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屋內眾人紛紛莫明緊張,呼吸都變得緩慢起來,如果楊月真的有什麽事,他們實在不敢想像。


    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孩怎麽會有事,能吃能睡的楊月怎麽可能有事,眾人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試著努力說服自己,楊月一定沒事。


    眾人看向鍾離,就像在等待鍾離宣布死亡結果一般,情緒異常複雜。


    三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感覺自家相公捏緊了手,還有公公婆婆難看的表情,再看一臉疑惑正皺著眉頭的楊月,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們診脈都沒事,不可能楊月會有事啊,他們可是同吃同住的,三娘心裏不明白,看著眾人緊張,莫明也跟著緊張起來。


    二家人來找鍾離,秦王與軒轅蘭都知道,都道他們是去找鍾離替楊月診脈了,莫明其妙忘記一個人,一定有問題。


    瞧眾人緊張的樣子,鍾離再一次把了脈,沒事啊,到底在搞什麽鬼?他相信他的醫術,楊月哪裏都好,連個風寒都沒有。


    “沒事。”鍾離收了手,對眾人道,再看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頓時更加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楊月看向眾人,她本來就沒事啊,幹嘛那麽緊張她,生病的是三妹,應該被緊張的是三妹才對啊。


    眾人同鍾離告辭,看妖妖步履穩重,麵上一點異樣未現,鍾離在心中肯定剛才所謂的肚子痛是妖妖裝出來的。


    鍾靖雁在妖妖他們離去之後還沉默不解,問她爺爺。“爺爺,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個脈都把錯了,還三番四次探不到脈動。”說完很是慚愧把頭低下,那麽些年的醫術真是白學了。


    一旁梁桂英聽到皺眉,問鍾離:“是不是真的,靖雁的醫術人最清楚不可能連個脈都探不到啊。”說完心中滿是疑惑,靖雁的醫術她信得過。比起民間普通大夫都要好很多。


    若要她相信靖雁探不到脈動,隻有一種可能,那人是死的根本就沒有脈動。


    聞言鍾離深深皺著眉頭,對她們道:“是真的。因為我也沒探到脈動,我想平安郡主應該是練了什麽奇怪的武功,讓人感覺不到心跳就像死了一般,跟服用假死藥一樣,不同的是吃了假死藥沒有自由行動的能力,連思考都不行,而平安郡主能像平常一樣生活,不知江湖上何時有這種武功?”


    身為大夫年輕時他走南闖北,妙手堂經常也來一些江湖人士求醫,都未曾聽過能讓人做出假死狀態的武功。


    想起民間傳言。平安郡主能與三皇子打成平手,說不定還能勝出三皇子。想到晚上對戰群狼的小灰,還有妖妖高深莫測的武功,瞬間覺得自己幾十年白活了,妖妖身上的事情他一件也看不透。


    梁桂英與鍾靖雁聞言。二人表情都呆呆的,假死武功,真是聞所未聞,見到是見到了,也嚇了他們一跳。


    妖妖回院立馬肚子便好了,讓無影去煎藥,煎好之後端進房裏沒喝。把藥倒在插著梅花的花盆裏了。


    沒事人喝什麽藥,又不是神經病。


    晚上剛吃過飯,王凝天便拿著長簫來找秦雪,秦王與秦王妃都十分歡迎,秦雪剛吃飽正準備出去活動活動,見王凝天來了手裏還帶著長簫。立馬便知王凝天的用意,來與她切磋來了。


    來這裏那麽久,前天晚上是她第一次吹簫,平時都是看著長簫發呆,想吹心裏又顧忌。直到前晚她才什麽都不顧忌了,別人願意怎麽懷疑就怎麽懷疑,看誰敢說她不是秦雪,她披著原主的皮,她不是秦雪難道別人是不成。


    “雪兒妹妹你剛吃完飯嗎?”王凝天見秦雪穿著一身淡藍色衣裳,頭上一樣珠釵都沒帶,樸素的不像個郡主,到像是一個平民百姓。


    可就是這樣樸素的樣子,讓他感覺比以前穿金帶銀的樣子好很多。


    秦雪叫舍香去拿簫,同王凝天閑聊起來,無非就是聊一些他娘怎麽沒過來,或是王心蘭怎麽沒來的話。


    除了長簫他們二人之間沒有其他共同語言,而且見麵問話說來說去不就是這些事情嗎。


    王凝天一一回答秦雪,像一個學生回答老師詢問的問題,讓秦雪覺得無語至極,她又不是老虎,至於緊張成那樣嗎。


    舍香拿來長簫,王凝天一下活了過來,不在覺得不自在,或是莫明感覺緊張,二人討論起長簫,越說越有勁,隻覺有說不完的話。


    妖妖再一次倒掉了無影端進房的藥,最近小灰同她一樣,身體莫明發熱,也不愛睡覺了,睡一會總會焦燥不安起來,害得她想休息一下都不行。


    還好小灰隻要待在海屋,便什麽事都沒有。


    晚上妖妖關上房門抱著小灰進了海屋,因為平時沒人敲門,妖妖漸漸忘了關窗子。


    妖妖進海屋後不久,從窗戶裏閃進一個黑色身影,環視房間一圈,露出的雙眼充滿疑惑,他在暗處明明瞧見妖妖進了房,從沒出來過,怎麽會不見人影?


