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楊然都鬱鬱寡歡的,如今他的四叔涉及到朝庭官銀,而他的前途也算毀了,如果楊景真的被判了罪,那他是楊景的親侄子,無論他多有才華,朝庭都不會容下他的。【本書由】


    “然兒,這幾日怎麽瞧你不看書了,今年可是要下場考試了,如今你四叔官職被罷,發揚咱們楊家就靠你了。”周芸說完想起趙孝這些年的風光,以後等楊然當了官大爺,她也擺一把趙孝的譜。


    自從分家之後楊園楊朗便在京裏找了小房子,各自搬了出來,房子很小,楊朗的二個小妾起初還沒有怨言,但發現什麽都要自己動手時,學會跟楊朗抱怨了。


    意思是叫周芸侍候她們,當時楊朗聞言便一人甩了一個耳光,他雖然不喜周芸但並不表示他是糊塗之人,周芸是然兒的親娘,而他現在隻有楊然一個兒子,而且還是一個有出息的兒子。


    誰輕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


    周芸在得知這一件事之後,暗歎楊朗還算有點良心,為了讓二個小妾認清自己的身份,家裏所有瑣事都交給了二個小妾,周芸把她們當作丫環使。


    而二個小妾雖然有所不滿,也不敢和周芸硬碰硬,晚上用盡方法想讓楊朗相幫,最終惹惱了楊朗。


    “你們二個是妾,妾是什麽就是奴仆,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了,你們可是我過了官府名貼的,再囉嗦就是打死你們也是可以的。”


    楊朗最近心情十分不好,剛搬了家差事又丟了,家裏沒了經濟來源才發現二個小妾除了床上功夫好以外,便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


    家務事一樣不會,下定決心要好好調教調教她們。


    而楊然聽到周芸這番話時,深深皺起了眉頭,看來他娘還沒認識到這件事對他的影響。


    “娘,如果四叔真的獲了罪,我便是罪臣的侄子。可能今年下場考試的資格都會被取消。”說完深深歎了口氣,他寒窗苦讀那麽多年,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題名。再不過那鄉村的日子。


    聞言周芸明顯的慌神了,而剛進院子的楊朗正好聽到這句話,頓時快步走了進來。


    “然兒,你此話可是當真。”楊朗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楊家二房的希望都在楊然身上,如果楊然不能入場考試,那可怎麽辦。


    一旁周芸都快急哭了,在心裏大罵楊景,都是那個背時的這才連累了自家然兒,這可如何是好啊。


    楊然望著滿是著急的雙親。點了點頭,他說的自然是真。


    見狀楊朗和周芸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辦了,隻能詢問楊然有什麽主意,他們知道楊然一向是有主意的。


    “四叔是被冤枉的,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官銀。何談私吞,這事明顯就是險害,現在能做的隻有等了,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大動幹戈要陷害四叔,如果現在我們急急忙忙跳了出去,很有可能會被盯上,現在能做的便隻有靜靜的等。今年的下場考試最好也不要去。”楊然想了很久,才對楊朗周芸開口道,其中一些很隱晦的猜疑,他沒告訴他們,就怕他們一不小時說出口,禍從口出。


    有如此能力陷害四叔的人。在朝中定有不凡的位置,說不定就是文丞相,二皇子也極有可能。


    京裏關於妖妖的謠言他不是沒聽到,很有可能四叔的事與妖妖的事有關係也說不定。


    不然如何解釋四叔平常沒事,偏偏楊鶴同陶妖妖一起走了四叔便出事了。很有可能這件事針對的就不是楊家而是陶妖妖。


    而對陶妖妖有動機的人就多了,江湖門派朝庭大臣,試問誰不想修練成仙,就連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逃過修仙的誘惑,畢竟長生不老是很誘人的。


    而往往能敵住誘惑的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生活瑣事一大堆,哪裏還能分出心思去想什麽修仙不修仙的。


