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芙蓉換上一件淡黃色的衣裙,頭上帶著一隻銀釵出來時,正巧在路上碰到秦芝,見秦芝梳妝打扮極其誇張。


    穿著暗紅色的衣服,頭上至少插了二十根釵子有金有銀有珍珠的。


    見狀花芙蓉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喲,你這是要上大街賣首飾啊,帶那麽多頭就不痛啊。”


    說完捂著嘴輕笑起來。


    見狀秦芝一張臉氣得通紅,冷冷甩下一句:“鄉下人不懂見識。”便甩頭離開,朝府裏大門處走。


    聞言花芙蓉跟在秦芝背後,接話道:“是啊,我是鄉下人,你秦芝就不是鄉下人了,是地主又怎麽樣還不是跟我一樣是鄉下人,怎麽,真當你是什麽千金小姐。”


    小時候秦芝經常說她是鄉下人土包子,她早就想回嘴了,卻一直未等到良機。


    前方秦芝聞言扭頭冷冷望了花芙蓉一眼,隨後帶著丫環朝府裏大門而去,後麵花芙蓉則在心裏鄙視著秦芝。


    胖成一個球,裝容像五十歲老太太的,一點看不出秦芝身上的朝氣,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一潭死水。


    當秦安看到秦芝時,眉頭不自然皺了皺。


    “你怎麽來了,身體還虛著快回去休息。”秦安對秦芝道,那二個嬤嬤回去,隔了幾天便傳來消息,因為秦芝剛剛小產怕衝撞到大小姐,所以便讓秦安照顧著秦芝,等秦雪平安生產之後會派人前來接秦芝。


    若不是得到準確消息,秦王府沒有休妻的意思,秦安無論如何也坐不住。


    心裏擔憂放下肚,秦王府是要麵子的人家,如果就為了小產而休了秦芝,難免不會讓人說閑話。


    秦安卻不知道,秦王爺同秦王妃都是打算休掉秦芝的,他們才不會管閑話。怎麽也沒想到秦軒會出來阻止,隨後又想了想,隻要秦芝安份守已,他們不在意府裏養著一個閑人,如果秦芝回來一點沒改過,那就別怪他們。


    秦安聽從花蕊的話,要磨磨秦芝的性子,便沒把秦王府派人來傳話一事告訴秦芝。到現在秦芝還一直認定等她休養好了,秦王妃一定會讓人送來休書。


    她雖是妾,但也是明媒正娶抬進府的,不能一句話就讓她走。


    聞言秦芝十分乖巧對著秦芝行了一禮,道:“父親大人,我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聽下人說你們要去參加楊月的成人禮,我與楊月也算是深交,不知能否一同前去,府裏實在悶得慌。”


    聞言花蕊趕緊皺眉,對秦安道:“老爺,芝姨娘需要休息,還是留在府裏好些,要是路上車馬勞頓累壞了身子可怎麽是好。”


    說完秦芝處在長袖下的雙手一下緊捏起來,這個老賤人,隻想著給花芙蓉找男人,也不想想她花芙蓉有沒有那個福份。


    這時花芙蓉從不遠處走來,正好聽到姑姑的話。姑姑不是希望秦芝去楊月成人禮的嗎,怎麽會阻止呢。


    花蕊暗處對花芙蓉眨了眨眼,後者會意道。“是啊公公,若是芝姨娘在路上身子有什麽損壞,到時我們怎麽跟秦王府交代啊。”說到秦王府三個字時,花芙蓉特意瞧了一眼秦芝,後者被氣得一臉鐵青。


    “你們二個賤人,憑什麽阻擋我出門,現在我還是秦世子的姨娘,是秦王府的人,我想去看你們誰敢攔。”秦芝突然口出惡言,隨後衣袖一甩,朝馬車裏走去,在丫環的服侍下越過秦安上了馬車。


    見秦芝這副樣子,秦安抬起手指著秦芝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花蕊趕緊上前替秦安順氣,良久秦安才道出一句逆女。


    “老爺,現在怎麽辦,若是耽擱吉時怕就不好了。”說完花蕊故作為難之色。


    秦安狠狠把袖子一甩,吩咐管家再安排一輛馬車,事到如今也隻能隨秦芝跟著去了。


    秦安此時真的想把秦芝狠狠扯出去,砸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難道不知道嫁人了就不能隨意出門嗎,就算出門也得夫家同意才。


    秦王府門戶那麽大,越是大的門戶越是講究,秦安狠狠又甩了幾下袖子才解氣。


    從頭到尾花蕊都沒有說讓秦芝前去的話。


    管家把馬車趕來,花蕊當著秦安的麵對花芙蓉道:“少奶奶同芝姨娘一起坐吧,也好照顧一下。”


    見狀秦安心裏好受一點,還好娶到一位大度的女子,事事都在為了秦家考慮,瞧著花蕊消瘦的身體,秦安心裏突然有些內疚。


    秦強死了之後他新納了好幾房小妾,想要盡快生下兒子,卻冷落了花蕊。


    伸出手拉著花蕊的手,後者一臉害羞道:“老爺,這裏那麽多人呢。”說完一張明媚的小臉變得緋紅起來。


    秦安輕輕拍了拍花蕊的手。“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聞言花蕊雙眼泛著水光,隨後極其嫵|媚一笑,對秦安道:“不委屈,妾身生是老爺的人死是老爺的鬼,一點都不委屈,而且妾瑟道老爺是一直念著蕊兒的。”說完雙眼含情望著秦安。


