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件事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幾毛錢關係,步箏裳還是很別扭的拒絕:“不行!”她氣憤的指責道:“你自己沒有嗎?幹嘛要玩我的!”


    蓁佑冰憤憤不平的撅嘴抱怨:“那你也有啊,那你又為什麽要玩我?”


    步箏裳真是不解,鄙夷的說道:“就玩一下,你怎麽如此小氣?又沒有把你玩壞!”


    “噗!”蓁佑冰吐血,她總算見識到了什麽叫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就是!


    步箏裳還在大言不慚的教育蓁佑冰:“做人呢,貴在大度,如果你什麽都要計較,豈不是得累死?何況……”她這何況之後的話才是重點:“何況你還沒吃虧,我玩你一下,你心裏指不定多開心呢。”她說話的時候一副大老爺的模樣躺在蓁佑冰懷裏,說完,睜眼斜了蓁佑冰一眼,然後又閉目養神,那眼神裏滿是了然,仿佛在說你什麽都不要再解釋了,你心裏想什麽我全明白!


    蓁佑冰鬱悶,什麽叫玩你一下你心裏指不定多開心,她有那麽那什麽嗎?還有,不是玩她一下,是玩她的肚臍眼一下啊!不要用詞這麽簡潔行不行?!


    “砰砰!”“哎喲!”“啊!”


    樓梯口傳來兩聲尖叫,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疊在地上。


    “你重死啦!快起開!!”楊月月就是那個疊在身下的人,她大叫完才反應過來,她們還在偷聽呢!於是又放低音量,“快起開……”一股陰影籠罩在她們頭頂,楊月月心裏一涼,緩緩的抬起頭,尷尬的打招呼:“佑冰姐,晚上好啊。”


    陳倚貳則是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大叫道:“我什麽都沒聽到,也什麽都沒看到,真的!”


    “嘿嘿,”蓁佑冰假裝沒聽到陳倚貳掩耳盜鈴的話,說道:“你們也晚上好啊。不過你們用不著這麽……這麽……”她一時想不到形容詞,“呃,這麽激情吧?年輕人就是開放,不過這裏還有人呢,其他人也說不準什麽時候出來,你們要做什麽,回房間慢慢的……”她衝楊月月和陳倚貳笑了一下,笑容裏滿是戲虐:“嗯,你們懂的。”


    楊月月和陳倚貳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麽會有這麽猥瑣的人?


    “放心放心。”蓁佑冰捂嘴一笑,道:“我理解的,情不自禁嘛。”


    陳倚貳突然也嘿嘿一笑:“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你胡說八道什麽!”楊月月氣得擰她腰間的軟肉,陳倚貳硬是忍著不叫,繼續對蓁佑冰說道:“情不自禁也得兩廂情願啊,佑冰姐你別總做受,會被玩壞的!”說完,她不等蓁佑冰反應過來,拉著楊月月就跑上了樓梯,還在樓梯轉角處大吼道:“受不可恥,總受傷身,互攻*好!”


    蓁佑冰:“……”說實話,她真沒聽懂怎麽辦?什麽瘦、總瘦、互攻?雖然她的確很瘦(受),但為什麽就是莫名覺得這不是什麽誇讚的話?而且,她還有一種預感,這幾個詞關係到她以後的終身幸福。


    不管蓁佑冰心裏如何好奇糾結,她也不得不藏在心裏,真是好奇憋死貓啊!


    這一晚是蓁佑冰和步箏裳守前半夜,郭得缸和許子丹守後半夜。其他的人不是年紀還小,根本不放心交給她們,就是受傷嚴重或者異能耗盡。


    異能耗盡表麵看上去沒什麽大礙,但其實對身體機能有很大的損傷。水柔兒這種速度係異能還好,但如牧廉君這種精神係的異能,如果損傷或耗盡之後不能及時治療或恢複,極有可能對以後的異能發展造成重大影響。在現在的世道,多一分實力就是多一分保障,誰也不想任人欺淩。


    其實他們一群人組隊也是有這份原因在。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和一群人生活在一起,末世來了,不管是不是自願的,總之他們是自由了,再也不用被關在精神病院。喜歡一個人待著的,大可以瀟灑的去流浪,例如許子丹。他們組隊可不是因為喜歡其他人,而且為了安全著想,不得不如此!


    蓁佑冰坐在沙發上想著雜七雜八的,總是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旁邊閉眼修煉的步箏裳,等步箏裳望過來,她又立馬把目光移開,假裝自己忙得很的看著看那。


    如此反複幾回,步箏裳終於不耐煩了。她停下修煉,冷淡的問道:“有事?”


    “我沒事啊。”蓁佑冰滿臉好奇的問道:“還是你有事找我?”


