雙腿,雙腮浮出醉人的紅暈,她又氣又惱地喊,“你當真認錯了,不要啊——”她淌著淚水,身子不斷地發顫。


    可是嵐嶽彷若已失了理智,他倏地扒光了她全身的衣衫,整個人壓覆住她,熱燙的大手在她柔膩的身軀上不斷遊走,品嚐著她那滑膩肌膚帶給他的溫潤觸感。


    “你愛我嗎?”他將頭貼在她的頸側,屬於男人的氣味直拂在她臉上。


    瞬間,-漓像失了神、丟了心,淚水漸漸在眼眶凝聚,在他認錯人的情況下,她要怎麽對他說出心底的愛呢?


    “我當然愛你。”她終於說出口。


    “那麽……願意給我嗎?”他眯起情欲濃烈的眼,迷惘地看著她-


    漓擰著眉,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兒。她愛他是事實,就算他將她視為淩曉曉又如何?隻要能讓他高興、讓他開心,她做什麽樣的犧牲都無所謂了。


    “好,我給你。”她滿載著愛意對著他說。


    嵐嶽輕喟了聲,再次俯首在她的雙腿間,以唇舌挑逗愛撫她,唇舌的魔力幾乎讓她發狂,她緊咬著唇,卻仍無法抑製她滿腔欲火的狂燃,終於她呻吟出口,變成了串串吟哦。


    “給我——”嵐嶽眯起醉眼,高舉她的雙腿,一個俯身,悍然地進入她的體內——


    “啊——”-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也猛力地夾住了他。


    “你好緊!”


    嵐嶽一臉的興奮,衝刺的力道也更加強悍,令-漓忘了女性該有的矜持,忘情的呐喊……


    “嵐嶽……”她輕聲喊出他的名。


    “對,就是這麽喊我,曉曉。”他再一次深探,將彼此帶上了熱情的高峰,隨著浮雲不斷遊動……


    曉曉……她是曉曉嗎?


    然而,隨著他激狂的動作,她已忘了自己是誰了……


    不管是淩曉曉也好!抑或是-漓也好,今生她已是屬於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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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從雲縫間灑進屋內,正好照在嵐嶽的臉上。


    他伸了個懶腰,迷迷蒙蒙地張開眼,突然間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對了!昨晚……昨晚曉曉就和他在這床上……翻雲覆雨、互訴衷曲,可現在她人呢?


    難道,那不過是一場夢,一場因他思念曉曉所堆砌而成的春夢?


    他倏地翻起身,看見床榻上的斑斑血跡,他的身子頓時震住了!


    天,那是真的,不是夢啊!


    可是,她去哪兒了呢?


    嵐嶽趕忙衝出寢宮,問外頭留守的守衛,“淩姑娘呢?她走了嗎?”


    “大殿下,我們並沒看見淩姑娘。”守衛恭敬的說道。


    “那……難道是我精神恍惚,看走眼了?”


    他再一次進入寢宮內,但床上的血跡居然消失了!


    嵐嶽不敢相信地眯起雙眼,喃喃自語的說:“不可能呀!那血跡是如此真實,怎麽可能不見了?”


    他是醉了,可他明白自己還沒醉得神誌不清啊!昨晚的一切仍清晰的烙印在心,他絕不相信那隻是一場夢,太詭異了!


    不!他要去淩府問問曉曉,否則他怎麽也放不下心。想著,他已迅速梳洗幹淨,穿上絲綢錦褂,輕車簡從的來到淩府。


    一入淩府,淩曉曉與斯恩牧兩人一塊兒出來迎接。見到他們兩人甜蜜的模樣,他不免覺得奇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昨晚的事真是他的幻覺?


    “大殿下,您怎麽又來了?”斯恩牧有點兒不爽快。他知道嵐嶽一心愛著淩曉曉,對於他這個勁敵,他感到威脅性十足。


    嵐嶽緊眯起眼,“我不能來嗎?”


    “這……您當然能來,不知您有何貴事?”斯恩牧摟住淩曉曉的肩膀,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淩曉曉夾在兩人中間,倒是有點兒為難,隻好抿唇笑著打圓場,“嗯……嵐嶽請裏麵坐,我泡上好的茶招待你。”


    “不用,我隻是有句話想問你。”嵐嶽認真地說。


    “哦!什麽事?”


    “你……你昨兒個一整晚都在家裏嗎?”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問。


    “是啊!怎麽了?”她偏著腦袋,不懂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你沒欺騙我?”嵐嶽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真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我昨晚就在淩府做客,曉曉一直陪著我到深夜才回房,這點我可以做證。”斯恩牧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麽,於是也開口說話。


    嵐嶽揉揉太陽穴,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明白了,很抱歉打擾你們,我先回宮去了。”


    “等等,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淩曉曉喚住他。


    他回頭笑道:“沒事,你們聊吧!”丟下這一句話,他便離開了。


    走在路上,他心底仍惦記著昨晚的情景,如果那不是夢,那個女子又是誰呢?


    嵐嶽垂頭喪氣的神情全都落在-漓眼中,她靜坐在房內,法眼裏映著他心灰意冷的模樣,不知不覺的溢出了淚。


    何必呢?為何他不能當它是場虛無縹渺的夢境,別再追根究底了?


    於心不忍,她決定去勸勸他,於是纖袖一揮,她的身影已出現在街角,而後佯裝不經意地與他相遇。


    “大哥,你怎麽也出宮了?”她帶著一抹驚訝的笑靨看著他。


    “漓妹。”嵐嶽見到她也有些愕然,“你今天怎麽也出來了?!以前你總愛一個人關在房裏的。”


    “是嗎?”她笑了笑。“那大哥你呢?”


    “我……”他眉頭輕攏。


    “你神色好象不太對,是不是遇上什麽困擾了?”她問。


    “漓妹,我——”嵐嶽麵對她那亮眼的笑容,突覺慚愧不已。他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他還有那麽多子民要依靠他!還有許多國事得幫父王處理,怎麽可以為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夢境如此消沉呢?


    他揉揉雙頰,力圖振作地貌:“已經沒事了,你放心。”


    “你現在要回宮了?”


    “嗯……如果你願意,能不能陪為兄的去酒樓喝兩杯?”他笑意盎然地問。這回喝酒不是為了解情愁,而是真的希望能找她好好聊聊。


    不知為何,每每見了-漓,他總覺得精神、心情都特別舒暢,任何惱人的問題均能拋在腦袋。


    “好啊!既然大哥有這份閑情,那我定當奉陪。”她笑了笑,又看看他身後的隨從!“可是他們……”


    “我懂你的意思。”嵐嶽會意的一笑,旋而轉身對他們道:“你們先回宮。”


    “可大殿下,您一個人……”


    “無妨,我又不是不會功夫。”


    “是。”


    待一千人全離開後,嵐嶽便指著前方那幢高雅的樓宇,“那兒是咱們賀索圖國最佳的飲酒去處,漓妹隨我來吧!”


    “好,請大哥帶路。”-漓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的眉目間已不再含愁帶怨,才稍稍放下一顆心。


    可能他真以為昨晚隻是場夢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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