    秦安把花蕊牽進了馬車,花芙蓉也坐到了馬車裏麵,對著一臉憤怒的秦芝冷哼一聲扭開頭來。


    見狀秦芝出奇的冷靜,沒說任何話侮辱花芙蓉,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你打的算盤我都知道了,如果我爹知道定會讓人打斷你的腿。”說完秦芝臉上噙著一抹陰霾的笑容。


    聞言花芙蓉做勢慌張扭頭又故作鎮定,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見狀秦芝冷笑出聲。“真是不見棺材不見淚,那天你在床邊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根本就沒有昏迷。”


    聞言花芙蓉很是激動的站起身,右手指著秦芝,一臉慌張:“你,你,你偷聽人說話,能要點臉不。”


    聞言秦芝啪地一下掃開了花芙蓉指著她頭部的手,淡淡撇了花芙蓉一眼,幽幽道:“能說出那種話來,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


    二人身旁的丫環都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雲裏霧裏的聽都聽不懂。


    秦芝讓丫環給她端糕點,端茶水,感覺到馬車劇烈晃動,花芙蓉扶著丫環緩緩坐了下來。


    見花芙蓉再沒有往日的囂張勁,秦芝心裏一陣得意。


    “你也不用擔心,隻要你乖乖為我做事我是不會告訴我爹的,不然你就等著被浸豬籠吧。”秦芝說完輕聲笑了起來,這次是真的很開心才笑。


    花芙蓉見秦芝得意的勁,忍住心裏想扇秦芝ji巴掌的衝動,她到要看看秦芝要她做什麽,說不定還能多增加點好戲。


    隨後的時間裏花芙蓉都一臉鬱鬱之色,眉語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愁容,秦芝則當花芙蓉是默認了。


    心裏充滿快感得意的秦芝並未細想,花芙蓉說那話時隻有她們二人在場,花芙蓉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說她侮蔑她,到時秦芝就是有八百張嘴都說不清。


    當馬車停在楊月院子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楊家大房二房四房的馬車,秦芝乘坐的馬車還同楊然乘坐的馬車碰撞到一起。


    因為巷子比較窄,又是拐角處二輛馬車都沒控製住,不過還好沒有出現翻車事件。


    秦芝正得意感覺馬車猛得向前一顛,廢了好大力氣才穩住。


    十分氣憤掀開馬車窗簾,正瞧到對麵楊然掀簾子同瞧。


    瞧楊然乘坐的爛馬車,舊的不成樣子,秦芝以為是過路人,頓時很不耐煩罵了一句。“瞎眼了你,怎麽駕車的。”


    說完秦芝瞧了一下二輛馬車都被撞的不輕,她才不坐這樣的爛馬車進去,太丟人了。放下簾子越過花芙蓉在丫環的服侍下下了馬車。


    對麵楊然還沒緩過神來,在京裏她很少遇到如此波婦一般的女人,幾年修養的好脾氣都快消失於無形了。


    就在這時花芙蓉掀開簾子,一身不是很亮麗的衣裙,還有頭上一根普通銀釵,十分普通的裝容在眼前這名女子身上顯得不普通。


    楊然望著花芙蓉愣了三秒,隨後就著窗沿對花芙蓉行了一個書生禮。“小生車夫駕車失誤,撞到了小姐的馬車還請小姐莫要怪罪。”


    楊然說完抬起頭,正好瞧見花芙蓉用手捂著嘴,從眉眼之中能瞧出花芙蓉在笑。


    “我哪裏是什麽小姐,稱不上這個稱呼了。”花芙蓉笑完像想到什麽傷心事,一臉的憂傷,隨後放下了簾子,等著車夫調整馬車離開。


    這時楊然才注意花芙蓉是盤著頭發,臉上表情那麽憂傷,難道是成親以後生活不如意?想到此楊然皺了皺眉頭。


    楊然讓車夫讓花芙蓉先走,瞧見她的馬車停在楊月院子的門口,隨後一喜。他還以為與佳人隻有一麵之緣,難道是上天注定的緣份。


    這些年楊然一直把重心放在讀書上,到現在還是處|男之身,一點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愛,在他看來有了錢有了權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他對女人沒興趣,不像楊旭一日不跟女子交|合,就會像被人吸了魂魄一樣,無精打采。


    也是見楊旭變成那副鬼樣子之後,楊然一直認為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今天見到花芙蓉,他的心裏產生了莫明的感覺,說不清又道不明,十分的玄妙。


    秦芝同花芙蓉站在門口等著秦安,一會便見秦安與花蕊下了馬車,二人跟在秦安花蕊身後朝楊月院子裏走。


    剛進門便碰到楊庭在院門迎客,見到是秦安楊庭一臉笑意走上前。“秦兄,感謝你大忙之中抽空前來,不甚感激啊。”


    楊庭心裏對秦安並無多少好感,但他十分喜歡花芙蓉,又知道花芙蓉嫁給了秦強,不想給花芙蓉在秦家添麻煩,楊庭對秦安十分的客氣。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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