    軒轅海一身黑衣站在屋內,不知道妖妖去了哪裏,房間布局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人。


    幹脆坐到屋內桌上,等著妖妖回來。


    王凝天瞧天色已晚,同秦雪告辭,再去同秦王秦王妃告辭,離開了莊園,想起秦雪與他討論長簫那麽長時間,心裏莫明覺得興奮,直想大叫。


    王凝天走後,王傲梅一臉含笑問秦王:“凝天這孩子不錯吧,品性又好,武功雖然不是極高,但論計謀怕是少有人敵,沒有從仕的心也不用擔心以後會被朝中局勢所連累。”


    說完秦王妃歎了口氣,她雖貴為王妃,是皇親,卻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自己的腦袋,就怕皇上一個疑心把他們全家滅口,說話做事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跨越雷池一步。


    這次選擇交出勢力來寒山寺,除了一家來欣賞美景散心,也為了讓皇上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們隻想平安過完下半輩子,再大的富貴榮華他們都不求。


    秦王聞言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秦雪被退婚時當初他的確很看好王凝天,有經商能力雪兒不至於被餓。最重要的是王凝天沒有從政的心,不用擔心以後他們站位不同,他也不用二難,更不用擔心他們會被互相牽連。


    “這要看二個孩子是怎麽想的,我們不要太獨斷專行了,雪兒性子變了,如果她自己不同意,我們拿刀逼也是沒用的。”當初讓她嫁給三皇子,愣是與他鬧了好幾天,還鬧過絕食。又在皇宮對三皇子大鬧。


    做的一切無厘頭的事情,都是為了不嫁給三皇子,如果雪兒不喜歡王凝天,愣是被他們強行組合,不知道秦雪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現在秦雪不比以前。懷著身孕的她不適合動怒,如果二個孩子有情,依著秦雪現在的性子一定會與他們開口的。


    把事情一一給王傲梅說了,二人決定等秦雪先開口。


    在妖妖房裏的軒轅海一等便是一晚,天剛蒙蒙亮軒轅海正準備離開,突然麵前一花出現一個身影,愣了愣。他隻不過才一夜沒睡,怎麽會眼花了。


    眨了眨眼,眼前真的有個人,軒轅海嚇得趕緊站了起來,不自然向後退了二步,一臉驚嚇望著妖妖。憑空出現,在想起掉落地下暗流前妖妖沒了心跳的事,難道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覺,是因為妖妖她不是人,所以才會沒有心跳。


    妖妖抱著小灰出來。感覺到房內的氣息,瞧軒轅海死皺著眉頭看著她,暗道完了,這樣的出場方式不被人當怪物才怪。


    沒等軒轅海開口說話,妖妖一瞪眼,質問他:“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警告你不準把我練戲法的事說出去,不然我一個郡主練市井戲法傳出去多丟人,聽到沒有?”說完又狠狠瞪了軒轅海一眼。


    如今隻是行騙了,難不成要她殺了軒轅海,然後拋屍於海屋,這樣缺德的事她可做不出來,至少沒入魔之前做不出來,她在現代可是五好青年,可珍惜生命了,看到流狼貓狗都會駐足停下,會送它們去救助站,她心地可善良了,做不出殺人滅口的事。


    而且要是殺了軒轅海,這輩子她都要活在那個陰影當中,她寧願被人當妖怪也不要一直活在自責中,何況她演技極高,一個古人而已,她分分鍾拿下。


    走到桌前若無其事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大口喝完,歎了句:“練了一晚上口渴死了。”隨後望了一眼軒轅海,皺眉問他:“你來這裏做什麽,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練戲法的吧。”


    聞言軒轅海依舊緊蹦著身子,問妖妖:“什麽戲法那麽厲害。”他心裏是不信妖妖在練戲法的,沒有任何戲法可以讓人憑空出現,古書記載隻有神仙或是妖怪才可以,妖妖一定有事瞞著他,直覺告訴他還是大事。


    心裏有想過如果妖妖真的是妖怪,他會怎麽辦,除魔保衛正道,還是縱容自己放過妖妖,或是忘記今晚看到的事情。


    “既然你碰到了,那我就再表演一個給你看,不過你可不能透露風聲,我等著我爹滿四十五辦酒席那天出演,這可是我送給我爹的賀禮,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錯便宜你了。”


    說完瞧軒轅海依舊皺著眉頭,妖妖心裏冷笑,等會便叫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妖妖突然指著床頭上的枕巾,一臉神秘對軒轅海道:“看到那張枕巾沒有。”問完看軒轅海點了點頭。


    那隻是一張普通枕巾,上麵還繡著一些他沒看過的花,想著是妖妖睡覺的枕巾,是女兒家的私物,軒轅海臉色可疑的紅了紅,叫他看這勞神子物件是做什麽,勾|引他嗎?不像啊。


    妖妖突然一聲輕笑,閉上眼睛開始對著枕巾喃喃自語,突然睜開一雙眼,目光凶狠看向枕巾,一眨不眨對枕巾道:“你過來,你過來……”右手還向枕巾招手,行為舉止像個神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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