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藍山基地後,他們清了清這次的收獲,兩顆二級晶核,接近七百枚一級晶核,一隻野兔,一隻變異動物屍體。才兩天多的時間,這收獲,不得不說是非常非常豐富的!


    步箏裳板起臉問道:“我們這麽努力,你們在基地訓練得怎麽樣了?”


    她一問,楊月月頓時就開始哭嚎:“嗚嗚嗚!我們太辛苦了!我手腳都還在抖呢!從早練到晚,現在才剛剛休息!”


    “對對對!”陳倚貳也不甘落後擠到她麵前,抬起兩隻爪子給步箏裳看:“隊長姐姐你看,才兩天時間,我手都起繭了!”


    “很好。”步箏裳滿意的點點頭,安慰兩小隻:“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們以後都會有出息的。”


    “耶!太好了!”她們相互擊掌,似乎步箏裳說了就一定會實現。


    楊月月還一臉八卦,賣關子的問道:“隊長姐姐你猜我們在基地遇見誰了?”


    步箏裳想了想,問道:“是當初藍山精神病院的人?”


    楊月月一臉驚訝:“裳姐姐你怎麽猜到的?太聰明了!”


    其實這沒什麽,楊月月這麽問就代表她遇見的人是她們倆都認識的,還能是哪裏的人?


    “他們也住在這別墅區呢,我們去吃飯的時候居然剛好碰到,真是驚得我!”


    她們在外麵聊起了同鄉,蓁佑冰在廚房開始做晚飯。她早就已經餓得饑腸轆轆了。


    她先是煮好了飯,再燒了一鍋水,然後把步奇捉到的兔子收拾了,準備做一道麻辣兔肉。


    她把兔肉洗幹淨剁成塊,焯了一下水,然後鍋裏倒入適量油,放入花椒和八角、幹辣椒及切好的蔥、薑、蒜爆香。之後再倒入焯好的兔塊、桂皮和香葉翻炒。炒香後,再放入醬油燉了一會兒,最後放鹽。


    一大盆兔肉就新鮮出鍋了,不僅看上去美味,光是聞著,就覺得又香又辣,直叫人想留口水!


    在兔肉燉的時間空隙裏,蓁佑冰又蒸上了許多饅頭。這饅頭就是基地食堂帶的,雖然已經冷掉了,但蒸熱後又膨脹起來,又白又大,管飽。


    最後蓁佑冰丟了些菜葉子進提前燒好的水裏稍微燙一下,一道素湯也做好了。


    外麵的人早就坐不住了,誰還有心情聊天,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等著她。


    菜都上齊了,蓁佑冰說一聲開動,菜盆裏頓時你來我往,熱鬧得像趕集一樣。


    真是的,有必要每次吃飯都搞得像打仗嗎?蓁佑冰也快速的夾菜,雖然菜的份量不少,然而架不住菜的種類少,人也多啊!


    把饅頭掏一個洞,把噴香麻辣的兔肉夾在中間,大口大口的吃,然後又喝口青菜湯,雖然簡單,但卻讓你停不下來。特別是當許多人搶著吃時,七分美味的東西都能變成十分美味!


    蓁佑冰洗完澡後,準備抱著步箏裳香噴噴的睡一覺,哪知道出浴室一看,人哪?


    床頭有張紙條,蓁佑冰揭下來看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沒良心的,真是過河拆橋。紙條是步箏裳留的,大概意思是因為蓁佑冰白天曾經和可怕的大老鼠們親密接觸過,現在一見到她,她就會想起那些可怕的大老鼠,所以為了她能安穩的睡一個好覺,今天晚上她們分開睡。


    步箏裳紙條裏言辭再怎麽優美再怎麽委婉,蓁佑冰也讀出來的,總之她就是被嫌棄了。


    嘿嘿,蓁佑冰把紙條保存好,頗有信心的一笑,你能過河拆橋,我自然也有辦法讓你再把橋修好自己走過來。


    她敲了敲隔壁的門,果然沒有聽到步箏裳的回應。


    “小裳,你睡了嗎?”


    裏麵沒回應,步箏裳自然不會傻得說聲:我睡了,已經睡著了!


    沒人回應蓁佑冰也不在乎,她自說自話道:“我聽楊月月她們說白天時還在這別墅打死幾隻老鼠,不過小裳你別怕,安心睡吧,這老鼠就是普通的小老鼠,一點攻擊力都沒有,也不會爬到你床上,最多就在你床底叫兩聲,一點也不可怕,嗯,就這樣吧,我也去睡了,晚安。”


    蓁佑冰說完,耳朵貼在她門前聽了聽,沒什麽大動靜,卻有翻身拉被子的瑣碎聲音,她趕緊回臥室躺好,等著小綿羊主動送上門來。


    步箏裳手裏緊緊拽住被子,明知道蓁佑冰的話是在嚇唬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疑神疑鬼。萬一這臥室裏真有老鼠呢?那她豈不是單獨和可怕的老鼠共處一室?!