    這些猜想楊然都沒同楊朗周芸他們說,而楊朗周芸聽完楊然說的話都皺起了眉頭,突然決定今年不下場,那又要等好幾年了。


    楊朗同周芸知道楊然一旦做了決定便不會改變,二人都在擔心拿什麽支撐這個家。


    楊然並不是不知道楊朗與周芸的苦惱,前幾年家裏十分寬裕,他悄悄拿了家裏的錢盤了一個店鋪,因為自己經營的好,現在在京裏他已經有了好幾個鋪子。


    那時並未分家他不想把這筆資產擺在明麵上,而現在分家了他沒說出來是因為他不想拿自己辛苦賺的錢去養他爹的二個小妾。


    楊然深知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楊朗早晚會休了周芸。


    楊然獨自出了家,平時他會借著去同窗好友家而去管理店鋪,這次他轉了幾圈進了自己的店鋪。


    “東家,這是這幾個月的賬本。”瞧見楊然一間規格普通的酒樓的掌櫃走了上來,然後遞上賬本。


    楊然拿著賬本進了樓上的雅間,這間酒樓雖然不大,但地處繁榮收益是楊然手中幾間店鋪最大的。


    而收益第二就是一間成衣首飾鋪,起初這些鋪子都是租的,但楊然憑著自己努力,幾年光景把這些鋪子都變成了他的。


    一抬軟轎剛好從酒樓麵前而過,在楊然進去時停留了一下,隨後又離開了。


    轎子裏的花芙蓉一臉驚訝,剛才那掌櫃叫楊然為東家,難道這家店鋪是楊然的。


    花芙蓉忍不住心驚,這些日子她開始接觸秦家的生意,也知道這間店鋪雖然不大,但經營手段十分了得,收益更是能比得上一些大酒樓。


    秦安更是幾次投貼要求見這酒樓的東家,但都被掌櫃婉言拒絕了。


    花芙蓉離開之後楊然看完賬本又去了另外幾家店鋪查看。


    此時妖妖他們已經到了京城外圍,楊鶴不知道自己父親下獄的事,還高高興興的準備送秦容回家。


    軒轅海與妖妖看了一眼,對她道:“我要進宮去瞧瞧母後,你先回家住吧,王府不安靜。”其實軒轅海是想說不平靜。


    妖妖知道軒轅海的意思,如果軒轅皇真的要對付她,而她跟家人住在一起是最好的。對軒轅海點了點頭,妖妖在城門口時與軒轅海分道揚鑣。


    楊鶴同妖妖楊墨楊月告別,然後非要送秦容回家才自己回家。


    妖妖他們則徑直回了自己家。


    周芷柔陶安並不知道妖妖他們今天要回來,為了怕江湖各門派的人追蹤她們的消息,妖妖並未把詳細的消息傳回家中。


    楊鶴送秦容到了府門口,望著秦容進去的身影在門口對秦容大喊。“容兒,我回家之後就讓人來提親。”


    看見秦容害羞的點頭楊鶴才轉回了自己家,卻不知道家裏一片愁雲正等著他。


    門衛像風一樣衝了進去,在院子裏休息的秦雪挺著大肚子站了起來,等著秦雪的到來。


    “容兒見過母親。”秦容回府去向秦王妃請了安。


    秦王妃瞧秦容臉上的笑意,想起楊鶴家發生的事,秦王妃問秦容。


    “容兒,這次出遊玩得怎麽樣,那楊鶴你覺得如何。”秦王妃問完瞧秦容含羞的臉,哪裏不知秦容的用意。


    當著秦容的麵歎了口氣,見狀秦容細心的嗅到一股不平常的味道。


    “母親,可是楊鶴發生了什麽事?”楊鶴一直同她在一起,如果不是楊鶴出了事,那就一定是楊鶴家中發生了事。


    秦王妃知道這事瞞不住秦容,而且秦容也不是那種沒有主意的人,對秦容說道:“楊景涉險私吞官銀入獄了,你爹正在查這件事,好像與二皇子有關係。”


    聞言秦容皺起了眉頭,軒轅順與楊家有什麽恩怨?


    “母親我想去看看楊鶴。”秦容想了想道,她實在不放心楊鶴一個人麵對,她要告訴他,無論什麽時候,他的身旁都會有她。


    見秦容雙眼的堅定,秦王妃對她點了點頭,對她道:“你叫楊鶴不要心急,這件事你爹不會不管,那二皇子也不知道是什麽用意,有你爹的關照,楊景在牢中並未受苦。”


    秦容心急如焚,出了秦王妃的院子,讓丫環去向秦雪傳了消息,她便決定去一躺楊鶴的家。


    “容兒,師兄陪你。”秦朝在院外聽到秦王妃說的話,一路上他親眼瞧著楊鶴對秦容的感情,也瞧著秦容一步步陷進去。


    秦容對秦朝點了點頭,二人騎著快馬朝楊鶴的家去。


    而楊鶴滿心歡喜回家,正準備讓他爹娘準備去秦府提親的事宜,回府便發現了不對,為什麽每個下人看他都目光閃躲。


    家裏發生了什麽事?


    楊鶴快步朝他爹的房間裏去,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


    聞迅而來的趙孝瞧見楊鶴時,雙眼泛起水光。


    “娘,家裏怎麽了,我爹呢?”此時楊鶴心裏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


    未語淚先流,趙孝快步上前抱著楊鶴大哭了好久。


    “鶴兒,你爹,你爹他被抓了,說是私吞了官銀。”趙孝哭著說道,聞言楊鶴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他爹怎麽會私吞官銀,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爹怎麽會私吞官銀,我爹的官職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官銀啊。”此時楊鶴滿腦袋都是疑問,一點沒有剛才回家時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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