    步箏裳不說話,就這麽盯著她。


    “哎呀!你別看著我呀,”蓁佑冰嬌嗔道:“我知道我長得美,但你這樣,人家的真的會不好意思噠~”


    步箏裳:“……究竟,什麽事。”


    “那……那如果你非要問,我就告訴你吧。”蓁佑冰有些緊張,“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


    步箏裳比出三根手指,道:“三個。”


    蓁佑冰更加緊張了,正襟危坐,兩隻手的手指相互攪在一起,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認識也有好幾個月了,一起打過喪屍淌過河,一起開過汽車吃過飯,還一起打過流氓睡過覺,也是患難與共。我這個人呢,你也知道,有一些小缺點,雖然目前我還沒找到,但總體還是好的。”說到這裏,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偏離主題,自誇起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了喪屍幹得過流氓,比得了西施賽得過貂蟬,能吃能喝還能睡,能走能跑還能跳,會唱歌會跳舞,會談情還會耍雜技!不是我自誇,這些你都清楚!”


    步箏裳耐心爆表:“……所以,三個問題是?”


    蓁佑冰:“問題是,你覺得我怎麽樣啊?”


    步箏裳拖著聲音:“你啊……”蓁佑冰期待的看著她,“自然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了喪屍幹得過流氓,比得了西施賽得過貂蟬,能吃能喝還能睡,能走能跑還能跳,會唱歌會跳舞,會談情還會耍雜技。”


    蓁佑冰急道:“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意思是,”她上前拉住步箏裳的手,直視步箏裳漂亮的雙眼,“你覺得我做女朋友怎麽樣?”


    步箏裳驚訝的看著她,竟然覺得很難過,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不是說要……說要什麽?對呀,她們其實什麽也沒說。


    步箏裳臉色難看的撇過頭,語氣不好的說道:“不怎麽樣。”


    “怎麽還會不怎麽樣呢!”蓁佑冰被打擊到了,“你不是說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了喪屍幹得過流氓,比得了西施賽得過貂蟬,能吃能喝還能睡,能走能跑還能跳,會唱歌會跳舞,會談情還會耍雜技嗎?這還不夠厲害嗎?”


    步箏裳:“這是你自己說的,與我無關。”


    蓁佑冰:“怎麽會與你無關呢?!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步箏裳狀似不經意的問:“他是誰?”她才不會幫蓁佑冰追男孩子!蓁佑冰這麽蠢,一定不好嫁出去,嫁出去了也定會被欺負,然後整天被鎖在家裏拖地煮飯生孩子,最後變成一個黃臉婆,做為蓁佑冰目前唯一的閨蜜,她怎麽能讓蓁佑冰過上這種悲劇的生活呢?


    隻要套出那個不要臉亂勾引人的臭男人,她就悄悄的警告他,讓他知難而退,讓他再也不敢隨便窺視別人的東西!


    蓁佑冰被她突然的一句問得沒頭腦,反應不過來,傻愣愣的問:“他是誰??誰啊?”


    還保密!步箏裳幾乎氣炸了,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等等,別氣別氣,步箏裳勸自己,蓁佑冰隻是一時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且讓她好好分析分析。


    蓁佑冰平時接觸較多的男人,就是隊伍裏這幾個。牧廉君、王正義、許子丹、郭得缸、韓建、水柔兒、甄叁、甄肆。


    水柔兒首先排除,這壓根不可能,蓁佑冰的欣賞水平還沒有這麽喪心病狂!甄叁甄肆排除,他們失蹤了一段時間,而蓁佑冰似乎是最近才……郭得缸也不大可能,這麽小氣!韓建也不可能,名字這麽老土難聽!王正義不可能,這麽粗魯!牧廉君不可能,腦子不正常!許子丹不可能,畫畫這麽難看!


    那究竟是誰呢?


    似乎誰都不可能,但似乎又誰都可能。萬一蓁佑冰就是這麽低俗,欣賞水平就是這麽差,就是喜歡喪心病狂、就是喜歡小氣、就是喜歡老土難聽的名字、就是喜歡粗魯、就是喜歡腦子不正常、就是喜歡畫畫難看怎麽辦?


    “小裳小裳?”蓁佑冰伸手在步箏裳眼前晃一晃,“你在想什麽?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步箏裳:“你說我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那你能做到什麽地步?”能為那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做些什麽?


    蓁佑冰羞澀的一笑,然後鄭重的說:“隻要我能做到的,就像小說裏說的,我是你的一塊磚,你想往哪裏搬就往哪裏搬,我是你的一支號,你想吹那個調就吹那個調,我是你的一頭驢,想往哪裏騎就往哪裏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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