    臥室裏很安靜,除了她自己拉被子發出的小聲音似乎什麽也沒有。但步箏裳就是敏感,忍不住胡思亂想,難不成是這些老鼠準備等她睡了再出來胡作非為?沒想到居然這麽狡猾,可惡!


    她已經能想象到,灰撲撲的老鼠們嘴角邊掛著陰森森的笑容,密密麻麻潛伏在她的床底,等著夜一深,就出來徹底占領世界!


    啊!蓁佑冰這個可惡的心機girl!


    聽著門嘭的一聲被打開,蓁佑冰心裏的小人已經在跳舞了,但她還是裝作一副被吵醒的模樣,半睜著眼撐著頭慵懶的問道:“小裳你有事?怎麽還不睡?”


    步箏裳一下子竄到床上,紅著臉,緊張兮兮的朝地下看,就怕有老鼠跟蹤她。


    “我……我那個……那個不是怕你害怕有那個東西嗎?”她突然又理直氣壯起來:“我是隊長嘛,有責任保護你,我就陪你睡好了,你別怕!”她說完,整個人撲到蓁佑冰懷裏,緊緊抱住她,還說:“放心,我貼身保護你,上廁所也帶著你!”


    蓁佑冰努力憋著笑。是上廁所也要她陪著吧?


    房門再次被打開,一隻小個頭的狗狗探頭探腦的跑了進來,然後扒在床邊不停的爬。它劃拉著狗爪,數次爬到一半又無力的縮下去後,終於認命了,拖著根小板凳放在床邊,然後借住板凳這個跳板成功爬上了蓁佑冰她們的床。


    它舒服的窩在床另一頭,有人陪著終於安心了。


    之後的生活越加繁忙,隻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


    何棄療。


    一個外邊猶如謙謙君子,內心陰暗的變態。聽他這名字就知道病得很嚴重,他父母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如果何棄療隻是他們在藍山精神病院的一個普通的病友,他們當然不會對他有什麽敵意。相反還會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可是,如果這個老鄉牽扯到前仇舊恨就另當別論。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藍山精神病院也不例外。


    用一句話形容藍山精神病院的大致勢力,百花齊放,,群雄並起,天下三分。


    意思是藍山精神病院小抱團的,個人的有許多,但大致分來,最大的實力有三個。


    一個是由牧廉君領導的大皇朝,牧廉君為皇朝天子,他是空降而來,一朝登基,雖然很快籠絡了一批勢力,但其底蘊,遠沒有潛伏多年的何棄療深。


    沒錯,第二個大勢力就是以何棄療為主的何家堡。何家堡雖為堡,但其勢力精簡,能人輩出,影響深遠,始終壓大皇朝一頭,何棄療人送外號——攝政王!


    單是這個外號就能說明他和牧廉君那不能化解的恩怨。


    但這恩怨不是最重要的,讓他們徹底變成死對頭的是何棄療路過他們旁邊,風輕雲淡麵帶微笑說的一句話。


    爆炸的滋味如何?


    雙麵蛇!


    大家都不約而同想起何棄療另一個外號,永遠麵帶微笑,但內心就像毒蛇一樣,擇人而嗜!外邊有多溫暖,內心就有多陰暗,就像擁有兩張皮,一張是白的,一張,已經黑到骨子裏!


    被他害的人,步箏裳也說不出有多少,精神病院的黑幕,遠不是一般醫院能比的。如果一個精神病人變得更加瘋瘋癲癲,甚至死了,什麽解釋?病情加重了唄。


    但事情的真相,可能會永遠埋藏。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是會發現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步箏裳曾經親眼目睹何棄療笑眯眯的對一個有臆想症的患者說道:“沒錯,你就是一條美人魚,大海才是你真正的歸屬。”


    撲通一聲,有人跳下湖,何棄療不止冷眼旁觀,甚至抽空朝路過的步箏裳微笑的一下。


    等步箏裳叫來醫生,隻有一具被淹死的屍體。可是,他是自己跳下去淹死的,怪不了任何人。


    撇開他與牧廉君往日的爭鬥不說,光是他那句話就讓眾人確定,末世剛來時,他們在藍山精神病院的遭遇就是何棄療所為!


    如果蓁佑冰和步箏裳沒有隨身空間,早就死了!


    蓁佑冰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但是生生忍了下來。不是她仁慈善良,而是的確沒有實力對付他。


    這裏的實力指的不是單個實力,而是團隊實力。何棄療在藍山基地也注冊了一個隊,名字叫水滸隊,如今已經有七十四個隊員,其中異能者二十三個,是藍山基地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他的勢力讓眾人升起強大的危機感,加上了解到何棄療來藍山基地時隻有他和他妹妹兩個人,更是心拔涼拔涼的。如果何棄療從藍山精神病院逃出來時帶了其他人,那那些人去哪兒了?是被喪屍吃掉了,還是……被他解決掉了?如果他沒帶其他人,那麽兩個人都能順利到達藍山基地,他的實力也不可小窺。


    無論如何,何棄療對他們來說都是一顆有很大威脅的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把他們炸得遍體鱗傷。


    這種變態,不是你不去惹他,他就會放過你的,與其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們決定先成長起來拔掉這跟心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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